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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迟落洲的狗屎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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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纨能有什么事?

    阿纨的屁事多了。

    这莫忘呢,和剑峰峰主的女儿夜落是青梅竹马。这平日里呢两个峰来回窜,倒是很不符合他理智冷淡的作风。

    阿纨有一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就算自己学未成暂时出不去,还有这一招后手。

    “最最最厉害的大师兄,”阿纨觍着个脸,神情窘迫地深情呼唤,抓着人家的衣摆,双膝弯曲,差几厘米就挨地上。

    阿纨暗地里内心狂扎迟落洲和夏子辰的小人,感觉前16年的脸都在此刻丢尽了。两个不争气的让她这么狼狈(微笑)。

    可能是因为刀峰上少见娇娇软软的女儿家(尽管阿纨从里到外都邦邦硬),基本所有的师兄连着师父遇对上阿纨都变成不值钱的模样。

    除了莫忘。

    他的小青梅就是个小太阳,再甜不过了,全宗门公认的。

    无论阿纨怎么请求,都像使大招变闷炮。

    无奈只能从师父下手,求着他指使大师兄带她串门。

    不得不说,“狗仗人势”的感觉真爽啊。

    阿纨内心的小人双手叉腰仰天长啸。

    再说这边,两位外门弟子从零做起,这些天下来,洒扫整理无一不精。迟落洲倒是好说,没想到夏子辰也坚持了下来。

    大概是偶像的力量吧。

    然而迟落洲很不好受,每天都精神萎靡,让人看着像是被吸了阳气。

    迟落洲最近每天睡觉都感觉有东西抓他的脚,滑滑的,凉凉的,黏黏腻腻,带着一点海草的腥味,皮肤一被碰上就泛起鸡皮疙瘩,惊醒之后心里就有一股恶心的感觉,像一口雪媚娘卡在嗓子眼,怎么也压不下去。

    但是早晨起来检查什么东西都没有。

    不,还是有的。

    比如脚上的水渍。

    正常来说,弟子遇上这种事就会方寸大乱,赶紧找师兄帮忙,但迟落洲猛然意识到这是升为内门弟子的难得的机会,必须得亲自上。

    说不害怕是假的,毕竟刚学引气入体,灵力都使不出来。但是风险与回报成正比,值得放手一搏。

    就算是水猴子也给它扒皮烤了吃了。

    他喊上和他住一起的另一个弟子鹿仁,准备夜里蹲点。

    其实鹿仁一开始其实并不想,但是被迟落洲描绘出来的美好前景暂时迷惑,再加上他打不过迟落洲,为了日后寝室和谐,也只能半推半就的参加此次“王之蜕变”。

    是的,迟落洲称这次抓捕行动为“王之蜕变”。

    是夜,二人眼见着一个一尺多高的黑影向迟落洲的床榻闪去。这黑影四肢奇长,头小如豆,身姿诡异地扭曲着,其他的肉眼难以捕捉。

    迟落洲咬牙,可让我逮住你了。

    敛声屏气,咬紧后槽牙,全身肌肉崩的邦邦硬,后脚用力一蹬,身子平行着就飞了出去。

    黑影在迟落洲弹出去的瞬间就发现有人。它后肢蓄力,前肢着地,身体弯成一个弓形。突然它像是看出来了什么,晃了一下,又定住。

    迟落洲抓紧时机,一个虎扑把它压了个结结实实。

    鹿仁冲上去把烛火点上,迟落洲正被晃的眼前一白,身后就响起了鹿仁的尖叫。

    啊啊啊——有水怪!

    就是水猴子。迟落洲心想。

    声音吵醒了旁人,人群乱作一团。胆子大的嘁嘁喳喳着围观,好似迟落洲在表演斗兽。当然也有人出去求救了。

    迟落洲睁眼的时候可被这个东西给丑坏了。

    它舌头奇长,外翻着卷着要舔迟落洲压在它脖颈上的手。

    好在鹿仁还算没方寸大乱,把迟落洲的剑撇给了他。

    正当他要刺下去泄愤,剑峰峰主白墨身上的佩剑铮地一声打断了迟落洲举起的剑。

    “且慢-慢-慢——”,白墨的声音转着圈落入迟落洲因为兴奋而暂时耳鸣的脑海中。

    其实这还是迟落洲第一次见到剑峰峰主。他是所有峰主里面年龄最小的,加之修为不错,因此样貌在这些老头子中显得格外年轻,双眸炯炯有神。

    白墨也不管自己心爱的佩剑了,双臂微张地疾走,脚步声连成一串,走路带起的风,把袖子扬起多高来。

    “哎呦,我的大宝贝儿”。

    迟落洲觉着别扭,心说这峰主不知道什么癖好,叫一个大男人宝贝,但还是准备张口答应下来,好别叫人挂了面子。

    “峰主。”迟落洲羞涩并且等待夸奖中。

    白墨“嗯”了一声。

    俯身,轻轻地抱起黑毛怪。

    留着迟落洲一个人趴在地下萧瑟又凌乱地目送他俩起身,但是并没有远去。

    因为这个黑毛怪死死抓着迟落洲的衣服不松爪。

    这个时候迟落洲才察觉出刚才出击时候的不对劲来,这个黑毛怪怎么不躲啊。

    还没等他想明白,白墨就遣散周围的弟子,拉着迟落洲,连着几个他的亲传弟子回到他的寝宫里。

    等关上门了,众人看他的眼神才渐渐复杂了起来。

    现在从左到右依次是白墨黑毛怪和迟落洲,俩人一怪连着。

    他被众人看得发毛,后背的汗毛过了点似的。和这个抓着他袖子的“丑宝贝”搏斗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

    “也不知道你是幸运还是不幸,你被它选中了。”

    “水怪这个物种和蜂族有点像,族群中只有几只雌性,一般负责族群的繁衍生息,享有最高的地位,战斗力也很强。而其中最尊贵的一支族群叫天池水怪,”剑峰首徒笛梓说到这里顿了顿,看了一眼被自家师父困在怀里的小怪物,又接着说“这只就是雌性天池水怪。”

    另一个弟子接过话头,“并且它不愿意在族群中繁衍后代,选择了你,迟落洲,做它的伴侣。”他努力憋住笑容,脸憋的通红,嘴角微微地向下撇。“它舔你的脚就是在确认你的气味。”

    其他人和他状态差不多,安静房间里充满吭哧吭哧的闷笑。

    白墨不管那事,整个峰他是老大,笑得声也最大。

    迟落洲伴着交响乐一样的声音三观崩塌。

    白墨终于开口,然后给了致命一击。“而且你不能拒绝,这种一旦动物认定外族的伴侣就会一心想随,你要是拒绝它,它就会自绝身亡,那么族群内的雄性就会认为是你害死了它们族群的希望,然后对你展开追杀,不死不休。”

    他拍了拍迟落洲的肩,聊以安慰。

    “再者说,它的唾液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旁人求都求不来。这福你是享也得享,不享也得享了。”

    《论被一只黑毛怪认作夫君并且不能拒绝是一种什么感受》

    怎么还搞得这么深情!

    迟落洲内心抓狂,然后不死心的问,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笛梓告诉他除非它自己移情别恋。

    迟落洲总算好受点。内门弟子没当上,反倒白白搭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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