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屠村,太残暴了!(14岁以下,70岁以上谢绝入内)
中秋时节,石景村家家户户,日子虽然算不上富足,不过节日风俗所带来的氛围却也是祥和浓厚:摘桂花,酿桂花酒,做月饼,还有村子里特有的射箭比赛。这几日村子里多了几分欢声笑语,邻里之间往来点头致意,攀谈闲聊,孩童则三两成堆,在大从旁边嬉戏玩耍
蓝毅此时欲辞别秦家,动身离去。秦斧夫妇一再挽留多住几日,对方却是推脱有急事要办,不肯多住;至于二虎学武之事,那道人称是回到门派禀明师长后,亲自再回来做计较,言语之间,对此事显露出七成的把握。
秦斧三人大喜,余氏好说歹说,非要道人多停留片刻,自己匆忙奔向平日里与自己交好的亲朋近邻之家,欲要拿取一些风俗吃食赠与道人。那道人盛情难却,也只好笑纳。坐等余氏回来之际,秦斧父子和道人闲谈客气,三人心情也都是大好。
约莫过了一柱香的时间,见余氏依然未归。秦斧心里纳闷,心想自己的妻子做事一向麻利,今天怎得如此迟缓,正要前去催促。
忽得只闻村中喧嚣声四起,有马踏、兵器铠甲碰撞之声,不一会更是有人惊恐喊叫,颤抖求饶。
“官爷,饶命啊,我们素是安分守己的百姓,为何如此!”二虎听闻,说话的正是村里颇有威望的王大伯。
“啊!”只闻一声惨叫声,夹杂着刀剑砍杀声,说话之人便没了其它言语传来。
此时,十丈之外,那余氏也面带惶恐的跑了回来,跑了几步,只听“嗖”的一声,似乎是什么射中了余氏身体,她应声倒地,又抬起头,嘴角不停地流出血来,痛苦力竭的朝秦斧二人喊到:“快跑,有许多歹人,见人就杀”话音未落,便没了声息。
接下来又跑过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乃是那牛志玲,她看见二虎,大叫道:“二虎弟弟,快点跑,有坏人!”
话音刚落,后面袭来一骑兵,那人人中处长有一颗黑痣,斜身一刀,可怜那志玲,拦腰被劈成两截,鲜血喷涌而出,肠子满地,甚是残暴。
二虎痛心切骨,怒发冲冠,大叫道:“志玲姐姐,那日我说什么吹弹可破,都是糊弄你的,我也是喜欢你的,可是可是我都还没发育啊,连毛都没有长出一根,我也是无可奈何啊!”
牛志玲上半截兀自还在挣扎,听到二虎直白的心声,嘴角露出喜色,终于含笑而死。
一切都发生在须臾之间,秦斧二人几乎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蓝毅却面色深沉,手中已然是长剑横握。
“二位恩人,此事恐怕是因我而起,不想却是害了村民。”道人面有愧色,又见余氏倒地方向,已经出现数十名手持刀枪的士卒,后面则是有几人骑马来而,旁边旌旗刻有“楚”、“萧”,显然是大楚的军队。
“此时已来不及细说,当下凶险,二虎,你且保管好这柄匕首,拿着它去五葬山星灵峰找无霜派的掌门于重(zhong),他与我是故交,看在这柄匕首的份上,应是会收留你。”
“我伤势未痊愈,只恢复不到六成,来敌势大,我已无力护你们二人周全,你们快逃,有多远走多远,勿要回头。我会拼死为你们挡一挡。”
望着惨死的两人,秦二虎义愤填膺,牙齿咬得格格响,年轻人气盛,身体壮实而又充满精力,无法抑制心中怒火,正欲不顾一切冲上前去报仇。还好此时还算看清了局面的秦斧拉起二虎就往后山跑去,一边道:“二虎呀,你这时鲁莽之举无异于以卵击石,更是只会成为道人的累赘。”
二虎一时清醒过来,强忍悲痛地跟着父亲一起逃跑离去。
再看那道人说话间,骤然起身跃起,横扫一剑,剑气疾驶,最前方两名正欲追捕秦斧父子的士卒,身首双双分离,颈部血流如柱,兀自倒在地上。
“蓝毅,前几日你中我一掌,想不到今日恢复得倒也挺利索嘛!”最前方马上那人,看了看两名死去的手下,面带微笑的说道。
道人剑指马上之人,怒道:“萧战,你我之事只系吾一人,和这些村民毫无瓜葛,为何要滥杀无辜!?”
那名叫萧战的将军,接过马下士卒递来的长枪,擦拭了下枪头,道:“想我堂堂大楚镇西将军,前几日你竟敢光天化日来军帐中行刺于我,本将要是不把你捉了杀了,恐怕我这将军也当不下去了,不然如何服众?”
“至于这些可怜的村民吗,杀了也就杀了,蝼蚁而已。往日里两国交战,这些村民恐怕也没有少帮衬西陵军队,再则,在这荒山野岭的,也只有把他们全都杀了,这事才不会传出去,不然损了我的英名可不好。”说完这些,他竟然自顾自的大笑起来。
“不知羞耻!多说无益,今天我虽死也要为这些乡亲报仇。”顿了顿,又说道:“当然还有我的乐梅。”蓝毅一边说,一边暗运真气,压制自己未痊愈的伤势。
萧战这会已擦拭完长枪,道:“今天神仙也救不了你了。我们两的恩怨,今日也是时候了结了。”说话间单手一挥,马后十几名剑卒鱼贯而出,纵身飞向蓝毅
话说两头,这边秦斧带着二虎,急促往后山奔逃,可不曾想,那萧战此次来应该是做足了准备功夫。他自己带着一队人马自然是要对付蓝毅,却同时也是分派也许多兵马在村落各处围杀村民,石景村内一时嘶喊惨叫声不绝于耳,血流成河。
父子二人,东逃西窜,终是跑到了巨石崖上,一时得以保命,却也是退无可退,身处绝境。
更要命的是,一队士卒,约莫五六人也爬上了这方悬崖,领头的乃是一百夫长,对着父子两人亮着明晃晃的长剑,兀自大口喘气道:“两个杂种,跑得倒是挺快,杀两个村民还得让本大爷翻山越岭的,累死我了。”
刚要一剑砍去,忽地从一旁树丛之中窜出旺财,它死死咬住挥剑之人手臂。
身侧的一名士卒大怒,一刀斩下,可怜的旺财亦是被一刀两段。
“太残暴了,旺财,你好可怜,旺财,想不到今日我黑发人送黄发狗,旺财,你活过来吧,旺财,以后我不再埋怨你吃屎了,想吃多少吃多少,我给你管够呀,旺财。”
眼看已经走投无路,秦斧作为长年山间狩猎之人,见惯了危险和野兽,倒也是不甚慌乱,当即对着二虎说道:“二虎,事已置此,咱们后面是万丈悬崖,前面是要害我们命之人。跳下去,九死一生,如果不跳,必死无疑。”
二虎看着秦斧的眼睛,心生坚毅,对着父亲点了点头。心想:“我也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再死一次,搞不好还能穿越回去呢。”念及于此,也是稍微好受了一点。
看那秦斧,恶狠狠的瞪了眼前的几名士卒一眼,将二虎后背贴于胸口,一手捂住二虎的眼睛,一手怀抱着二虎腰部,背朝下,往那悬崖纵身一跳,就再也没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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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都城,彭城,萧府。
一厢房内,一名中年妇女,低头绣着一块白帕,她正缝绣的是一只蓝花,旁边整齐叠放着无数白帕,上面同样绣着蓝花、蓝鸟、蓝草、蓝毅…仿佛这几十年来,这妇人除了绣帕子,什么也不关心,什么也没有做。她似乎是想把这间厢房用绣好的帕子全部堆满,亦或是只有做这件事,才让自己感受到是真的“活着”。
突然间,那妇人手一颤,缝针一下子戳进了另一只手的手指,手上的白帕陡然间被鲜血染红了一大块。妇人连忙把受伤的手指放进嘴里吸吮,稍解刺痛。她看着红色的帕子,心里生出了不祥的感觉:难道蓝郎有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