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待在这里？
白钰也喝了一口热茶，抿了一口嘻嘻笑了笑:“可我不是普通人啊。”
“因为我天生就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比如牛鬼蛇神和妖魔鬼怪。”
“也是，只不过像你这种天生阴阳眼的人不好找，甚至百年难得一遇。”
白钰垂眸:“是吗，有了这双异样的眼睛，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事。”
“就比如，从小就会因为你的一个发现而莫名受到歧视和不善的对待。”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不管你怎么做，在别人眼里都是异类，都是怪物。”
说着白钰也不自主的咬了咬下唇，语气低沉:“从小我父母家人就是因为我这一双眼睛，而受到镇里人的针对和嘲笑……甚至还有人说我是不祥的征兆……”
司目听着听着好看的眉宇蹙起，有些不知情绪的说:“那是他们不懂得欣赏。”
白钰抬起头，那一双黯淡的眸子对上了寒潭般深邃的狐狸眼。
那一刻他仿佛有着不知名的情绪在心底滋生，熟悉而又陌生。
“老板我们是不是曾经在哪里见过？”
司目含笑调侃:“你的这句话，我曾经听别人不少说过。”
“不过我也想说，天下那么大没准我们曾经在哪里看到过对方。”
白钰笑了:“老板我忽然觉得，你也没有表面上的那么不拘一格吧。”
“也许吧。”司目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稍微理了一下正经的语气:“说起来，我们两个之间好像从未相互介绍过自己。”
白钰心情舒畅，对着司目伸出手:“我叫白钰，钰莹的钰。”
司目回握:“司目，司徒的司，眼目之目，是东门斋的掌柜。”
白钰被他最后一句给破防了，有些忍不住的弯了弯眼:“司先生，你可真是幽默。”
“你也是。”司目不遑多让的应和:“所以我想问一问你，白钰，你想不想让你的这双眼睛有它所在的用处。”
“什么？”
司目莞尔道:“我的意思是，你愿不愿意在我这里工作。”
“一日三餐，包吃包住，而且还能看到各种各样的奇闻异事。”
震惊！
白钰:“老老老板……你认真的？”
司目:“当然，这也算是其中一个原因吧，而且我仔细想了想我什么都不缺也没什么想要的。”
“唯一的，那就是我这里太过于冷清了，一年四季只我一人，除了这些灵以外，实在是有些孤单。”
白钰沉默了，孤独的日子他是从小过过的。
但是看着司目那双沉寂了许久的眼眸，他心一悸。
“司老板如果我说愿意，那么你会开心吗？”
司目笑了笑:“当然。”
白钰也回应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那么就请老板以后多多关照。”
司目垂眸一张柔和至极的脸庞透露着些许气色。
苍白的脸多了几分血色红润了不少。
在白钰说出那句话后，这间屋子里就仿佛有着什么烟雾缭绕，还带着淡淡的香气。
这令白钰更加觉得待在这里，总比回到那个冷冰冰没有人的地方好的很。
而且……他有一个直觉，待在司目身边很有安全感和莫名的信任。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
司目带着白钰大致逛了逛这个四合院。
所有的地方白钰记了个大碍，其中整个宅子分为东南西北四方小院。
司目住在南院，白钰被分在西院。
北院是客厅池亭，而东院则是古玩收藏的小院。
在东院白钰总是能感觉到一股奇怪的气流波动，这种感觉让他感觉很沉闷。
“怎么了？”
看出白钰脸上的诧异，司目的语气关怀，甚至就连相处的方式都很熟稔。
白钰:“我感觉这里好像有点压抑。”
司目淡淡一笑:“这里面的古玩大多都是有灵，之所以压抑，那是因为灵的波动和情绪都是不稳定的。”
“而且这里面还关押着许多的妖物。”
“所以对你来说有些压抑，不过我会帮你消除这种情绪的，放心。”
白钰在跟着司目来到西院。
院子里种着一棵西府海棠树，粉红色的花儿在院里轻轻摇曳。
花瓣随风而下正，好落在白钰的脑袋上。
司目见到后只是俯身为他取下那片花瓣，在默默把手背到后面。
花瓣紧贴着掌心掀起淡淡的涟漪。
“这里是西院，以后你就可以住在这里。这间小院子也是要是有什么缺的可以和我说。”
白钰连忙摆手:“没有没有这里很好，我……很喜欢这里，尤其是这棵西府海棠。”
司目淡淡一笑，眼里都不经意透出缱绻的温柔。
这令白钰心里一阵动荡，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司目的笑容，胸口就会很酸涩。
“对了，司……先生你可以给我多讲讲妖、灵和鬼的事情吗？”
“当然。”
白钰在搬进这间院子的时候。
他就注意到了自己和司目的院子离得不远，甚至是可以说是只要他拐个弯就能到。
而且他能发现司目很喜欢躺在太师椅上，在他那个小院里晒太阳。
刚开始问起司目，就说他的小院是采光最好的，而且躺在海棠树下总会令他舒适。
一来二去，白钰也习惯了司目经常在他院子的树下，慵懒躺着晒太阳。
看着司目的身影他也总会下意识的勾起嘴角，心里也是一片温暖。
可能习惯了孤独的人，也在渴望着亲情与友情。
住到东门斋已经快将近一个月了。
白钰就发现这个地方的客人是真的不多。
每个客人不是人就是灵，甚至还有妖。
第一次看见一个高大魁梧的妖，板着脸看着他，就差脸上写着人类勿扰的字眼了。
那时候他不敢和那个妖说话只得躲在司目身后。
而现在他也习惯了，而且还要更加得心应手。
像往常没客人时，司目就在他院子里躺在太师椅上阖着眼小憩着。
而白钰则在和青云下棋。
自从第一次看见青云，并且还目睹青云被司目呵斥了一顿后。
他就不常出现，但每次出现都是小心翼翼的打探司目在不在。
直到说出司目不在时，他才会默默松一口气。
而这一次青云会和白钰有闲情逸致，并坐在司目旁边下棋，属实是度过了敏感期。
白钰盘着腿坐在石凳上，他穿着淡青色的袍褂，腰上还挂着一枚精致通透的玉佩。
这是司目在他入职一个星期后，送给他当做他成为员工的入职礼物。
白钰也是第一次收礼物，收到后整个人连带着笑容都洋洋洒洒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