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默契
事后被白子珩缉捕的唐歌气喘吁吁的逃跑着表示:
“你知道你那套拳有多帅吗老白!肯定会有很多人因此崇拜你的,你应该谢我呀!”
白子珩气急败坏的抓了一把草对唐歌进行物理攻击:“谢你?我谢谢你八辈儿祖宗!”
“有四个人分别偷偷问我是不是你女朋友,我说不是,以后也不会是,她们都说太好了!”
白子珩对此并不是很感兴趣,依旧穷追不舍,眼看着他就要逮住自己了,唐歌赶紧抛出一个白子珩肯定感兴趣的消息:
“其中有一个男生。”
果然,白子珩停下了脚步,脸色变得正经而平静:“帅不帅?”
唐歌终于逮住机会嘲笑白子珩:“老嫂子你真有意思。”
晚上回到家,白子珩刚摸到手机,就被人拉进了“在逃公主群”。
群是唐歌创建的,里面加上他自己一共有6个人,白子珩刚进群就被设置成管理员,还有群头衔:东厂长公主。
点进去看了看其他人的群头衔,白子珩才满意离。
比如许方希哥哥许图南的群头衔是“鸡腿战神”,杜嫣叫“aaa海鲜批发陈叔”,许图南的猫奴同桌高希澈叫“鼻炎患者绝望收割机”。
其中杜嫣对自己的群头衔最满意,虽然白子珩甚至觉得就她的群头衔最没逻辑,但不妨碍杜嫣还在群头衔改了以后对唐歌的起名行为竖了三个大拇指。
白子珩:……麻了。
许图南对自己的群头衔显然是不太满意的:“希望一觉醒来,我的头衔能变成高傲的赤红飞龙。”
唐歌点进修改框,一觉醒来,许图南发现自己的头衔变成了“一觉醒来”。
唐歌改完所有人的群头衔,又一条消息发出:
我们现在有群了,分一下各自的帮派吧。
白子珩人都扭曲了,心中忍不住吐槽就六个人你分什么帮派啊?
“叮咚~”第一个站帮派的是巨蟹座的猫奴猛男高希澈“我站猫派!”
唐歌马上在底下扣了1。
居然是按照喜欢的动物划分的吗?原来如此,那唐歌从小就一直都是猫派的。
白子珩和许方希都选了狗派,许图南是唯一的龟派,杜嫣则认为,普通的动物不合她审美。
在众多动物中筛选了一遍,最后杜嫣选择了钝角,她是钝角派。
唐歌在下面扣了三个6。
白子珩:救命她们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默契啊!
确认了帮派,高希澈马上在群里发了自家猫的视频,并附带一句“大家快来夸夸它【龇牙笑】”
刚发出去,他就迫不及待的求大家夸奖他的小橘猫。
但视频中最令人瞩目的显然不是橘猫。
而是身高一米九的壮汉,小麦肤色,五官硬朗身形健硕,走到谁面前都能带来一片阴影,且音声洪亮肯定的高希澈本人。
他在视频中用嗲里嗲气,轻轻柔柔的语调和他的猫讲话:“爸爸么总归是喜欢你的哇!哪有人不喜欢自己的宝宝的呀~是不是呀小心肝肝宝贝儿~”
唐歌忍不住退出群聊页面,和许方希发私信:叠词词,恶心心。
许方希对此也深有同感,但爱自己家毛孩子并没有错,作为外人,也不好说什么,好好想了想,许方希找出了这一行为体现的优点:
“我觉得他以后应该会是个好爸爸。”
这么一说,唐歌也觉得在理。
另一边的白子珩比起群里的消息,他更关心问唐歌是不是他女朋友的男生是哪个帅不帅。
唐歌的回答是人叫朱昊儒,但没怎么和真人说话,人对不上脸。
两人核对信息后发现,他并没有在班级群里加白子珩,而是只加了唐歌,刚才还找她聊天。
白子珩面上不显,其实心里有点不屑在冷笑:哼,原来是诡计多端的直男。
好在第二天,白子珩特意看了一下朱昊儒是哪个,确认对方相貌平平,不是他的菜,也不是唐歌的菜,感觉好多了。
白子珩觉得,唐歌是喜欢爹系变态的,就像纪修一样——他看着就腹黑,表面一本正经,但白子珩早就觉察他不是什么纯粹的好人。
当然,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唐歌本人也很变态,每次别人觉得很甜的感情,她都会因为没有折磨,没有疼痛,没有撕心裂肺,连“最基础”的掐脖子,囚禁,和pua都没有,嫌不够变态而不去磕那些cp。
江离昕也这样,所以白子珩虽然和江离昕的性格比较合得来,但常常因为不够变态而和她们两格格不入。
和变态二人组不同,白子珩喜欢看降智小甜饼。
事实确实如白子珩所预料的,唐歌看不上朱昊儒,虽然表面上不说什么,但心里其实嫌弃朱昊儒找她聊有的没的。
感觉有点烦,她其实喜欢独处来着。
尤其是她和朱昊儒说过了晚安,两人又在颤音或王者农药上见面的时候,那简直无敌尴尬,还好她不要脸,才能继续玩的。
军训期间的晚自习因为本来就闲,纪修会和他们一起聊聊天或者看电影。
一开始大家在分享小时候有趣的故事,后来被纪修牵引到每个人的思想观念都是以往每一年的亲身经历步步形成的。
所以妄图用几句话就改变他人,轻易觉得别人的观念是错的,也是不尊重他人成长经历的表现。
从他代入这个话题开始,唐歌就感觉到他好像要做点什么了。
果然,很快纪修就将话锋朝向马景程:“嘿,帅哥。”
果然,纪修笑着问他:“可以说说你的故事么?”
纪修本来就不喜欢去刻意控制别人,不同于一个老师刚进教室要震慑住学生所必须的严肃,这次只是平常的聊天,而他只是平易近人的询问。
反差感很强,但马景程很吃这套。
“我没什么有趣的事,我爸妈在我7岁就离婚了。”
如果说温暖一点的回忆,马景程只记得,四五岁的时候,母亲有给他讲故事。
父母的房间里经常传出争吵声,小时候他对父亲的印象并不深,主要是没怎么见过。
突然有一天下午,他在院子里玩着母亲前一天给他新买的水枪。
他看见母亲冷着脸回家,想问她怎么了,但她一反常态,什么也不说。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多时,拖出了一个行李箱。
饶是再不聪明,马景程也知道,那是她要走了。
他一开始舍不得妈妈,抱着她的腿跪在地上求她别走。湿滑的泥土沾满了深蓝色的牛仔裤,阴冷的湿气浸入膝盖,但他不在乎。
他哭的太厉害,注意不到母亲颤抖的声音,只听见她让他放手。
他怎么可能放手?他自然是被骂了也不放,后来母亲用脚踹开他,踹了两次,他爬回来两次。
直到母亲上了一个男人的车,把他刚抱上来的手踢下去,甩上车门。
他摔在地上顾不得疼痛,连滚带爬的追着远去的车,直到累的瘫倒在地,脸上带着些许擦伤,贴着水泥地。
后来,村里有很多同龄人嘲笑他没有妈妈。马景程不服,和他们打起来,经常一身伤。
父亲经常不在家,他每天都是回奶奶家吃饭,奶奶告诉他,他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原因都在母亲。
是他母亲那个恶毒的女人抛弃了他,他母亲自私自利,拿了天价彩礼吃到点苦就想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