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打断绿茶施法
唐歌搞周珺的那阵子也没少装可怜装柔弱,扮绿茶白莲花,这个姑娘的手段还是过于稚嫩了。
但是看她玩这招玩的这么开心,唐歌也怀念起了那种感觉,想要自己也茶一下。
模仿撞桌角时,唐歌皱着眉头“嘶”了一声,马上又捂着撞到的位置,关心被撞的男同学: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一个自己撞伤了,捂着伤口还在关心是否有打扰别人的漂亮绿茶!
男同学瞬间有被茶到,但又没觉得唐歌是在绿茶,还贴心的问她需不需要帮助。
唐歌看着满眼关心的同学,有点负罪感。她的绿茶行为大家们都看得出来,但并没有人反感。
因为大家都看得出来她在阴阳绿茶女孩,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只能说是超越了原版。
唐歌觉得有些可惜,被绿茶女孩吊起了演戏的瘾,得找个人茶他一下玩玩。
首先不能是纪修,因为他私下里每次不是第一时间揭露她,就是直接把她的茶路堵死。
比如如果她说:“今天被一个人撞了一下好疼啊,他都不道歉的,哎,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心事吧。”
纪修就会故意回:“对,都有。”,或者:“哈哈哈你把好疼两个字发的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行了行了别装了,想骂人你就骂吧。”
每次被打断施法,唐歌都敢怒不敢言。
好在如果是公共场合,纪修就会给她留面子。
对于这件事,唐歌一直不是很满意,打开和江离昕的聊天框,唐歌吐槽在纪修手上占不到一点儿便宜,净吃亏了。
江离昕眯了眯眼:“姐,你确定你真的是会吃真亏的主儿吗?”
唐歌不假思索的反问回去,这个问题不是当然的吗?她就是一直吃亏啊。
江离昕被唐歌的理直气壮整的顿了顿,为唐歌做了一个假设:
比如未来的婆婆和看到唐歌拿了一大堆快递回家,就阴阳唐歌是“只会花我儿子的钱。”遇到这种情况,你会怎么说呢?
看到这个假设的瞬间,唐歌作出了下意识反应出来的回复:“别光说你儿子老登,你的钱也拿来给我花花。”
看看,看看!
江离昕都无语了,如果真有唐歌讨厌的人欺负到唐歌头上,唐歌明显是不会吃亏的。
她如果吃亏了,说明她有心要让着,或者自己想要给出去,一切都是以自我意愿为本位展开的。
唐歌看着江离昕的话,觉得很有道理,那么问题回到原点,好想做一下绿茶,该茶谁呢?
周末唐歌要在父母出门买菜后独自在家完成扫地的任务,并不擅长打扫卫生的唐歌想到了来家里蹭点心的白子珩:
“白子珩白子珩!”唐歌屁颠颠把扫把递给白子珩,脚步带风:
“你之前学校里扫地好干净呀,我感觉我都学不会这个,我好笨,还是你厉害。”
白子珩停下嘴里的咀嚼,好整以暇的扫了唐歌一眼,只用一眼,他就知道唐歌今天想干什么坏事。
原因无他,白子珩承认唐歌看东西抓本质很快,格局也更容易打开,但是她太直了,好不容易动一下心眼子全写在脸上,除非是被惹毛了憋着劲儿想弄人的时候才会智商在线。
他不紧不慢的踱步到唐歌刚刚扫了两下的地方,蓝色拖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吱呀吱呀”的海绵挤压声。
刚刚扫出来干净的地面朦胧的折射着太阳光,白子珩指着扫干净的一块地方,眉眼弯弯做出惊喜的神情对唐歌说:
“可是这一块好干净啊!你看你把角落里也扫到了哎,你真了不起!”
唐歌一愣神,明显是没想到自己茶白子珩居然还被夸了,瞬间有些羞涩,脸颊通红。
但毕竟是被夸,心里又高兴又骄傲,唐歌不由自主的把头一别,双手抱胸,作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这对我来说根本就只是小意思。”
说着,唐歌又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拿起扫把假装随意的扫了茶几底下。
但白子珩是个观察仔细的人,唐歌自认为的所有微表情在白子珩的观察下都属于大动作。
她脸红耳朵红,转头偷笑还没憋住,开心的手都在抖,见状白子珩赶紧趁热打铁:
“我的天啊!茶几底下你都想得起来要扫?”
“嗡”唐歌只觉得脑子一片混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动摇她的基本理智,和茶白子珩,骗他帮自己扫地的最初目标。
“你在忽悠我打扫卫生!”唐歌原地冷静了一会儿说。
她还是有理智的,尤其是对纪修以外的人,唐歌自认为别人都不太能一直忽悠到她。
但厚脸皮的白子珩面不改色:“是啊,我在忽悠你打扫卫生,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不棒吗?你多棒啊!”
白子珩毕竟是好朋友,唐歌本来也只是茶着玩玩,没有设防也没想真算计,她的理智和小心机很快被攻破,只剩下被夸奖以后上头的快乐。
“嚯!嚯!”白子珩还在旁边捧哏:“你好有活力啊!做事特别周全!你好厉害!真棒!”
唐歌手上扫的更快了!
当父母回来的时候,唐歌不仅拖扫了地,还被白子珩忽悠得把家里所有的家具都擦了一遍。
但家长回来的唐歌就没这么好运了。
罗素梅挑刺说地不干净,然后一边重新扫一边说唐歌没用,唐宇看着垃圾桶里吃完的零食包装袋,面无表情的让白子珩回家吃饭。
白子珩心中暗叫不好,唐宇这个人的脾气阴晴不定,他在吃零食的时候已经很注意的没动奶酪棒,草莓脆这种贵的零食,毕竟这些唐歌也不敢吃,吃了就得等着被借题发挥。
他只是想来找唐歌玩,开了一包干脆面,几块巧克力,加起来不到五块钱,但唐宇还是生气了。
“叔叔,下次让唐歌也来我家玩吧。”
唐宇的脸色稍缓,但还是只点了点头,单手合上了门。
其实唐宇这阵子已经对唐歌积怨已久。
“你觉得你凭什么和他玩?你有人家优秀么?”
这个不中用的女儿从学校拿的奖状每回只有什么文艺之星进步之星,从来没有过三好生。
送她去学书法,半年只考出了一张三级证,写的字软踏踏的不知道什么东西,不说什么青少年全国书法大赛,连市级的比赛都没参加过!让他拿什么出去炫!
但唐歌早就不是那个被训斥的如同木头人一样呆滞不发声的崽了,因为这几个月经常被夸奖,她已经变得更顽强。
“软踏踏的那个是隶书,隶书本来就是软的扁的,你喜欢的那种是楷书。”
“白子珩能拿奖是很优秀,但我能和白子珩玩到一起去说明我也很优秀,因为人以群分,你不觉得我优秀是因为你缺乏发现美的眼睛。”
“嘭!”大掌重重砸在玻璃台面上,试图用噪音压制唐歌的自信:
“你这个怪胎!你本来就是天生的下等人,白子珩和你玩是在施舍你,还和你爸我顶嘴?你这是忤逆!”
白胖的中年人紧蹙着淡到看不见的眉毛,散乱的眉尾泛着油光。
虽然在外面,在兄弟同事面前他硬气不起来,但女儿是一定要压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