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阴阳术
丁昱腾的一下坐了起来“妈的忘了设闹钟!”看了一眼手机,还好,6点半,不晚。丁昱起身穿好衣服,把被子给摩卡塞了塞,推开卧室门出去了。
任荥正在沙发上坐着,看见丁昱出来,白了他一眼。“饭在桌子上,自己去吃。我先下去发动车,你吃完快点来。”
丁昱匆匆吃了两口饭,拿上外衣就下了楼。任荥已经在车上等了。
“荥姐,不是说好的我开车的嘛。”
“你真要开啊?带驾照了吗你。”
“带啦,放心吧您。”丁昱坐上驾驶座,任荥则坐到了副驾驶上,给丁昱递了一支烟。
倒不是丁昱多喜欢开车,只是丁昱实在不喜欢亏欠别人的感觉,给任荥开个车,加点油,也算是图个心里安慰。
车子停到公司楼下,两人开门下车。“哎,下班在这儿等着啊。”任荥说罢,二人便分开去了各自的办公室。
丁昱刚一进屋子,一群人就围了上来。
“哎哎哎,你小子可以啊你!连疯狗你都敢搞?你小子不想活了啊?”
“就是啊,她这什么性格就不说了,你要是让上面哪个领导知道你搞了他马子,那你还能混得下去啊?”
“去去去~”丁昱坐回自己的位子上,不耐烦的说,“你们别瞎说啊,赶快回去忙自己的,都打算留下来加班啊?”
一整天丁昱都没心思工作,心想自己也真是大条,每天这么跟疯狗一起,也难怪被人误会。
晚上下班,疯狗已经在楼下等着了。“你他妈怎么这么慢啊!”疯狗吸了口烟,看见丁昱来了,扔掉了烟蒂骂道。两人上了车开车回去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四天,连同事们都慢慢的都习惯了两人同框出现。
这天,又是一如既往的一天,丁昱坐在位子上,偷偷的打着斗地主。
一个生面孔推门走了进来,丁昱上下打量了一下,关上了斗地主。
果然,那人径直向他走来,开口说道:“丁昱先生是吗?麻烦您来一下小会议室。”
丁昱有点一头雾水,心想估计是任荥叫他,可这任荥找他干嘛要约到会议室呢,而且这人自己也没见过啊,新秘书吗?
带着满脑子的疑惑,丁昱随着那人向会议室走去。“哎,不好意思我问一下,是什么会啊?”
“啊,是任总要见您。”
“任……总?”丁昱一下子有点懵,这疯狗什么时候挂上总了。再仔细一想,任总……这特么不就是疯狗他爸吗!
丁昱推门进去,一个中年男人坐在里面,看见他来了,笑了笑:“坐吧。”然后冲领丁昱来的人点点头,示意他带上门出去。
“你就是丁昱吧?”董事长说着,从烟盒中拿出一支华子点上,把烟盒朝丁昱推了过去。
要是之前,丁昱早就连屁都不敢放了,可如今这丁昱,也算是经历过风浪的人了,说话做事莫名的多了点底气。
丁昱从盒子里抽出一只华子,放到嘴里点燃,点头回应:“谢谢,我是丁昱,任总有什么指示?”
“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女儿,任荥,是你女朋友吧。”
丁昱有些哭笑不得,这疯狗怎么就成自己女朋友了?
“啊……不是的……”
董事长伸手打断了丁昱:“你不用不好意思承认,这公司里上上下下都传开了,虽然我确实是没看上你,但是我不会干涉你们孩子们的感情。”
丁昱正准备反驳,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人正拦着往里走的任荥。
“爸。”任荥进来,看了看丁昱,“你先去楼下等我吧。”
丁昱给任父示意后,起身走了出去,此时他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一会儿等任荥出来了一定要好好问问她。
“爸,你搞什么?这公司里流言蜚语已经够多了,您就别跟我添乱了成吗?”任荥坐下来,有些气愤。
“你这是什么话?听说你找了男朋友,我这不是替你把把关。”
“算了吧,您要真会看人就好了。再说了,我也没说过这是我男朋友啊。”
“怎么,看不上人家啊?说实话我也看不上,你这条件,明明能找更好的。”
“得了吧,人家还看不上我呢……”
“他多大谱啊还看不上你?”
……
丁昱点了支烟,在楼下等着。一会儿,任荥出来了,脸色有点难看。
“怎么回事啊荥姐……”丁昱凑上去,小心翼翼的递了根烟。
任荥接过烟,看着丁昱,“哎我说谁他妈嘴这么欠呢,就你哪点配让我看上?”
丁昱笑了笑,给任荥点燃了嘴里的香烟。
任荥抽了一口,继续说道:“去,把你屋里东西都收拾了。”
丁昱傻了:“不是荥姐……这也不能怪我啊……你爸要开了我啊?”
任荥白了丁昱一眼“开你码啊,以后你就是副部长了。好好干,很快就能转正。滚去把东西收拾了,换办公室了。”
这种好事竟然能落到自己头上,丁昱打死都不相信。自己本科学历,干了没两年竟然就提干了?这别人还不说自己是靠着任荥上位的啊?不过任荥跟他爸应该不会把事情处理的这么草率吧。
丁昱回到办公室,门前已经挤满人了,任荥他爸看见丁昱,招手让他过去,身后的科长脸色难看的,像是吃了只苍蝇似的。
一行人一起进了办公室。科长先开口了:“来,大家停一停,咱们公司董事长下来视察工作,大家欢迎!”
哗哗哗一片掌声。“好,大家好啊。我是咱们集团公司的董事长,也是行政总裁,我叫任谐。今天来咱们部门,一方面是来看看大家的工作生活,另一方面,是带来一个好消息。这个丁昱同志,前一段时间向部门上交的一份研究报告,创新性强,可行性高,公司高度重视!我们公司一向重视人才,经研究决定,提拔丁昱同志,为咱们部门的副部长。大家鼓掌!”
大家沉默了片刻,发出了稀稀落落的掌声。丁昱也有些笑不出来,这种理由也太废了吧,不过总好过什么也不说,而且这董事长亲自来提拔的,公司里应该是没人知道任荥和他关系的。该不会有人会传这董事长是包养任荥的老男人吧。丁昱不想想了,他觉得自己头都要炸了。
丁昱跟着董事长出去来,送他回去。“小伙子,”董事长开口低声说道,“这次给你提干,就是为了让你能配得上我女儿,你也别想那么多,只要你老老实实的,过不了多久就给你转正了。今天晚上,跟我女儿一起来我家吧。”
新办公室在任荥的隔壁,三个人一间办公室,虽说没有任荥的大,但跟之前的比,环境好了太多。
另外两个人跟丁昱寒暄了几句,便没在说什么,丁昱也不想自讨没趣,自顾自的坐着,也不好意思打斗地主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丁昱起身,敲了隔壁任荥的办公室的门。
“进。”任荥正在看文件,抬头看到丁昱,笑了笑,“是你啊,下班了?”
“嗯。”
“怎么样,第一天当官,感觉如何?”
“别提了……真要尬死了。对了,你爸说……让我们下班一起去家里吃饭。怎么办啊荥姐……感觉这次误会大了啊……”
任荥呆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唉……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去吧。我给黑子打个电话,让他们自己吃晚饭。”
去吧?丁昱觉得任荥这也太草率了,什么就去吧?不过这都受了人家的好处,自己也实在是没有不去的道理,早知道当时就直接跟他说清楚了,也不知道这任荥到底怎么想的,总不会是真对自己有意思,打算将错就错吧?
两人开车出发,许久,终于到了一个小区,进了小区大门就能感觉得到不一样的格调,清一色的小别墅,三层高,还有个院子,看上去恢宏大气。
车停在了一个院子前,二人下车,从后备箱拿了买的东西,一前一后进了院子。
“爸,我带丁昱来了。”任荥推开房门,给丁昱拿了双鞋。
“姐姐!你怎么这么久都没回过家!”
一个十岁有余的小男孩从屋里跑了过来。
任荥亲切的过去摸了摸他的头,说道:“姐姐长大了,要自立自强啦。”
一个女人从屋里探出头,看上去挺年轻的,大概三十多岁,“小翔!”她叫回了那个孩子,抬头对任荥两人笑了笑,“任荥来了啊,快进来吧。”想必这就是任荥的继母了。
任荥看都没看她一眼,换了鞋走进屋子:“没事阿姨,我回自己家不会客气的。”
丁昱本来就觉得尴尬,现在看到这剑拔弩张的感觉,更是浑身不自在。
“唉荥姐,你那么讨厌这女的,怎么看你对她孩子还不错?”丁昱凑到任荥耳朵边低声问道。
“孩子又没有错,这小孩挺可爱的,只要大了别学他妈就好。”任荥说着,领着丁昱进了客厅。
“伯父、伯母,我是丁昱。”丁昱尴尬的介绍了一下自己,本来想说的更加细致一点,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不能真的说是任荥的对象吧。
“丁昱来啦,怎么还拎这么多东西啊,快放下吧,坐。”任谐说着,表情却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小鬼,我感觉有点不对。”一个声音传入了丁昱的脑子里。
“啊?”丁昱不禁叫出了声,显然,他还没习惯有人在脑海中和自己交流。
任谐和任荥都是一脸的疑惑。不明白这丁昱在抽什么风。
“啊……好香啊,还没尝就知道伯母的手艺肯定是一绝!”丁昱编了这个不知道有多烂的借口来解释。不过这也是他脑子反应速度的极限了。
千山雪显然是想告诉自己什么,现在该怎么跟千山雪联系呢?自己也不会传音入密啊。
“小鬼,你不用说话,听我说。这屋子里有术式的气息,应该是有人在这里施过术,而且是很恶毒的术。”
丁昱吓了一跳,这屋子里竟然有人会施术?还是害人的术?不会是这任谐看不上自己要把自己干掉吧?不过他那么厉害的人,想收拾自己什么方法不行啊,应该没必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吧。突然,一个恐怖的念头出现在了丁昱脑海里。
酒足饭饱,大家闲聊了一会儿,丁昱叫了叫任荥准备回去了。
“今晚就别走了!住家里吧。”任谐三杯酒下肚,看上去对丁昱有了些兴致了。
丁昱可是一万个不乐意,且不说因为术式的事提心吊胆的,这摩卡还在家里等着自己回去呢。
“还是不了伯父……我们这家里还有……”丁昱一想,自己总不能说家里还有人吧,既然要演,还是专业一点,“……还有个猫呢,怎么说也是条生命,也得让它吃上饭啊。”但是又一想,这么说不是代表自己和任荥同居了吗?
“猫?就那黑猫啊?你也喜欢这玩意儿?”任谐看上去有些不满。生意人,大多都有些封建迷信。
“家里有个猫,日子也有点生气儿不是。我们就先回了伯父,您也早点休息吧。”
寒暄一番后,两人上了车。丁昱坐在副驾驶上,点了支烟,看着窗外。任荥开着车,不时扭头看他一眼。
“怎么了丁昱?在我家特不自在吧?”
丁昱笑了笑:“也没有啦。”
“刚刚在我家,怎么突然叫了一声?什么事啊?”
“啊……没什么,就是胳膊突然冷了一下,你说好笑不好笑,这千山雪在我胳膊里还挺冷,哈哈哈。”
丁昱暂时还不打算告诉任荥实情,打了个哈哈糊弄过去了,毕竟现在具体情况他自己都不清楚,他打算等没人的时候,好好问问千山雪。任荥也识趣,见丁昱不想说,也没有追问。
刚进家门,一只猫就飞扑过来,在丁昱怀里直挠,丁昱笑着摸着怀里的猫:“哎呀,好啦好啦,别闹了。”
回到房间里,丁昱关上了门。“千山雪,那房子里,是什么术式?”
“只能感受到施术的痕迹,时间有些久了,但肯定是阴阳术。”
摩卡听见丁昱说到术式,坐起身,竖着耳朵。
“这阴阳术……是什么?”
“阴阳术只是一种通称,大部分是道术的范畴,用处很广,招魂引鬼,沟通阴阳。”
“那……是不是可以施这个术害人啊?”丁昱虽然不敢相信,还是开口问道。
“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