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28章 祠堂挨打
林雅睡醒了,虽然没什么心情,但也没有道理继续躺回床上去的。
林雅只得去了书房,拿出宣纸来,打算写下大字,再不练练字,下次又得给林太爷唠叨了。
林雅才把纸拿出来,霜红就急匆匆地推开门走了进来,“月香过来了,请你去辜府一趟。”
林雅心下奇怪,不过一两句话的交代而已,怎么还得自己亲自过去听训吗?
林雅放下纸,去见月香。
月香是赶来让林雅来救场的。
月香焦急地说道:“老爷回来后,听说了十一郎明天要请邓小姐过来,发了脾气,压着十一郎去了祠堂。”
林雅颇为惊讶,她还以为明天的事情是辜家同意了都,没想到居然只是辜母单方面的决定。
辜父把辜雁带去祠堂,这是要处罚他呢。能被辜父亲自提去祠堂的,都是犯了严重错误的。
辜雁从小到大虽然小错不断,但大错很少,一般都是被勒令去祠堂跪一个时辰而已。
林雅没想到辜父居然对辜雁娶自己这事如此执著。
林雅对月香说道:“我过去看看。”
月香心下一喜,果然来找林大小姐是来对了。
林雅进了辜府,就跟着月香直接去了辜家祠堂。
几人来到祠堂,祠堂大门洞开,辜雁穿着白色中衣正对着祖先牌位跪着,此刻他背上的中衣已经有了点点血迹,他这是已经被打过一顿了。
辜母在门口边上,死死地抓住辜父手上的棍子,不让他再打下去。
林雅吓得眉头直跳,明天还要举行宴席呢,辜父这样子,把辜雁打得起不来床该怎么办。
林雅不敢直接闯进祠堂去,毕竟她现在可还只是个外人,能进来祠堂院子已经是辜家对她最大的容忍了。
林雅直接在祠堂门口跪了下来。
辜母和辜父都看到了林雅,辜母一愣,连忙松开手,走出门去拉林雅,“你这孩子,跪下来做什么?是十一郎做错事了,教训教训他也是要的。”
辜雁本来低着头一声不吭地扛着打的,听见辜母的话,转头过来看了一眼在门外跪着的林雅,嗤笑一声道:“你来干嘛?!你跪什么跪?我用不着你可怜!”
辜父一听,怒气又起,“你说的什么话!好好的人不懂珍惜,偏要去外面拈花惹草。”
辜雁冷笑,“我什么时候不懂珍惜了?!你问问她,我们早分手了!我们分手后,我才谈的华儿。”
辜父气得又给他一棍子,“分什么手?!你这是要让我们辜家被天下人耻笑呢。”
辜雁梗着脖子说道:“现在都什么朝代了?你还以为是在前朝呀?谈一次对象就得死心塌地一辈子?”
辜父气得又抬起了棍子。
两人争执间,辜母已经把林雅给拉起身来。
林雅看到辜父棍子抬高了,连忙快走几步,挡到辜雁跟前去。
辜父的棍子就打不下去了。
辜雁却朝着林雅喊道:“你滚!我用不着你可怜!你别以为为我挡几棍子,我就会改变主意娶你,今天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娶你。”
辜父气得发抖,朝辜母喊道:“你瞧瞧,他说的什么话?!就这样一个不分五六的人,你居然还纵着他。”
辜母也没想到辜雁会说出这些话来,急躁地说道:“十一郎,你怎么可以这样对豆儿呢?你别跟豆儿斗气好不好?你们都在一起那么久了,有什么矛盾不可以好好商量商量的?你们昨天还不是好好的吗?”
辜雁嗤笑一声,“我说了,我没跟她斗气,我们早就分手了。昨天我还问她肯不肯跟我和好。她都不肯跟我和好,我还不能再找一个吗?”
辜母看向林雅,“豆儿,你别跟他斗气,他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好的,你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林雅低垂着眉眼,摇摇头说道:“对不起,我们的确是分手了,他是在我们分手后,才找的邓小姐。”
辜父说道:“你别帮他说话,他做错了事,就得受到惩罚。你们都在一起那么久了,若不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们又怎么会分手。”
林雅咬咬牙,飞快地看了辜雁一眼,才低沉着声音说道:“他没有做错什么,大约是我们相处得太久,两看相厌了。”
辜母目瞪口呆,那有这样道理的,就算是真的有矛盾,也不能说分就分呀。
辜母想到昨天月香说的,林雅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迹,实在是无法相信,昨天还亲密一体的两人居然早就分手了,理由居然还是荒缪的两看相厌,都两看相厌了,他们怎么还能在一张床上一呆就是一晚上?
辜父冷笑,压根就不信林雅说的理由,“是不是他逼你分手的?好好的妻子他不爱,要去爱外面的野花?我们辜家不容许有朝秦暮楚的后辈。”
辜雁突然说道:“华儿不是野花,我会娶她的。”
辜父拿着棍子的手抖了又抖,气得又想给他一棍子,但林雅一直帮他挡着,辜父只得紧紧握着棍子不动,“我不会同意的。”
辜雁冷笑,“我又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现在都什么朝代了,你还想搞前朝的老顽固规则?”
辜母也说道:“好人家的孩子,那有不经父母同意就私定终身的?”
辜雁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温柔一笑,“我们没有私定终身,我都见过华儿父母了,他们也同意了。李夏他们也都知道我们已经在一起。”
辜父额头青筋跳了又跳,女方家长知道了,连李夏几个不靠谱的也都知道了,他们作为父母的反而还是被蒙在鼓里的,他可真是养了个好儿子。
辜母也没有想到,辜雁居然单单就是瞒着他们,辜母也气得不想帮他了。
辜雁转头去,语气真诚地问道:“娘,你们为何就不能接受华儿呢?你别听别人乱说,你们明天见到她,你们就知道了,华儿是个特别温柔的人,她心里眼里全心全意的都是我。她的眼里没有别人,她眼里只看得见我,她爱的是我这个人,而不是我这一副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