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灌木丛中的小女孩
小雨淅淅沥沥，略显闷热，暑假临近结束，即将开学，这一天鬼节到了。
路边到处是烧纸的人，纸灰纷纷扬扬，柯柯和双月正在回学校的路上。
偶尔有鬼魂从柯柯和双月身体穿过，柯柯只当没看见。
自从救出双月之后，柯柯就不时的偶尔看到鬼魂，有时会分不清是人还是鬼。
校门口有好几个人在烧纸，学校管理严格，不让外人进入。
学校的保安两腿僵直，蹦过来查验柯柯和双月的证件。
“大哥，你这僵尸有点帅”。
保安立刻敬了个礼，笑呵呵地说着，
“感谢两位施主，请进”。
……
操场上聚集着很多提前回校的学生，谈恋爱的居多，躲到黑暗的地方卿卿我我。
柯柯和双月坐在边上的看台，边聊天边看着操场的人来人往。
一位年轻妈妈正领着孩子在操场散步，小女孩五六岁的样子，安安静静的，一看就是个听话的孩子。
不一会就来到了她们跟前，小女孩把头转向她们，柯柯差点翻过去！
惨白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带着铁青，挂着散落的血滴，黑色的眼圈在夜色下依然清晰可见，中间是发亮的眼白，没有瞳仁！
突然小女孩冲着柯柯咧嘴一笑，参差不齐的牙齿露了出来，嘴边流着血迹，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再看妈妈依然面朝前方走着，打扮地倒是很得体，穿戴整洁，像是一位老师。
但她却面无表情，眼神空洞，丝毫不看脚下，只是机械地一直走着！
……
双月察觉到柯柯的异常，
“你怎么了柯柯？”
“你能看到一个女人领着一个小女孩在散步吗？”
“我只看到一个女人！”
“我们走吧，我有点受不了这个”。
“你看到一个小女孩的鬼魂了？”
“是的！”柯柯拉着双月起身。
突然小女孩松开妈妈的手，收起来微笑，凶狠地向她们走来。
柯柯急忙拉着双月逃跑，幸好小女孩只是吓唬吓唬她们，看到她们狼狈的样子，小女孩前仰后合，咯咯地笑了起来。
柯柯这才发现，她只有一只胳膊，额头也凹下去一块！
……
跑出来操场柯柯悄悄淡定下来，放慢了脚步和双月走在回公寓的路上，路两旁是修剪整齐的灌木丛和垂柳。
突然灌木丛那边黑暗处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
“药柯柯！药柯柯！……”
柯柯迅速看去，却什么都没有，但呼唤自己的声音却一直在继续。
柯柯立刻拉着双月继续跑，双月突然停下，
“我也听到了！像是上次你那个二姐的声音！”
“胡玲玲！”柯柯又要跑。
“胡玲玲怎么了？”双月跑不动了。
此时胡玲玲已到跟前，气喘吁吁的说，
“药柯柯，你跑啥！见鬼了吗！还那样疯疯癫癫的，气死我了！”
“二姐，对不起，不知道是你，还以为有鬼呢”。
“我看你就是故意整我，之前你就看我不顺眼，枉费我一片好心！”
“二姐，我真的以为是鬼，不信你问双月”。
双月看二姐真生气了，马上陪着笑脸向胡玲玲解释，
“二姐，你还真冤枉她了，你看她都吓成啥样了！”
胡玲玲看着柯柯，确实不像装的，
“行了行了，一天天的不知道说你啥好，这是崔月爽让我给你的”。
说着把一个信封交给了柯柯，柯柯却像大脑不在线一样，问道，
“崔月爽？哪个崔月爽？”
“你吓糊涂了吗？老三，你三姐！”
“哦哦哦哦，逗你玩呢，我还不知道是我三姐？”
“我，我他妈，你气死我得了！”
“二姐，这三姐怎么让你给我捎信？打电话不好吗？”
“不知道！抽风了呗，你俩都抽风！造了什么孽，摊上你们这两个冤家！我走了！”
“二姐别生气，生气变老长痘痘，改天我送你限量版口红”。
“你别气我我就烧高香了！”
胡玲玲气鼓鼓的走了，都要走出百米了，柯柯冲着她的背影喊道，
“二姐，别生气了，谢谢你！”
“滚犊子吧！”
……
回到公寓，柯柯打开信，是一封道歉信，老三崔月爽告诉她，曾经有个男生给柯柯一封信，是表白的，老三看是自己暗恋的对象，就把信扔了。
柯柯给老三打去电话，电话已是空号。
柯柯心中一阵失落，其实这算不上什么事，不知老三怎么样了？虽然对这个老三印象不深，但临别的那一刻，还是给柯柯留下了好印象。
四年的大学时光似乎与她的记忆完全不一样，柯柯思绪乱飘，渐渐入睡。
翻身时突然摸到了一个冰冷的小孩的手！柯柯睁开眼，操场的小女孩正微笑着站在床头，用一只手来拉她的手！
柯柯差点蹦起来，掏出烟杆，小女孩受惊，立刻穿门而去。
柯柯觉得她还在门口，怕惊动双月，于是下床轻轻打开门，却不见小女孩影踪。
只是感觉她就在身边，就在柯柯看不到的最近的地方！
柯柯关上门，躺在床上，打开手机，已经是深夜两点。
忽然又觉得小女孩就在手机后面黑暗的地方，把手机关上却还是不见小女孩。
柯柯朝双月床上看去，又感觉小女孩就在双月的身后，把烟杆指向双月，也没有发生什么。
柯柯睡不着，总觉得小女孩就在身边，于是下床出去查看，跟着直觉，不知不觉出了公寓。
当柯柯意识到离公寓太远时，抓紧往回走，突然路边柳树下的灌木丛中传来小女孩的声音，
“姐姐，姐姐……”
柯柯不敢上前，向着公寓狂奔，听到小女孩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充满了委屈。
柯柯停下脚步，却依然不敢去查看，突然电话响起，是双月打来的，
“双月，我这就回去”。
回到寝室，双月正等着自己，
“干什么去了？”
“睡不着散散步你信吗？”
“我信！”
“那好，睡吧”。
两人彼此心照不宣，双月只要柯柯安全，柯柯不想让双月了解更多。
柯柯耳边全是小女孩委屈的抽泣声，仿佛就在床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