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街斗
……
路边大排档。
宵夜时分，人声嘈杂。
现在是夜里十点多，喜欢夜生活的人，这个时间才是他们精彩生活的开始。今天夜市里的人很多，在街道中间里形形色色的妖媚少女不停地在随着震耳的音乐，疯狂晃动自己的身躯，白皙的躯体在灯红酒绿中格外的引人注目，长长的头发在左右上下来回摆动。
为了防止夜市酒鬼闹事，两台比人略大的蓝白小机甲正在大街上巡逻。
警用的“泥盆纪”第一代驾驶式治安巡逻机甲，一根近两米的钢警棍正在背上。相比齐笙在天墨集团看到的“天擎武侍”第三代机甲，无论在力量、速度和装备精良度上都可是落后了不少。但揍些酒鬼混混，还是有信心敢说“杀鸡焉用牛刀”的。
“我觉得怪怪的。”听了齐笙的真诚发问，楚语澄皱了皱眉头，给一旁默默打手机游戏的齐笛夹了个炸鸡腿，“她要双子轮这玩意儿做什么？”
“她要你就给她呗，她又不是什么坏人。”齐笛打着游戏，瞥了齐笙一眼，不耐烦道，“搞个东西婆婆妈妈的。”
“笛妹，你不懂。”楚语澄又翘起雪白的二郎腿，抄起瓶啤酒呼呼往自己嘴里灌，两枚闪亮耳坠一晃一晃，“看到外面的机甲了吗？”
齐笛放下手机，人畜无害地点点头。
“现在明面上的机甲都出到第四代了，各方势力暗中在抢着研制第五代。四代甲秒杀这些一二代的不成问题，但即便是他们……”楚语澄顿了顿，“也没办法挡住双子轮的破坏！”
双子轮，来自齐墨的天才设想。作为墨家三派“相夫氏之墨”后人，当年因避乱而迁出齐鲁大地，迁往钱塘市。与秦家不和，曾与秦家进行类似于军备竞赛般的研发攀比。黄鹤楚家怀疑，钱塘齐家的双子轮研制工程，与震惊海内外的“舟峰岛大爆炸”事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两个轮子，在中轴的连接下，半身埋地，向前滚动，无坚不摧，一往无前。这种武器一旦研发成功，便能破坏城市的公路铁路网、摧毁水管电缆、引爆燃气管道，顷刻间让一个巨型城市瘫痪，无数人灰飞烟灭。
也不知齐家打着为官方研制的旗号，自己是否有什么小算盘？
“程镜心要双子轮，是无法解释的。即使是程胜云教授的死，和这玩意八竿子都打不着吧。”
毫无疑问，楚语澄不同意齐笙这么做。
“虽然不知道她为了什么，可……我相信她不抱着什么坏心思。”齐笙低声道，“不过，具体的设计图，我并没有。我不知道父亲把它藏哪儿了。”
“即便你有设计图，你也没办法保证这东西就一定可靠。”楚语澄悄悄握紧了衣袋内的光剑柄——
“两位靓女，认识一下。”酒气扑来。
齐笙摩挲着衣袋里的爆光珠。
强烈的鼓点，喧嚷的人群，妖娆性感的女子和年轻疯狂的男人坐在角落，看着伙伴，或等其成功，或等起窘相，整个大排档充斥着酒杯的碰撞及失控的嚎笑。
地点是楚语澄挑的，她忽然觉得自己解决这件事责无旁贷。
见齐笛和楚语澄毫不理会，后面看戏的酒疯子们开始哄堂大笑起来。
“怎么，不理人？”
齐笛的身子不自觉向齐笙靠了靠。
“别给老子装高冷，你们的欲拒还迎老子还见得少吗？”醉汉切了一声，一步一步走近。
齐笙能猜到结局，恼羞成怒的酒鬼会伸手遭拒，接下来就得挥巴掌或抡酒瓶子了。
而这抡出的酒瓶子，最终会被楚语澄的光剑整齐切半。
“揍她！”有人叫嚣。
楚语澄已经做好了还击准备。
巡逻机甲正在逐渐靠近。
要砍酒瓶，那就注定也要把冲进来的机甲也一并砍了。
可楚语澄不想被通缉。
“让我来吧。”在齐笛面前，作出决定的齐笙不想躲在别人身后，“光剑不宜露眼。”
齐笙耸耸肩，“那就直接开打吧。”说罢，也抄起了一个酒瓶。
酒瓶里有一颗爆光珠。
醉汉的酒瓶在满堂起哄中袭来，齐笙反倒迎了上去——
强光当中，醉汉挨拳应声倒地。
巡逻机甲的奔跑声越来越近。
角落的众人坐不住了。
“快动手！”
几乎同时。
“醉汉交给你，机甲还是由我来，你别碰机甲。”
斗笠黑衣的楚语澄足踏履云靴，手握幽蓝光剑，直奔店门的两台机甲而去。
原来在适才爆光珠闪烁的那一刹那，楚语澄已经披上了她平日里快意恩仇的套装。
齐笙这才看清，那斗笠通体银色，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纹路。
“泥盆纪”第一代驾驶式治安巡逻机甲，虽然是警用机甲中最基础的一款，但却以造价低、驾驶门槛低而著称，要对付一些普通的街头打架，绰绰有余。
但可惜的是，他们这次遇上的并不是普通人。
每一个经过训练的夜灵精英，实力都能匹敌一台二代甲。
因为他们和机甲一样，为战斗而生的机器。
光剑与警棍碰撞，警棍登时被撞出一道缺口。
楚语澄转动头上的斗笠，一枚飞镖赫然出现在手中。
人群已经慌乱。
“后门，走！”楚语澄向齐笙齐笛大喝。
不能被机甲抓住，在夜市打架会被重罚。
飞镖掷出，把机甲轰隆炸断一条手臂。
爆炸飞镖！
科技斗笠，楚墨的得意之作，内含各式战斗基础武器，其本身更是一个螺旋圆盘机枪！而身上的高密度材料黑衣，也能抵御一般的穿刺攻击。
这是南州夜灵组织成员第一次与官方正面冲突。楚语澄心里明白，今夜之后，组织或许会面临些许麻烦。但她不甘眼睁睁看着跟自己同行的人被抓去重罚。万一这被传出去，岂不被笑话？
快意恩仇，方为楚墨的风格！
楚语澄眼里燃起了战斗的热情。
“还剩一台！”
……
后门。
一个男人在簇拥下走近。
“老大，就是这小子欠收拾！”群情汹涌。
“混小子，我看谁敢？”男人笑眯眯说出来的话，很轻。
但很有分量。
很有分量就很重。
瘦弱、英俊又不羁的男子。
“贤侄，受惊了。沈良叔向你两兄妹还有你朋友，说声抱歉啦……没想到贤侄可能要得罪官方咯！如果没啥后路……现在能考虑狼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