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抢活
两人到达城门时另外四位差役早已在那等候,看见他们手中牵着骡子十分惊奇。
“小六,妹子,你们哪来的骡子?”
小六快速的将苏月影的话和打算说给他们听。
负责采购的那位大叔呲着牙,眉开眼笑的摸着骡子:“这有什么问题,头要是不同意,我去说。”
“这是好事,省了我们多大的力。”
只是其中一个官差神色莫名的开玩笑:“你挺会藏钱的。”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队伍里除了那些家人提前安排好的,其他人哪个没有被查,这姑娘之前刚送上一只御赐簪子被他们当了,又掏出这么多银子买骡子和粮食……
苏月影面露无奈:“哪是藏的钱,唯一值钱的簪子都给各位大人了,没办法,只好去酒楼卖了张美食方子,几位大哥也知道,我厨艺过得去。”
小六很懂事的出来澄清:“你们想啥呢!人家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哪来那么大的本事躲过我们的眼,方子是我陪她卖的,就在福来楼。”
“我说你们油水捞得差不多就得了,人家也不容易,别总惦记着,为难个小姑娘,我一个大老爷们都觉得臊得慌,做事留份情面,把人逼急了谁都不好过。”
旁边正忙着绑车的差役大叔赞同的点点头:“陈小虎,别吓着人,做这一行的眼皮子不能太浅,以前都是些大官,未来谁知道呢!”
“哈哈,我就开个玩笑,妹子,别害怕!”周小虎僵着脸爽朗的大笑起来。
苏月影垂眸:“自然不会,我知道几位大哥都是好人。”
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好人,多么容易啊!
回到驿站,谢刚知晓经过后没有说什么,苏月影自然不会再去打眼。
她将骡子绑好,拿出几个铜板给负责看粮食的官差,让人家顺便帮忙盯着点。
然后提着食盒和药走进驿站,萧若华和苏锦川见她回来都松了口气,起身迎上。
“影儿,路上没出什么事吧?”
苏月影摇摇头:“无事!”
见两人间气氛不对,她开口问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川儿怎么一副郁郁不开心的样子?”
萧若华拉着她的手轻声解释:“你回来的晚,那些官差准备朝食的时候周夫人把她家下人推出来,川儿不太高兴,觉得他们想取代你做饭的位置要上前阻止,我给拦下来了,这事……”
萧若华皱眉纠结了一会说出自己的想法:“这件事我们没有理由出面,为官差做饭是你争取的,可他们又未说非你不可,我们上去一没立场,二又得罪人。”
苏月影看向周家,御史大夫,从三品,跟乔太傅一样,为国为民的纯臣,被贬房陵,后面被男主景琛想办法捞回去。
这两家表面看是惹怒圣上,受将军府牵连被流放,可她从书中的剧情走向推测,应该是靖安帝为继任者挑选班底。
纯臣是好官,可不代表是圣上的人,如若下一任皇帝是聪明人,在人家落难时施恩笼络人心,登基后又重用人家,还何愁没有自己的人马。
景琛是个聪明人,书中两家确实对他马首是瞻,可不知后来怎么就和乔太傅闹翻。
《锁娇儿》这本书重点写的是男女主的感情还有后宫争斗,前朝的事只能在只言片语中猜测,但不管怎么看,苏月影都不觉得男主景琛是个好皇帝。
哪怕他自己说为了平衡朝中势力被迫娶这个娶那个,宠幸妃子还得看人脸色很憋屈,牺牲颇大。
她之所以瞧不起是因为男主太贪心,能力不足又什么都想要。
平衡势力纳妃不是不能理解,但摆出一副无可奈何都怪那些女人的姿态作甚,她们有选择指定不愿意嫁给你。
回过神,苏月影扶着萧若华坐好,无所谓道:“他们想做就让他们做,现在我们有粮食,饿不着,正好把这个麻烦的差事扔出去。”
大热天生火做饭就跟蒸桑拿房一样,无比煎熬。
不过她觉得,大概率是扔不出去的,不是她自夸,这里大部分人的厨艺都比她强,可做出来的味道肯定没她的好吃。
毕竟作弊手段强大。
“不用理别人,我给你们带了些吃的,尝尝。”
苏月影打开食盒的盖子,由于保温效果一般,里面的饭菜不是很热。
苏锦川听着两人的交谈早已不生气,瞪大眼睛舔舔嘴唇:“姐,你去酒楼买的?”
萧若华惊喜:“闻着好香。”
苏月影将自己去酒楼卖方子的过程大致说了下。
“味道一般,解解馋倒是不错。”
苏锦川手拿着鸭腿直接啃,大大的眼睛亮晶晶闪烁着:“姐,实在太好吃了,我在燕京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美食。”
苏月影看他不复以前公子哥的优雅作态,嘴角忍不住抽动:“你的形象呢?”
这孩子以前被萧若华养得举止行为素养极高,长大后定是一个翩翩公子。
现在……
“唉!往事不堪回首。”苏锦川小大人似的叹口气,嘴巴还油灵灵的。
萧若华哭笑不得,她爹是秀才出身,从小教她的是大雅之道,淡、简、温,贵精不贵丽,贵新奇大雅,不贵纤巧灿烂。
耳濡目染下性格多少沾染了点,因此教育两个小孩时也是如此,儿子学得倒是十成十,可女儿是完完全全跑偏了。
矫正不过来,她便不再强求,孩子本性不坏就行。
苏月影揪揪他的小脸蛋:“吃完记得收拾好,小公子变成小泼猴也要知道干净。”
“嗯嗯!”苏锦川口齿不清的应着。
流放路上,能有这么一份吃食实属难得,两人狼吞虎咽,吃的干干净净。
苏月影也抽空换回囚服重新戴上手铐脚镣。
“川儿,你把这几副药拿给乔惜缘。”
昨晚她想起给萧若华买药,顺便就让苏锦川去问问乔家人要不要给乔太傅带药,对方直接就把银子和药方给他了。
苏月影捏着银子暗想,乔惜缘那人看着芒寒色正,原来也会使些小心思,还以为上次那一百两真是最后的存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