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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灾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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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终拿起身旁早已准备好的一瓶酒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以普遍理性而论,此乃玉璋名窑隆庆瑞花灯节特别出品的觞玉酿,具有香醇浓烈,回味无穷的特质,但不宜饮用过多。”

    “高兴嘛……”

    清亮的酒液一股脑的滑入了归终的喉咙里,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不用仙法去除醉意吗……”话只说到一半,帝君就不吭声了,静静地看着归终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浓郁。

    一大半瓶酒下肚,归终终于支支吾吾的说道:“首先……帝,帝君大人?”

    “何事?我一定会如实相告。”

    “我……就是……从来都没有问过帝君大人的名字呢……一直叫帝君大人,师父大人的……”

    “吾名钟离,此乃行走人世间时偶然之间所取,这样可否?”

    “嘿嘿……真不错的名字呢……帝君大人。”

    “但你想问之事应不只如此。”

    “唔呃……”归终的脸似乎更加通红了,显得十分手足无措,把酒瓶剩下的酒全部都干完,还呛了几声,“我想问……我想问帝君大人可否有道……道侣吗?”

    “未曾有过。”

    “没有啊……嘿嘿……那帝君……钟离……”可能是因为佳酿的作用下,说话的过程中归终身体不由自主的跟着向前倾,长长的灰发如垂柳随风摆动,手也紧紧地拉住了帝君大人的衣服,“这样的……话,那……那帝君……喜欢归终吗……”

    荧看了看身旁留云真君与派蒙那因为发不了声被憋的跟影像中的归终一样通红的脸蛋,转身问归终道:“所以说……留云真君说的是真的?”

    “我从不否认这一点。”

    歌尘浪市真君说道:“不管怎么说,曾经的众仙无不承认哈良图斯的能力以及见识,以及她做事情那股认真勤勉的态度,就是面对帝君大人的时候……”

    ……

    “我……我最喜欢钟离了……”

    “……归终,你喝醉了。”

    “不……我不要……”归终一个踉跄扑倒在帝君的怀里,小声呢喃道,“归终一定会努力的……就像帝君大人一样厉害……这样……”

    归终逐渐沉入了梦乡,嘴里仍坚持吐出最后一句话:“这样……这样就能……能和帝君大人在一起了……”

    “……傻丫头”这便是归终当时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第二天一直昏睡到午时,归终这才在自己的床上悠悠传醒:“唔……头好痛……”

    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坐起身来,也没有闲心去管自己身上换好的衣服,捂着脸,满脸通红:“我……我昨晚竟然对帝君大人……唔啊!真的是……”

    想到这里,归终连忙起床朝屋外走去,丝毫也没有注意到屋内桌上那一个被油布盖住的机关锁竟发出了淡淡的金光。

    推开屋子大门,帝君正在院内悠闲地喝着茶,观赏着归终亲手栽种的琉璃百合:“醒来了吗?那就过来吧。”

    归终慢慢的一步一步走上前:“帝君大人……师父……”

    “有什么事情想说的吗?”

    “我……我昨晚做了对帝君很不好的事情……”

    “此为酒后失言,我不会过多追究。”

    “那……”

    “……归终。”

    “嗯?”

    “我自幼修行,直至回过神来时间早已流逝千余载岁月,在这场众神并起的纷争之中,许多故人与敌人都因此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中。仙凡殊途,关于生死,情爱之事为师早已看淡。”

    “啊?” 归终看起来有点失望。

    “嗯……以普遍理性而论,也确实该给你一些惩罚。”

    “嗯?”归终似乎完全没料到帝君大人会说这一句话。

    “花灯节过后,特训时间加倍。”

    “啊?不要啊……”

    ……

    “此事过去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再看见过他。”

    “为什么?”

    “处于囚笼中的困兽因为饥饿只会变的越来越疯狂,处于灾祸中的妖魔因为危险只会变得越来越狡诈。黑夜在这方天空下慢慢拉长,而处于阴影下我们时常会提心吊胆。我也不记得是中间的嫌隙到底是怎么产生的了,人们的生活渐渐充满了猜疑与恐慌……也似乎从那时开始……蕴含着玉璋人民祝愿以及祈福的花灯节也不似前那么喧嚣,欢乐。”

    思考了一会,荧指向眼前停滞的画面问道:“那……这是什么?之前的画面也不止一次出现了这个金色的……好像叫什么机关锁……对吧?”

    “这个啊……”归终苦笑一声,“那是一场从未发出过来的盟约,也是我对他的挑战。里面也或许承载了我当初的愿望……”

    钟离听此,一直平静无波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起伏:“能详细讲讲吗?”

    “我知道在这当时听起来有些可笑……也或许从头至尾都只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更可笑的是对于我来说……直到最后我甚至都没有真正有勇气把这个‘挑战’真正地交给他。是的,我的武艺也渐入佳境,我的学识也日渐增长,但或许……”

    “所以你选择了机关术,是吗?”

    “……那时的我对机关术的奥妙越来越迷恋了……我清楚它的分量,我清楚它的价值。就算内心深处我早已知晓它到底会带来什么……我曾尝试着不止一次的安慰自己,安慰自己的做所为。或许吧……相对于帝君大人,我还是自私的,又把这一份自私藏得比谁都深。”

    小魈说道:“后世的人们也常感叹,说尘王大人把一生中几乎所有的私欲都注入了机关术里,原因大部分就是由自于此。”

    “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疯狂的困兽试图拼命的撕咬囚笼中的每一处缝隙,而那如微尘一般渺小又脆弱的人们成日只能提心吊胆,因为渺小而不知何时会陨落于天灾,所以总是害怕。而这正是思想病态转变的开始,也正是灾厄降临的征兆……”

    ……

    战场远处飞来一道灰色流光。

    帝君的壁障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帝君身体微微前倾,贯虹直直地深插入地面稳固着身形,一个银色的小物件“当”一下从胸口掉到了岩石上……良久,良久那道身影就一直这么站在那里愣愣地直视前方,那粗重的喘息声也渐渐平缓……归终热泪盈眶,跨过了帝君身边仍沾血的机关弩箭,把帝君逐渐僵硬的身体拥入怀里,号泣不止。

    [你……在为我悲伤吗?]

    归终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帝……帝君大人……玉璋子民不能……绝对不能没有你!”

    [不要用眼泪作为我们的告别,这是我身为帝君之责,武神之觉……身为玉璋最为坚厚的壁障,无论经历多少灾祸,多少离别,我们都要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

    “帝……帝君大人……对……对不起……”

    帝君头一次微笑了起来:[看来不能和你一起走下去了……这是我的遗憾。但你要明白,归终,我千载历程下也曾做过无数错事,但你从来不是其中的一个。]

    “可是……我还不知道……”

    [我曾阻止了无数苦难,但往往更大的灾祸随之接踵而至,后来过了很多很多岁月,在战争中我才逐渐明白这样一个道理。]

    “……是……什么?”

    [世间万物并不会因你而转动,但历史进程往往取决于人们的选择。]

    [你好奇过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什么吗?]

    “能……能告诉我吗?”

    [你所有的经历,你的生活,对于人们来说都充斥着无限的可能。我把你留在身边,从始至终就只想让你学到最简单的也是最重要的一节课,就是你的自身。]

    [现在……答应我最后一件事……好吗?]

    “帝君……”

    [不要让它控制你。]

    “那便是我在帝君身边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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