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继续进行准备（3）

    在仙寓山拜别师父后，刘龙飞回到家里。此时天光已蒙蒙放亮了，他则抓紧时间睡了一会儿。早晨七点多，他被父母收拾东西的声音所惊醒。父母见他起来后，就嘱咐他这几天好好在家待着，也该开始收收心了。刘龙飞则很懂事情的帮父母将行李箱拿到电梯上，又将他们送上了车。回来后吃完早点，自己则又睡了一会儿。他在那个微信群内告诉刘彤彤、田冬蕴等人，这几天他要帮省城原来的同学做一个创业项目的策划，就不和他们一起耍了。他又出去给吕幼兰和她的岳父母等人挑选了些礼物，回来简单收拾了下，则又穿越回了西汉朝汉武帝时期。见刘龙飞出去了不到三天，却给吕幼兰和一家人买了不少新奇的礼物，他的岳父母等家人自然是欢喜不尽。又过了几天，他和吕幼兰觉得此次省亲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和岳父母一家人告辞返回长安。夫妻两人也就刚过了淮河，他就收到了李瀚和汲黯的飞鸽传书。告诉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发生了，汉武帝刘彻紧急征召他返回长安。他与吕幼兰一商量，他先赶紧返回长安，将亲兵卫队给吕幼兰他们留下，自己则带两三个随从就行了。此时，汉武帝正在焦急等待，得知刘龙飞已过了淮河将飞马赶回长安内心才有些安定。

    原来中行说在窥破刘龙飞防线漏洞之后，便劝说匈奴的伊稚斜单于，也玩起了大迂回作战，专从西汉王朝各个边地重镇之间的结合部下手，实施快速突破快速袭扰。刘龙飞之前再次由北面向西面视察了一圈防务，针对此漏洞提出了建议后，却并没有引起一些边地重镇统军将领的重视。中行说在得知有些边地没有对结合部位置加强防守后，便专门盯上了这些边地重镇。匈奴伊稚斜单于听从了中行说的意见，先派遣左贤王五万骑兵针对代郡做试探性进攻。而此时驻守代郡的公孙贺已经返回朝廷，只留统军主将苏建率兵镇守。匈奴的左贤王则按照中行所传授的方法，从代郡与上谷之间结合部的代郡一侧突破防守后杀了上来，但刘龙飞原先部署的防线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匈奴左贤王未敢深入代郡腹地，只是在边缘十几个村落掳掠了民众千余人撤退了。匈奴伊稚斜单于见左贤王得手后，则亲率领五万多精锐骑兵从雁门与定襄之间防线的雁门一侧突袭了进来。同左贤王一样未敢进入，在边缘的村镇进行了一通袭扰祸祸，杀死千余名百姓，抢掠走两千多人撤退。等公孙敖从雁门城内率领骑兵赶到时，匈奴人已经撤走了。与此同时，匈奴右贤王也不甘心河南地区的丢失，在伊稚斜单于与中行说收一下频频袭扰位于河南地区的朔方郡，烧杀抢掠甚是猖狂。

    一时间，汉朝北面与西面边地重镇警讯不断。汉武帝刘彻直到此时才觉得之前刘龙飞的建议非常正确，急忙命令他结束省亲返回长安。刘龙飞火急火燎赶回长安后，也未回客卿府，直接去未央宫觐见汉武帝。刘彻见他回来，心里这才踏实了许多。刘龙飞拧着眉头在万岁殿内观看刘彻递给他的几个边地重镇的战报，越看脸色越阴沉。前段时间那次视察防务，合着算是没起到多大作用。汉武帝红着脸，对刘龙飞讲他当初的建议是对的。既然这位皇帝陛下都这样讲了，他则还能说什么呢？刘龙飞耷拉个脸向刘彻讲，前不久他去视察防务时对苏建与公孙敖等人说得明明白白的，这两人在当时也答应得痛快。可没想到他们在刘龙飞走后根本没拿他的话当一回事，所以才出现了这次的事情。苏建与公孙敖两人，必须要按律治罪！汉武帝从来没见过刘龙飞如此生气过，知道将士们麻痹大意，骄傲轻敌的根子在他身上，连忙向刘龙飞替苏建与公孙敖求情。刘龙飞这时脸色才缓和了些，晓得事情已经出了再去追究苏建与公孙敖的责任也于事无补。他这时向刘彻建议将漠南之战第一阶段的发起时间由明年的夏秋之间改到春季，并陈述了具体的理由。汉武帝刘彻听完后，就问他发起漠南战役第一阶段准备有没有什么问题？刘龙飞立即估算了下，感觉应该差不多。于是，汉武帝便同意了他的这个建议，准备下诏提前进行漠南战役的第一阶段。

    出宫回到客卿府后，刘龙飞便以讨匈总军师的名义，给苏建与公孙敖两人各写了一份书信，诘责他们此次的过失，口气之严厉是之前从来没有的。写完后，他便让李瀚命绣衣府的人骑快马送去。苏建与公孙敖见到刘龙飞的书信后，知道这位讨匈总军师是动了真气，连忙开始准备对结合部地区的防守进行加强。可就在这时，匈奴伊稚斜单于觉得前几天没占到太大的便宜，又派出九万骑兵分三路，每三万骑兵为一路，分别向汉朝北部边界地区的代郡、定襄及上郡展开了进攻。刘龙飞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后，赶到宫内请求汉武帝刘彻下诏，命这三个地方的驻军依托现有防线，对匈奴人的进攻迅速展开猛烈的反击。而他自己将率领亲兵卫队，赶到距离长安最近的上郡前线，亲自督导抗击匈奴人的猛烈进攻。汉武帝同意了他的请求，再三嘱咐他到上郡前线多加小心。刘龙飞很快就到达了上郡，守军将士得知此消息后士气大振。刘龙飞命令白天守城的步军在原有防线的基础上，在每次打退匈奴人进攻后，实施小规模快速反击，尽可能地杀伤敌人。而在晚间，他亲自率领上郡城内仅有的三千骑兵与自己的亲兵卫队夜袭匈奴人的营寨，持续不断进行骚扰。最终到了第四天头上，匈奴人经受不住汉军的这通折腾，再加上见捞不到便宜了，便撤军走了。而代郡的苏建与赶到定襄防御的公孙敖，也凭借现有的防线与有利的地形层层实施有计划抵抗，陆续击退了多次匈奴人精锐骑兵的多次进攻，使之蒙受了不小的损失。

    此时老天也肯帮忙，下起了这年头一场大雪。因代郡与定襄在此之前按刘龙飞的指示做好了坚壁清野，匈奴人眼瞅着自己的后勤补给就要接济不上了，只好班师撤兵了。等刘龙飞带着一身疲惫风尘仆仆从上郡回到长安，已经是这年的阴历十一月下旬了。经过这一次匈奴人大规模的侵扰，整个大汉朝上下的将士对北面与西面方向各个边地重镇的防守，则再也不敢掉以轻心，疏忽大意了。没用多长时间，各个边地重镇之间结合部的防守，均按刘龙飞的要求切实得到了加强。而刘龙飞利用这年春节前的这段时间，结合大汉王朝现有军事力量的实力，研究出了一套新的战略战术打法。这套新的战略战术打法就是重点打造朔方郡，使这一区域居于匈奴各路大军进攻线的中心位置，成为汉军向匈奴人进攻的集结地与发起点。所有汉军无论是骑兵还是步兵，均由朔方郡向外辐射延展，全面构成了内线作战的态势。汉军充分发扬出地理内线的充分优势，主力与支援部队交互打击匈奴人，并利用现已发展成熟的骑兵集团，在战略与战术上采取突然袭击和快速机动紧密结合的奇袭战法。这种战法则是以最快的进攻速度、最强的打击力量，连续不间断地实施攻击，在敌方动员和使用其战争潜力未得以发挥出来之前就将其迅速彻底击败，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尽快达成自己的战争需求。

    为了顺利实现西汉王朝在漠南战役三个阶段中的各个战略目标，刘龙飞对汉军主力兵团的内部编成和作战序列也做了一番重新调整，使之体现出了崭新的特点。全军以卫青所率领的五万精锐骑兵为中心，其他的主要各位统军将领则各自率领一支擅长于某一方面作战的部队，在每次战斗中各显其能。简单打个比方，如李沮为“强弩将军”，那么他所率领的汉军人马，则全都是擅长弓弩等射远兵器的。而公孙贺为“轻骑将军”，就是率领汉军突击的轻骑兵部队实施突然袭击与率先冲锋的。李蔡为“轻车将军”，则负责指挥当时汉军中占有相当数额的战车部队。苏建作为“游击将军”，是负责统领和控制汉军的预备和机动部队的。而刘龙飞针对汉军所调整作出的这一新型作战序列，显示出西汉万超的军事改革不是去简单模仿匈奴模式，而是吸取匈奴骑兵的优势，利用战车和远射打击兵器的火力，集中编组形成以骑兵为核心的车骑合成化部队，创造出了自身独有的特色。在很大程度上，整个汉军其内部的战术分工达到更加精细化。汉武帝刘彻此时已离开了长安城，前往淮河流域一带巡查。他在路途上接到这份奏书后，对刘龙飞设计的这套新的战略战术打法和新的内部编成和作战序列大加赞赏，立即下诏批准实行。为此，还特意拨付了五千金，用于改善对朔方郡地区的各类防守工事的改造。刘龙飞则又对云中、五原、雁门等地的防守，又进行了再次调整，使之与朔方郡在局部区域内相互配合，形成了具有极大优势的环形防御圈态势。

    等刘龙飞做完这些事情之后，时间已进入到了腊月初。就在这个时候，刘安的女儿刘陵则又返回了长安。这位淮南王家的大翁主此次回来，则是为了淮南王准备起事造反在长安城内做相关准备工作的，私下里寻求朝中权贵重臣的支持。刘陵一回来，张汤便及时到客卿府向刘龙飞通报了情况。刘龙飞让张汤密切注意刘陵的注意，因为根据绣衣府暗探的情报，淮南王刘安有在近期谋反的迹象。而张汤手下监视淮南王府的人，则也发现了这种苗头。而恰恰在这个时候，淮南王府为与匈奴人联络沟通，由淮南王刘安写了封信专程送到了刘陵的手中。刘陵觉得事关重大，可在京城匈奴人唯一仅存的据点就是汪兴仁开设的那家。她便去了趟瓷器商铺，从言谈话语中却发觉汪兴仁并不怎么可靠，就没有拿出刘安的那封信，对汪兴仁讲请匈奴那边派人过来，说是有重要事情相商。刘陵的意思很明确，就是等匈奴人为此事派来专门联络的人员后，她将信件直接交给来人带回匈奴。她一出瓷器店铺，就被汪兴仁手下绣衣府的暗探死死盯住了。事情就这么凑巧，等刘陵快到淮南王在京城的府邸门前时，不巧她乘坐的马车与一位长安富商乘坐的马车发生了剐蹭。双方的车夫为此事发生了口角，刘陵则下了马车进行解劝。

    没想到在此过程中，刘陵却把自己父亲的那封书信丢失了。当时刘陵也没意识到，等事情解决完毕后，便直接进入到了府邸。而按照汪兴仁吩咐紧盯着刘陵的绣衣府暗探，捡到了这封信件交到了汪兴仁手里。汪兴仁看完之后，马上送到了绣衣府刘龙飞的手里。刘龙飞看完这封信后，立马将张汤找来商量。两人觉得事不宜迟，由张汤带领他手下的人先将刘陵抓起来，押到廷尉府内进行审问。而关于此事，则由刘龙飞亲自写一份详细的奏疏呈报给在外巡视的汉武帝刘彻。刘陵很快发现父亲刘安给匈奴人的书信丢失了，一面飞书告知淮南王府，一面在京城内沿途找寻却始终没能找到。汉武帝刘彻接到刘龙飞这封奏疏的时候，正好在淮南王刘安的属地巡查。面对这样一个直接擒杀汉武帝刘彻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刘迁就劝淮南王刘安与匈奴人来个里应外合，借故直接将汉武帝刘彻拿下杀掉完事。可淮南王刘安是个见小利而忘命，干大事却惜身的人，对刘迁的建议则犹豫不决。而当淮南王刘安得知自己写给匈奴人的书信被刘陵弄丢了之后，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这封信件丢失意味着什么，就迅速命令手下准备粮草等物，随时准备起兵谋反。

    此时深处险境的汉武帝刘彻，在得知淮南王府有异动后，却反其道而行之，不仅没有率领手下陪同他巡查的大臣与侍卫们仓皇出逃，而是御驾亲临淮南王府，宴请他这位叔叔吃饭并让刘迁作陪。在酒宴之上刘迁暗中派人埋伏在外边，与刘安商定摔杯为号，准备击杀汉武帝刘彻。而刘安在此关键时刻，却害怕汉武帝身旁侍卫们挺多担心一旦动起手来于己不利，故此始终没有发出信号。汉武帝刘彻则在酒席宴上谈笑风生，神态自若，不时与刘安等人讲起了一路上所见到的有趣事情。宴席散了刘彻从淮南王府出来后，依旧在淮南国内游玩。可到了这天临近黄昏的时候，他命令自己的行驾车队继续前行，自己则带了几名贴身侍卫悄悄离开了，沿着官道一路向长安城狂奔而去。待淮安王刘安的人发现后向他报告，汉武帝刘彻早就出了淮南国属地，渡过淮河北上走出很远了。又过了几天见汉武帝刘彻没什么动静，淮南王刘安便心存侥幸，认为他写给匈奴人的这封信并没有给绣衣府等机构的人得到，起兵谋反的事情自然也就暂时搁置了下来。而汉武帝刘彻在回长安的路途上，立刻命令刘龙飞与张汤对刘陵展开审讯。刘陵被张汤逮捕抓进廷尉府大牢后，因身份特殊所以就一直未对她用刑。

    刘陵被抓之后，绣衣府协同张汤的手下对长安城内淮南王的府邸进行了搜查，发现了刘陵前几年与匈奴中行说和兴龙门的门主逍遥子罗鹏来往的信件。刘龙飞和张汤见到这些信件后，确认了刘陵与匈奴人与兴龙门暗中勾连的行径。此时汉武帝刘彻给刘龙飞与张汤彻查刘陵一事的旨意，也已下达到位。遵照汉武帝的旨意，刘龙飞与张汤就对刘陵展开了审讯。刘陵则在审讯中一口咬死这些事情都是她一人所为，与淮南王刘安和她的哥哥刘迁无半点关系。而淮南王刘安写给匈奴人的那封信，也是以刘陵的口气写得，加盖的则也是刘陵的印章。这样一来，淮南王刘安私通匈奴人卖主求荣，意欲反叛的事情也就没了实际的证据。刘龙飞的意思是先将刘陵暂时关押在廷尉府的大牢内，此事再从长计议。而张汤却认为这件事情应继续穷追猛打彻查到底，不搞个水落石出绝对不能暂且搁置起来。就在两人为此事进行争论的时候，刘陵却在廷尉府大牢内自杀身亡了。原来刘陵深知东窗事发后自己绝不可能全身而退，又见刘龙飞与张汤在长安城淮南王的府邸搜出了那些对自己很是不利的证据，便已经保定了必死的决心。前段时间因绣衣府的人也在廷尉府大牢内对自己实施严密监管，所以她始终没有自我了断的机会。

    但这几天张汤让绣衣府的人暂时撤回去了，便乘机吞下了自身携带的金首饰，又用自己的手帕将嘴牢牢系紧。最后在痛苦挣扎了一通后，这位汉武帝时代全国最大的交际花，香消玉殒在了廷尉府的大牢内。刘陵自杀身亡后，刘龙飞与张汤各自将自己对本案的意见写成奏疏上报给了汉武帝刘彻。汉武帝刘彻见刘陵已畏罪自杀，便同意了刘龙飞的意见，将此案暂时搁置起来。由张汤继续密切监视淮南王府的动向，自己则与刘龙飞两人一门心思将全部精力都用来做漠南战役第一阶段的准备上。至于淮南王刘安，虽说对女儿刘陵的自杀痛心不已，但也庆幸自己又逃过一劫，则又在此事后多活了好几年。处理完刘陵的事情，刘龙飞和卫青、李息等人对漠西战役第一阶段的进攻路线进行了多次商议。最终，几人敲定了漠南战役第一阶段的进军路线图。卫青率领自己下属的三万精锐骑兵，从长安出发后直奔高阙。到达高阙后，转向朔方郡的朔方城，与游击将军苏建、强弩将军李沮、骑将军公孙贺、轻车将军李蔡等人率领的三万骑兵与两万步军汇合，然后直接向匈奴右贤王的王庭发起突然的袭击。而以大行李息则与岸头侯张次公率领两万骑兵，从右北平出发对匈奴的左贤王发起进攻，牵制匈奴人的兵力。这一路汉军从右北平离开后向东北方向出发，经过今天的内蒙通辽等地，一直抵达辽河的上游，然后折返回辽东，并由此回到西汉王朝境内。

    两路兵马行军的路线大不相同，牵制匈奴左贤王的这路兵马由李息全权指挥，加上张次公从旁相助，刘龙飞还是十分放心的。至于两路兵马之间的联络，依旧采用飞鸽传书的方式。河南战役打完之后，刘龙飞向汉武帝刘彻申请，在汉军内专门成立了一个饲养训练军用信鸽的机构——飞鸽营。而飞鸽营就设置在长安城外上林苑附近，信鸽的训练基地也设置在那里。飞鸽营自成立之后，云集了一批来自西汉王朝国内的训鸽高手。经过这些人训练出的信鸽，完全能够适应长途跋涉，飞行几千公里没什么问题。有了这些信鸽的大力帮忙，汉军相互间的联络保障得以大幅度提升。结合绣衣府暗探从匈奴境内传回的情报，刘龙飞下令按原定计划从即日起在各个边地重镇对匈奴人展开大规模进攻骚扰，使匈奴人过不消停这个春节。而此次行动，务必持续到漠南战役第一阶段全面结束之后。这一次针对匈奴人的骚扰战依旧是假戏真唱，但大汉王朝投入的兵力与规模，则是比河南战役时的规模要大得多。在凉州武威地区镇守的赵破奴，目前手中有骑兵两万人，步兵三万人，早已是今非昔比，足以与匈奴的休屠王展开正面较量了。得到刘龙飞的指令后，赵破奴率领自己的骑兵，竟然主动对匈奴休屠王率领的骑兵集团接战，发起了持续不断地攻击，诱使其到武威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