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嗓子毁了
“那天是在酒吧,沈让组的局,我到的时候发现关鸠也在。
刚开始都玩的挺好,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可玩着玩着不知沈让是喝多了酒精上头还是怎地,竟开始灌起关鸠酒来。
我们都知道关鸠为了保护嗓子从不碰酒,也都在一旁劝着,可沈让很坚持,说是关鸠欠下的必须得喝。
关鸠也没拒绝,把一桌子的酒都给喝了……
那可是满满一桌子酒啊,我都怕闹出人命。
喝到最后,我们其他人都觉得无趣,也真的怕出事,找借口溜了,包厢内只剩下了关鸠沈让,还有两个跟沈让关系好的朋友。
可我临走时想上厕所,耽搁了会儿,再出来时就听见了包厢内传出一声玻璃瓶摔碎的声音,还有男人的惨叫……
我吓的跑过去趴在门上偷偷的看了眼,就看见,就看见……”
梁安说不出话,沉默了很久。
秦在洲哑着嗓子追问:“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那两个人架着关鸠,沈让那家伙把一杯玻璃渣,灌进了……关鸠的喉咙里。
大片大片的血,短短几分钟关鸠几近休克,我冲进去连忙拨打了急救电话,送医院的路程上关鸠还会突然弹起吐血,但人已经不清醒了……
关鸠的嗓子,也彻底的毁了……”
啪嗒——!
手机骤然落地,可奈何质量太好竟没摔坏,听筒里梁安还在继续说,说着那些让秦在洲心疼到无法呼吸的真相……
“多可惜啊……关鸠唱歌那么好听,还是音乐高材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沈让下手那么狠……”
“喂?喂,洲哥,你还在听吗?”
秦在洲捂住脸,使劲儿搓了搓:“……嗯,我在。”
“不过你打听这儿事干嘛啊?你是又遇见关鸠了?听说他好像去当明星了……
这样也行,反正音乐和演艺都是一个圈嘛,关鸠长得那么漂亮,当演员说不定能混的更好……”
“不过洲哥啊,都是一个圈子里的朋友,我今天说的这些你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啊,沈让那小子太记仇……”
秦在洲不想再听了,冷声打断:“我知道,海城那个项目是你的了。”
说完秦在洲便干脆利落的切断了电话。
抽烟最后一支烟,秦在洲又拨通了一个电话——
“沈老板,有个大生意要跟你谈,有时间吗……”
…………
当夜沉睡中的姜早被一个电话吵醒,拿起一看还是一个陌生号码,气的她直接挂断。
可没一会儿电话再次响了起来,姜早烦躁的揉揉头发,接起就骂:“大半夜的你个傻叉有病吧?!”
对面安静了好几秒才传来一道低沉沙哑的男声:“我是秦在洲。”
姜早:“……”
待姜早披个大衣偷摸摸跑下楼时,她都还在懵逼。
什么情况?大半夜的秦在洲叫她下楼聊天?!
他怎么知道她的号码的?又为什么让她瞒着关鸠?!
复合了?吵架了?还是复合了又吵架了……
姜早半夜被吵醒本来就晕的很,这一思考起来脑子更乱了。
秦在洲的车格外明显,一辆开着车灯的黑色越野车在寂静漆黑的小区里特引人注目。
尤其是靠在车上的那个男人,风吹起他黑色大衣的衣摆,手中夹着一抹猩红,烟雾下的侧脸轮廓分明。
听见动静望过来的眼神漆黑又深邃。
姜早莫名咽了下口水,许久未见的秦在洲变得更帅了,少了几分稚嫩,成熟又有魅力。
姜早暗自腹诽;也难怪关鸠这么喜欢他,不管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
秦在洲确实值得被人放在心尖上爱整整六年。
姜早拢紧外套,走过去尴尬的笑着打招呼:“帅邻居,好久不见啊!”
秦在洲只是微微点头,踩灭了烟:“好久不见。”
然后就是持续几分钟的沉默。
姜早心中暗骂;秦在洲这家伙怎么回事?!叫她下来就为了说一句‘好久不见’?
心里骂归骂,面上对未来的弟媳……或者是妹夫?!不管了,总之还是要客气点的。
于是姜早扯起个笑容,迟疑的问道:“你叫我下来……是有什么事吗?”
秦在洲点了点头,拉开了副驾驶的门:“上车,请你吃夜宵。”
姜早:“……”
神他妈吃夜宵?!吃个鬼的夜宵?!
这车坐的姜早心不上不下的,格外忐忑。
秦在洲到底怎么了?他想干什么?!
难道……?!
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吓得姜早冷汗都下来了。
秦在洲莫不是……莫不是想追她吧?!
艹!不可能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可就按耐不住自己的拳头了!
先不说她根本就不喜欢男的,就算她喜欢,也绝对接受不了自己好朋友的前男友转过头来追求自己啊?!
姜早越想越气,越想呼吸越重。
渣男!渣男就该千刀万剐,渣男就该下油锅炸它个八百来回!!
姜早在旁边气的哼哧哼哧的,秦在洲想不注意到都难。
于是他清了清干哑的嗓子,说道:“你不用紧张,我只是……有点事想要问你,不能让关鸠知道,所以才叫你下来。”
“嗯?”姜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还没出来,慢半拍的回道,“……哦。”
“吃粥可以吗?”秦在洲打了下方向盘。
“……可以。”
“嗯,马上到了。”
到了粥店,秦在洲让服务员安排了个包厢,并吩咐不要来打扰。
等两碗砂锅粥和几个小菜上齐后,服务员出去带上了门,包厢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姜早现在早已经清醒了,迟疑的问道:“你叫我出来,到底想要问什么?”
秦在洲拿勺子的手微顿,片刻后抬起头直直的望着姜早。
“我想知道六年前我走后,关鸠发生了什么。”
秦在洲又问了一遍,梁安毕竟跟关鸠不熟,有些细节他必须要找一直陪在关鸠身边的人才能知道。
关鸠朋友不多,最亲密的只有姜早。
姜早愣了好久。
良久之后姜早才苦涩的笑了笑:“你终于开口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