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章 森之洋馆后续与银河团
思考片刻，诺瓦没有选择回避，他回答道，“研究生物学只能使我解释一般问题，可是生物学无法告诉我这个世界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又为什么要存在，我想，神话和传说也许能给我答案。”
眼前的男人却显然不同寻常，听着诺瓦的讲述，他哈哈大笑，拍着手站了起来。
他眉头舒展，沉默的面孔上露出一抹笑容，伸出手道，“教授，你的观点很有意思，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赤日。”
“赤日？”
诺瓦只觉得这个名字十分耳熟，却又想不起究竟在哪里见到过。突然，某些片段闪回，诺瓦终于回想起来，这个名字正是标注在校董会会长那一栏上。
事实上，诺瓦就职的这所高等精灵学院并除了官方背景，学校里优质的教育资源和资本都是通过校董会这一机构筹集获得。某种意义上来说，学校的部分所有权就在校董会的手中。
它的组成人员或是当地豪族，或是成功商人，通过投资的方式来收获能够帮助到他们的人才，这就是校董会投资学校的目的。
区区一位不受重视的偏门教授，和赤日这位校董会含金量十足的会长之间的差距太大了。刚刚还能畅所欲言的诺瓦顿时有些畏缩，表情动作也尴尬起来。
赤日却毫不在意，他继续说道：“不知道教授有没有关注过，大概大概半年之前，百代市道馆首领发生的那一件意外。”赤日的话语虽是问句，但语气中似乎笃定了诺瓦一定会了解自己提起的这件事一般。
诺瓦教授犹豫片刻，还是说道：
“没错，那段时间，我原来的一些同事和我讨论过这件事情，出于对原来研究领域的好奇，我也参与其中，稍微了解了一下。百代市道馆首领菜种，在百代之森的森之洋馆中遇袭，并且感染上了一种奇特的真菌生物……”
诺瓦语气忐忑，他不知道赤日此番询问的意图究竟是什么？难道是要来以此要挟？可这可能吗？
“教授……在我面前隐瞒是没有意义的，我知道，你所说的稍微了解可经不起推敲，你通过特殊网络了解过内幕，而这些内幕，早已经被联盟封锁，你不应该知道。当然，我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我和你聊这些，是因为其中出现过的菌毯。”
赤日侃侃而谈，透露的内容却让诺瓦冷汗直冒，原来自认为隐蔽的小动作全在他人的掌握之中。可是，究竟是什么时候……
“菌毯，不，这个称呼实在是太笼统了，联盟内部研究机构经过勘验调查后高度怀疑这种物质是一种名为派特拉斯的精灵身上所滋生的原生真菌……呵、他们下定论太早了，那并不算是真正完整意义上来说的单一真菌。”
“你的意思是？”一谈起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学科，诺瓦多了几分兴趣，难道其中还有着自己不知道的内幕？
赤日闭上嘴，一点手腕上的银色腕表，随着激光闪过，一道投影展示在黑板上。
投影中正是联盟对这种菌毯的解剖实验，在投影的右下角还标注了联盟机密，禁止泄露的红色警告。视频被加快了放速，跳过研究员小心观察的部分，直接跳入对该物质进行显微观察环节。
通过高倍数的电子显微镜观测，所谓的菌毯，它们真实的面目，其实是一种极其微小肉眼完全无法观测到的奇异生物，它们没有固定的外形，随着外界环境的变化，当解剖员倾倒腐蚀性液体测试时它们立刻反应过来给出对策，微小个体以惊人的速度完成自我调整，进化出了能够对抗侵蚀的结构形式。
这是拥有蜂群意识的表现！
接下来是增大压强，增加高温，极寒测试以及精灵能量冲击和精神力破坏。但是令人惊讶或者说是惊恐的是，它们都迅速进化改变自身，顽强而高效的适应了环境。
看到这种东西表现出来的特质，诺瓦神情严肃，曾经身位一名生物学家的他自然明白这种东西的可怕之处。
无与伦比的适应力，无论是人类或者是精灵，都没有可比性。
“自然界中不可能诞生这种怪物……这违反了所有的规则，这东西就像是突兀出现在这世界上的病毒一样破坏着规则，我们甚至无法找到什么方法来限制，或者消除它……因为它进化的始终比我们更快。而更快的进化，意味着更强的潜力！”
“安静，教授。这还不是最糟的。”赤日摆摆手，投影再度变化。
这次投影变成了图片模式。
其中，大大小小的区域被血红的标记占据，花蕊镇幽灵塔精灵暴动事件，帷幕市小丑骚乱事件占据了一小部分的版图。
如果真平在场就会发现，自己所经历过目睹过的可怕东西就存档在这。而且，还有密密麻麻的图片预示着更多发现的诡异事物。
“无法消灭的菌毯，难以言喻的诡异黑色液体，惊异极具污染效力的眼球以及疑似连接了未知空间的黑暗空洞，这些是我在各个地方搜集到的信息。种种迹象证明，我们的世界……病了。有什么不属于我们世界的鬼东西污染了这一切。你明白吗？教授。”
诺瓦看完这一切，只觉得手脚冰凉发僵，这才发现是自己过于震惊导致了身体僵硬。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却还是坚持问道：“那，那为什么，有这些东西污染这我们的世界，为什么我们还能在这？这其中一定要什么原因。”
由果溯因，既然人类还能在这蹦跶，那么自然有什么原因阻止了这一切发生。
赤日似笑非笑的停了下来，直直的看着诺瓦。
“这也是我来找你的原因，如果你说得对，那么‘它们’就是我们还能存活的原因。假设那些传说中的家伙确实存在，那么看手这个世界的也正是规则化身的它们。
“联盟对菌毯的研究略有眉目，但是这种可怕东西在自我增生到一个量级时便会产生异常现象，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制了一般失去活性……”
“根据菊野天王的回忆，当时菌毯体最大状态是替换了森之洋馆，成为一栋建筑大小的怪物。”
“有外力想要影响保温杯里的水，水温不会再下降，反而会变成某样毁灭性的怪物。保温杯无法再承载水，因为水变成了更可怕的东西……如果正确，有什么在污染这个世界的规则。那我们的神灵们……恐怕已经有大麻烦了。”
赤日的话中听不出高兴或是忧虑，仿佛置身事外般嘲笑到。正如给诺瓦的第一印象，这个男人就像是一片虚空一样淡漠。
从他口中，诺瓦接触到的了现实真正隐藏的样子，在这样太平安稳的世道下，是愈发凶险的威胁正在蔓延。
这位赤日先生…是怎么依然如此淡定的？
“你需要我做什么？”诺瓦觉得自己既然知道了一部分内幕，也应该做些什么，问道。
“我需要你。”赤日伸出手，发出了他的邀请。
……
一阵恍惚过后，诺瓦回过神来时，眼前的人影已经消失无踪，好似刚才发生的一切，像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这是…徽章？”诺瓦摊开掌心，一枚银蓝色的g形徽章，静静地躺在其中。
诺瓦记得，刚才那位赤日先生所提到过，自己创建了一个名为银河团的伟大组织，而自己，似乎已经答应加入了。
“银河团么……没有听说过的组织，不过和银河集团有什么关联呢？算了，能够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总比在这学院，教一些没人愿意听的历史故事来的好。”
连诺瓦自己的未曾发现，和那位名叫赤日的男人接触过后，一缕别样的野心在他那早已经淡漠的心中扎根，他开始想要去改变一些还值得被拯救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