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臭味
果然不一会，一股臭味扑面而来直入口腔，她的哈欠硬生生停住了，一脸嫌恶窒息，脸色发青，艾丽娅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刚想开口。
“呕~”。
她马上闭上了嘴，翻上去白眼。
“是哪个鳖孙放的屁！拉裤子里面了？！别让你爷爷我抓住了”。
马车外面一片混乱，都走这么远了味道还那么重，难以想象在“炸弹”中心的受害者的惨状。
艾丽娅扣住姜司的手臂，看着姜司气定神闲的样子，用眼神威胁给她也来一个。
姜司无辜地眨了眨眼，抿嘴一笑，虽然闻不到那些味道但她也不想张嘴，双手在艾丽娅的手臂上一贴。
闻到久违的清新空气，艾丽娅感觉人生都美好了，她的眼神威胁地划向姜司，“你既然有，为什么不最开始就拿出来，看着我闻这些恶心的玩意很开心吗？”
“不过你想的这些法子倒是有意思，真嘴臭”，艾丽娅目光闪烁兴趣。
“有时间教我一下，我就不跟你算这次不通知我，就贴脸开大的账了”。
那可不就是贴脸吗？真是恶心的回忆！
姜司面带惊恐，艾丽娅，你变了！你不是那个游戏里善良的小可爱了！
姜司一个不小心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心里一愣，救命！想把艾丽娅的耳朵暂时剪了！
艾丽娅目光一凝，幽幽地瞥向她，微微皱起眉头，“不愿意教就不愿意教，怎么还兴骂人呢？”
姜司松了一口气，还好她没注意到游戏这几个字，她不知道如果游戏人物觉醒了会发生什么事，她也不想尝试。
故作无事地答应，“当然愿意了，为大美人教学，是我的荣幸”。
说完姜司还向艾丽娅抛了个媚眼，眼眸水光潋滟。
艾丽娅无力地闭上眼，她选择世界毁灭，快点。
姜司：切~~，抛媚眼给瞎子看。
你知道别人看到会高兴疯吗？你什么也不知道，你只关心你自己!
嘤嘤嘤
马车很快到了公爵府，姜司带着艾丽娅绕过大门到一个小径里，那是只有姜司能过的小门。
白木栅栏，尖锐的褐红色屋顶，青绿色的草坪，走进别墅，一眼望尽的是极近奢华的大厅，繁复的灯饰发出冷冽的亮光。
穿过宽敞且冷清的长长走廊，一个炮弹似的身影冲过来，手臂紧紧抱住姜司。
姜司的胸前很快就湿了一片，珍妮只是小心地呜咽着，没有发出任何哭的声音，生怕她的小姐再一次像梦中那样，一碰就消失了。
姜司垂着眼帘，挡住了眼里的复杂，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在这个世界的联系，也是第一次这么直观的发现原来也会有人无关利益关心她的死活。
姜司静静地站着，没有任何动作，等着珍妮发泄完她的情绪。
艾丽娅也没出声，在这几个月她清清楚楚地看着这个女士为了她家小姐的失踪所承受的痛苦，绝望和疯狂。
“小姐，你去哪里了”，珍妮好一会才缓过来这是真实的小姐，她红着眼眶，咧着嘴笑，豆大的眼泪止不住掉落，看起来极为可怜。
珍妮温顺的把头贴在姜司的肚子上，蹭着她的衣服，带着鼻音的哭腔，“为什么不要我了”。
姜司叹了一口气，声音温柔的安抚珍妮，手指一边轻拍她不断颤抖的背，“回来了，回来了，别哭了”。
“不会不要你的。”
珍妮努力把眼泪憋回去，起身站在姜司和艾丽娅的面前，又恢复到了可靠姐姐的样子，抱歉地向艾丽娅笑笑。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艾丽娅摆摆手，表示没关系，“我来就是收一下黛芙妮的路费。”
珍妮也没问为什么是艾丽娅把姜司带回来的，行为得体地邀请艾丽娅去财务处结账。
然后又看了一眼姜司，神色有些迟疑，不知该不该说。
艾丽娅看珍妮的样子，知道接下来的对话不是她该听的，伸了个懒腰，“我去院子里逛逛，那儿开着的蔷薇挺好看的，不愧是公爵小姐最喜欢的花。”
说着她便走了出去。
珍妮看艾丽娅的身影走远，眼下挣扎了一番才又一次红了眼眶，复杂地看着她家小姐。
“小姐，你不该回来的，既然活着，好好活着就好了，为什么要回来啊”。
姜司心里疑惑为什么这么说。
“公爵现在一定知道你回来了，来不及了”，珍妮焦急地来回踱步，“怎么办，怎么办？”
“发生什么事了？”，姜司再三确认自己没忘什么重要的事后，迟疑地开口。
“因为您这段时间的失踪，公爵大人怕这期间出什么意外，决定等找到您后，提前开启换回计划，不准备等到您结婚了”。
珍妮目光悲切，忍不住小声抽泣。
婚约……
“皇帝陛下同意吗？”，姜司试探地问，她感觉和支线任务‘婚约的秘密’有关。
珍妮低下了头，把嘴唇咬地泛白，黯然地说，“陛下那边还没有动静，但是也快同意了，陛下承受不了多长时间了。”
“当陛下提条件时就有很多人不满。”
姜司点点头，萨兰公爵通过这场婚约向皇室换取一样东西，这个东西可以让原主和一个人换身体，嗯准确说是换回身体。
这也就说明了，原主可能还没出生时灵魂就和别人换了身体，萨兰公爵和皇帝做一个交易，以婚约为筹码，但是这个婚约交易是由多方促成的。
贝隆院长曾经和萨兰公爵联手把原主送进了克莱西学院，姜司感觉这个举动和被换掉的灵魂脱不了关系。
这次她回来交易可能取消，魂魄会提前被换掉，姜司有些想笑，这算什么？黛芙妮走了，换成了她，现在又要把她换掉不成？要换成谁吗？
“把我带去书房吧“，这个时候萨兰公爵应该在那里等着，姜司知道自己跑不了了，现在弄清确实有些晚，她也不准备跑。
姜司眼眸中闪烁着浓厚的兴趣，婚约的真相要出来了，这个婚约到底是有几个人促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