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大病一场，中午又没有吃饭。这时候，杨清风觉得肚子有点饿，想找点吃的。刚房间门开门，就听见楼下熙熙攘攘的声音。
“沈远，这些年我一直很支持你们的工作，可你今天也看到了，我女儿发烧了，差点命都没了。虽然你和你的小徒弟救了他，但是她到现在还没有醒，有什么要问的，你们过几天再来吧，慢走不送。”一向待人温润的杨严难得发一次火。
“她发烧了？对不起，我们并不知道。今天我们去找她，是因为手上案子的主要关系人和杨清风走的比较近。”涂明川见杨严的态度过于强硬，接过话解释。
“什么案子，这次又牵涉到我女儿。不要像上次一样，我女儿还是个受害者。”
“事关案情，不可奉告。”沈远冷眼地看着杨严，八个字回绝。
杨清风趴在楼上的雕木栏杆上，往下探着身子，眼看两人起身要走，连忙出声道：“爸别怪他们，配合警察叔叔调查，是我们每个公民应尽的责任。”
然后朝着涂明川喊：“等我一下，马上下来。”
说完，杨清风立马回房间照了一下镜，一会儿可是要见涂明，不能出一点差错。
家里的阿姨来来往往地往客厅的茶几上摆东西，有茶，水果，零食……沈远和涂明川坐在沙发上有点不淡定了。
“放这些干什么？”杨严问道。
“小姐让我放的，说要感谢一下两位警官的救命之恩。”
刘红扶着额头，一脸不成器的表情，自己生的女儿，为何如此不矜持？
出来时，杨清风还特意换了个裙子，扑通扑通的快步下楼，脑袋还有的晕乎乎的。
“杨清风，今天我们来找你是为了核实情况，请你如实回答。”涂明川严肃道。
杨清风点了点头。
“你们是整个宿舍都去沙龙酒店实习的？”
“是。”
“其中有一位叫陈莉的女生？你最后一次联系她或者看见她是什么时候。”很显然，涂明川并没有被杨清风的殷勤给收买。
“大概是三天前。她让我们帮她请个假，说是她家有事。”杨清风低下头想了想。
“具体的请假原因呢？”
“不知道。”
“那她有什么反常的吗？”
“我们的工作都在游泳馆旁边，可那几天我没怎么见着她。”
“除了你们，那她还有什么亲近的人吗？比如：男朋友。”
“有，她有男朋友，之前在校刊上有他的照片。是大四的学长，叫李桐。不过大四的学生都应该离校了才对，回学校得等到毕业论文答辩了。”
“那你有李桐的联系方式吗？”涂明川问道。
“没有，我连我男朋友的联系方式都没有，怎么会有别人男朋友的？”杨清风叹了口气，哀怨的说道。
“……”涂明川看向沈远，沈远仰着头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
“等等，杨清风你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在旁的杨严静静听着，但女儿扣中冒出的男朋友三个字让他有点不淡定了。
“哎呀爸，我在和涂警官说话呢，别打岔。”杨清风埋怨着。
杨严感觉一股冷意爬上全身，原来是小棉袄漏风了。
“所以，陈莉到底怎么了？”杨清风知道自己不该问，但出于好奇心，她还是犹犹豫豫的开了口。
“事关案情，不可奉告。”涂明川学着他师父说了一样的话，有个七八分像。
“涂警官，你和你师父比可差远了。”杨严在旁冷哼。
“理解理解，支持你们工作是应该的，内个，涂警官留个电话号码呗。要是，哪天我想起什么重要线索，方便联系。”
杨清风都觉得自己不要脸的功夫，越来越厉害了，立马赔笑。
“你不是有我师父的电话号码吗？”涂明川并不想给。
“手机不是潮了吗？”
“你爸也有啊。”
杨清风转头看向杨严，呵呵地笑了笑：“你有吗？”
杨严突然明白了女儿哪里来的男朋友，愤愤咬牙道：“没有，沈警官给我拉黑删了。”
“那师父，你带名片了吗？”涂明川现在真的是窘迫，他想尽一切办法拒绝杨清风。可他不知道的是这里除了他，都是杨清风的友军。
“没带。”沈远憋着笑，杨清风可真的行，他这个平时爱说话的小徒弟，嘴巴吧唧吧唧个没完。今天愣是给整社恐了。
涂明川报了一串电话号码，杨清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手机就开始输入。
刚报完，涂明川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涂明川刚准备伸手拿，铃声就停了。
“不用不用，是我打的。”杨清风解释。
“你的手机不是潮了吗，现在这个是什么？”涂明川脸黑着说。
“备用机，备用机。两位警官公务繁忙，就不留两位吃晚饭了，我送你们出去。”
杨清风目的达成，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在涂明川反悔之前赶紧把他送出去。
杨清风低着头走路偷笑，小碎步跟在两位后面，突然：“哎呦。”杨清风哐当撞到了什么东西，是涂明川停下了。
“什么东西，这么硬。”杨清风捂着脑袋， 心里庆幸这次不是鼻子。
“是骨头。”
杨清风好像想到了什么，又捂着嘴偷笑，眼睛里冒着星星，像感染了丧尸病毒变异了一样。
“你笑什么？”涂明川害怕的向后退了一步。
“没什么，没什么。”杨清风当然不会承认她在想，他们两个今天早上在游泳池里也算是亲密接触了，虽然是救命，但也是亲亲抱抱举高高。
涂明川指了指别墅旁边干涸的游泳池，说：“就这个吗？”
杨清风脸上一僵，淡淡的嗯了一声，朝着上了车的沈远挥手，“拜拜了，远叔，慢走啊。”
回到客厅，杨清风看着磕着瓜子的杨严。“爸，你牙口不好，就少磕一点。”
“那个小警察，不行。”
杨严难得和女儿如此正经的说话。
“为什么，他又不是什么坏人。”杨清风抢过杨严手上的瓜子磕了起来。
“没有为什么，不行就不行。”
“怎么就不行，连叔，小舅舅，你，你们三个人连着劝我。你们就这么不看好我们？”杨清风急了眼。
杨严还想和女儿争辩争辩，结果被刘红依旧话给噎了回去，“是那个小警察行不行，还是你杨严行不行？”说完意味深长地瞪了一眼，随后上楼了。
当然杨严也紧跟上去，留下杨清风一个人在楼下，化悲愤为食欲，疯狂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