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重新摆摊
姜欢看摊子前，围着越来越多的人，沉思片刻道：“客官不如这样吧，小女子之前给过你们一张凭证，你们拿着这个凭证过来，我的小摊除了一种烤肉，免费的送你们两份，你看如何？”
男人一口回绝道：“不行，如果你的烤肉不好吃怎么办？”
“如果不好吃，我便照原先的再添一倍，免费送给你八个素肉煎饼，如何？”
男人一听有八个饼子，想也不想的立刻点头，：“行，你等着，我这就回家给你拿条子。”
“好。”
围观的人中，有的人便是老顾客，听闻姜欢两人的对话，连忙转身回家去拿条子，心里还不断庆幸，还好那张条子没丢掉。
等白康安进学堂后，姜欢一共收到十二张条子，这十二个人，如今都围在姜欢身边，看着姜欢烤肉。
姜欢拿出昨晚腌好的肉，放在滚烫的铁网上，滋啦，冒出一阵白烟，左手拿着一把小扇子，把控着火候，右手不断地翻滚着，片刻，一阵肉香飘散在空中。
她抓准时机，等肉的边角微微卷起，拿起制好的香料，轻轻撒上，再翻动十下，受热的肉开始往外渗出水汁，这样烤肉便好了。
拿起烤好的肉，放在木板上，切成十几块，整齐的码成一排，放在提早备好的油纸上。
将它递给第一个来的客人手中，“客官，尝尝我烤的肉如何？”
男人拿着烤肉，闻着这味道，不觉口中生涎，直接夹起一块肉放入嘴中。
姜欢见他猴急得样子，连忙制止道：“客官慢点，烫。”
可是已经晚了，男人被烫的不断地斯哈、斯哈的吸气。其他人见了，指着他，不禁的哈哈大笑起来。
男人看其他人的样子，脸上顿时恼怒，可是口中突现的味道，让他顿在原地，先是一阵辛辣鲜香的味道直冲门面，咬破肉皮，汁水迸出来，带来一阵清甜，冲掉原先的辛辣，吃完只觉得晴天的余味无穷。
男人一块肉刚吞下，便迫不及待的去吃第二块肉，不知不觉，等他再去夹时，油纸上已空空如也。
那人抬头一看，旁边的人都如他刚才一样，陶醉其中，不可自拔。
这时他才想到，小姑娘原本应允他们的，是两份烤肉。
男人便把空的油纸，拿到姜欢面前：“姑娘，给我再来一份。”
姜欢看男人满意的表情，心中甚是欢喜，手中的动作不停：“好嘞，客官您稍等。”
很快男人空的油纸上又盛满了，姜欢的摊子前，也围满了闻香而来的人。
看到站在一旁的人，人手一份烤肉，心中好奇，便买来一份尝尝，谁知，一吃就停不下来。
不一会，街上因为姜欢摊前人群滞留，堵塞街道。
巡捕衙门的人看到此路不通，艰难的挤进来，一探究竟，一看，竟围在一个摊子前不走，不由得怒上心头，：“你们滞留在此，堵塞道路，扰乱秩序，是想蹲牢子吗？”
沉浸在此的众人，一下子被纷纷吓醒，看着眼前身着青袍，头戴青冠的巡捕，纷纷弯腰赔礼：“对不住大人，草民这就离开，这就离开。”
一下子姜欢摊前，围着的人，十之离了七八。
捕快上前来到姜欢面前，突然闻到阵阵香气，刚想开口说话，却不禁咽了咽口水，压住口中的涎水，才开口道：“小姑娘做买卖，也不能堵了路。”
姜欢道：“大人说的是，下次小女子一定让他们买完就走，不会再发生此事。”
捕快点点头，看着架子上肉：“姑娘买的是烤肉吗？不知价钱几何？”
姜欢：“是烤肉，十二文一份。”
捕快：“那给我来一份。”
姜欢见状，连忙将刚烤好的肉，切块放入盒中，递过去。
捕快接过烤肉，顺手将钱放到案板上，不待姜欢将余钱找给他，便转身离开。
许元清本不是巡捕，是平江府衙门的捕快，只因前几日再一件案子上犯了错，被罚过来巡视街道，没想到第一天就碰到这样事。
他夹起一块，放入口中，一下子眼睛睁大，现在他终于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不愿意离开了，就连他现在都想回去，可是今天的巡视还没有完，他只能边走着，边小口的吃着。
姜欢刚找好钱，一抬头，面前的人就不见了，曹叔又没在身旁，她离开了摊子，就没有人为她守着。
姜欢心里只好暗暗的记住此事，既是巡捕，肯定是能再见到的，到时再还他吧。
因为之前路堵着，其他人闻到了香气，但又进不来，如今人群已散，那些没买到的人，便可以来卖。
很快，等白康安午时放学，姜欢的烤肉一售而空，只剩下些素肉煎饼。
那些放学的学子，当得知今天有烤肉，脸上欣喜若狂，后又得知已没有烤肉，脸色顿时如丧考妣。
无缘烤肉的他们，只好退而求其次，选择素肉煎饼，康安便在旁协助姜欢。
这时，周元玮凑到姜欢身边，悄悄地抱怨道：“欢儿妹妹，你不知道没你的这几天，我是如何度过的？”
姜欢见他如此说，不禁好笑：“哦。”心中好奇，反问道：“那你是如何度度过的？”
“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接着指着自己大大的眼睛：“你看，都有熊猫眼了。”
看着周元玮放荡不羁的动作，白康安的脸色越来越沉：“够了，素肉饼子已经好了，你还要不要了。”
周元玮连忙道：“要，要，当然要。”后又迅速的在姜欢耳边说道：“记得明天给我留两块烤肉，别忘了啊。”说着，便拿起饼子，大快朵颐。
姜欢失笑的看着他的样子。
“别看了，他是有未婚妻的，未婚妻是王家二小姐。”白康安说道。
姜欢一听这话，皱着眉看向白康安：“你想什么呢？我只是觉得周公子，性子纯真又不失少年义气。”
后又小声说道：“哪像你，小小年纪，比那学堂里的老夫子少不得那去。”姜欢说完，连忙跑走招待客人去了。
声音虽小，白康安还是听得一清二楚，脸顿时僵住，撂下手中的东西，不打一声招呼就离开了。
等姜欢转头寻他 ，发现人不知哪去了？心顿时掉了下来。
可又看着眼前的情况，只好加快手中的速度，将东西赶紧卖完，向没买到客人解释一番，手忙脚乱的收拾完东西，推着推车离开，寻白康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