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素肉煎饼
第二天，姜欢改了菜板，一个素肉饼子十文钱，来买的人，看到这，先是一愣，接着好奇，纷纷上前询问。
“小娘子，你这是什么饼子？竞卖十文钱！”
曹达同样好奇，但没有直接问。
因为他昨天在这边，一个上午东西就卖完了，今天又来了，他直接就把摊子支在了这儿，小姑娘看见了也没说什么，曹达也不能这时候去拆小娘子的台。
姜欢笑眯眯道：“客官，你买一个尝尝不就知道了。”说着，手上的活不停，依旧是摊面糊、磕鸡蛋、刷酱、有些性急的客官看到这，直接怒道：“这不是和昨天的一样吗？”
姜欢没回答，等到放撒子的时候，她拿出做好的素肉放了进去，撒上葱花、芫荽、将饼子卷好，装到纸袋里。
看到她放的不似昨天的东西，最先询问的那个人好奇道：“小娘子这是放的什么？”
姜欢直接将饼子递给他：“客官，你是今天第一个吃这素肉饼的人，就不收你的欠了钱了，你尝了，只道好不好吃。”
那人听了一愣，伸手接过饼子，扒开纸袋，直接张嘴咬了一大口。
“哎呦”那人捂着嘴，烫到了，缓了一会，后又慢慢的嚼了几下，咽下去。
旁边的看着他，纷纷的问道：“怎么样，怎么样啊！好吃吗？”
那个人又接着咬一口，没说话，头却不断地点着。
其他人见状，赶紧围了上去，姜欢这时却说道：“今天的饼子只卖两百个，一个人最多买两个。”
围观的人听闻哄笑道。
“小娘子定的规矩不错，这样我们大家都能吃到。”
可有的人却不满意。
“我还想多买几个，拿回家给我娘和孩子尝尝呢。”
姜欢却说道：“这位客官，你别担心，想吃随时来这儿，我这摊儿天天都在这呢？它又不会自个长腿跑了。”
其他人听到姜欢这话，哈哈大笑起来，看着原先那人，调笑道：“徐三，原先也没看你买什么带回家，如今想到想到回家给你娘吃，我看啊，你是自己想吃吧。”说完，其他人看着徐三笑了起来。
徐三被说的面露羞色，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姜欢看着众人大笑的样子，心境突然明朗，原先她卖吃食，只是为了谋生，可现在她突然明白了做吃食的意义，一是为了让人吃到不曾吃过的美食，二是为了能让人由心的感到快乐。
食客们笑完，就催促着姜欢，姜欢只好马不停蹄的摊饼子，曹达在旁边笑呵呵的看着，顺便帮着姜欢收钱。
等姜欢送走一批食客，她抬手看看锅中的素肉，已经见底，只剩下些汁水。
她抬头看看围在摊前的其余食客，无奈的俯腰一礼。
食客看着姜欢的动作，纷纷心中疑惑不解。
“对不住各位，小女今天准备的不足，现在东西都已卖完，如今只能委屈各位，明日再来买。”
可一听姜欢的话，有些已等了好长时间的，心中便不乐意了。
“姑娘准备不足，却让我们白白等了这么长时间！”
旁边的人一听他的话，连忙附和道：“是啊！是啊！姑娘做生意不能这样啊！”
姜欢看着这些人，心中思忖，便生一计，缓缓的开口道：“不如这样吧！我给诸位写一个条子，凭着这张条子，各位明天再来可以不用排队，还可以多买两个饼子，如何？”
有些人在心中算了一下，一个人每次只能买两个，现在有这条子，可以买四个，划算。
立刻便点头说好。
其他人一听，心中的怨气消散，笑眯眯的催着姜欢，为他们写条子。
等人终于走完，曹叔乐呵呵将钱递给姜欢。
姜欢接过钱，点了点，一共两千文，她心中惊叹，没想到这素肉煎饼这么受欢迎。
又看着在旁边帮忙的曹叔，姜欢连忙摊了饼子，将剩下最后一点点的素肉放里面，又放了些撒子，两相掺和。
姜欢将做好饼子递给曹叔：“曹叔，谢谢你。我知道白康安托你照顾我，可你却帮我至此。姜欢无以回报，只能给你一点小小心意。”
曹叔却笑着接过来，他可是馋了这饼子好久，没想到最后竟能吃到。
“小事情，姑娘这么有趣，不用白小子说，我看到了，也是会帮的。”况且，自将这摊子摆在小娘子旁边，自家的生意也比以前好了不少。
看着吃的满脸幸福的曹叔，姜欢道：“曹叔，除了昨天的市集，您还知道哪里直接卖瓠瓜的吗？”
曹达想了想，道：“西市有家菜坊，老板姓黄，他家是专卖蔬菜的菜坊，你去那里看看，应是能买到瓠瓜。”
“哟，这是谁啊？竟然在这卖起饼子来了。”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在两人耳边响起，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两人转身向出声的方向望去，姜欢一眼认出了来人，竟是赵二妞。
赵二妞这两天听闻，有人在鼎荟书院门口卖饼子，好奇便过来看看，谁知道竟是姜欢，
姜欢看见是她，便没有理会，直接收拾摊子，准备离开。
赵二妞见姜欢无视她的样子，又想到如今她的处境，歇了怒气，瞥了姜欢一眼，扭头走了。
曹叔看着离开的赵二妞，不解道：“这位是？”
姜欢漠然的回道：“我先前在酒楼里认识的人。”其余的话姜欢没有多说。
曹达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冷漠，便没有多问，只回答她原先问题：“西市相比东市离书院近一点，走过清风楼就到了。”
听了曹达的话，姜欢立马就知道了，西市就是她和白婶婶第一次去的集市，她收拾完东西，和曹达打完招呼，推着东西回家了。
随着乡试的临近，来到城中的学子更多了。
如今的白康安，也是越发没时间了，每次清晨把姜欢送到书院门口，就急匆匆的进去了。
姜欢刚到家，就和白婶婶在坊门口相撞，白婶婶看姜欢小小的个子，推着又大又笨重的推车，实在不忍心，先帮着她将东西推到院中，口中也不断劝道：“要不别去了，等城中安定些，再出来也不迟。”
姜欢知道白婶婶为她好，可是充实的每天，让她很快乐，她可以通过自己的一双手，赚一些钱，用这些钱再买一个铺子，一想想到这些，她不由的期待明天的到来。
姜欢看着白婶婶，无声地摇了摇头。
白婶婶无奈的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