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拍摄进行时
张寐第二天早早地就起了床，因为已经打好了招呼，张寐七点多就扛着两个摄像机去了去了老王家。
去的时间也是刚刚好，张寐刚把车停在前院门口，就看到赵红梅出来抱柴火准备做饭。
张寐赶忙先拿出相机拍两个抱柴火的镜头，只不过这么突然的一弄倒是让赵红梅有些不自然了，原本很简单抱柴火动作，硬是弄得很僵硬。
“张寐啊！大娘这行吗？”赵红梅有些不好意思的询问道，既然答应帮忙了，就不能给人家掉链子不是。
“没事，大娘，挺好，你就正常抱就行，咱就跟你拍快手是的，都一样。”张寐安慰道。
“哎呀妈呀，那能一样嘛。你那大相机就往那一拍，那跟我们拿个手机在那录能一样嘛。”赵红梅无奈地说道。
张寐听到赵红梅这话，也不再过多要求了。因为在他昨天的思考中，他想的就是第一幕可以拍个日出东方，抱柴烧火的烟火日常，既美好又温馨。
但没想到就陷入了思想的窠臼，无论是赵红梅还是王伟他们都不是演员，没有能力也没有义务达到张寐所要求的的那个程度。
“没事，大娘，你就正常点就行，我刚才就想试一下这个相机啥样，对对光线啥的。咱们就正常拍就行。该干啥干啥。”张寐慢慢缓解气气氛道。
有了张寐理由的宽释，赵红梅的情绪也逐渐缓和了。
张寐也吸取了自己刚才的教训，修起了闭嘴禅，就一直在旁边拍着，也不过多要求些什么。时不时还会和几人聊会天、
“张寐来了啊。这么早啊！”王伟刚洗完脸，拿着手巾抹了一把脸，边走边对张寐问道。
“嗯，大伯，早点拍，多录点嘛。今天不出去打麻将去了。”张寐一边拿着相机拍着，一边对着王伟回应道。
“待会的，饭还都没吃呢。哈哈。”王伟笑着道。
“王奶起来早啊！”张寐走进屋里，看着又在摆牌九的老王太太问候道。
“张寐来了呀！早上吃饭了吗？没吃在这吃点吧。一会就好了。”老太太漏风的嘴巴缓缓说道。
‘吃过了。没事，你们吃。’张寐礼貌地说道。
接着在弥漫着尴尬的空气中，赵红梅一家开始了做饭和吃饭的漫长煎熬。可能为宜相对轻松一些的就只有老王太太了。
毕竟人老成精，八十多岁的老太太在心态上确实是很看得开的。
东北的早饭很是粗糙，完全没有任何精致程度可言，大多数也就是前一天的剩饭、剩菜一热就完事了。或者有点自家腌制的腌菜，然后再用剩饭茬点粥，或者直接大米饭泡开水。轻轻松松就解决了。
“小宇哥过年回来吗？”张寐看着正在吃饭的一家人抛出话茬问道。
“他不知道呢，得等过年跟前才能知道。他们那厂子老板不放他，一天啥活都得找他。这不现在那车也是老板给配的嘛。就是为了让找他方便。”赵红梅放下筷子，叹了口气，但又略带骄傲地说着。
“那还不挺好的嘛。现在正是发展的好时候，老板器重挣得不也多嘛。小宇哥还是像样，要不那老板咋不找别人，咋不给别人配车呢？是不是。”张寐也是微笑着说道。
“唉！就多给那点钱，这一天都不够折腾地。要不是他那老板还行，有点啥还都想着咱家呢，上次中秋回来，还专门让你小宇哥给咱家拿了两条鱼回来呢。也就是对咱行，要不也不跟他扯这个了。”王伟巴拉了一口粥，然后放下碗，不急不缓地说着。
“对呗！咱都农村的，就是实在，人家对咱好，咱也得回馈人家不是。要不就你小宇哥现在那手艺，到哪不都得万八来块。”
“小宇今年回来吗？”老王太太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那是一道长久的思念。
“今年要没事就回来了，那去年跟前年不是有疫情吗？要不不早就回来了吗？”赵红梅略带埋怨地说道。
“啊！能回来啊！能回来就好。我都想我大孙子了。”老王太太面有愁容地说道。
电视里常回家看看唱了了很多年，但精神上的孤寡老人却是越来越多。对于这样的一个老者来说，至亲之人的陪伴确实是至关重要的。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望而亲不待。这是时间的遗憾，无论是一千年前，还是五百年后。
“那是，疫情没办法嘛。今年那没啥事，那我小宇哥咋地也得回来啊！”张寐也是立刻安抚着道。
“对呗！那你大孙子，还能不回来看你是咋地。这不就是有疫情回不来了嘛。这都没办法的事。”赵红梅也是有些气气地说道。
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比人家差一等，炫孩子与炫富都是正常人的一个很普遍的心理。张寐开店那么长时间，对于这种人性，看的还是比较透彻的。所以他可以心理毫无负担的符合人家的说辞，甚至是主动引导，抛出话题，当对方感到愉悦和放松。
因为也没想着张寐会来这么早，所以一家人早饭也没有做的丰盛。为此，王伟还有点不好意思。说怕影响张寐的拍摄。张寐则是毫不在意，还给王伟几人解释了一下，真实就好。也不需要去怎么做戏。
早饭吃完饭之后，王伟收拾收拾就出门去打麻将去了。东北农村的冬天也没什么活计可忙，从十一二月到第二年的三四月份可以说除了闲还是闲。当然也有另一部分是想着逃离出去。有的时候真的不得不说，男人在镜头感面前与女人相比那差的真不是一星半点。
女人就是天生的演员，镜头前的强者。
闲散的东北农民们，度过漫长的冬日的方式很贫乏，要是是整天在家刷刷手机，或者直接在网上打打扑克、麻将。但依旧是有一些上了岁数的人，或者是就爱赌钱打麻将的人还是会攒局在一起打上几圈，盘个输赢。
赵红梅吃完饭后就收拾去了屋子来，一来是因为张寐来拍视频，怎么也要干净整洁一些，只是奈何张寐实在来的太早了，还没来得及收拾。
二来，也是快过年，冬天过年家庭大扫除。这好像是全体中国人民的一个共识。
张寐也是没躲过在意，毕竟老王太太也是个健谈的老人家。就是岁数太大，腿脚不便，要不然也就不在家里天天摆牌九了。毕竟今年夏天的时候，这老太太还张罗要去挑广场舞呢。
“王奶，你是打小跟着闯关东过来的吗？”张寐在地上将5d4摆好了一个固定机位。又将佳能g7x3方在炕上对焦在了老王太太的身前。
到时候剪辑的时候可以双机位切换。
“我不是啊！我来的时候都20多岁了，那时候日子不好过。家里有个表叔早些年闯了关东，就在这东方红这一片，那时候在山东日不好过，家里人就给在这边联系了门婚事，然后就嫁过来了，一直过了这么多年。”
“那这些年回国山东吗？”张寐继续问着。
“那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都上了岁数了，哪还有什么人呐？就剩老太太自个了”老王太太先是轻轻一笑，然后淡淡地说着。像是在诉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