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们女人都这样
祁瑶的成绩一直是年级前三，即使追宋以泽，也丝毫不耽误学习。
爱情学业两手抓。
宋以泽也很稳定，一直稳居高三年级榜首。
祁瑶庆幸，还好她的成绩和他一样名列前茅，也算是有了共同点。
她向来行事高调，老师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影响学习，也就无可厚非。
高三第一次模拟考，祁瑶挤在一群高三的学长学姐里，一抬眼就能看见公布栏上宋以泽的名字。
她看上的男孩子，还是一如既往的优秀。
祁瑶笑得格外灿烂，自豪的语气，对着人群外的宋以泽竖起大拇指大喊：“第一第一！学长！第一！”
宋以泽快步走开了，留祁瑶一个人尴尬不已。
赵燃嗤笑：“个傻比，搞得好像自己第一一样，垃圾。”
旁边的跟班弱弱地开口：“赵哥……其实吧，祁瑶她是高一年级第二。”
赵燃回头，想起自己一百名开外的成绩：“我需要你提醒？！我说她傻比你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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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附近餐饮店和小卖部密布，祁瑶晚上没什么胃口，买了一杯奶茶。
出门的时候碰到遛狗的中年妇女，吓得不轻，好在旁边的人多。
祁瑶挪到人群最里面，和狗保持好一段距离，谨慎地进了学校。
对面西餐厅的赵燃看见这一幕，笑得格外开心。
原来她怕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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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瑶吸着奶茶，走在校园中，慢慢悠悠游荡到操场。
第一节晚自习之前有15分钟的休息时间，按照惯例宋以泽每天会到操场上跑步。
祁瑶算准了时间，每天蹲着点等待经过的宋以泽。
有时候她和宋以泽一起跑，宋以泽赶也赶不走。
不过祁瑶一般还没跑满一圈就累得不行，主动放弃陪跑。
宋以泽精力旺盛，祁瑶就站在起点处看着宋以泽跑，一次又一次地经过祁瑶身边，祁瑶看准时机，贴心地准备毛巾和水。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祁瑶觉得她追宋以泽，不是隔层纱，而是隔了十万八千里的山川湖海。
英雄难过美人关，祁瑶自认为长得也不差，勉强称得上小有姿色，怎么美人计一点用没有。
最致命的是，祁瑶发现宋以泽根本就没有朋友，就连说得上话的同学都没有，一直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她连向他身边好友打探关于他的消息的机会都没有。
人前人后表里如一，表里如一的超级冷酷冰山。
祁瑶的脸皮厚，也不怕别人看笑话。
高三的学业重，除了宋以泽学习时间，其余空闲的时间都想方设法地靠近宋以泽。
自从追求宋以泽后，祁瑶比平时早起十分钟，每天给宋以泽送早餐，连舒星都惊叹，踩点多年的祁瑶居然不赖床了，虽然事后宋以泽都会付钱。
祁瑶则成了宋以泽专属营养早餐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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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祁瑶照例等在路口。
没等到宋以泽，倒是等到了赵燃和他的跟班李子岩，李子岩手中牵着一条体格庞大的藏獒，毛发厚重，牙齿露在外面，凶气十足。
这一条路的人一向比较少，高一放了学，人更加少的可怜。
赵燃牵过狗绳，对着祁瑶挑了挑眉头，手指一根根松开绳子。
看着祁瑶明明怕得要死还假装镇定的样子，赵燃心中格外舒畅。
藏獒没有狗绳的束缚，撒开步子就往祁瑶的方向跑。
祁瑶脸色瞬间苍白，缓慢地往后移动脚步，左右为难。
她不敢跑，怕惊动藏獒。
这狗张着嘴跑来，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的节奏。
“赵燃……你个王八蛋……有本事单挑……放狗算什么……啊——”
祁瑶退无可退，藏獒近在眼前，摇着尾巴围着祁瑶打转，红色的舌头吐在外面。
赵燃和李子岩笑得这条街都要沸腾了。
“喂，你喊一声，赵燃爸爸，好爸爸，我错了，我就把狗牵走。”
祁瑶双腿控制不住地颤抖，捏紧的手心都是汗：“……混蛋！”
僵持了一分多钟，百米开外，背着书包的宋以泽缓缓走来。
祁瑶看到了救星，怯生生地开口：“……宋以泽……学长！宋以泽！你怎么才来啊……”
宋以泽默默加快脚步，很快走过来，站在祁瑶身旁。
祁瑶抓住宋以泽的手，像抓着救命稻草，可怜巴巴地躲在他身后。
宋以泽这次出奇地没有甩开祁瑶的手。
赵燃走近，吊儿郎当的模样，吹了声口哨：“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祁瑶怕狗啊。”
赵燃同情地看着祁瑶，点头道：“可怜。”
祁瑶伸手想打赵燃，藏獒突然吼了一嗓子，吓得祁瑶一颤，默默地收回了手。
赵燃被她的怂态逗笑。
宋以泽向前走了一步，高大的背影挡在祁瑶身前，脸上带着点不情愿的无奈。
“简直丢人。”
赵燃幸灾乐祸。
成功吓到祁瑶，赵燃尽了兴，把狗绳丢给李子岩，悠哉悠哉地走了。
宋以泽一脸嫌弃地低头瞥了她一眼。
灯光下少女依旧紧紧拽着少年的手，脸上残留的俱意让她看起来楚楚可怜，显然没有从刚才的阴影中走出来。
宋以泽叹气，这么大的人了还怕狗。
“遇到狗不用害怕，你不惹它，它不会轻易咬人。”
祁瑶委屈：“我知道，我就是条件反射，看到大一点的狗就怕，总觉得它们要咬我。”
宋以泽笑她：“蠢到家了，猪怕狗，奇怪。”
祁瑶不服气：“你要是被三条狗追过，你就会明白我的感受了！还有，你才是猪。这么晚才来，害得我被赵燃那傻比恐吓。”
宋以泽本来想说那你就别等我放学不就不会被吓了，但看了看身后的女孩喋喋不休的样子，终究没有说出口。
想起祁瑶刚才惊慌失色的样子，忍不住轻笑，肩膀轻微地颤抖。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祁瑶害怕的样子。
大概是她平时在他面前过于张扬放纵，这样突然的反差让宋以泽有些许惊讶。
祁瑶握紧拳头，在空中比划了几下，威胁的语气：“你笑个鬼，敢告诉别人我……我就……就强暴你。”
宋以泽：“……”
她到底是不是女生，要不然怎么会这么没脸没皮没羞没臊的，说话如此粗俗难听。
宋以泽认真开口：“你怎么这么好色？色狼流氓在你面前都自愧不如。”
除了性别，一点都不像个女人，像个登徒子。
祁瑶摊手，满不在乎：“我们女人都这样。”
宋以泽：“这么猥琐？”
祁瑶推了宋以泽一把：“喜欢一个人有什么猥琐的？我敢说，寺庙里的和尚都比你有感情。”
整天板着脸，不怒不笑，没有任何世俗的愿望。
要不是宋以泽这张脸摆在这里，祁瑶都以为宋以泽是爷爷辈的人了。
十八岁的年龄，八十岁的心态，未老先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