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奶茶

    饭局以后跟文文，发哥他俩就比较聊得来，其他渐行渐远渐无书。文文是初中毕业就跟朋友合作开了一家店，专门承接汽车相关的，上牌、过户、年审、保险等业务应有尽有，业务越来越多赚的盆满钵满。发哥和辉哥是本科生，他俩默契考上的是同一所医科大学，后来让我弟也考了这个，辉哥本科毕业就去公立医院谋生了，负责药房捡药配药事宜，发哥是想往高处爬的，选择了考研，主研究的还是实验室方向的，写了好几篇论文，也成功毕了业。

    发哥和我都挺羡慕文文赚了这么多钱，在宝安工地的时候还去找过文文一次，文文找了家饭店招待了我，一晚上听他侃侃而谈，而我话少直能偶尔接两句，他成功也是有道理的，口才了得性格开朗胆量也大，相反我内向自闭话少胆子也小怎么可能混的开。可我的性格一时半会也是改不了，以前深受原始家庭其害，天天唠叨指责我的缺点，看不到我的优点，缺点也就越来越放大，优点渐渐地没了踪影。我也变得封闭起来，怕被发现身上的缺点，谨小慎微地处事生怕被骂，胆子也就小了。

    在深圳我辉哥和发哥也约了一次饭局，三个人见面略显尴尬，因为跟他俩其实并不熟，他俩挺熟悉的，我就像个电灯泡。这不尴尬的事就来了，服务员问需要什么茶水，我听错了或者没听清，叫了两个茶水我以为是一个名，不懂装懂闹了笑话。期间他俩话挺多我只能插两句嘴，偶尔问我两句，我更像是个旁观者偷听他们的对话，关系还是挺微妙的，只能硬着头皮撑着。后来几年也约饭了两三次，渐渐地熟络起来，我也能寻找到一些互动的话题。最近的一次是过年的时候，我和发哥约定桥头见了面，沿河边往街市走，到了街市发现除了我们仨还有一个初中班长。她瘦了不少，已经贵为人妇生活和责任的胆子让她消瘦了，班长似乎不太记得我了，可我记忆犹新，我们一排四人沿着小河边走着，聊着一些过往云烟，班长有事就先行离开了。

    我们仨提议去奶茶店坐坐，我带着他们去了我舅同学的店，他是退伍兵阿德，之前在深圳跑外卖的，赚不了钱就回家创业发展了，以他的人脉很多朋友都回来照顾生意。旁边就是一座初中学校，可由于是封闭式的，学生这碗饭又成了可望而不及的稀粥，清淡但也解渴，生意也一直还不错。生意主要还是靠晚上的夜宵，一些烂仔烂妹夜晚不读书就骑个鬼火，三五成群来到奶茶店，搞一杯奶茶抽根烟玩着游戏撩着美女，提前进入享受生活的路子。

    奶茶店变成了某种集合点的存在，人来人往形形色色的人都能遇到，就像老舍笔下的茶馆见证了一个个鲜活的人、故事和历史，起到一种承接的空间。由于和我舅经常去，也见了很多奇怪的人和事，有一个离开出走好几天的小伙子，他爸妈也没来找到，可能离家出走多了父母也懒得管了，他赌气每晚上就来奶茶店蹭睡，阿德也是心善不赶他走就让他在长椅子上躺着睡觉，一两点收店铺他就出门了，不知道去哪流浪，白天也是四处漂泊，夜晚就来奶茶店补觉，阿德的好心收留，还有一些苦口婆心的劝告，善举感动了他终于肯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