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那年我们(贰)
我曾经觉得,那也不过就是永恒了吧。
和喜欢的人一起尝试着新的事物,我崇拜着我的爱人,他保护着他的小女人,我们有说不完的话题,我们,还有共同的朋友,有共同的回忆。所以,这一切对于小小的我来说,美好的一塌糊涂。
但是,美好的场景里,我一般都会出错!
故事的结尾,一直把心提到嗓子眼儿的我,还是狼狈地拉着他摔倒了——“哎哟”一家伙,摔在了他身上。
没有言情剧里近在咫尺的距离,就是毫无征兆的摔倒了,摔了个人仰马翻。我记得,我们都笑了,我们索性仰面朝天躺在了冰面上,放松地舒展着四肢;我们扭过头,傻傻地盯着对方看,笑出了眼泪。
那天回家前,在去车站的路上,我们依旧没有松开一直牵着的手,我害羞地低头不敢看他,他也好像没怎么说话。
那条路,每当后来我再次走上那条路时,都会感慨万千。刘若英的《后来》里唱着的那段爱情,好像就是我们的爱情,天真烂漫,傻气十足,却是我们后来再也回不去的曾经。“如果当初我们能不那么倔强,现在也不那么遗憾。”
我回到家,给陆淮打电话。陆淮的妈妈发现他似乎在谈恋爱之后,他的手机就被没收了。
所以,当我像特工一样胆战心惊地打过去时,有可能会碰到他的爷爷奶奶。
“喂,奶奶好,我是阿喜,请问陆淮在吗?”
有时候听到这里,陆淮会哈哈大笑,嘲笑我怎么像个笨蛋一样傻乎乎的;更多的时候,我是真的会碰到他的爷爷或奶奶接电话。比如今天……
“哟,是阿喜啊,他在呐!”奶奶也认识我,她总会帮我传话,“小淮!接电话!”
趁着陆淮过来的空档,“不过最近你怎么总是找小淮呀,跟奶奶说,这臭小子是不是在学校里面欺负人了?”奶奶操着地方口音,担心又慈爱地对我这个经常报到的小丫头发问。
既然,您诚心诚意的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啊~没有没有奶奶,周五我感冒了没去学校,打电话来问问他作业而已。”
谁敢说实话,“咳咳,其实,我是您孙子的女朋友”,我敢说么我。
听筒里传来奶奶极富穿透力的喊声:“小淮!阿喜问你作业来啦!快点儿!”
回过头来,奶奶还不忘贴心地安慰我,“养好身子啊~阿喜。”
电话里,陆淮大声应着:“哎,给我放那儿,我马上出来。”两秒钟后,他喘着粗气接起了电话。
他总是知道电话的另一边是不是我,我觉得。因为他连呼吸声,都透着笑意。你知道吗?有时候,呼吸声也是会很迷人的。当陆淮偶尔沉默不语时,我喜欢静静地将手机放在枕边:他的呼吸声是舒缓的、有节奏的,好像在慢慢地唤着,“阿喜呀,阿喜呀”。
一时间,我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他的呼吸声一下接着一下,慢慢和我的心跳声重合在一起。原来我是那么地喜欢他。
“喂,这位喜同学,要问作业你得先说话啊。”陆淮打破了沉默,满含笑意地调侃我。
“哟呵,当真还醒着啊大哥,体力不错嘛。以你的个性,我还以为你回家就倒头酣睡了呢。”
“……”他没有回答,听筒里只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今天咋这么安静捏?心情不好?出啥事儿啦?”感受到陆淮有些一反常态,我试探性地问他。
“阿喜,你得补偿我。”没想到,他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
“啊哟喂,你刚是去抵抗倭寇还是保卫国家了,怎么给个热炕头你屁股就往上搁呢……”我无语地笑了,禁不住埋汰他。
“我……我……”
“你怎么了你,快说啊!”我就是我,一个火爆的女神经病性格。
“我其实有点儿摔破膝盖了,刚去医院打了个破伤风,刚回来就被我爸熊了一顿,哎!还好这会儿他又出门了,真的是!”
没等他说完,“啊?!严不严重,怎么搞的呀你,当时怎么不说啊?”我的整颗心都揪起来了,陆淮可是运动健将,有什么差池我可怎么负责呀,只能整个人提心吊胆地干着急。
“我还不是怕你担心嘛,当时就没说,我以为没什么事来着……”陆淮柔柔弱弱、不好意思地小声嘟囔着。
“那,我要怎么补偿你,你这头受伤的小猪?”
“你……你亲我一下吧。”他的声音更小了,仿佛怕我听到之后立马答应似的真是的!
“额……受伤你能怪我啊?”开什么玩笑!这可是我第一次恋爱,我也就一纯纯小丫头片子,这任务也太太太太太太太太太为难人了吧!再说了,我俩又是青梅竹马,我哪可能对着陆淮那张脸装得柔情似水,呜呜呜我这个人也不会半推半就哇!我是真没贼胆。
“那你说,我受伤是为了谁?”陆淮跟我撒开娇了还。
我这头上三道黑线立马就下来了,“来日方长啊大哥,我们这不,还有好长的路要走呢,不着急不着急。”我打着马虎眼,赶紧换了别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