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彼得
＂荼荼，大白这是怎么了？＂哈利奇怪地看着趴在包厢角落萎靡不振的大白。
荼荼伸手想去摸它的头，结果被大白不高兴地躲开了，＂唉……儿大不由娘啊！我不同意它和小黑在一起，所以它很生气，已经两天没理我了。＂荼荼忧伤地叹息。
德拉科撇了撇嘴角，不以为意地说：＂你自己跟那个摄魂怪关系不也挺好的吗？圣诞还给它寄礼物，怎么不同意大白跟它在一起？＂
＂我只是不想让它们过早发生友情的质变。再说，异地恋很辛苦的，等大白从霍格沃茨毕业了，能自己养家糊口的时候，再跟小黑正式在一起，不是更有利于感情稳定、家庭和谐吗？＂荼荼理所当然地讲着歪理。
大白翻了个白眼，把耳朵耸拉下来，拿屁股对着荼荼，继续兢兢业业地扮演着失恋单身狗的角色。
火车到站后，荼荼率先走到站台上，左右张望了一番。一个身着破旧长袍、手提小皮箱的高个男人站在离他们不远处。
＂那是谁？＂哈利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可能是来参加成人继续教育的？你看他的打扮，应该并不富裕。也许他以前中途辍学过，现在才回来继续完成学业。＂荼荼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
德拉科听见这话嗤笑了一声：＂校董会每年都有资助贫困学生的助学金，不会任由学生因为交不起学费而辍学。他是新来的老师。＂
荼荼点点头，走到草地上挑了一辆空马车，没有再继续关于卢平的话题。
在礼堂里坐下后，荼荼第一时间看向教师长桌——斯内普正面色黑沉的盯着自己的餐盘。他的左手边坐着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他的死对头之一——卢平。
察觉到荼荼的视线，斯内普抬起头看向斯莱特林长桌的方向，目光与她交汇。他丝毫不意外地又收到一个大大的笑脸，像一朵盛开的向日葵。两人对视了两秒，然后默契地转开目光，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接下来是一如既往的分院、晚宴和唱校歌环节。荼荼跟随着学生们此起彼伏的声调用《猪之歌》的旋律唱完了整首校歌。
回到宿舍后，荼荼满意地发现大白的小别墅空荡荡的，那袋泡过‘营养液’的昂贵鼠粮也消失不见。这代表大白已成功打入格兰芬多内部，潜伏在敌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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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第三天傍晚，荼荼跟随哈利来到了格兰芬多塔楼。她披着隐身衣钻过胖夫人画像，紧挨着哈利一起往男生宿舍行进。哈利已经提前探查过，此时宿舍里没人。
他不时避让着同学，小声说：＂你确定这样可以吗？大白已经在我这三天了，我劝过它，但它就是不愿意回去。＂天知道他每天早上被大白的屁股压醒是什么感觉。而且他还得每天给它带五只鸡腿三个水果，否则他就会在半夜被大白一爪子拍醒，然后偷溜进厨房去给它找夜宵。
＂肯定没问题。我让小黑给我寄来了好几件旧衣服，大白喜欢拿这个当被子盖，它看见了一定会跟我回去的。＂荼荼同样小小声地说，还拍了拍怀里破破烂烂的旧袍子。
哈利推开寝室门，无力地说：＂但愿。喏，它就在我床上。＂
荼荼看向离门口最近的四柱床——大白仰躺在红色的被子上，正打着呼噜。她走过去拍了怕大白，＂醒醒，乖大白，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荼荼拿出一件破烂的黑袍子，在大白鼻子上蹭了蹭。大白立刻翻身把袍子压在前爪下面，抬头冲荼荼‘汪’了一声。
＂跟我回去吧，小黑寄了好几件呢，别生气了。＂荼荼一边说着，一边背对着哈利冲大白使眼色。
大白假装思考了几秒，然后站起来跳下床，撅着屁股从床底拖出来一个红色小背包。
荼荼捡起包，顺手掂了掂，发现有一点点沉，然后笑着将扣带系在了大白身上，拍拍它的头：＂那我们走吧。＂
哈利解脱般长出一口气，然后替荼荼和大白重新披好隐身衣，送她们到公共休息室门外。荼荼和大白刚钻出胖夫人画像，就听见罗恩站在门口问哈利：＂你看到斑斑了吗？它从昨天晚上就不见了，开学后它就一直很嗜睡，还能跑到哪去呢？＂
荼荼轻轻戳了戳哈利的后背，然后和大白默默走远了，转过楼梯拐角时，隐约听见哈利说：＂我刚才在宿舍也没见到它，你在公共休息室找过了吗？＂
一路潜行来到校长办公室，荼荼在门外脱下隐身衣，轻轻敲了两下门：＂邓布利多教授，您现在有空吗？＂
＂我很高兴你在刚开学就专程来拜访我这个老头子，荼荼。暑假过得好吗？哦……我看见了你开学那天给西弗勒斯准备的午餐，他为此推拒了我们例行的同事聚会。＂邓布利多轻挥魔杖打开门，一边乐呵呵地寒暄着。
荼荼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带着大白在办公桌前坐下，＂我担心学校的小精灵顾不上给教师们准备午餐，所以才给斯内普教授带了点馅饼。我不知道你们是有例行聚餐的……＂关键斯内普教授也没说啊。
＂没事，没事，我只是很高兴看到有人关心他，这样很好。我猜你这个时间来，应该不只是为了讨论我们的假期生活？＂
邓布利多摆摆手，给荼荼变出一杯柠檬茶。
荼荼端着杯子喝了一口，然后弯腰解开大白背上的小背包，将里面睡得昏天暗地的老鼠拎到办公桌上，＂我把彼得给您带来了，教授。＂
邓布利多扶了扶眼镜，专注地盯着缺了一根手指的秃毛老鼠。然后他给彼得用了强力禁锢咒，让福克斯送信给福吉，自己走到壁炉前把头探进去说：＂西弗勒斯，莱姆斯，现在请到我办公室来。另外我们需要一瓶吐真剂。＂
两分钟后，斯内普带着吐真剂出现在校长办公室，紧随他出现在壁炉中的是卢平。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看了荼荼一眼，然后大步走到办公桌前，将吐真剂放在桌子上。他的目光在略过那只昏睡的老鼠时立刻变得犀利肃杀，充满恨意地嘶声道：＂所以，今天要审判这只早就该死的耗子？＂
卢平疑惑地顺着斯内普的目光看向桌上的老鼠，在注意到它爪子上的缺口时，立刻惊诧地询问：＂这是……？彼得？！＂他难以置信地看向邓布利多。
老校长平静地点头，示意两人先坐下，＂他之前一直潜藏在韦斯莱家，后来作为罗恩的宠物混迹在霍格沃茨。荼荼今晚抓住他，将他带了过来。＂大白不满地‘汪’了一声，荼荼立刻小声补充：＂邓布利多教授，是大白一开学就潜伏进哈利的宿舍，然后用加了特制生死水的鼠粮替换了他原本的食物。所以我今天才能毫不费力地将他带到这。＂
斯内普突然冷哼一声，将目光从彼得转到大白身上，最后又直直盯着荼荼，假笑着说：＂所以，你今晚亲自去了一趟男生宿舍……好玩吗？＂
荼荼求救地看了一眼邓布利多，然后向斯内普低头小声承认错误：＂教授，我错了。但我不是故意去玩的，我这不是为了抓彼得么……＂
＂你是怎么发现他是彼得的？＂卢平审视地打量荼荼。
还没等荼荼张口，斯内普就立刻语气不善地嘲讽道：＂你不先想想那只死耗子究竟是怎么死而复生，好吃好喝地多活了十三年，而是怀疑我的学生？但凡聪明点的学生都能发现一只耗子活十三年是不合常理的，也就格兰芬多那群蠢货成天跟他睡一起还发现不了异常。＂
荼荼等斯内普说完，先向卢平欠了欠身，然后平静地解释：＂卢平教授，确实如院长刚才所说，我之前在报纸上看到了韦斯莱一家因为中奖于今年暑假去埃及旅游的消息。报纸上刊登了他们在金字塔前的合照，彼得也出现在照片里，当然，是以斑斑的身份。后来我问过哈利，他说斑斑已经在韦斯莱家住了十三年，它刚出现在陋居时就已经是只成年老鼠了。卢平教授，您不觉得按正常老鼠的寿命来算，斑斑活得太长了么？＂
卢平收回审视的目光，换了一副温和的口气：＂罗齐尔小姐，你很敏锐。＂话音刚落，办公室的壁炉迎来了今晚的第三波访客——魔法部长福吉和傲罗金斯莱。
＂阿不思，你通知我说有重要的事情必须我亲自来？＂福吉一张圆脸微微笑着，跟办公室里所有人点了点头。
邓布利多站起身，从办公桌后绕到书架前的空地上，将彼得放在地毯上，对他施展反阿尼玛格斯的咒语，＂我们发现了小矮星彼得，他此前一直通过阿尼玛格斯伪装成老鼠潜藏在韦斯莱家。＂
一阵白光闪过，地上的老鼠渐渐变大，显现出一个中年矮胖秃头男人的形象。邓布利多又用咒语将他唤醒，然后再次将他捆缚起来。
福吉瞪着一双小圆眼，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阿不思，这怎么可能呢？彼得十三年前就已经死了，死于小天狼星当街谋杀案。这不可能！＂
＂康奈利，我想我们都被彼得蒙蔽了。那场谋杀案的真凶也许并不是小天狼星，而是另有其人。＂邓布利多说完，就朝斯内普递了个眼神，斯内普拿起吐真剂走向了彼得。
趴在地上的彼得此时终于不再继续装混沌了，他狼狈的努力往后蹭着，讨好着朝他一步步靠近的斯内普：＂西弗勒斯，西弗勒斯，别这样。当年我并没有找过你的麻烦，对不对？那些事都是詹姆和西里斯做的，我可没有参与过！＂斯内普阴鸷地盯着他，像一条毒蛇般朝他吐着信子：＂是你向黑魔王告密，泄露了莉莉的住址？＂
一旁的卢平听到这里，立刻上前几步用魔杖指着彼得：＂他刚才说的是真的？詹姆换你做了保密人？是你出卖了詹姆和莉莉？！＂
＂哦……莱姆斯！莱姆斯，我能怎么办呢？我也不想死，我是迫于无奈才这么做的。我的老朋友，放过我吧，放过我好不好？＂彼得谄笑着趴在地上去够卢平的袍角，却被斯内普一脚踹翻，后仰着撞在书架上。
＂西弗勒斯，小心我的那些书。＂邓布利多及时出声提醒。
斯内普不再跟彼得废话，跨步上前在彼得身边蹲下，掐着他的脖子将一整瓶吐真剂灌了下去。彼得剧烈呛咳了几声，然后便直直盯着前方，不再祈求讨饶。
金斯莱走到彼得身前，拿出羽毛笔和羊皮纸，开始边问边记。
＂你是彼得佩迪鲁？＂
＂是的，我是。＂彼得机械地回答。
＂你为什么没有死于那场爆炸案？这些年又生活在哪里？＂
＂我在爆炸前变成老鼠钻进下水道，然后一直作为宠物躲藏在韦斯莱家。＂
＂你提前知道会有一场爆炸？＂
＂当然，因为那是我做的。＂
＂也就是说，小天狼星是冤枉的，真正的凶手是你？＂
＂是的，他是冤枉的。＂
＂詹姆波特和莉莉波特的保密人是你吗？＂
＂是我。他们临时将小天狼星换成我，是小天狼星建议他们这么做的。因为他觉得这样更隐蔽，所有人都会以为保密人还是他，也就不会有人想到要找我。＂
＂你为什么把波特夫妇的住址泄露给神秘人？＂
＂因为我早已加入食死徒，我需要立功。当我知道黑魔王在找哈利波特时，就将他们的地址告诉了黑魔王。＂
办公室一片死寂…………
荼荼悄悄看了眼斯内普，发现他此刻紧紧攥着魔杖，手臂一直在颤抖。他看着彼得的眼神仿佛立刻就要活剥了那层老鼠皮。荼荼走到他身后，轻轻拽了拽他的外袍，小声说：＂教授，他会得到应有的报应的。＂
斯内普没有回头，一直紧紧盯着彼得，恨声嘶哑道：＂他害死了莉莉！他在害死她后毫无愧疚地苟活了十三年！应该立刻送他去地狱！＂自从知道‘未来’后，他就一直在等着将彼得绳之以法的那天。现在终于把这只早就该死的耗子抓住了，可是他们还得假装不经意地放走他！
为了哈利波特能彻底消灭伏地魔，为了消灭救世主脑门上那枚该死的魂片，他必须忍耐。
斯内普转头看向邓布利多：＂那些吐真剂足够让他在威森加摩接受审判时也没有半句谎话。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当场杀了彼得。
邓布利多点点头，接着对荼荼说：＂罗齐尔小姐，感谢你所做的一切。接下来，魔法部会把彼得带走并对他进行审判。＂
荼荼明白这是自己也可以离开的意思，于是她对邓布利多说：＂既然没有别的事情，那么请允许我先行告退，邓布利多教授。＂然后她带着大白跟斯内普一起离开校长办公室。
在负一层的楼梯拐角处，荼荼打算就此跟斯内普分别，她可不想被斯内普盘问偷溜进格兰芬多宿舍的事。于是她若无其事地对斯内普说：＂教授，已经快到宵禁时间了，我先回宿舍啦。＂说完也不等斯内普的回应，立刻带着大白往公共休息室走。
＂站住。让它先回去，你跟我去办公室。＂斯内普在荼荼身后冷声说。
＂……哦……＂荼荼垮下肩膀，眼睁睁看着大白弃自己而去。
斯内普盯着她的背影冷哼一声：＂还磨蹭什么？＂说完一甩袍子，大步走向地窖办公室。
荼荼蔫头耸脑地跟在后面，看着前面那片翻腾如云的黑袍，觉得嘴里更苦了。她待会一定没好果子吃。
地窖办公室的大门在荼荼刚踏进房间时，就‘嘭’的一声关上了。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斯内普，发现他正面色冷然地凝视着自己。
荼荼立刻开始自我检讨：＂教授，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去格兰芬多的宿舍了，也保证今后决不去男生寝室了。您原谅我吧，好不好？＂
斯内普听完后只是冷淡地问她：＂为什么不跟我商量？＂
＂我担心您看到彼得就会……＂因为莉莉的死再次陷入自责和悔恨。事实证明的确是这样，当时她看到斯内普盯着彼得的眼神中除了愤怒仇恨，还有痛苦和自责。本来她设想的是：自己把这只老鼠抓住，然后交给邓布利多解决，后面他们再安排小黑和穆迪放水，让彼得自己逃跑。这一切都不用斯内普插手参与，不用他再因为这件事陷入以前的阴霾中，但她没想到邓布利多中途把斯内普也给叫过去了。唉，失策。
斯内普盯着荼荼头顶的发旋，沉默了很久。他本来计划的是在开学一个月左右，以做实验为由安排哈利的班级在魔药课上带着宠物，然后他再找借口扣下那只必将会被魔药灌的七荤八素的死耗子。结果荼荼居然不声不响的在开学第三天就把彼得给捉拿归案了，还自己在晚上偷溜进男生寝室，天知道她在那宿舍里有没有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你是不是忘了你上学期答应过我什么？＂斯内普继续平静地问。
荼荼把脑袋垂得更低了，＂记得，教授。不把自己陷入危险。但是……彼得也……不太危险……吧？而且这不是在霍格沃茨呢嘛……＂
＂不太危险？他是个食死徒！而且霍格沃茨到底安不安全你比我更清楚！＂斯内普简直要被气笑了。
‘我也是食死徒啊，有什么稀奇。既然霍格沃茨不安全，那去年圣诞还把我一个人留在这……’荼荼在心里腹诽着，没留神自己其实已经小声把这些话说了出来。
下一秒，荼荼的下巴被一只大手捏住了，她被迫跟随那只手的力量抬起头，直直看向面前人的眼睛。斯内普危险地眯起了眼：＂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教授。我说您教训得对！我脑子装满芨芨草了才会有那种错误的认知，以后不会了！＂荼荼语速飞快地说。
斯内普盯着荼荼看了一会儿，渐渐放松了钳制她下巴的力道，食指不自觉地开始摩挲她的皮肤。荼荼的脸慢慢红起来，眼神开始左右乱瞟。
感觉到手中肌肤慢慢升温，斯内普立刻放开了荼荼的下巴。他转身走到办公桌前坐下，对荼荼说：＂你既然知道彼得向黑魔王泄露了波特夫妇的住址，那么我猜你也知道是我向黑魔王告密了半则预言？＂
荼荼跟着他来到办公桌前，点点头：＂我知道，教授。＂
斯内普垂眸看着自己在桌面上交叉的双手，语调低沉地说：＂那你知不知道，你的母亲——西娅罗齐尔，也听到了那则预言，而且是全部的预言？＂
荼荼这回是真的惊讶了，题库中可没提过有西娅这个人，更没提过她知道预言。荼荼出生后，只知道自己的母亲也是个食死徒，而且她好像不怎么在意自己这个女儿。其它的荼荼一无所知。她老实地摇了摇头。
斯内普依旧看着自己的手，声音有些涩然：＂你父母跟我是同级，他们在加入食死徒之后成婚。我听到预言的那天，你母亲已经怀孕5个月了，她当时在路口看到了我，而我却因为太紧张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我向黑魔王告密后，为表忠诚，让他窥探了我的大脑，而他在里面看到了你母亲。＂
荼荼惊讶极了，她有些猜到后面发生的事了，＂教授……您……＂
斯内普打断了她，＂黑魔王因此怀疑你母亲也知道那则预言。但是你母亲为了不让黑魔王怀疑我的忠心，也为了保护你，没有向他透露一个字。因为如果他知道了全部内容，就会怀疑我是故意用半则预言引他去标记自己的宿敌，并且他会杀了你母亲。他不会允许知道完整预言的人存在，那将不利于他的统治。所以，他用夺魂咒控制你父亲给自己的妻子连续用了四个月灵魂魔药，想把你做成魂器。＂
荼荼真的没想到自己还差点成了魂器，她迟疑道：＂所以，原本的罗齐尔小姐已经死了？因此我才会代替她出生？＂
＂是的，那个灵魂死后转化成那些如尼魔文，它们召唤了你。＂说到这，斯内普终于抬头看向荼荼：＂是我的泄密造成了这一切。如果不是因为我泄露了那半则预言，彼得也不会为了迎合黑魔王的心意而向他泄露莉莉的住址。而我不仅害死了莉莉，还害了一个孩子。＂
荼荼有些不知该怎么安慰斯内普。他说的都是事实，而她无法代替那个死去的灵魂说这一切都无所谓。荼荼绕过办公桌，站到斯内普身边，轻轻将脑袋靠在他的肩上，柔声说：＂教授，我不能代替真正的罗齐尔小姐说那些事都不重要，但是也许，这是梅林的安排。在我那个时空，并没有荼荼罗齐尔这个人，也没有这样一个魂器。而我本来不属于这里，不会与你结识。＂荼荼感觉到斯内普的颤动，握住了他的手掌，继续说：＂我们只有取得胜利，彻底消灭黑魔王，才是最好的结果。＂
斯内普没有说话，他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反握住了荼荼的一双小手。良久，他轻叹一声，＂荼荼……＂
一周后，一则重大新闻在魔法界掀起了轩然大波——彼得佩迪鲁罪大恶极，但在前往阿兹卡班途中，变成老鼠从傲罗手下逃脱。小天狼星将被无罪释放。
哈利在看到这个新闻时，同时得知了自己将要有一个狗教父，这让他开心不已。
＂而且，我可以让他帮我签字，这样我就可以去霍格莫德了！＂哈利兴奋地在荼荼和德拉科身边第无数次重复这句话。
＂是的哈利，我们都清楚你将要去霍格莫德了。＂荼荼无奈的翻着白眼。
＂汪！＂一只大黑狗站在打人柳的密道入口，冲荼荼三人叫了一声。它看起来比在阿兹卡班时健壮不少。
荼荼轻轻推了推哈利：＂快去吧！别聊得太晚。德拉科会陪着你，他还是小天狼星的表外甥呢。我先回去了。＂
＂你不去吗？＂哈利惊讶地问道。
＂不了，我在阿兹卡班就跟他认识了。＂荼荼含糊其辞。开玩笑，要是让教授知道她跟哈利私会大黑狗，那她肯定要遭殃。
荼荼一个人走在回城堡的路上，看着头顶星光灿烂的夜空，深深呼出一口气。解决了本年度最重要的事，接下来，她就要心无旁骛地投入二年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