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是旧情人还是老相好
“到了,下来吧。”
贺行愉低头看向将脑袋窝在他胸膛的肖妙,只见她似一只睡眼惺忪的猫咪,懒洋洋地拿柔软的发顶蹭了蹭自己的胸口,眯着眼娇笑着盯着自己。
哪里还有半分king吧那会软弱可怜的模样。
贺行愉早就发现了她在装睡,而肖妙也笃定不用自己告知,贺行愉也一定知道她家的具体位置。
“开门密码是我生日,你一定记得的对不对?”
肖妙伸出纤细白嫩的双臂,轻轻环住贺行愉的脖颈,继续赖在他结实的胸膛里,没有丝毫想要下来的意思。
贺行愉也纵着她,只单手圈住她的身子,另一只手娴熟地输入密码。
刚打开门,一只白团子便扑了上来,它吐着小舌头热情地扒拉着贺行愉的小腿,又兴奋地甩着尾巴原地开始转圈圈。
“哎呀,差点忘了!”看见脚下的小狗,肖妙这才肯从贺行愉怀里落地。
她蹲下身宠溺地抱起毛茸茸的小狗贴在胸前,任它欢快得拿脑袋蹭自己的下巴,“这是彩票,一只西高地白梗。”
贺行愉看着那用圆滚滚大眼睛好奇打量自己的小狗,伸手摸了一把它的脑袋。
彩票高兴得伸长脖子叫了两声,然后又抬头拿湿漉漉的舌头舔了舔肖妙的下巴。
“家里没有大点的拖鞋了,你直接进来吧。”
闻言,贺行愉似是心情颇好地应了一声,嘴角微勾,直接光脚走了进去。
环顾四周,屋子不大,却布置得很是温馨舒适,充满了肖妙身上的味道,是清冽的、干净的又是温暖的。
一如她这个人,明明美的不可方物,自带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但当你靠近她,了解她,你只会觉得她是春日明媚的阳光,让你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但你记忆里的不过是从前的肖妙,你同她再相见已隔了将近八年的时光,这八年足够改变许多,甚至令人面目全非。」
有这样一种突兀的声音骤然在贺行愉脑中响起,这个声音粗暴地提醒着他那些横在两人之间不容忽视的隔阂,令他生出了许多烦躁。
贺行愉有些不耐地伸手揽过那个扰乱他心绪的罪魁祸首,将走路尚且还一瘸一拐的肖妙按坐到沙发上,自己接过她手里的烧水壶,径直往厨房走去。
透过厨房的窗,贺行愉一眼就能眺望到不远处的小区大门。
不知道有多少个相似的夜晚,他就呆在那个位置,遥遥地凝视着这间亮着灯的小屋,直至所有灯火熄灭。
“既然知道老朋友在这,贺总怎么从不上来坐坐呢?”肖妙看着贺行愉挺阔的背影,故意出言挑衅。
肖妙的那点子自信并非生的毫无依据,她也是在偶然地抬头眺望窗外时,无意间看到小区门口停着辆同这里格格不入的豪车。
起初肖妙并未将那辆突兀的黑色库里南放在心上,直到她频频撞见那车总在深夜时分悄无声息地停靠在路边,她才注意到库里南的车牌号竟是有些眼熟的。
似乎同她留意的那个男人有关。
她记下车牌号上网随手一查,结果真就是贺行愉的座驾。
因为那辆库里南,肖妙不禁生出了荒诞的念头,可她一直无从佐证自己的揣测。
直到在云巅汇那晚,她跟着贺行愉坐上了那辆熟悉的豪车,又亲耳听到贺行愉说出了她的住址,这才敢断定自己绝非是一厢情愿。
虽无法完全猜透贺行愉的心思,也摸不准他的态度,但经过今晚的种种,肖妙对勾搭上贺行愉确实增添了几分底气。
“老朋友?”贺行愉挑眉,转身端着一杯温热的水走向她,“你就是这样定义我们的关系?”
“那不然贺总以为是旧情人?”
肖妙慵懒地躺在沙发上,轻轻抚弄着怀里小狗的脚垫,漂亮的杏眼里散发着勾魂摄魄的光彩,“还是,老相好?”
贺行愉轻嗤一声,伸手揪住彩票的脖颈将它放在脚下,随后欺身上前,将肖妙整个人圈禁在自己的胸膛之下。
他用双膝禁锢住肖妙的长腿,捏住她的下颌强迫她的眼里映出自己完整的面庞。
盯着她蓄意挑衅的眉眼,他金丝眼镜下那双漆黑的瞳仁里似有危险的火焰在蹿动。
蓦地视线下移,他直接低头含住那张柔软粉嫩的樱唇。
肖妙杏眼圆睁,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他的唇舌便直接闯入了更深处,勾住她小小软嫩的舌尖,肆意侵略纠缠。
“我不喜欢你的定义。”
唇齿间勾缠良久,贺行愉才松开微微气喘的肖妙,她的脸蛋泛上了娇艳的红潮,连带着小巧的耳垂也染上了赤色。
瞧呀,他在惩罚她乱说话呢,她就说他是在意的!
肖妙狡黠一笑,伸手抚上贺行愉性感的唇峰,轻轻抹开上头晕染的唇彩,心念转动间,又一把勾住他的脖颈,主动仰起头,迎着他的薄唇吻了上去
“好的贺总,我知道错了呢。”
勾缠间,只听得肖妙的一声娇嗔含糊溢出,旋即,连带着微弱的嘤咛一道被更强势地吞入唇齿间。
又是缠绵热吻了好一会儿,直到贺行愉的手机响起,扰了满屋旖旎,两个纠缠在一道儿的身形才意犹未尽地停下。
“楚医生说你朋友醒了,确认没有其他问题,已经被家人接走了。”
贺行愉挂断电话,转头看向一旁小脸通红,眼睛却亮得惊人的肖妙。
“那太好了,幸好林俏没事!”肖妙忍不住拍手道。
“你就不担心自己有事?”
贺行愉看着肖妙松了口气的模样,其实是有些气恼的,气恼她完全没顾及自己的安危。
倘若他没及时发现她不见了,倘若他没有及时赶到她身边无论哪个环节出了意外,那后果都将不堪设想。
“林俏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必须保护她。”
肖妙认真而坚定地看着贺行愉,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有点难过地垂下眸,“她出事了很多人都会难过的。”
她跟林俏是不一样的,她已经没有那么多人还会在意和心疼她。
贺行愉看着她低垂着的小小脑袋,犹如吃了一记闷锤,随着心头钝痛四溢,他默了默,怜惜地抬手抚摸着肖妙头顶柔软的发丝。
可是他不想那么快就赤裸裸地缴械投降,告诉她,自己心中的疼惜与不舍。
他敛去所有不该暴露神色,只叫她喝完温热的水,然后去洗漱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