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被扭曲的生命
已经是晚上了,具体时间是二十点三十七分之后。透过厚厚的大气,有远处的天体的光透进来,稀稀拉拉经过这个被自称为“人类”的居住者称为“越球”的天体的厚实大气,被在此时仰头查看穹形的大气层的生物们看到,并熟悉,最终顺利地生活在这庞大的世界中。
五分钟之后,在璋纪邦靠北靠东的一处户院里,杂草组成一支支联盟,从土地里凸出来。 在这一户的门前,户上的唯一一个草根被前来的两个中等个子的草木之人架着胳膊拉向一只前后装着两排四个滚轮的架着围框的厚板架。那是这个时代的“车”。车上已经有七个草根坐在那里了。
这两个中等个子的草木之人虽说在草木之人中属于缺乏力量的下级士兵,然而,在聚居地内环面对这些草根的时候,他们和草根对比起来显得很强壮,也很强势。草根被他们俩拽住胳膊拉开户,急躁而又害怕,蹬踢着他们,最后一口咬在其中一个草木之人士兵的胳膊没有衣服遮挡的地方。
“哦哇!”那个士兵吼了出来,没被咬的那只手扯起草根的衣服后领,和另一个士兵一起把他推倒在了地上。
那个站在户门口被邻居拦着的金属忍受不了别人让对她来说珍惜无比的草根受伤,扒开邻居的手臂冲向她的草根。
“你干嘛?”草木之人推开她,草根还坐在地上,试图站起来,期待在金属的掩护下重回到户里去。
两只手臂伸向他,然后紧紧地缠在他的脖子周围,往后拉动他。
金属喊道:“别动我唯一的草根!大人,求求你了!”她向面前的草木之人士兵哀求。她的两个石孩跑出来,也围在草木之人士兵旁边求情,被一把推倒地上。
瞧着草根要被带走,金属撑着两个石孩的身子跳起来,向着车跑去。可是现在,车已经开动了,她的宝贝草根瘫在车上,朝着她流眼泪。
这是战争开始后的第二年频繁发生的事。此时,聚居地的户已经经过长达千年的变化,最终频繁地以独立房子和庭院的形式出现在部落的内部居住处。对于把非之属联合有着强大力量或清楚或不明所以地刻在基因里的弥之属来说,千百年来,他们终于成功地通过建立单独户的方式,在户一对一控制的基础方式,切断了非之属和他们争夺生产资料。
又是两年过去后,聚居地间的战争变得更加激烈和混乱。和聚居地的贵族草木之人作者笔下的战争描写截然相反,真正的草木之人集权背景下的任何一场战争都是极其混乱和不理智,战场上根本没有计划的映像。
在聚居地内部,因为战争的持续,居民们的生活条件变得混乱。有很多家庭吃了上顿没下顿。加上出行不便的因素,普遍情况下,民不聊生。考虑到人手危机,聚居地的政府不仅征用童兵,还征用金属和石来作制造器械、医疗护理伤员,以及负责他们永远都不会承认真相的所谓“慰问”的事宜。
与此同时,为了劝沾晦非之属从良,他们成立了道德稳士监管民众,还是为了避免拥有生育能力的被打压的那一部分居民得以开始对于自我的生殖原理有彻底的探索,有避免被作为器皿困在家庭里的潜力,甚至于是高功能地控制人口,导致得以出门正式开始得到生产资料,所以政府沿用“避嫌”法则,派出了和她们同一属性的稳士监管她们的私生活,这才得以在务工基层增加了非之属数量。
在人手不够的情况下,底层的金属和石都得到了出户工作的机会,虽然她们的劳动成果是不会被认可并且剥夺的。这还是使得一些非之属们互相之间成功地建立起非家庭相关属性的联系。
聚居地的真正掌权者们,草木之人政权对此感到害怕。为了尽可能减少非之属的联合,他们想出了计谋。底层有了户,那么对于中高层,为了避免在这种情况下她们联合拿到更多生产资料,管士和金属几个几个地住在给中高层草木之人官员发放的大户里的房间里,难以相互遇见。有形栅栏在她们的房间外,呈现着花圃的模样。单单是因为造型很美,作为一直不被鼓励外出的非之属,漂亮的内饰结构正是安慰内心的麻醉剂。
不知原因的,在乱局下,不少聚居地突兀地刮起了主张巩固非之属孩子为深居户中的金属的浪潮。长期的观察是世界情况对个人的灌输。而当这样的灌输导致大脑神经元形成了一定的链接模式,很难减掉。金属这一角色对于聚居地的居民们来说,象征着那些僵硬的处于后位的负责后勤的愚蠢形象。因为情况需要,认定廷为民务的普通民众们都以为局势正向着鼓励非之属孩子们自强自立发展。
可惜了他们的逻辑。在发展得最好的非之属系时期的国,绝对不是阶级化的部落,而是为了更好地生活而建立起的锥形结构的扶助活动,可以被称为“王朝”,而国王这是锥形结构顶端投放帮助的有强大能力的石,所谓“国”的重点也应该是人民、生活与活动,而非在弥之属夺权后的部落中那样的规则化的秩序构架,更别提演变成如今这样更加阶级化的部落内,君君臣臣目光只盯着的他们构架的秩序体系了。而这阶级化的部落的特别之处就在于阶级化和压制程度。而因此,这样的阶级化部落的行径可以和资产甚至权力挂钩。
在被压制的背景下,民众们也只能探出风头,难以知因。他们不知道一开始是所谓m这一病毒附上了原始人类的基因,导致草木之人出现后的反向引导文明,甚至是暴露本性,建立起草结联盟,维持着扰乱文明的人类形式,切割纯人类的联络,甚至背叛人类,取得利益。同时,见利思往的他们疯狂汲取资产分化阶层,以至于形成现在的阶级化的部落。因此,在这样的生物的掌控下,把现在发展成邦的部落的行径与资本和权利挂钩是有逻辑可循的。
而璋纪部落,其实早就可以称之为璋纪邦,则是沦陷的典范。如今管士作为见独立眼红,不管是在底层还是在中高层,更加猖狂地把石变成金属。对于中高层的金属们来说,虽然忍受着作为非之属在弥之属统治的世界下经受的皮肉之苦,经受着弥之属的高功能辅助管士的控制,一旦居于布置得华丽的大户,受着由此带来的安慰,任何仇恨都能有效地被不清醒甚至感知不到的她们抛在脑后。
同时,因为美丽的大户设计得不明显地体现出不自由,她们忽地觉得这里是自由的花园。她们在苗圃间,在鲜花里只做着手工,下着只有弥之属才配在明面上下起来的计棋,心中快乐极了,那里分辨得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毕竟从不当自由者的生物,难以想象自由时的真实情况,更何况从小到大被社会引导的爽处覆盖本性的生命。
当栅栏成了爽处,被扭曲的生命就难以认定宽阔的大自然才是适合一切生命的地盘。
而在这花园墙外,一排排的栅栏间,院子里,本有潜力的石正在拱火中受炼着。
拱火炼石在一般情况下,是由管士和草木之人一起组织的。但是现在因为战乱,草木之人居民大多离开户上,因此无论在户院里还是在区段上,拱火炼石的事宜大多由管士和别的金属主理。
在用不着费多大力就能建起的拱炼窟支架上,捆上几条混骨布,既可以作为支架的材料,又可以固定好支架。拱炼窟的结构构型是连起来的两个对称轴剖面的最低处倾斜率符号一致的梨型的顺时针倾斜七十五度放置,最低处幅度较大地隆着,整体的形态是向下垂的一环扣一环的两个联通的坐洼,当然固定架子 升起的破碎的材料,构架的首尾两段位置都放上带刺的锯齿形植物、木锥和六角外刺的六钥匙口合一的钥匙和尖锐的剑,只不过下面的尖锐物体更加繁多、更加强硬。因为下面一段的非下垂部分较上面坡度缓很多,而脚正好抵在那上面的石却被拿走了鞋子,这样以来,她们就会因为被架在这拱火窟上面试图保持身躯翘起来远离拱火段而被刺到痛苦不已,而不小心落座在临近拱火段,也就是那两个隆起的部分的地方,会被布置好的电流击到。一开始,击到她们的电流较为轻微,可是因为受体和电流破坏的原因,这样的火中电流对于来说具有极大的麻痹性。而当她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向下降,火和电流的强度就会越来越大,直到击透她们,贯穿她们的身体,最后她们渐渐地无力改变,甚至晕厥,于是受炼就完成了。
石的样子就这样消失在了这个非之属的身上,她现在被炼成了金属,从此以后也将一直是金属,除非有意外,除非她自己用了一个计策。在这个地方,在这些时代,还有无数个所谓的“她”也都被活脱脱从石变成了金属。她们本该是具有灵气的石婴,然后成为石孩,接下来成为石,没有被驯化,没有被压抑。在少儿时期,她应该作为人口被严谨控制的大自然中出生的珍贵生命,被寄予厚望,被认真培养。在青年时期,她本可以自主独立,发展潜能,成为文明优秀的族群里优秀的一员。在中老年时期,她或是出走,四海为家,或是停存在家乡,成为长老,为后辈所敬佩、学习、得益。在这宽阔的宇宙中,她本可以能够作为某一天体上的蓬勃发展的文明中一个自由、强大、智慧的个体,经历她的一生。
然而,她却被亲人和同辈所劝降,被长辈和本该在危难之中并肩作战的同族推向“深渊”。
而在和这里的可怖一样瘆生的莫旭邦,那个名为圭亥的垂帘听政的高层金属也只顾短期的利益,重任底层的草木之人,增多给贵族草根的权利,甚至鼓励抢夺和强辱别的邦的金属和石,一时间,莫旭邦地盘附近的非之属生活得忧心忡忡,苦难不断,草木之人作乱不断,上街抢劫、残害、买卖人类和其它动物,整个邦虽然有着进步的经济和军事,依旧乱象丛生。
也正是在那附近的蓝节邦和霍拉吉邦,以及几个不出名的小型邦,出现了受炼仅仅进行到一半就被受炼的石自动打断的事件。她们因此在事后成功恢复了石的身体。渐渐地,越来越多的石出现了。虽说在邦的成年人口中占比很少,但是带了头。拒绝配偶的非之属也渐渐增多了,她们甚至能用生命换取自由与对种族的忠实。就这样,石在邦的正史上作为一个群体,正式出现了。
虽然有了她们的进取,但是花了很长时间、很大功夫达成的损伤是不可能在生物的觉悟没有足够变动的短时间内化解的,毕竟违背逻辑。因此,在几乎一半生命被后天因素仍然被扭曲得远离本性的情况下,罪恶的病毒正在更具有打击性地发展。除去传统厌非又渴非的期待一胎精源的极端弥之属权阵营,另一边被他们因为行为不满足自己划定的规则,还容易给非之属得到缓和机会,因此被打击的弥之属两两结合的所谓“弥弧”的阵营。他们想要通过科技手段,损害非之属,让草木之人得到创生的能力,一举两得。他们用各种阴谋诡计骗取群众支持,让最终打击的靶头落在非之属身上。而无论在哪个时代,勇敢的反抗的非之属永远不可能不存在。而每当她们特别聚集在一起,单单为了非之属的崛起,她们一定会遭遇被阴谋利用的愚钝、懦弱的生物们最恶毒的咒骂和最激烈的抨击,或许来自不得利益的敌方,或许来自她们被大力扭曲的同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