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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酆都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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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酆都街口。

    云岁被寒风吹得连打了三个喷嚏,一旁的少年瞥了一眼幽幽开口:“真是师兄妹情深似海,这么冷的天也要坚持寻人,我若是云浸月,将你冻着了一定会以死谢罪。”

    云岁被他这话噎得直翻白眼,若不是来酆都城的道士少之又少,云浸月进城一定十分显眼,她也不想吹着冷风挨个儿店问呀。

    只是不明白他这敌意是怎么来的,于是没搭理他,搓了搓手臂走到茶摊前问,“您昨日可有见过一个白衣胜雪面容姣好仙风道骨的道长?”

    祁厌听了一阵冷笑:“你说的这是谁呢?我怎么不认识?”

    那茶摊老板想了想,“听你这描述,他若是来我这吃过茶,我肯定有印象。但我确实想不起来有这么个人,想必是没来过。”

    云岁道了声谢,转身向下一家走去。

    祁厌扯住她的后领,叹了口气,“你真打算这么一家家问?”

    “不然呢?”她茫然地回过头。

    他指了指一眼望去没有尽头的街道,“这么多家,等你问出来刚好可以给云浸月收尸了。”

    云岁垂下头,像只泄了气的皮球,“那你说怎么办?”

    他故作思考,“云浸月是死是活跟我又没关系,我平白无故帮你,总要有点什么回报。”

    “那域主大人,您想要什么回报呢?”

    云岁能屈能伸,立马换上一副狗腿的神情,谄媚说道。

    祁厌眼神古怪地看了看她,云岁以为这下总行了吧,他却一扭头,闷不作声朝巷子里去了。

    云岁紧紧跟上,跟他搭了几句话,他也不理,也不说到底帮不帮忙,就自顾自地朝前走。

    拐过几个弯,她跟着祁厌站在一个稍显破败的门前。

    他抬手推开木门,不大的院子里铺了八九张草席,有几个乞丐模样的人坐在上面,看见他都一愣,起身行礼道:

    “域主。什么事要您亲自前来?”

    “有件事需要你们去做。”他微微思考道,“查一下有没有人见过一个穿着白衣服长得一般没事喜欢提着把剑装逼的道长。”

    云岁:好歹毒的描写。

    为首一人应下:“是,有任何消息我会立即传书给您。”

    云岁感叹:这年头,出来混还是要有人脉啊。

    随后又后知后觉发现,祁厌不还是帮了她吗?那他干嘛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甩脸子给谁看呢。

    但接受了帮助的云岁很上道,尽管心里再疑惑不满,还是追上他的步子问,“谢谢域主大人,那么请问域主大人到底想要什么回报呢?”

    她态度越是谄媚祁厌越是不爽,平日里对他就浑身都是刺,为了云浸月却可以做出如此讨好的举动,真是好气啊。

    他脸色越来越黑,到最后云岁甚至都感觉周遭气温都凉了几分。

    她抱着手臂发出疑问:这是想什么把自己气成这样了?

    目光一转,却瞧见自己左手腕处有一条极细极细的红线缠绕在上面,正微微发着光。

    她好奇地抬起手看了看,叫住祁厌。

    “这是什么?”

    祁厌停下脚步,视线落在她纤细白皙的手腕上,心一颤。

    他垂下眸子,眼睫不受控制地颤动着,像蝴蝶上下扑闪的翅膀。

    云岁不明所以,又被他接连的情绪波动弄得有些恼,语气就有些差,“你到底怎么了。”

    祁厌拉过她的左手,死死盯着红线的位置,良久才开口,声音暗哑,甚至有些抖,

    “你为什么,要和云浸月结绳契?”

    神秘男子一把扛起麻袋,绕过人流大的街道,在无人的小巷里一路疾驰。

    肩上的人似乎是醒了过来,轻微地动了一下,男子眼神一肃,屏气凝神好一会再没感觉到动静,这才放下心来继续往前。

    也是,鬼气入体哪怕是祁厌来了都得睡上一个时辰,更何况区区一个小道士,一定是自己多想了。

    他加快脚步,一路朝城郊去。

    就在这时,余光处似乎有道光一闪而过,他十分警觉,立即松开了双手与麻袋拉开些距离。

    下一秒,剑尖破开麻袋,凌乱的布条漫天飞舞,他看着衣袂翩翩的云浸月,忍不住拍手赞叹,

    “能这么快醒过来,我倒是小瞧你了。”

    云浸月反手将剑抵在身后,沉声问:“你究竟是谁,有什么目的?”

    男子揣着手,仍是看不清他的表情,“小道士,你的问题太多了。死人是不应该有这么多问题的。”

    他轻轻抬手,一缕鬼气朝着云浸月飘过去,逐渐舒展开缠住他的整个身体。

    云浸月运气抵抗,却发现这鬼气比五重山里遇到的不知强多少倍,他堪堪抵御了半炷香不到就又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麻袋碎成了一片片,男子只好直接将他重新扛回肩上,冷哼了一声,“四宗门的水平真是越发低了。”

    他抬脚踹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满地各式各样的衣服,杂乱地散落在房间的各个角落。

    不大的屋子被一口半人高的鼎占据了一半的空间,连张床也没放,只在旁边铺了张草席。

    男子用脚扫开挡路的衣物,将肩上的人往草席上一摔,从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摸出了个水壶,也没用茶杯,直接就对着壶嘴咕咚喝了两口,他满足地喟叹一声,扬起头准备再喝,茶壶却被人一脚踢飞。

    他转头看过去,惊讶,“你又醒了?!”

    云浸月咬着牙脸色铁青,再次问,“你究竟是谁?你有什么目的?”

    男人无语地收回视线,左手再次轻飘飘一抬,云浸月又直直倒了下去。

    “麻烦。直接丢进去。”男人自言自语道。

    他起身摘下了兜帽来到鼎前,浑身蓄力,屋内登时卷起黑雾,他衣袍被风卷起猎猎作响,随后伸直胳膊,鬼气便源源不断地往鼎内输送,眼看着生祭鼎即将开启,哐当一声,后脑被水壶砸中了。

    “哎我真是…”他窜到云浸月面前,揪起他的衣领。

    开启生祭鼎需要耗费大量功力,骤然被打断更是险些被反噬。

    云浸月尽管人是醒了,被鬼气入体,脑子还是有些昏昏沉沉,张嘴又是那句:“你究竟…”

    男人忍无可忍,强撑着不适再次将他弄晕,这才捂着胸口在一旁坐下顺气。

    但很显然,云浸月属相是蟑螂。

    没过多久,他又又又醒了,并且再次打断了正在运功顺气的男人。

    草。他就知道,他和四宗门的人天生犯冲。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云浸月不停晕倒再醒来,晕倒再醒来,男人急了。

    他将云浸月往门前一丢,“赶紧滚。”

    云浸月表情茫然,浑然未觉自己其实险些被投进了生祭鼎,仍死脑筋地问,“你究竟是谁?你有什么目的?”

    男人崩溃,“你他妈的!!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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