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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悲痛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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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浅幽幽转醒时已经是晚上了,带伤又许久没进食的身体虚弱至极,头脑也昏昏沉沉的。

    宫远徵就在旁边,他已经算着时间准备好了药膳,就等上官浅醒来。

    将上官浅扶着坐了起来,动作并不算温柔。

    “你可别睡死过去,白白浪费我的药材。”

    不怼几句,宫远徵感觉心里空荡荡的,这些时日,他心里太过沉闷了。

    上官浅根本没精神回宫远徵的话,她浑身无力,坐起来又牵动了脖颈上的伤和心口的伤。

    已经慢慢在结痂,可钻心的疼痛根本没办法忽略。

    脖颈上的还好,是小伤,以前在无锋残酷的训练中,比这重的都受过,可以忍受。

    可心口的,却难以忍受。

    宫远徵先是给上官浅喂了点水,然后才给她喂炖得稀烂的药膳。

    其实一点胃口都没有,食物也难以下咽,可身体的本能还是告诉她,不进食,她根本活不下去。

    慢悠悠的吃了小半碗,实在吃不下了,她摇了摇头。

    明明刚刚还极具耐心,一勺一勺等着她咽下去才喂的宫远徵,看到她摇头,竟好像不耐烦似的扔下了勺子。

    以上官浅对宫远徵的了解,他只对他哥哥和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有耐心,比如制毒和培育出云重莲,能这样对她已经是不错的了,他原本就很讨厌她。

    吃了点东西,上官浅感觉稍微好了点,只是一动,心口就疼,就连呼吸都在隐隐作痛。

    “宫远徵,你不是要我试毒吗,刚刚的药膳里也没毒啊!”

    她捂着心口,神色恹恹,声音也底气不足,还带着微哑。

    宫远徵眉头紧紧皱着,她把他当什么,禽兽吗?哪有用伤重之人试毒的。

    要这个时候试毒,他还费劲救她做什么。

    他冷冷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你现在这个样子,别说毒了,就是从榻上摔下来,都有可能要你的命。”

    “你要等我伤好,恐怕是不可能的了,我中了半月之蝇,没几天了。”

    被射杀那日就已经是服了解药的第五天了,如今又过了五天,半月之期很快就到,就算是用再好的伤药也不可能在几天内完全恢复。

    本就是迟早的事,她不过多活了几日而已,还是身心痛苦的活着。

    上官浅神情平淡,以前拼命要活着,如今,死过一次后,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竟也坦然接受。

    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反正也没人在乎,很快,她就可以与孤山派的家人和那个未成形的孩子团聚了吧!

    只是,再也没机会报仇了。

    宫远徵实在见不得上官浅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 “半月之蝇?那根本不是毒药,无须解。”

    上官浅惊疑的看向宫远徵,“不是毒?无须解?怎么可能?”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

    宫远徵冷笑道:“无锋的半月之蝇来自于宫门的蚀心之月,蚀心之月是宫门的二域试炼,本就不是毒,发作时,食用者所练的内力不同,感觉也不一样,熬过去就没事了,运用得当还能增加内力,无锋竟用这东西牵制了那么多人,如今,宫门已经向江湖发了告示,已经有一些无锋之人脱离了无锋的掌控。”

    上官浅愣愣听着,反应了一会,才悲凉一笑,“呵…二域试炼?所以,云为衫知道,你哥…也知道?”

    他们从没想过告诉她?只因为要利用她做局。

    他们也知道,如果她知道了半月之蝇无须解,或许他们的计划便会失败?

    如果不是为了半月之蝇的解药,她何必一定要拿到无量流火,一定要算计宫尚角。

    可即便是她被射杀那一晚,宫尚角也没告诉她,她其实不用拿无量流火去换解药,因为那根本不是毒。

    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她活路。

    止不住的泪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流下, 上官浅觉得自己可笑至极,果然,谁会在乎她啊,是她高估了自己在别人心里的位置。

    宫远徵听到上官浅的话,才意识过来,这件事牵扯到了哥哥。

    “或…或许,我哥并不知道你中了半月之蝇……”

    是啊,宫远徵也突然才反应过来,如果哥哥知道,心里又有上官浅,怎么会不告诉她呢?

    “是吗?呵…你哥这些年一直在江湖上处理宫门事务,无锋是宫门的死对头,关于无锋的信息,你们宫门想必知道的不少,你哥又是心思缜密、运筹帷幄之人,说他不知道,你信吗?”

    宫远徵想反驳却不知道怎么反驳。

    上官浅吸了口气,接着说道:“况且,宫子羽不用说,肯定是知道无锋用半月之蝇牵制细作的,就算不知道,想必云为衫也会告诉他,否则也不会发这个什么告示了,如果宫尚角不知道,那只能说明,宫子羽没有告诉他,那你们宫门中人,也不见得多齐心啊!”

    上官浅觉得无比讽刺。

    “你不用挑拨离间,宫门子弟之间确实有嫌隙,但一致对外的心从来都是坚定的。”

    宫远徵确实看不上宫门除哥哥以外的其他人,但他也不允许外人诋毁宫门的人。

    是啊,上官浅自嘲道,她始终是个外人。

    “不重要了,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什么都不重要了。”

    悲戚低沉的笑声从上官浅口中溢出,她躬下身体,捂住心口,满口甜腥。

    宫远徵发现了她的不对劲,霍然起身,扶着她的肩膀,“上官浅,上官浅……”

    嘴角流下殷红的血迹,上官浅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却仍然悲痛欲绝。

    迅速拿出药丸给上官浅服下,看着已经昏迷的她,宫远徵的心竟然有些隐隐作痛,颤抖着伸手去擦拭她的嘴角和眼角,温热的鲜血和泪水仿佛灼伤了他的手指,那种温热之后冰凉的感觉,在他手上挥之不去。

    捏紧拳头捶在榻上,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会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宫远徵敛了心神,还是无奈的准备了温水,认真的给上官浅擦拭。

    除了哥哥,他何时对谁这样过,可救都救回来了,总不能不管吧。

    他的动作很轻,看着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即便昏睡过去,还微微蹙着的眉头,怎么都没办法把她与之前那个步步算计的上官浅联系起来。

    隐隐的,心里竟生出些自己都没察觉的怜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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