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谈判
边陲无处不在驻扎的军队，街道小巷四处行走的迅游军。白日烈阳让人滋生燥意和疲倦，酒馆摊位上数十位白人军正在此小憩。
苏查克斯喝下一口烈酒，皱眉骂了句脏话，休息不到十分钟，对讲机就传来了上级命令，他只得招呼第四支部立马赶往军营处。
训练一致，身穿迷彩的白人军手持q械，在苏查克斯的带领下来到了驻扎点。
由于此边境多贫民窟，“奇兰”教只得驻扎帐营。苏查克斯随手指了两人一同入帐，在帐内除去长官还见到了四五个亚裔血统的男子。
而让他印象最为深刻的是一名与战场格格不入的“精商人士”，这位男子有着亚洲纯粹的血统，身穿着整洁西装，脖颈没有遮掩，一路至耳下全是犹如红蔓的烧伤。
“长官。”苏查克斯收回视线，行军礼。
“苏查克斯，你需要去三国联邦处找一个人。”
苏查克斯摇头，“三国联邦不属于我们的管辖范围，如果被发现，我们会招惹上大麻烦。”
“苏查克斯，我们不会派遣军队，你只需要确定这人是否在三国联邦处，这是一次单独秘密行动。”佩戴军衔的中年男子拍了拍苏查的肩膀，递出一张照片。
亚洲血统，容颜精致，模样看来很年轻。
苏查扫了一眼，莫名觉得这人有些眼熟。然而在短暂的怀疑后，他还是收敛了自己的猜想。毕竟图片上的男子，很明显是一名亚洲人，这在此处边境并不常见。
“是，长官。”他接过照片。
“让你的第四支部成员留下，在两天后，“奇兰”教和“杜思”会有一场谈判。他们需要保护这位临先生。”
苏查颔首，伸手招呼过身后的男子，“这段时间由你管理第四支部，负责他的安全。”
“是。”顿了顿，顾阑压声答道。
距离入境已经过去一个星期，这段时间为逃脱各路眼线，他只得借用军人身份混入军队。e国内教派组织分化严重，两境封锁，短期内想离开困难重重。
而更危险的，在经过这么多天后，药水也快见底了。
这种时机遇到临安陌，简直就是灾难。临安陌在找自己，而自己就在他眼皮底下。倘若被发现，也用不着见池尘渊了。毕竟依自己和这人的仇，能活着就是恩赐。
帐营休息室外，顾阑站了半个小时，一位送来的“祭品”、教徒出现在了帐外。“奇兰”教当下还保留有糟粕的教会思想。教会中有专门一部分人员服务于“贵宾”或高官。
年轻女孩约摸二十岁左右，穿着教会黑金长裙，容貌出众，血统高贵。在一干人的注视下，顾阑带女子入了军帐
“临先生。”
临安陌正坐在军用架床上滑着手机，听见声音挑眉抬起头来。
顾阑，“我带来了服务你的教徒。”
他视线从顾阑的脸上移向了女子，乏味道：“换一个吧，虽然是第一次合作，但你们也应该调查清楚我的喜好才对，我对女人可没什么兴趣。”
临安陌好男色这事顾阑早有知晓，所以表现的并不吃惊，在平淡应声后便要带人离开。
“等会，你留下。”快走出军帐时，临安陌突然开口。
顾阑回首就见这人歪了歪头，满脸兴趣的放下了手机。
“过来。”
“……”在片刻的犹豫后，顾阑跨步走了上去。易容药水让自己短暂的伪装成白人，他倒不担心临安陌真认出自己。
“和男人玩过吗？”
顾阑，“什么？”
“不喜欢男人？”
“……”顾阑没答，临安陌摸着下颚揣摩，目光直白的打量在自己身上，就像是蚂蚁在啃噬，一寸一寸的让人很不自在。
他双眸弯了弯，动作干净利落，顾阑只觉得腿后传来一阵痛意，再睁眼已经跪下了。临安陌单手解开西裤皮带，顾阑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对劲。
“临先生，我是军人。”
“有什么关系？”临安陌无所谓道，手掌压上顾阑的发顶，带动他向前，但这个动作很快被躲了过去。
“我会通知专人过来。”
“所以是不愿意。”临安陌望着顾阑的眼睛，直看的人炸毛，“不过在这个地方，你应该也做不了什么。”
顾阑站起身来，“我只服从我的上级。”
临安陌轻蔑的笑了笑，撑着额想了会故意说道：“我可不这样想。”
顾阑手顺势按上了腰侧的q支，临安陌没再有下一步动作，反而人畜无害的举起双手弯眸道：“不是说服从你的上级吗？”
“？”
“你上级的命令中，你必须保护我的安全，所以待在我身边。”
这家伙…，临安陌并非是真为美色折腰的人，顾阑不会傻到认为这人真看上了自己。但想来想去，其中原由、心思还是没有猜透。
服务的教徒最终换成了男子，顾阑在外被迫听了一场春宫大戏，直到结束后才带人收拾残局。
在谈判日到来前，顾阑一直被迫跟在临安陌身边。这人意图不明，除了极少的对话，倒并没有对自己做什么。
——两天后
e国两境内，几车军队踏上了去往“杜思”领地的行程。
顾阑摸了摸自己的脸，易容药水只剩下一瓶，他已经没时间再待下去。所以这趟去往“杜思”，无论能否见到池尘渊，都得离开才行。
“在想什么？”临安陌问。
顾阑摇了摇头，临安陌直接摸上了头。有怒无可诉，顾阑只好挪了位置，离这人远远的。
接近半个小时后，车队到达杜思。而相比于奇兰教，杜思无疑更为正规。至少驻扎的军队，有好的休息室和专门的战术指导室，房屋修建也更为正统。
两境商谈，临陌安多是充当旁观者，这人和池尘渊城府相差无几，像这种牵扯一般不会亲自上场说什么，多是暗手操作。
也是如此，顾阑在会议场并未见到池尘渊。
“好了！就同杜克·德拉上官所说的，这场战争我们不会再有任何退让。关于赔偿金以及割地，这是最基本的条约。”
“如果杜思教连这一点都无法保证，那也没有必要再谈下去。”
肯尼思，“我得提醒两位上官，杜思教在e国历史长久，若两境战争扩大，对你们没有任何利益。无论是军火，还是群众支持，你们都没有足够的筹码。”
谈话很不愉快，双方都想要利益最大化。但奇兰对于割地和赔款条例坚持，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杜克德拉拍桌而起，对于对方直言不讳的威胁感到愤怒。
焦灼之中，临安陌平静笑了笑插话道：“肯尼思上官不用担心，至少在军火这一方面，我会提供支持。”
与池家旗鼓相当的临家，在e两境内都有过合作，在场的人也大多认识。甚至奇兰教的崛起，也是因为临家的插足。
临安陌的话让谈判僵持，两方人马只得暂停了会议休息。
顾阑四处看了看，脚下正有动作就被攥住了，“想去哪？”临安陌松手问。
“出去转转。”
“正好有些闷，陪我好了。”
“……”
离开会议室出门，站在走廊往外看，二十分钟的中场休息快要结束时，顾阑听见了一串由远走近的脚步声。
或许是这场谈判临安陌参与后导致的不确定性，杜思教专人去请了池尘渊。一位在商场混淆多年，黑白通吃的商人。
西装领带，腿身笔直修长，那双蓝眸让人移不开眼睛。有些日子没见了，顾阑难免看得有些出神。
直到池尘渊走近，身后揽过一只手。
“就这么喜欢他？”戏谑的声音，临安陌拍了拍顾阑的肩膀。
“好久不见，池总。”他伸出手，但池尘渊没接，只是扫了一眼。
临安陌冷笑了声，池尘渊已经无视他向前走去。
“把q给我。”
顾阑握住了身侧的q支，“这里不能开q。”
临安陌侧头问，“是舍不得吧？”
“？”顾阑解释道：“如果开q，你会死在这。”
“…”临安陌有些无趣，却也没再坚持什么。反倒是池尘渊不知何时停了下来，转头意味不明看了自己一眼。
谈判有了池尘渊的加入，天平很快产生了倾斜。同样能够提供军火的池家是不可忽视的力量，临安陌的威胁起到的作用不大。但顾阑并未从临安陌脸上读解有失落的情绪，反倒像是根本无所谓这场谈判结果。
药水时效不够，顾阑没办法再待下去，谈判结束后便先一步离开了会议室。
在单间仓库脱下繁重的军服，擦去脸上的迷彩花纹，他换上了轻便的黑色外套。
藏好q支出门，出乎意料迎头撞上个人。宽阔的胸膛，熟悉的气息，他揉了揉额尖，抬眸对上一双黯蓝色眼睛。
“池……”顾阑下意识闭上嘴，往后退了半步。
他不确定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以及这个处境又是什么情况，该怎么解释。
只是他唯一知晓的，就是面前这人很生气，直让他生出想逃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