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各抒己见
众人随后又转头看向了风神，心里还在盘算着风神如果发怒，他们是要火上浇油，把这个深渊教团的家伙彻底“点燃”，还是先以和为贵，之后再找机会下手。
在这里的所有人，即使没有被深渊教团直接伤害过，也清楚地知道这些家伙的恶行，只要有机会，他们都巴不得干掉渊上，给深渊教团一点颜色瞧瞧。
然而，让大部分参会者都感到吃惊地是，被渊上贴脸嘲讽的巴巴托斯却表现的很是大度。
不仅没有责怪渊上，还笑着自嘲道：“哈哈，怎么可能不怕呢？只不过我是蒙德的神灵，我总是要为蒙德考虑的嘛。”
“如果真的引来了那位的关注，能把蒙德城震荡的时空平复下来，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哪怕这很可能导致蒙德城变成下一个龙脊雪山？”
渊上冷哼一声：“哼，你们这些魔神的所谓‘爱人’果然是虚伪至极！”
“只不过是取舍罢了，我虽然是蒙德城的神灵，但我也是整个蒙德的神灵，更是提瓦特的七神之一，类似的取舍我早已做过不止一次。”
巴巴托斯说这话时的语气非常平静，全然没有了祂刚才那副跳脱且不靠谱的模样。
毫无疑问，这番话之中也隐藏着一段甚至是许多段不为人知的隐秘过往。
不过，祂马上就又恢复了狡黠的神情，把一直停留在祂这里的“皮球”踢给了渊上：“倒是你，渊上先生，你既然已经与我进行了充分的交流，想必你也有了答案？”
“我当然有答案，并且我表达的已经很明确了，我们深渊教团当然是支持探索的。”
渊上也丝毫不避讳，甚至在说完自己的观点后，还直白的爆出了一个大料：“时间差不多了，我也没必要再瞒着各位，教团其实早已注意到蒙德城内的时空动荡。”
它有些得意的看着巴巴托斯说道：“这次是王子殿下亲自出手干预了蒙德的流风，恐怕巴巴托斯你现在还不清楚，就在你离开蒙德后没多久，我们的人就已经进入蒙德城了。”
“根据殿下的指示，教团的目的便是通过那片时空动荡的区域打开一条完整的深渊通道，我想它们应该也快成功了吧。”
显然，渊上对它的那些同僚和旅行者的哥哥，深渊教团的王子很有信心。
或许在它看来，失去了法尔加大团长和那一批精锐远征军，又失去了风神巴巴托斯的蒙德城已经是一块失去保护，随口就能吃掉的美味蛋糕。
值得教团提防的，比较有战斗力的角色也就一个南风之狮、一个莱垦芬德、一个精灵女孩、一个坎瑞亚遗子和一个魔女，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面对深渊教团的大举入侵，他们恐怕是没有什么可行的抵抗之法的。
至于巴巴托斯的挚友，东风之龙特瓦林，在蒙德城内作战时，这是最不用担心的，难不成它还要再袭击一次蒙德城吗？
说出了这个重要消息后，渊上的目光便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巴巴托斯的面容，试图从中窥得哪怕一丝的慌乱、不安之类的情绪。
但让它有些失望的是，虽然周遭众人对教团的伟大计划发出了“什么，你们居然突袭了蒙德城”、“可恶的家伙，你是真不怕死吗”之类的评价，但巴巴托斯却非但面色平静，甚至还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神情。
这是什么表情？
渊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但他居然从巴巴托斯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怜悯！？
不好，这狡猾的神灵该不会还在蒙德城里留了什么后手吧？
“咚—咚—”
眼见好好地会议似乎被渊上的一席话搅合的有些失控，作为会议主持者的摩拉克斯不得不抬手敲了敲桌面，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稍安勿躁，诸位，在我们讨论出结果之前，蒙德城内的情况是不会失控的，这一点我可以以契约之神的名义向各位保证。”
说罢，摩拉克斯也没有多看一眼渊上那瞬间臭到了极点的脸色，更没有解释自己为何能保证这点，只是顺势阐明了自己的态度：“对于蒙德城的时空震荡，我的想法是保持观察，顺其自然，伺机而动。”
此言一出，众人也是表情各异，原本她们之前听到巴巴托斯直接说要干预，甚至不惧天理出面的时候，还以为几位魔神已经达成了共识，她们这些凡人只需要表态走个过场。
但现在看来，她们似乎把这次会议想的太简单了。
摩拉克斯的表态中虽然也有伺机而动这几个字，但这显然和巴巴托斯的态度差别很大。
“您不打算主动干预此事吗？”
对摩拉克斯的表态反应最大的恰是之前与祂弈棋的珊瑚宫心海，可能是已经与神明对弈过，也可能是对友人的关心让她勇气倍增，她居然直接出言对摩拉克斯质问道：“我能否知道，您做出这个决定的理由是什么？”
摩拉克斯对此同样态度温和，祂不疾不徐的喝了一口茶，用平淡的语调阐述着祂那最为理性客观的思考：“我能理解你对友人的关心，珊瑚宫小姐，但以普遍理性而论，你那位友人能安全无恙的在时空震荡中存活的可能性不大。”
听到这话，珊瑚宫心海原本带着些许急躁的神情立刻垮了，变得十分沮丧。
其实她也知道摩拉克斯是对的，她只是一时之间确实难以接受此事。
“至于这次震荡本身，同样以普遍理性而论，我不认为在仅有一例样本的时候就急于研究能够得出什么可靠的结论，不论出于何种目的想要研究此事，都很有可能走上歧途。”
这番解释可谓是有理有据，论证清楚，让原本已经有想要跟风巴巴托斯的众人又开始摇摆不定。
而后，越来越多的目光落在了同为魔神的纳西妲身上，显然，她的态度或将成为这些人做出决定的重要依据。
对此，巴巴托斯和摩拉克斯也丝毫不觉得意外，让凡人与魔神同台相会就已经很困难了，更不能指望他们拥有完全独立的，完全代表本国民众的想法，而丝毫不考虑几位魔神的意见。
但祂们对此并不担心，祂们相信这些能被选中的凡人的心智。
虽然魔神的意见一定会有足够的份量，但她们还是会将本国民众和提瓦特整体的利益考量放在第一位。
倒是作为智慧之神，但情商和社会经验远远不足的纳西妲没有考虑到这么多，她刚才还有些沉浸于两位前辈在言辞中表现出的不俗智慧与沉稳气场，并努力的学习着祂们在言行中透露出的治世理念。
直到发觉看着自己的人越来越多，她才意识到众人好像都在等着她表态。
但她对此并不是很理解，便实话实说道：“各位为什么都在看着我呢？这件事十分的复杂，我现在还没有想好到底要怎么处理。”
“我之后还会到蒙德城亲自看看那片区域的情况，尝试恢复世界树对那片区域的观测，完全了解了那片区域的情况之后再做决定。”
听到这番话，众人的脸色一下都变得有些奇怪。
其实她们也是想要实地考察一下再做决定的，但巴巴托斯和摩拉克斯显然都有在刻意的回避这个问题，祂们先前开口表态的时候一点都没有提及实地考察的问题。
现在纳西妲开了这个口，她们也立刻表态跟进：
“您说的很有道理，我也希望能亲自到那片区域观察一下时空震荡的情况。”
“没有实地的调查就轻易给出的观点和结论一定是片面的，我想我也必须要先亲眼观察之后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烦请巴巴托斯大人带我们前往蒙德，看看那里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时空震荡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对众人的提议，巴巴托斯似乎也早有预料，轻笑了一声后，便点头道：“好啊，那我们马上就出发吧。特瓦林！”
他喊出了一个名字，随后众人便感觉天色暗了下来，抬头一看，才发现是一只巨大的龙在空中盘旋，遮蔽了这里的阳光。
没过多久，在众人的瞩目中，风神巴巴托斯之友，东风之龙特瓦林从天空中降下，落在了一旁的空地上。
硕大的龙头伸到了巴巴托斯身边，在众人神态各异的注视下打量了在座的所有参会者一眼。
看到渊上的那一刻，它发出了一声冷哼，让渊上冷汗涔涔，怕自己下一刻就被这龙头一口闷了。
好在特瓦林也只是哼了一声，而后便开口说道：“想去蒙德的就到我的背上来吧，至于你，自己过去。”
后面那句话不用说也知道是对渊上说的，渊上对此也是如释重负一般，立刻就打开了一道充斥着深渊之力的传送门离开了。
“真的可以吗？”
众人根本没有在意渊上的不辞而别，她们的内心已经被即将骑龙的兴奋感填满了！
这可是骑龙诶！她们一生之中都不一定能有一次这样的机会，现在居然能够骑乘巨龙，扶摇直上万米的高空吗！
哪怕是乘坐过飞行器，知道抵达万米高空是什么感觉的娜维娅都心动不已，谁小时候又没有幻想过当一个龙骑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