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这是在保护你
李十七找了一家附近的烤鱼店,带着零走了进去,零好奇地看着周围,这里比她以前打工地那家小饭馆大多了。
他们找了个地方坐下,服务生走过来,“两位吃点什么?”
“一份炸鲜奶,一份烤鱼。”李十七指着菜单说。
“好的,请稍等。”服务生转身走了。
“你上次带走的那个刺客弄哪里去了?”
“交给总参谋部了,他们用来收集魔族民俗文化信息的。”
“你一连这么多天不见人,就是为了找出是谁把你的身份和位置出卖的么?”零问道。
“对啊,这个人只要还在一天,我的威胁就无法解除,就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刺客找到我,直到把我杀掉为止。”
“有我在,没人能杀了你。&34;
&34;我不能每天都让人保护着,所以我一定要把这个人揪出来。
这时,炸鲜奶先端了上来,零用筷子夹起一根,蘸着炼乳咬了一口,满脸的幸福状。
“你怎么这么爱吃炸鲜奶呢?”
零一边嚼着,一边说:“因为我刚进新世界的时候,就遇到一个在街上弹琴唱歌的小女孩,看上去比我还小……”零把那天她认识小女孩的过程述说了一遍。“她临死前请我吃的就是炸鲜奶。”
李十七沉默良久,心里百味杂陈。
零说:“人的记忆是有味道的,我最小时候的记忆里,最清晰的是躺在爸爸怀里吃米糖的时候,所以我小时候最美好的记忆就是米糖的味道,等我长大了,在我师父身边修行时,我能记起的就是跟他一起喝粥时的味道,所以修行时我能记起的就是米粥香气,再后来,我第一次试图融入人类世界,就是小女孩给我的炸鲜奶的味道,我迟到炸鲜奶时,这种味道就会同那个清新,甜美的小女孩一同出现在我脑海里。”
这时,烤鱼端了上来,放在桌子正中间,顿时香味儿就飘了出来。
李十七笑着说,“以后你想起我的时候,就会是这烤鱼的味道了。”
零眨眨眼,“这是烤鱼?”
“怎么了?”李十七一笑。
“怎么不是黑的?”
零表示不理解,跟她以前在野外烤的鱼完全不一样。
李十七用筷子摘了一块带着鱼皮的肉递到零的嘴边,像喂小孩儿一样。“来,尝尝我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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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零和李十七回到了分局,李十七带着零就走进了顾鹏军的办公室。
顾鹏军看见李十七进来,“什么事啊局长。”他意外地看到,李十七身后还站了一个穿特种作战迷彩服的小姑娘,长得漂亮白净,让人过目不忘。
“失踪人口的资料调来了么?”李十七笑呵呵地问。
“哦,我明天就去。”顾鹏军敷衍着说。
“你今天没调么?”李十七的脸上依然笑呵呵的。
“我手头还有好多活儿呢,总得一样一样干啊。”
李十七笑着说:“调这种寻常数据库的数据,根本就不需要你往警局跑,一个电话,甚至是微信,对方的档案员都会把你要的资料发给你,前后都不会超过十分钟,十分钟能耽误你那个活儿呢?”
顾鹏军脸色一黑,“局长,我真的没时间,前后手里积压的事情太多了。”
李十七笑容不减,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华为平板电脑,把无人机偷拍的顾鹏军一早上的所有工作录像给他快进着播放了一遍。“顾科长啊,你看,我给你捋一遍,你从早上开会完了以后,一上来就去了厕所一个小时,厕所一个小时我就不提了,保不齐你人到中年身体不济便秘什么的,这个我能理解你,从厕所出来以后,玩手机刷某音一个半小时这我也理解,上了年纪家庭不和睦老婆人老珠黄短视频刷刷小姐姐也是情有可原,托着腮发呆一个小时,我也能原谅你,或许你在认真思考咱们局的下半年工作计划也说不定呢,可你这看红音姐姐的特技表演这就过分了吧?上班时间看s情录影带这能给我个解释么?”
这一顿连挖苦带损,把顾鹏军的脸说得跟紫茄子差不了多少,顾鹏军看了周围想笑又不敢笑的同事和办公室外看热闹的,最后恼羞成怒:“你偷拍我,你有什么权力偷拍我,小心我告你侵犯我的隐私权!”
李十七依旧笑呵呵的,“你脑子里面是水分、膳食纤维、细菌、未吸收的营养素和其他残渣如杂物构成的么?咱们这里是啥地方?是情报部,情报部你知道是干什么的么?你跟你中部战区当副参谋长的叔叔闲着没事扯淡的时候就没说过自己的工作性质是啥么?你连这点反侦察的本事都没有怎么有脸坐上这个科长的位置的?就因为你叔叔?”
顾鹏军被李十七一顿怼给怼懵了,张口结舌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下意识地蹦出一句:“我艹你……”话没骂完,被李十七一把掐住脖子,从椅子上一只手就提了起来。
李十七笑着说:“你最好别骂街,我这是保护你,如果你真把那三个字骂完了,我会把你牙掰下来的。”
所有人都被吓坏了,他们真不知道新来的这个小局长居然这么猛,一只手把一百六七十斤的顾鹏军跟抓死狗一样就提了起来。
顾鹏军两只脚在空中乱蹬,用手抓李十七的脸但又够不着,他挣扎着用手对李十七竖起了中指。
可中指刚竖起来,就被李十七一把抓住咔吧一声给扭断了。
顾鹏军疼得五官挪移,脖子被掐住,鼻子嘴喊又喊不出来只能吭哧吭哧发出奇怪的声音。
李十七没完,一只手仍然提着他,“顾科长,继续啊,那只手,那只手也比划一下,来来来。”说着他就去掰顾鹏军另一只手,想要把他的中指也扳起来,可他拼了命也不敢把那个中指让李十七扳起来,他玩命把那只手往身后藏,刚才还嚣张跋扈的大男人,现在在他手里就好像一个随意耍弄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