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给七大爷送鱼
自从丈夫陈富海去世后，赵寡妇受到了很多谣言和流言的困扰。
在小山屯的妇女中，有两种传言最为流行：一种是赵寡妇具有不祥的力量，接触她的人会死去；另一种是赵寡妇能够吸取男人的骨髓，即使是强壮的男子也会在她的被窝中丧命。
很难辨别这些传言中有多少是陈家散播的，有多少是别人说的。
无论如何，全小山屯的男女老少都知道这个女人不能接近。
谁还敢靠近她，谁就会累死在被窝中，谁就会丧命。这样的传闻令人胆寒。
当然会有很多男人被她的美色所吸引，偷偷观察她。
她的臀部像磨盘一样圆润，看上去很有生育力；胸部也很大，让人一看就能知道她挨不饿孩子。
但是，即使陈富海为了生孩子拼上性命，最后也只生了一个未来带来亏损的女儿。再加上赵寡妇的不祥传言，谁也不敢真的接近她。
赵寡妇心知肚明这些情况，但她无法与人们解释清楚，只能装作不明白。
如今，冯家成对她表示出了兴趣，这让她有些惊喜。
为了孩子和自己的生存，她想方设法争取一些好处也无可厚非。
别说什么贞洁和廉耻了，她的生活已经岌岌可危——面对饥饿，为了让孩子有口吃的，她真的不在乎牺牲自己的名声换取实际的好处。
然而，整个小山屯都被她的不祥传言和吸骨髓的传说吓住了。
今天，能换到一条鱼吗？
赵寡妇望着冯家成，内心充满了期盼。
如果他愿意用鱼来交换，那就太好了。
“冯家成，拜托你了，给我条鱼吧。我也不是白要你的鱼，好不好？“赵寡妇说道。
冯家成问道：“你的意思是要买鱼吗？“
“实在是没钱。“赵寡妇伸手抓住冯家成的手，声音带着紧张说道：“你……“
说着话，她继续握住冯家成的手。
“赵丽娟，你这……“冯家成赞叹道。
赵寡妇哀怨地叹了口气：“这种事会伤人命，整个小山屯谁不知道，我这样的人会伤害别人吗？“
“的确让男人难以抵挡。“冯家成严肃地评价道。
随后，他让她端来盆子，把鲫鱼和泥鳅大约分给了她一斤左右。
赵寡妇没想到他愿意给这么多，喜不自胜地说道：“冯家成，你真是太慷慨了！这一斤鱼足够吃一顿肉了！“
冯家成干咳了两声，心里想着现在装好人也没用了，索性就不客气了。
无论是哪一个回忆，都从未有过这样天赐的恩惠。
冯家成终于松开手，拿着鱼回家了。
赵寡妇端着鱼回到家中，喜上眉梢：“雅啊，妈给你煮鱼吃！“
“好的，娘！“
冯家成回忆起过去的事情——在记忆中，他与赵寡妇并没有什么亲密的关系，就像其他村民一样，仅仅是普通的熟识。他也像其他人一样，相信了赵寡妇的传言，但并没有多与她交谈。
有一年，赵寡妇和她的女儿突然在小山屯消失了，有人说她们可能搬到了亲戚那里。
冯家成不知道这是否属实，但他享受到了以前未曾拥有的东西，这感觉真的太美好了。
回到家后，全家已吃过晚饭。
奶奶点亮了油灯，邀请冯家成到客厅吃窝头。
奶奶还小声嘀咕了几句：“我们家日子过得有点紧……点油灯吃饭可不是常事，以后得早点回来！”
冯家成笑着回答：“奶奶，您瞧！”
奶奶回头一看，透过油灯微弱的光线，看到冯家成提着各种大小的鱼，顿时大吃一惊：“成哥，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有这么多鱼？”奶奶问道。
冯家成笑着说：“今天运气好，我在河沟里捞到了这些鱼！”
爷爷、父亲、冯家远也都走了过来，看着冯家成带回来的两条鲤鱼、一条黑鱼，还有一串鲫鱼和泥鳅。
“明天就有新鲜的肉吃了！”冯家远兴奋地说。
冯家成点头：“是的，明天就有肉吃了。”
冯家成的母亲也过来看着这些鱼，她想说些什么，但最终没有开口。
前一晚，冯家成没有听她的劝告，甚至与她吵了几句，让她感到非常委屈。今天，冯家成的奶奶以婆婆的身份再次责备她，让她感到更加沮丧。
事实上，她应该生气才对。
但现在有了这两条鲤鱼、一条黑鱼……如果她不再与冯家成生气，也许能送给自己娘家的弟弟一条或两条？
她的心开始动摇。
“成哥，这两条鲤鱼，你是不是打算送给书记？”冯家成的父亲问。
冯家成点头：“是的，我准备送给他。”
“为什么？”冯家远感到奇怪。
冯家成解释道：“书记介绍了女知青给我们，这对我们很重要。我今天下午已经和他谈过了，他也找夏梦确认了这件事。”
“明天就可以开结婚证明，然后我们就可以确定结婚的日期。”
“这两条鲤鱼，我也是告诉了他，以后或许还需要他的帮助，保持好关系是有益的。”
冯家成的父亲嗤了一声：“你的考虑很有道理，但这两条鲤鱼……真是有点可惜。”
爷爷在一旁咳嗽了一声：“应该送！”
“成哥有自己的想法，这些鱼也是他亲自捞到的，而且他也即将成为一个家庭的一员，我们不应该过多干涉。”
“而且，他说得对。”
“书记是大队领导，他的话有分量，表示感激是应该的，比单纯口头道谢要强得多！”
爷这样一说，这事情就被敲定了。
在冯家成的父母注视下，他提着两条鲤鱼出了门，他的奶奶将黑鱼放入水桶并盖好，其他的鱼也被放在盆里，同样盖上了盖子。不盖上的话，这些鱼可能会逃跑，或者被野猫之类的动物叼走。
&34;七大爷！您醒着吗？&34;
冯家成经过七八户人家，拐了个弯，来到了书记的家门口，他敲门并呼喊。
&34;谁啊？&34;
&34;是我，家成！&34;
&34;哦，家成啊，等一下，我来开门……&34;
不久后，门打开了，冯家成首先把两条鲤鱼拿到眼前，然后塞给了七大爷。
&34;七大爷，这是我刚刚抓的，您拿着！&34;
七大爷有些疑惑，接过一看，竟然是两条鲤鱼，瞬间笑得合不拢嘴。
&34;哎呀，家成，你这孩子！&34;
&34;你怎么这么执着？竟然去河里捉鱼？&34;
&34;快收下吧，给我爷爷奶奶补补身子！&34;
尽管他这么说，拿过这两条鱼后，并没有再交给冯家成。
他口中提到的爷爷奶奶指的是冯家成的祖父母，因为他和冯家成的父亲是同辈，所以才这样称呼。
&34;七大爷，这是理所当然的！您总是为大家跑前跑后，忙来忙去，实在太辛苦了，不管怎样，您作为这个媒人，应该享受我送的鲤鱼！&34;
冯家成笑着说道，嘴里充满了客气。
最终，七大爷不再推辞，叫来了七大娘接过那两条鲤鱼，然后叫冯家成到家里聊天。
冯家成没有拒绝，进了屋子，与满面笑容的七大爷和七大娘聊了几句，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