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地球也得给他面子
王乐拿出的病例货真价实。
余沫雯可以肯定的这样说，因为在自己家的抽屉里她已经看过无数遍。
“抱歉。”
看着欲言又止的她，王乐递过一杯水示意她坐下放松：“没事，看来你很珍惜自己的记忆。”
“当然。”余沫雯坐在椅子上双手捧着水杯来回摩擦，“失去后才知道它是我的宝物。”
“很抱歉。”王乐站在原地，神情没有出现丝毫慌乱，“不能给你提供帮助。”
就在王乐以为今天的对话会在此终结的时候，一道声音响起：
“什么是爱？”
恶寒传遍王乐全身，连忙伸手要保护她时，一道青光闪过。
原本的空位下只有个水杯掉在地上。
不断产生的数据在空间中流动，余沫雯艰难的摇晃着头从地上起身，不知名的晕眩在脑海中无法平复。
最后唯一只记得王乐向自己跑来的身影。
“果然他还记得。”
余沫雯露出笑容，开始观察起四周。
五颜六色的数据不断在天空飞过，脚下踩得也不是泥土，而是数字组成的岛屿。
“不错啊！你居然进入到真实世界。”
“真实世界？”没见过这等美丽场景的余沫雯忍不住动手上前触摸。
“别碰。”
从她背上钻出的沫雯扣住她的双手，阻止了接下来的行动。
“我怎么不记得自己这么笨了，越好看的东西越有害你不明白吗？”
蹲在地上不敢吱声的余沫雯低着头，她也清楚这是自己的错。
见余沫雯态度不错，沫雯也就没有接着欺负她，开口解释道：“这里不同于现实，一切接触的物质都会转化成数据，所以别乱动。”
余沫雯眼睛一亮打断道：“那是不是可以理解成这里没有秘密。”
作为余沫雯，沫雯当然知道她在说什么，她摇摇头道：“你的想法理论上可行，但理论上你的数据量得超过所有人类的总和，才能在这个开放的数据世界中不迷失，找到自己想要的。”
“单凭我们的数据量是不可能的。”
“那你能在这些数据中保护我不被侵染吗？”
沫雯像是在看傻瓜一样看着她：“原本我以为自己能明事理点，没想到还是这样不听话。”
“可以是可以，但你百分百会迷失在其中。”
“如果有根线呢？”
失声的沫雯看着眼前这个紧紧相逼的自己最终叹口气：“可以是可以，但不能太接近深处。”
“谢谢。”
沫雯从来到这个世上就看不起这个抛弃记忆的自己，在她眼里那是逃避，那是不负责任。
但现在她的想法产生改观，这个她不是抛弃了，而是想找没有线索。
只要一有线索，她会紧咬不放，一直追查下去。
虽然沫雯能告诉她，但想必现在的她更亲自验证。
两人没有丝毫怠慢，在做出绳子后，沫雯又重新回到余沫雯的身体中再次叮嘱道：“不要去太深处。”
余沫雯身上泛起一道蓝光在全身表面，她将数字绳索系在身上，另一头扎入脚下的数据岛屿，飞身跳入庞大的数据海洋中。
明明全是数据，却有种温暖的感觉。
不可思议，而且内部的数据纷乱，每个数据代表的人不同，又不相融合，是一个个独立存在的个体，还是这样组成一个庞大的海洋，让余沫雯很是震惊。
其实还有件事情沫雯没有告诉她，就连她想要在这里查询信息也是不可能。
因为这里不像百度等网页可以让你快速检索关键字，或者说她们没能力这么做。
因此她们花费的时间也不知要多久。
但令沫雯没想到的是余沫雯没有停留在表面，像是受到什么指引一样一头猛地向内钻去。
看着那些足以让狗仔欣喜若狂的明星信息，让商人放弃一切利益信息，让政治家不惜任何手段想要抹去的丑闻，一一划过身旁。
余沫雯没有对它们提起丝毫兴趣，继续向深层探索。
她有种预感想要得知一切必须铤而走险，所以抱歉另一个我。
随着潜入越来越深，她能看见的东西也越来越多，甚至是一些世界的秘密。
筵炎的部队，《狩猎》游戏到底是什么等等，就在她认为马上要接近王乐的秘密时。
“一会没盯着你，不要命了！”
沫雯惊呼的声音响起，连带着剧烈的拉动她开始不可抵抗的向上飘去。
“不要，等等，再等一下。”
余沫雯剧烈晃动着，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达成一种平衡，以至于可以继续在数据海洋中潜行。
可是本就是借来力量的她怎么可能阻止，犹如一颗米粒被不费吹灰之力的拉出数据海。
数据海在不断翻涌，岛屿不停的摇晃，与之同样的还有沫雯颤抖的小心脏，她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这么作死！
“说了多少遍不要深入，那里可是名为真理的死海，你不想活别连带我啊！”
沫雯一边连点跪在地上余沫雯的额头，一边愤愤不平。
余沫雯自知理亏跪坐在地一动不动接受着她对自己的批评，偶尔露出可怜兮兮的样子希望能平息她的怒火。
可惜并没有反而骂的越来越快，火气越来越大，最后在一声要不是中停下怒火转移话题：“你在里面看到什么？”
余沫雯揉了揉因一直跪坐而发酸的腿道：“世界的真相。”
“不应该啊！这种信息应该属于最里层的，可你当时应该还差一点才对。”
“等等，最底层的全是王乐的信息！”
看着像是看见恐怖故事瞪大双眼的沫雯，余沫雯不解的点点头道：“对啊！可是我没来的及潜入就被某些人拉上来了。”
没有在意某些人带有残念的发言，沫雯只觉得整个大脑在颤抖。
根据她脑内自带的信息得知，数据海中越深层的信息对世界乃至未来都影响深远，按理来说这类数据一般不是世界的真相就是什么阴谋，从没有一个人独占所有。
可自己的怪朋友以一己之力战胜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或事，让地球本身承认他的优先级高于一切。
沫雯不自觉得咽了口口水，之前还在为她能出来庆幸。
现在怎么反而觉得并不是她们两人运气好，而是数据海在给王乐面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