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想要寻回记忆的余沫雯
今天是蠢萌团子伪进行实验的第五天。
好消息是通过各种数据显示，实验进行的很顺利。
至少能保证黑泪数据流暂时无法干预。
坏消息是无论如何利用电影刺激她的情感，所产生的波动呈现sin谷峰值。
在第三天到达最高峰不断跌落，直至今日已经跌破临界值。
很遗憾，如果今天过后，情感数值还在降低。
王乐会启用b计划。
很不情愿的说比起温和的看电影，b计划属实有点残忍。
通过连续不断的虚境创造出真实情景，通过真实体验刺激感情。
说真的，王乐不确定这样她能否承受住这些庞大的数据。
但这也是为数不多办法中最有可能的一个。
停止敲击桌面的手指，王乐开始对黑盒进行设置，当到达时间后自动开始执行b计划。
“王乐，监控显示你公司外有个女孩找你。”
狼鴓双脚踩在沙发拿着手柄，身体跟着游戏角色左右倾斜，头也不回，像是背后长着眼。
“女孩。”
狼鴓点点头确信的说：“对啊！还挺漂亮的。”
“哪呢哪呢？快让我看看可爱的美少女！！！”王乐还没来得及问，一旁原本还是温柔大姐姐的萝岫瞬间按耐不住跑到狼鴓身后左看右看，看清时反而嘟起嘴像是在努力回忆道，“确实是美少女不假，但她不是参加测试的一员吗？”
现今所有参加测试获得能力的人都在筵炎的监护下，但萝岫记得眼前的少女应该也属于其中一人。
难不成？
盯着渐渐靠近的王乐，萝岫捂住嘴露出吃瓜的笑容。
听见萝岫说是测验的一员时，王乐已经明白外面的是谁。
余沫雯。
“她来多久了？”
王乐久违地脱掉身上不知穿了多久的灰大衣，换上另一身灰大衣。
“刚来不久。”
数据转换的声音响起，王乐化成绿色数字不见踪迹。
萝岫制止想要跟上去凑热闹的狼鴓，把监控的画面投影到电视上。
“萝岫姐，你阻止我干嘛？”
“好歹我也能给王乐挡枪的。”
“姐也不怪你，毕竟你心里年纪也不大。”
“所以听萝岫姐的，乖乖在这里看着。”
被萝岫打断数据化的狼鴓站在原地发愣，他今年已经15，不算小。
只是迫于萝岫那张笑眯眯的脸，狼鴓从心的放弃挣扎。
说小就小吧。
数据传送的速度不慢，王乐不到一瞬已经到公司。
重新整理下衣服戴好工作牌，确认一切无误后向门口走去。
“您好，欢迎来到‘宝梦’公司，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那个你好，我是之前来贵公司测试《狩猎》的余沫雯，有些事想请教贵公司。”
余沫雯听着熟悉的声音，测试时的记忆又涌上心头，可她并没有一人时候的害怕，反而有种安心感。
“好的，请稍等。”王乐故意磨蹭一会打开门，“余沫雯小姐您好，再次欢迎您来到‘宝梦’公司。”
“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
“不不不，这边才是给你添麻烦了。”
余沫雯连忙回礼。
只是为什么有种莫名的既视感？
两人同时放出笑声，声音很洪亮，一直回荡在室内。
只是她笑的莫名奇妙。
回过神的她羞红脸呆在原地，要死了，作为网络中的社牛，现实中的社恐，经典类型游戏区，这等狂笑可是从没有在陌生地方演示过。
他会不会认为自己是个怪女孩。
想着想着余沫雯又偷偷抬起脸，没想到看见王乐又摆好一开始的姿态：
“请问小姐，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
还装不认识，虽然余沫雯不清楚自己跟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父母的沉默、哥哥的拒绝、另一个自己的证词，这些都指明两者曾经认识。
“你认识我吗？”
余沫雯没有拐弯抹角，来这里她的目的就是了解一切。
“当然。”
就在余沫雯露出欣喜的表情要接着问下去。
“余沫雯小姐，您是我司诚邀的重要测试人员。”
王乐一如既往，脸部表情没有丝毫破绽。
他确实有些惊讶或是说有些不解，明明都告诉她家人不能告诉有关自己的存在。为什么还能找到自己。难不成只是引了次路？
“只是这样吗？”
“那余沫雯小姐想要知道什么？”
“当然你跟我到底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我家人明明不愿意让我见你，却得知我想起你还是先松了口气。”
“为什么明明我慌张的内心每次在看见你时就很平静。”
余沫雯站在原地声音由小到大，就连她自己也没想到声音会大到连回响都清晰的地步。
“我很害怕，很害怕有一天醒来自己不在是自己。”
“害怕忘记现在的一切，也害怕想起以前的一切。”
她的声音又渐渐变小直至终止。
王乐顿了顿道：“那不如什么都不想过好现在。”
“以前我就是这样想的，就是这样”余沫雯咬着嘴唇抓紧手指，“但我还是想知道，无论它是什么样子，无论我会变成什么样子，它都是我不可缺失的一部分。”
王乐沉默的看着闪闪发光的余沫雯，收回一直挂在嘴角的假笑：“我们确实认识，但你想要知道的那部分我也没有。”
他确实没有关于那部分的回忆，仅留存的是‘让她好起来’五个字的执念，跟一本日记。
日记中确实记载他跟她的经过，哪怕现在的自己看着她也会产生动摇。
王乐知道动摇后沉迷其中的滋味一定很好，一定很可口。
如梦幻般的糖果甜人心芽，像魔法一样照亮生活，每一刻都像是在天堂。
生生不息，日夜楚歌。
选择这条道路固然能轻松很多，能放弃一些责任，能忘记自己曾看见的东西。
但他不能，因为他是要成为神、超越神的人类。
人与其他生物不同的就在这里，凭借着不同的记忆、思想情感总能做到其他生物做不到的事情，一次次突破原本不可能发生的极限。
不过也有些会让人选择放弃。
王乐是有自信不会放弃走上那条为了救她而走上的成神路，但他没有自信可以让余沫雯不再伤心。
“这是我存在手机中的失忆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