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山里的怪物

    人？

    为什么没有人？

    这里像是荒废许久，很长时间没人居住。

    一只狗被拴在门口，现在只剩下骨头架子守着家。

    一股奇异的味道闯进鼻腔，刺激而难闻，是那种怪物！

    小心防范！我四处观望，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因为声音在这里无法传导，使得无论身处何地都异常危险。

    无法听声辨位，甚至与怪物背对背都不一定察觉到危险，这很恐怖。

    更恐怖的是房子烟囱里都冒着烟，那股刺激味道就是从这里传出来。

    难道说他们在熬煮怪物？

    不可能，奉为神明又为何会杀掉吃肉，不合常理。

    需要到房子里去看看。

    前途危险难定，不能贸然行动。

    小镇其实很大，从山脉这边一直蔓延到海边，看得我目瞪口呆。

    老海姆说南方本是一片荒原，绝不是无稽之谈。

    多年前北边的发展远超南边，即使现在南边还过着相当原始的日子。

    如此文明，为何会没落？

    我想起老海姆的话，仅仅是因为一个宗教吗？

    他的话疯疯癫癫，可信但不可全信。

    细看之下，我才发现此处也仅仅是个村子的水平，没有机械相关。

    甚至捕鱼船都是相当古老，并没有蒸汽驱动。

    之前在南面呆惯了，骤然见到这里有所震撼，适应以后也就很一般的水平。

    装饰风格很粗糙，二层建筑很常见，但是一层不住人。

    我看着里面空空如如也，竟不是用来住人。

    看来与此处气候也有关系，我抬眼看看天空，黑压压一片乌云。

    可在南边分明是大晴天，如何隔了一座山脉，变化这么大！

    不敢想象，压力从天空中盖下来，无处不在。

    沉重气氛弥漫在镇子里，一路上不见任何人。

    在镇中心是一座山，看样子原来就存在这里，可能是装饰作用。

    或者无力搬运大山，只能围着它盖房子。

    山上没有树木，仿佛刷了一层黑漆，若是黑天恐怕看不见它。

    我想起老海姆说他们掏空了一座山，用来建设教堂，恐怕就是这座山吧。

    山峰不高，却有云雾缭绕。

    通体墨黑，带着某种不祥，看得时间长了仿佛要把人吸进去一般。

    我用手捂住眼睛，遏制住内心的颤动，有一种想要膜拜的冲动。

    一股力量支配者我的肢体，不由自主往前走。

    用尽全身力气转身，我大口喘着粗气，汗珠子啪嗒啪嗒落在地上。

    眼前晃悠着黑色虚影，不断变换形状，时而山峰时而人形。

    虚影不断拼揍，不断变换，我从中捕捉到某种规律。

    似曾相熟。

    埃文斯，来自埃文斯的便条，那种乱糟糟地线条。

    我从中看见来自异域的恐怖，今日同样看见了类似画面，更加震撼。

    不是纸上的图案，而是真真切切的怪物，就在眼前。

    它张着嘴，挥舞着触手，鳞片在眼前划过。

    哦不，我大叫着，但是听不见声音。

    可怕，多么可怕！

    我看见怪物的手下冲过来，它们要来抓我。

    那是怎样肮脏的东西，身材矮小不到一米，身上披着黑色袍子。

    脑袋裸露在外面，眼睛奇大无比，占据整张脸的三分之二。

    只看得见眼睛和牙齿。

    绝不是人的嘴巴，它们的嘴角咧到耳朵根，生着尖利的牙齿，

    大量腥臭液体从嘴角落在地上。

    臭，太臭了！

    我鄙视地看着怪物虚影，似乎在嘲笑它的手下们多么不堪。

    但是那些怪东西很快消失了，眼前只有一座山，漆黑一片。

    时间已是傍晚，我陷入幻境中，竟过了如此多时间。

    啪嗒，啪嗒，啪嗒！

    声音，是声音！我欣喜若狂，兴奋回头。

    可下一秒笑容消失了，因为身边站满了人，他们身材矮小散发着恶臭。

    我站在他们中间相当惹眼，有心想要蹲下去，可无能为力。

    这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我，又如何做手脚。

    幸好穿着他们的衣服，走一步看一步吧！

    难道天生长得高不行吗？

    我左看右看，终于在其他方向也见到了同样鹤立鸡群的人。

    但他们穿着很不一样，头上带着一顶奇怪的帽子，类似某种藤条编织而成。

    有许多细密枝条从上面垂下来，整个人被覆盖在里面。

    那到底是什么？

    跟他们不一样显得我很另类，这非常危险。

    很快，我就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了。

    因为，身后两个小矮子脚踩着肩膀，在我没反应过来之前，扣上了一顶帽子。

    待我看清楚帽子上是什么东西，呼吸都不敢使劲了。

    而他们喊了一句话，更是这让我震惊地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