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会谈》
——因为答应了远野志贵的请求。
——我早早的来到了远野家的宅子。
——确切的说，是宅子旁边的墙。
——我穿着魔法衣，双手抱胸，闭着眼睛靠在一边。
现在大概6:20左右。
还有40分钟就到时间了。
…………………。
有人来了。
卡啦——。
大门似乎被打开了。
这个点开启大门是否有些过早？
看这人的打扮，应该就是志贵所说的存在的女仆之一。
——虽然她现在离我不到7米远，但因为我披着魔法衣,她完全没察觉到我的存在。
—————————。
——不一会儿，一辆车缓慢的行向了我所靠着的大门。
又来一个监护人？看来今天的状况不太乐观啊。
————————。
——车辆缓缓的从大门进入。
嗯………………？
——车上的人将头扭向了我。
……………………(睁眼)。
早上好！陌生人！
你是志贵或者秋叶的朋友吗？
算是志贵的朋友吧。
你是谁？
我？
是远野家的私人医生。
……………………(盯)。
嗯？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你抽烟吗(打开魔导火，并递上一根香烟)？
——绿色的火焰渐渐泛出了白色的光芒。
好时髦的火机！
而且还会变色！
嗯………………。
谢谢你的好意！
不过对不起！
我现在还有要紧事情！
暂时没空抽烟。
你要跟我一起先进去吗！
不必了。
那好吧！
我先run了！
——穿着浮夸的女子将车开进了远野家的宅子。
——而待在门口的那一位佣人此刻也注意到了我。
……………………………(关闭魔导火)。
死徒…。
…………………………。
现在动手可能会误伤周围的人…。
得另找机会…。
非常抱歉，这位客人。
刚刚我并未留意到您的存在。
请原谅我的失礼。
………………………。
你是叫………，翡翠对吧…………？
……………？
远野志贵跟我提起过你。
根据他的形容，如果没有你的帮助，他至少一周得睡五天马路。
您言重了………。
但既然您已经先到了，就请先随我一起进屋吧。
秋叶小姐已在等候您了。
秋叶小姐，应该指的就是远野秋叶…。
等一下……，远野志贵呢？
志贵少爷还在休息。
…………………………。
——跟随着翡翠的指引。
——我到达了远野家真正意义上的正门处。
真够气派的…。
请进。
……………………(盯着地下)。
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有魔力波动…？
是那个死徒干的吗…？
罢了…。
不管她有什么计划…。
今天都会被我会终结于此“…”。
客人？
地板上，有什么值得您在意的东西吗？
没有。
可您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盯着地板。
可能是我起来太早了，现在大脑有些不太清醒。
这样吗。
那待会儿我会为您沏茶。
希望这样能缓解一下您的不适感。
万分感谢。
——翡翠打开了大门，并将我引入了客厅之中。
秋叶小姐，客人已经带到。
辛苦你了，翡翠。
请暂时退下吧 。
是。
…………………………。
看来她应该就是远野秋叶了…。
——虽然早有耳闻。
——但当我亲自看见她的时候，还是感到了诧异。
——远野志贵的气场与气质完全无法跟她相提并论。
——两者一对比下来
——区分度简直匹敌贵族大小姐跟路边的庶民。
——而且她身上，还藏着别的气息。
——我不清楚是什么东西，但那并不应该是人类应该拥有的。
…他们真的是兄妹吗？
那么……，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我是远野秋叶，远野家的现任家主。
我是鹰。
嗯？
啧(捂脸)！
遭了，差点说了不该说的东西…。
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
算了，先处理眼前的事情…。
我是菲尼克斯。
我的兄长………，应该已经通知过你相关的情况了吧？
嗯。
根据他的说法，再不跟自己的重要的妹妹说清楚状况的话，自己的良心就快要裂开了。
那么，能请你告诉我，哥哥这几天晚上，到底在做什么吗？
为什么每次回来，都是一副疲惫不堪的状态呢？
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能先问一些异常的地方吗？
……………………。
——外来者突然调转了立场。
这个人可真是失礼。
避开我的问题也就算了，居然还反过来对我提问。
…………………………(叹气)。
好吧。
你想问什么？
你，是人类吗(打开魔导火)？
你说什么？
………………………。
魔导火没有反应。
她不是死徒。
是和爱尔奎特不同立场的其它非人种吗？
可远野志贵是纯粹的人类啊？
为什么他们会是兄妹？
……………………(关闭魔导火)。
客人…………。
请您稍微认真一点。
看来我的问题对她来说过于荒唐，以至于她认为我在戏弄她。
我没有在跟你开玩笑
…………………………(叹气)。
算了，你还是就当玩笑吧。
那么……，我们可以开始正题了吗？
这两周，我的哥哥晚上到底在干什么。
还有那天晚上他带回来的金发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
请问答我。
这关系到哥哥的安全。
——在提到远野志贵的时候，远野秋叶的态度明显强硬了许多。
从道理上来讲，我和你的哥哥都是在还债那个金发女性的债。
还债？
还什么债？
我是因为欠了她一条命。
而你的兄长………，则是因为自己与那位女性爆发了激烈的冲突，导致对方受伤所致。
而且……，下手有些小狠。
具体出力情况我不清楚。
反正一般人如果挨了他那套攻击………，应该是站不起来了。
客人………，您又在跟我开玩笑吗
家兄有十几年的贫血史。
平时一参加剧烈运动，不到一个照面的时间就会倒地不起。
这样的他，和别人正面冲突也就算了。
居然还能将对方打伤？
简直是天方夜谭。
………………………。
确实挺天方夜谭的。
我也想不明白你哥是怎么拖着生命力那般弱小的躯体用一把弹簧刀直接将真祖碎尸万段的。
但这情况还是不要跟她说比较好。
他居然有贫血吗？
怪不得他拜托我和他一起行动。
你还记得志贵两周前的情况吗？
当然记得，那天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他。
最后在一个公园里，我看见哥哥满身泥土，木楞的坐在公园的椅子上。
……………？
泥土？
瞬间把人切成了一堆碎块，身上却全是泥土？
我记得远野志贵和我讲过，他当时已经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分得出心思来处理身上的血迹。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她在撒谎。
她多半知道远野志贵的情况。
找我过来只是走个过场。
那不就一切都说通了？
你的意思是，那天哥哥是因为和那个金发女人起了冲突才会那么狼狈吗？
正是，要不然他何苦每天晚上都去帮她的忙呢？
莫名其妙打了别人一顿，总要表示表示。
那么……，帮的是什么忙呢？
说具体点，就是帮忙处理杂务。
比如搬东西，清理垃圾这些。
就这样………？
就这样。
你大可不必担心他的安全问题。
不管是那位金发女性还是我，都没有加害于他的想法。
如果他犯贫血了，我也会及时照看他。
毕竟，我也算是他的老师啊。
身为老师，居然带着学生一起夜不归宿。
老师姑且不论。
对学生来说。
这恐怕会影响到学业吧…………？
客观上来讲，确实会。
但是，不管是学生还是成年人。
都得为自己做过的荒唐事付出代价。
不是吗？
说是这么说没错，但。
哦呀！两位这么早就到了吗？
……………………。
——将近一个小时过去，远野志贵才从屋里爬出来，让人很难不怀疑他昨天晚上是不是又溜出去猎魔了。
早安，哥哥，看来你昨晚睡的挺香啊。
原本约好和客人7:00见面，自己却迟到了半个小时。
看有间家对你确实是过于娇生惯养了，连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懂了。
啊………，这个，还真是对不起…。
其实我早就醒了，但是这两个人的谈论场面太过惊悚，以至于我已经不敢继续待在一旁摸鱼了。
秋叶本来就在气头上，如果我半路插嘴，可能会搅乱场面，导致她心情更差。
但秋叶虽然平时是强硬了一点，却从来没有做过有害于我的举动。
但我真正担心的是菲尼克斯的状况。
他从进门到现在，一直一副挡我者死的表情。
而且还散发着一种来自物理层面的压迫感。
他的身边仿佛有一层屏障。
隔绝了他身边一切的同时，还影响着四周。
空气的流动都因为他而明显变得紊乱了不少。
远野志贵。
嗯？
你的私家医生，是什么来历？
啊？
私家医生？
好像我刚来远野家的时候，是见到过一个穿着比较非主流的医生来着。
不过菲尼克斯怎么会想打听她的事情？
你说阿良句宁子吗？
我记得秋叶说过，她是……。
哥哥，我想喝红茶了，能请你帮我和客人准备一下吗？
秋叶突然截断了我的话。
现在？可…。
劳烦你了志贵，因为起的太早的缘故，我现在头也有些发晕，一杯红茶能让我缓解不少。
你们两个………。
自家妹妹联合外客将我逐出了大厅，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真是造孽啊…………。
——伴随着远野志贵的离场，菲尼克斯与远野秋叶继续进行着会谈。
客人，你并不是真正的老师吧？
我在三咲私立学校的档案里没有看到你的任何具体信息。
就算是私立学校，也很少有人敢聘用信息这么模糊的人。
…………………。
她是在查户口吗？
怎么什么都要刨根问底。
我只能说…，纯粹是意外……。
又是意外？
看来客人这几天时运不济啊。
确实…。
真是麻烦，这样子下去没完没了，不如直接把学校的底全部都透露给她。
丑话说在前面。
嗯？
你千万不要认为我是在胡说八道。
…………………。
——花了15分钟左右，我将自己那天晚上救助校长一家人的事情告诉了她，并用一些措辞掩盖了使用的手段。
差不多就是这样。
原来如此。
那位校长还真是下了一步好棋啊，看来哥哥所在的学校里也不全是庸才。
好棋？
这样做既能报你的救命之恩，又能防止自己出现额外的损失。
？？？？(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将你安排在学校里，能解决你的生活难题。
但因为闲职和教师资格证的原因，你基本上得不到升职的机会。
你担任的职位，只是他给你送钱的媒介而已。
媒介？
是的。
可他……，有必要弄这么麻烦吗？
不管是钱还居住地对现在的我来说可以说是根本没有意义。
况且他硬要回报我，大可当场直接结清。
他现在把我绑在学校里，只会给他自己造成一大堆不必要的麻烦。
甚至可能…………，算了……。
我跟他也只是一面之缘，就算有救命之恩也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吧？
——————————。
“没有意义”，这句话仿佛就像一颗误入机械的齿轮一样，引起了远野秋叶的思考。
没有意义………。
如果是跟正常人交谈，这句话并不足以引起她的注意。
但经过两个小时的套话和观察，她基本可以确定这位访客绝对不是普通人。
只要牵扯到了志贵和自己，到具体情节他都会含糊其辞。
傻子都能看出来他在瞒着别人。
而相对的。
对于其它的日常情节，则是毫无保留的全盘托出。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
他从进门到现在一直谨慎的戒备着四周。
虽然他和我，以及偶尔经过的琥珀和翡翠交谈的时候比较平和。
但当问到阿良句宁子的时候，他所爆发出的杀气简直要撕碎这栋房屋。
难道他和阿良句博士有什么过节吗？
不，两者恐怕已经不是有过节那么简单了，甚至可能是仇敌。
他的衣服上充斥着一种特别的力量，跟魔力类似，但本质却完全不同。
身体参数更是夸张到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光上站在那里，就能导致身边的气流发生些许紊乱。
他口中的没有意义，恐怕指的人类社会的运转资源，根本影响不了他的生活。
对他来说，房子与固定职业，只是一个在城市的根据地，他真正的根据地可能都不在城市里。
这让我想起来曾经父亲所歼灭的一个退魔家族，“七夜一族”。
两仪家，远野家以及巫净家这三大家族，主要通过借助各种各样神秘测的力量退魔。
而七夜一族则不同，他们选择依靠纯粹而强大的肉体力量，在物理层面上与魔物硬碰硬。
前面三大家族都或多或少会跟正常社会接触。
而七夜一族一般隐居在山林地区，与正常社会几乎是完全脱轨的状态。
据说七夜一族中的翘楚，甚至能以血肉之躯借助普通铁器跟上级魔物厮杀而不落下风。
“难道，他和哥哥一样，也是七夜家的人？”远野秋叶这样想着，但她随即便否定了这个答案。
父亲从七夜之里中带出来的活人只有哥哥一个。
当时为了全灭七夜一族，父亲联合了远野家所有的势力，分家，还有手下所掌控的现代化部队并在偷袭的前提下，才全灭了七夜一族。
在如此充足的准备下，七夜一族出现幸存者的可能性太小了。
现在七夜家和远野家现在可以说是世仇。
他要真的是七夜家的人，不可能会对我如此平和。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没办法推测他的来历了。
目前能感觉到的，仅仅是这个男人拥有常人无法企及的战斗能力。
而关于他的背景，几乎等于是一片空白。
他对于日常的情报，是完全没有一点防备，三句话基本就能套出我想要的的任何信息。
但是一旦牵扯到关于他所隐藏的事情，他就变得异常敏锐，不管我怎么套话，他都会尽全力避开我的问题。
甚至有的情况下被逼急了，还会选择闭口不言。
哥哥……，你到底被卷进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身边全是些来历不明的人。
不管是那个金发女人还是这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
…………………(叹气)。
这个人的本性并不坏，甚至可以说很单纯善良，但是他身上有着繁杂而沉重的戒律。
这些戒律，限制着他的言行举止。
我能感觉出来，有好几次他都想说出真相。
但每次他都强行压制住了自己。
到后面他已经是只能低着头不作回复了。
这种情况下再继续发问，除了折磨他之外，也起不到什么别的作用了。
菲尼克斯………。
在(抬头)。
“这是我最后一个问题了，希望你能如实的回答我”，远野秋叶郑重的凝望着菲尼克斯。
哥哥他……，会有受到伤害的可能吗……？
应该，没有。
事实上到了现在这个地步，隐藏已经毫无意义了。
但是魔戒骑士的戒律却时刻提醒着菲尼克斯，不管发生什么情况，绝对不能透漏任何关于死徒的事情。
……………………(闭眼)。
——脑海里又一次浮现出了大楼的惨状，尸横遍野的小巷，以及临死之人那绝望的眼神。
我之所以放心远野志贵一个人行动，主要是因为爱尔奎特与他几乎形影不离。
抱歉…，我没办法给你绝对的答案。
我只能说，如果真的发生了意外，我会尽全力去帮助他……。
说实话，这句话我说的很没有底气。
“真要是出现那种情况，我也束手无策了，连爱尔奎特都赢不了的敌人，我又能靠什么去突破呢？”菲尼克斯握紧拳头并茫然的看着前方。
这样吗……。
那就请您……，多多关照家兄了。
是…………。
说完，远野秋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已经快到中午了，请你先稍等片刻，我去叫琥…。
？？？？？
——原本站的好好的远野秋叶，突然浑身脱力一般的倒向了一侧。
头发也开始渐渐的变成血红色。
“喂，你怎么了！”我闪步向前并一把将其扶住。
——乒！！！
与此同时，楼上传来了杯子破碎的声音。
志贵少爷………！
还有翡翠惊慌失措的声音。
兄妹俩同时犯病………，这也太倒霉了吧！！
不行……，冷静下来…！
先把远野秋叶的情况稳定住。
随后，我便催动了魔戒法术。
但不知道为什么，治愈效果似乎不太理想。
我几乎耗费了一半的魔导力，才勉强让她恢复了一些。
因为感应到她状况几乎稳定下来的缘故。
我将她平放于沙发之上，冲出大门腾空直接翻进了远野志贵的房间里。
翻进去的时候，我跟翡翠差点撞了个满怀。
但现在我没空理会翡翠那奇怪的眼神。
“菲尼……克斯………”远野志贵虚弱的看着我。
翡翠，能请你先出去一下吗？我懂一些贫血的治疗方法，也许能缓解一下志贵的状况。
那就拜托你了。
志贵少爷的身体情况…，有些糟糕。
———————。
因为面对的是远野志贵，且周围没有其他人，所以我并没有打算遮遮掩掩。
我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术式，并尽可能的释放魔导力。
果然，和远野秋叶的情况一样，这术式对他也基本上没什么显著效果。
他和远野秋叶的情况，恐怕不是单纯的生理疾病那么简单。
但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作用微小，总好过没有作用。
——闪耀着绿色光芒的法术不断地作用于远野志贵的身体。
——片刻之后
“哈………啊………！”菲尼克斯半蹲在地上，用右手死死撑住身体。
魔导力几乎快枯竭了，但好在这次没受什么伤，不至于像上次一样直接爬不起来。
“菲尼克斯……”，恢复了意识的远野志贵，从床上爬了起来。
别管我…，你先去看看远野秋叶的情况。
秋叶她怎么了……！？
她刚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晕过去了，我用术式给予了她一些治疗，但你最好还是去看一下她的情况。
谢谢……。
但…，你这个样子真的没问题吗？
我的身体情况比起你们两个简直不要太好，没必要担心我。
那我先去看看秋叶的情况！
翡翠！请你先进来帮我照顾一下菲尼克斯！
明白了，志贵少爷。
站住！！！
啊…？
——菲尼克斯突然一声大吼叫住了远野志贵。
给我老老实实走下去……！你的身体问题只是得到了缓解，并没有完全恢复，是有可能复发的。
如果你现在再失去意识，有可能会当场一命呜呼……！
我知道了，谢谢你。
翡翠，拜托你了。
是。
—————————。
这感觉，说实话有点奇妙。
魔导力接近枯竭，但是体力和精神力却还十分充裕。
有些可惜啊……，现在居然不是在战场上。
魔导力不足，我便无法召唤铠甲，只有凭借自己的硬实力去歼灭敌人。
我挺想知道没有铠甲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水平。
没有铠甲的我，能跟祖战斗到决出生死吗？
跟尼禄的那次对战，在纯肉体战层面我其实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虽然在斗战的时候，我在技巧层面的博弈是压倒性的优势，但是他的回复特性让我的优势几乎失去意义。
根据爱尔奎特的说法，尼禄卡欧斯并不精于近身战斗。
那么肯定存在着精于近身战斗的祖。
面对这种可能有着尼禄的恢复能力与强悍战技的死徒，我不依靠铠甲能有赢的可能吗？
呵呵呵…………。
客人………？
嗯？
请问……，需要我…扶您一下吗？
“………………(盯)”菲尼克斯凝望着名为翡翠的佣人。
扶不扶这个问题实在太过白痴了，不太可能从翡翠这个有着优秀教养的人的口中说出。
再加上之前几乎跟她脸对脸时，那害怕的眼神。
她应该也有自己的难处。
不必了，我还没虚弱到连站都站不起来。
………………………。
不过，还是得请你把我带到客厅里去。
“客厅？”翡翠疑惑的看着菲尼克斯。
好像也对，他是从窗台直接跳进来的，所以不知道从二楼通往客厅的路在那里。
请跟我来。
谢谢你，翡翠。
请别这样说，翡翠实在是愧不敢当………。
————————。
我一边跟随着翡翠的步伐，一边思考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他们之所以晕倒，不是因为什么贫血，而是因为生命力不足。
两者都只有常人一半的生命力。
如果放任他们不管，恐怕几年之内就会因为生命力低下而直接死亡。
只是不知道，秋叶和志贵，他们究竟是分别被夺走了一半生命力，还是说另有隐情。
志贵胸口那夸张的创伤。
从外观上来看应该是贯穿伤，按他当时的年龄，受了那种伤活下来的概率几乎为0。
但事实是他确实活下来了，还因此觉醒了直死之魔眼。
难道使用直死之魔眼，不仅会让他的大脑超负荷，也会消耗他的生命力？
但这样子的话，秋叶的情况又说不清楚了。
她没有直死之魔眼，为什么生命力也这么弱小？
而且，他们两个人的生命力几乎是对半开。
就算秋叶也有消耗生命力的能力。
她要做到跟远野志贵同步，恰好都只剩一半生命力，可能性小的几乎为0。
跟她交谈了这么久，我看得出来她其实十分关心志贵的安危。
这样的她是不可能在知道志贵身体不好的前提下去做伤害自己的事情的。
更别说还专门浪费自己的生命去卡一半的点这种荒唐事。
那她的生命力到底是怎么回事。
——————————。
远野志贵胸口那致命的贯穿伤，自医院里醒来后便一直贫血，直死之魔眼。
恐怕，远野志贵当时已经濒死了。
之所以现在还活着，应该是远野秋叶将自己一半的生命力分给了他的缘故。
两个人同时犯贫血这一点，也能佐证这个猜想。
两个人如果共用一条生命，一个人的身体出现异常，另一个人也绝对会受影响。
—————————。
客人，我们到了。
嗯。
经过魔戒法术的治疗后，两兄妹的身体情况明显要好了很多。
菲尼克斯，你没事了吗？远野志贵担忧问道。
魔…………，没事了。
倒是你们，情况怎么样？
秋叶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我的话，对比平时，应该还算不错？
那就好。
抱歉，客人，让你看到了如此窘迫的一面……。
浪费了您一个上午的时间不说，还给您造成了麻烦……。
为表歉意，还请您留下来共进午餐，寒舍虽然不似高档餐厅那般，但也还是有拿得出手的几道家常菜。
“寒舍”，这个词语让菲尼克斯的大脑险些停止转动。
虽然自己跟人类社会已经脱节了两年，但是寒舍这个词语恐怕不太适合用来形容这栋别墅。
好像也不太对，寒舍在菲尼克斯真正的老家那边也有谦辞的意味。
不知道中国和日本的寒舍意思是否一样。
但现在我也不好推辞什么。
接受他人的感谢不仅仅有满足他人对自己的亏欠心理的作用。还能间接表示出两者已经互不相欠。
至于两者的关系能否更近一步，便全看缘分如何了。
至少，大部分情况下我是这么认为的。
当然，有时候具体问题得具体分析。
没问题。
那么，菲尼克斯，你有什么特别的忌口吗？
别放苦瓜就行，其它没什么。
好的。
—————————。
随后，便是长达40分钟的沉默。
远野秋叶应该是因为有自己的想法。
至于远野志贵，恐怕是单纯的觉得尴尬，不好意思说话。
我则趁机让自己进入浅休眠状态，刚刚消耗的魔导力属实太过庞大，现在得尽可能想办法恢复一些。
—————————。
嗯？大家都不说话，是因为饿扁了吗？伴随着一声欢快的调侃，琥珀和翡翠端着餐盘从门口走了进来。
哼哼~，应秋叶小姐的要求，这次我准备了很多菜品。
啊，当然，里面没有苦瓜。
辛苦你了，琥珀小姐。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毕竟你帮助过志贵少爷和秋叶小姐嘛。
…………………(抬头看向天花板)。
上一次正儿八经的吃饭是在多久以前了？
算了，那种小事就不去计较了吧。
———————————。
好了，我吃饱了，你们请慢用。只尝了几筷子菜，远野志贵便放下碗筷准备离场了。
只吃这么点吗？菲尼克斯疑惑的看着远野志贵。
啊，我本来饭量就比较小，今天跟平时相比，还吃的比较多了。
真是的…，志贵少爷要向客人学习哦，多吃些，身体才能长好。
还是算了吧…，我的身体利用不了那么多能量啦。
———————————。
下午的时光相对于早上要轻松的多，基本上在都跟着翡翠参观风景。
我从远野家的人的口中也得到了阿良句宁子的部分消息。
虽然信息都比较碎片化，但是总比没有好。
随后，我在大约18:00的时候告别了远野志贵。
——————————
………………………(勒紧袖口)。
先去通知希耶尔吧，有她的帮忙，猎杀死徒的成功率会高很多。
阿良句宁子………………。
《会谈》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