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他会有报应的
津城charm club。
夜店屋顶闪烁着五颜六色的灯光,打在舞动的人群中,那嘈杂震耳的音乐,疯狂痴迷的舞步,飘忽不定的魅影,游动着、弹跳着。
觥筹交错间,暧昧的色调侵蚀着麻醉了人们的心。
有些人,悠然的坐在高台前,看那些手与手之间,腿与腿之间的摩擦碰撞。
有些人,三三两两的穿插在散台,语言轻佻着安慰陌生人饥渴的心灵。
有些人,默默玩弄着手中的酒杯,充斥着躁动追求刺激的眼神寻找他的猎物。
方哲安在卡座幽暗的角落里抽着烟,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
他身穿一件高定修身西装,内搭的金丝软衫颜色鲜艳,每一个细节都流露出精致与奢华,身下的紧身牛仔裤,更显得他身材线条流畅,虽然他看着瘦有点孱弱的样子,实际上浑身肉还是不少的,可能和他骨架小有关系。
满头红发在灯光下如同燃烧的火焰般熠熠发光,因着他侧歪着头的关系,脖颈侧边的符咒纹身露出来一点,给他增添一抹神秘感。
方哲安的脸非常的小,下巴尖尖的,唇形优美,鼻梁高挺如峰,鼻尖微微上翘,鼻翼却不厚重,显得轻盈又高贵,多情的桃花眼看谁都透着深情爱慕的眼神,尤其现在他侧歪着头抽烟,路过的女人都被吸引多看上几眼。
“少爷,他来了。”
保镖的声音打断了方哲安的吞云吐雾。
斜睨一眼来人,他弹了弹烟灰,“怎么样,有机会下手了吗?”
“最近他一直都在忙工作,也没什么特殊事件,我一直找不到机会。”
“废物,都他妈是废物!怎么着,你还想让他过好这个年是吗?”
方哲安一边起身骂着一边踹离他最近的酒吧台柜,顿时酒瓶摔落碎了一地,红色的液体像血液般四分五裂地流散开来。
被这动静吸引过来的服务员看见是方大少连忙过去报告老板。
“我尽快找机会,实在不行只能铤而走险在车上动手脚了,只不过”
不等他说完方哲安打断他,“我会安顿好她的,等你的好消息。”
那人转身离开。
“少爷,你当时怎么找上他了啊,我看这王八蛋肯定怂包一个,你还不如派我去呢。”
方哲安抬手给这保镖一个脑瓜瓢,“你最傻了,谁不认识你是我保镖,让你去,这不是给人往手里送证据吗?”
“嘿嘿,还是少爷你聪明,不过下次少爷不要打我的头,我不想变得更傻,你可以踹我一脚的。”
“滚一边去吧!”
要不是这人身手不错,他爸也不会留下这么没脑子的一个人来保护他,所以方哲安对这个保镖不喜欢也不讨厌,偶尔欺负欺负他找存在感,谁让他爸给了钱呢。
张孝臣看他不接自己的话茬,知道这大少爷心情不好,听话的躲立在一旁。
夜店老板接到员工的禀告,步履匆匆走过来,旁边还跟着两位很漂亮的女孩子。
“方大少发的什么邪火啊,来来来,kiki还有幼幼子你们俩带着方少去八号卡座,别耽误方少喝酒。”
他又在方哲安耳边轻声说:“那个幼幼子是新来的,方少可得怜香惜玉手下留情啊。”
方哲安淫笑着,搭配他这张好看的脸一点也看不出猥琐,反而有种流里流气的痞帅。
“哈哈哈,羊哥放心吧,明天绝对让她能继续工作,刚刚打翻的酒算好数直接从我卡里划。”
夜店老板叫什么名字大家都不知道,他本人好像也不愿意透露,但他有个外号叫“黑山羊”。
夜店老板不甚在意道:“方少也不是故意的,这样我打个八折算个折损费就行。”
“行,没问题。”方哲安眼如桃花笑如月,美滋滋的和夜店老板说:“羊哥下回再有好货记得提前通知我。”
“没问题。”
方哲安放浪形骸地搂着两个女孩的腰肢往八号卡座走去,张孝臣不前不后地跟着走。
待他们走远黑山羊收回目光,回到他顶层办公室,打开门扑面迎上来一个少年。
“哥,这个方哲安天天这么玩,底子都快被掏空了,方延和那个老东西都不管,不都传方哲安是他唯一的儿子,溺爱得很。”
“小礽,你所看到、听到的都是别人愿意让你知道的。你听到的不一定是真的,真的不一定是对的,但凡是被某些人强调的往往也最脆弱不堪。”
安礽明白哥哥说的意思,大家都会对自己真实而又不美好的那一面隐藏起来,让大家看见的都是好的一面。
也会有人把自己好的一面藏起来,给大家看最不好的,来博取同情或者达到一些目的。
可是方延为什么要让大家都误会他很宠爱方哲安呢?安礽有点不明白这样做的目的。
“难道方延并不是真心的爱护自己的儿子?”
安祜看弟弟这么纠结这件事,欲抬手揉揉他的头发,却被对方躲开了。
心想这孩子越大越无趣了,连头顶都不给摸了。
他收起尴尬的手插在裤兜,“不管出自为何,结果肯定是利。”
“也有可能是为了掩饰什么,但最终就像哥你说的,会对他有助益的事。”
安礽走到玻璃窗前,看着外面亮起的万家灯火不禁有些伤感,想起自己以前幸福美满的家,心中愤然升起一股恨意。
“他会有报应的。”
看他这么说,安祜走过去拍拍他的肩,站立于他身后,“小礽,你还有哥,哥会一直陪着你。”
安礽转过身,靠在窗沿上,目光黯淡又悲凉,“哥,我想爸妈了,咱们明天去看看他们好吗,快元旦了,我想拿些他们爱吃的东西还有爸爸最爱喝的酒。”
“好,我陪你去。”安祜又想到弟弟还没回他这来,便问:“对了,你还准备在季言谨那个工地干多久,我以为林海那边结束你就该回来了,没想到你又跑回去了。”
安礽听完他哥的话,骤然间嘴角上扬起来笑着说:“一提这个我发现季言谨这个人还挺有意思的,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哥你能见见他,我感觉他这个人可交,不过他好像不怎么喜欢去夜店。”
“山不见我我自见山,他不来夜店那我就找机会偶遇。”
安祜在新闻上看过季言谨解救民工跳楼那一段,执法记录仪依然能拍出清新俊逸的身形,朗目疏眉的模样,不挑心性和品格,单看这外形确实是个不群的。
“那行吧,哥我回工地了宿舍了,我那帮朋友还都等着我呢。”
安祜覃思,左右在那也管吃管住,工地干活还能锻炼体魄,在自己这也确实没什么时间管他。
“你还真待上瘾了,算了,你去吧。”
“嘿嘿,哥,等我明天下工咱们去见爸妈。”安礽边说边摆摆手关门离去。
安祜也有些思念父母,不知道他们在那边过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