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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皇帝被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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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客被捉,宁死不屈。

    “正是诛灭九族的事情,安能受人指使。今日不幸,被你们捉住,要杀便杀,多说无益。”

    “不打不招,左右给我用刑!”李安邦大喝一声,左右军士手拿枪棍,齐数往谢勇身上打去。

    如是几番,谢勇不改前词。

    倒要看看是你的身骨硬,还是棍棒硬。左右军士,轮番上阵,直打的谢勇皮开肉绽。

    最后招架不住,昏死过去。

    “拿水给我浇醒了。”

    “咳”的一声,嘴中带着血水,咳了出来。谢勇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的架势,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这时候自己招供,不会引起怀疑。

    “不要再打了,我招,招了。”

    “快快说来。”

    “老子姓谢,名勇。系雀门关顾云麒家将。因兵败,不敢如实上奏。顾家常年征战,素得民心,七子四子战死,所剩三子,那顾云麒念父亲年迈,早有退仕的想法,多次申请回调京城,因奸臣当道,不被批准。一时恼恨,小人闻知,自作主张预先埋伏此处,欲射杀昏君,改立新主。小人平日里多受顾家父子照顾,一时感激,造出这个事。按理应死不说,奈受刑不起,又被大人识破。看这难以蒙混过关,便如实交代。”

    皇帝萧慕白坐在车驾之上,身子斜躺,眯着眼睛,一句一句的听着谢勇的供词。

    大怒道:“顾家父子,满门忠孝,尽心为国。朕所深信,哪有这大逆不道之事,况他屡被朝廷封赏,镇守边疆,亦属武将本分,安有怀恨如此?”

    “我主明见!”

    “顾家父子如有二心,断然不会使出如此低劣手段。凭你一人之力,欲杀朕,笑话。”

    萧慕白被刺客一惊,内心十分恐惧,当下想道:“前去未知还有多少风险,倘此人所说为真,更不能远离京城。”

    随即下令回京。东岳拜谒一事,交予礼部尚书代办。

    皇帝萧慕白回旋京城,直入皇宫,传旨召拓跋邕觐见。

    拓跋邕听旨召见,谢勇那边应该已然出手。不敢耽搁,火速到了内廷,礼毕道:“陛下欲往东岳,怎又回京?”

    “朕行到孤峰岭,被一人贼人暗箭刺杀。上承幸皇天保佑,下托文武之福。又的李安邦将军忠心为国,将贼人捉获。”

    拓跋邕听闻后,故作惊呼之状。“吾皇福与天齐,乃天选之子,一个小小的贼人怎伤我主。”

    “现在贼人已带回,经此人供词,一事难明。”

    “何事难明?”

    “这贼人偏说是受了顾家父子主使。”

    “此等贼人言语,定是胡说乱咬。顾家一门忠孝,天下尽知。况我主皇恩浩荡,一向对顾家礼遇有加。再说此等低劣的手段,又岂能是忠勇侯所为。”

    “虽则平日里,尽知他是忠良,无奈刺客口口供实,如何分辨?”

    “如陛下相信微臣,我便去审审那贼人。”

    “好,你与刑部尚书梁少杰,大理寺卿左明道会审。”

    “臣领旨。”

    那刑部尚书梁少杰领到同审的圣旨,心下好不狐疑。

    但事件真假难分,又没有其他证据证明此事和顾文泰无关。

    正要前去看个明白,今奉皇命,即刻会同拓跋邕、左明道,刑部大堂升座,随命将犯人谢勇带到。

    拓跋邕一见到犯人,大怒道:“顾文泰父子忠良,人人共信。莫不是你与他有仇?”

    “小人已和盘托出,何必再问,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梁少杰道:“顾文泰父子身受皇恩,位极一品,正是人生鼎盛之事,岂有再为此大逆不道?你必是受别人买嘱,嫁祸顾家,左右与我用刑!”

    两班衙役一时动手,打得皮开肉碎,鲜血淋漓,死去活来。

    “小人原是顾云麒将军家将,按理不应该供出他,但实在不想在受此皮肉之苦。现在我既然已负顾家,只求速死。”

    拓跋邕心中喜惧交加,恐他受刑不起,终有破绽,便对二人道:“据这犯人所说,虽然你我都信顾文泰未必有此弑君之事。但顾云麒是否有此心,尚未可知。现如此用刑也不是办法,万一此人受刑不过,一命呜呼,便更无了为忠勇侯洗脱的条件。”

    “虽则此事必须奏请皇上,但事情甚大。关系到顾家上下性命,你我身居要职,理应保忠除佞臣。怎能凭借这犯人一面之言,便糊涂了事。不防让顾文泰前来当堂对质。”

    霎时间差人传来顾文泰,闻听此事,魂不附体。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忠勇侯请坐。此人言说受顾云麒将军指使。”

    “你可认得我是谁?”顾文泰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犯人。

    谢勇艰难的抬头看了看顾文泰没有说话。

    “为何诬陷顾家?”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是杀是剐,不如来个痛快。今日连累与你,恩情来世再报。”

    说完,借着顾文泰问话的空隙,谢勇使出浑身仅剩的力气,撞向大堂中的柱子,顿时气绝身亡。

    梁少杰一看犯人已死,越加难以审辨。明知此事中间有多种蹊跷,但事出无奈,只得会同二人回旨,见了皇上。

    “如何?奏与我知。”

    拓跋邕道:“犯人见到忠勇侯后,撞击柱子,自绝身亡。据臣愚见,此事想必与顾文泰无关。但那犯人一见到忠勇侯,便义无反顾撞击自杀身亡,其中有以死明志的意思。现犯人已死,请我主定夺。”

    “朕初心还说或不是他,但以此观来,那犯人所说句句在理,至死不渝。”

    一直站在旁边不说话的太监安德寿,这时站了出来:“启禀皇上,近几日京城一直流传着一段歌谣。”

    “是何歌谣?”

    “小孩小孩快出屋,日高山头照开雾,千里人行到皇都,送来一个石头图,言说江山本姓顾。”

    萧慕白听完,脸色大变。“休言顾家忠诚,蒙蔽于朕,此心当诛!”

    越想越怒,拍案道:“顾文泰,顾文泰!你父子皆受皇恩,朕待你推心置腹,你倒反待朕如仇,真个是人面兽心。要你何用?拓跋爱卿,带朕谕旨,查封顾家,不论老幼,尽皆入狱,等候发落。”

    梁少杰在旁,意欲为顾文泰推卸,又没有证据。

    “我皇还需谨慎,此事中间疑点诸多。”

    “明明证据确凿,你越言说疑点诸多,难道是朕糊涂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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