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被迫当新郎
被迫当新郎
“抢了老子的马子还想要老子的马。”拓拔野听到梁守节的话语,当即火冒三丈。
“那我问你,你这马从何而来?”梁守节那边和顾云卿商量完毕之后,把拓拔野请了进来,开始做他的工作。
“那我问你,你这知府从何而来?”拓拔野当即就回来一句,丝毫不给梁守节面子。
“公子切莫生气,如果没有丞相大人,就没有我的今天,这一点我时刻记在心中。”
“你知道就好。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拓拔野看到梁守节不向着自己说话,竟然在中间来回周旋,随即敲打一下,告诉他时刻不要忘了他是拓跋家豢养的一条狗。
主人让他咬谁,他就要咬谁。
“公子这马从何处来?不要说是买来的,无人卖,你又何处买?”
“是我家的一个家将,名叫谢勇,原先在陇西从军。知道我喜欢马,就托人从那陇西给我整过来一匹。”拓拔野现在还不知道这其中事情的严重性。
“现在顾家那小子,绝口不说打人,也不说你强抢民女。一口咬定,你与夏国有私通途径,才有了这匹马。”
梁守节害怕拓拔野不理解其中的道理,便将夏国律法给拓拔野来个现场普法教育。
听完梁守节的一通讲述,当即明白这事情的严重性。
历年来大梁与夏国战争不断,双方为敌战国。
几十年来,无贸易往来,更别说这夏国特等马,是那个时代最重要的战略物资。
“现在顾公子那我和他说好了,他愿意出纹银五十两,这事情就算过去了。你放了那女人,他放了你的马。”
梁守节趁热打铁的说道。
“他爹和我爹都是同朝为官,一点小事情,既然他已知错,我也无话可说。”
拓拔野顺坡下驴,一个女人还不足以与他顾家撕破脸,这事情终究是摆不上桌面的。
“好,我这去找他要钱。”梁守节心中暗自高兴,终究是两个小孩子,被自己双方一忽悠,就解决了。
顾家公子那边,欠一个一百两的人情。
拓跋野这边多了一个把柄。
就这样一场看似不能解决的问题,在梁守节的左右逢源之下,完美解决。
顾云卿带走了母女二人,拓拔野领着那群腿脚不便的家仆,牵走了那匹马。马子和马的风波,暂且过去。
那老妇人看事情完美解决,心中自然欢喜。
极力邀请顾云卿到寒舍一叙,方能报答这救下小女的之情。二人推诿不过,只好应允。
须臾便到了老妇人家中,兄弟坐下,老妇人急忙摆上茶果。
老妇人徐徐向二人说道:“妾本林刘氏,出身乐籍,丈夫去年去世。”
乐籍,罪人的妻女或者犯罪的妇女,没入官府,专门从事吹弹歌唱的人,名字隶属乐籍,户称乐户,别称官女支。
“花钱买这个孽障回来,指望有了摇钱树,一生衣食住行不愁。不料想她原本是泉亭前任知府白光庭之女,因为催缴税收不利,朝廷责罚,又无钱财进京打点,后被丞相拓跋邕弹奏之过,革职查办,罚银一千两。怎奈这白大人为官清廉,缴纳不起,便被打入监牢候缴。”
乐户林刘氏把站在一旁的女儿拉出。
“奴家正是那白光庭之女,名白芷兰。见过两位公子,感谢公子救命之恩。”
这时的白芷兰一改刚才慌张狼狈的景象,洗脸梳头,稍微的整理一番。
芙蓉如面柳如眉,身如巧燕娇生嫣。
一身粗布衣服下,是那如脂傲人的灵动身躯,一席束胸之下,是那呼之欲出的双峰叠峦。
顾云卿被白芷兰深深吸引,这个时代的素颜的女子,真是耐看,纯真的眼睛,让人一眼便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每个逼良为娼的女人背后,都有一个心酸的往事。
白芷兰也不例外,父亲出事后,母亲愁苦成疾,撒手人寰。
剩下白芷兰无依无靠,欲将身卖与人家作婢妾,以图些身价,或能救父。
就将卖身这个风声放了出去,有个神棍胡运来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做了一个骗局,愿意出高价买她。
契约签订之后,就转手把她卖给了我,成为乐户。后他父亲在狱中听说女儿被骗,越恼越恨,心血郁结,病死在桎梏。
白芷兰被转卖到乐户之后,只会哭泣,死死不肯接客。
林刘氏一个慈善之人,可怜她孝义,也不强迫她接待客人。
奈何那拓拔野平日里,最是喜欢穿花插柳,只看见白芷兰一面,眼中冒火,屡屡前来逼他。
看见他,就想到了自己的父亲,皆因这拓拔野的父亲拓跋邕的操作,害她家破人亡,哪里肯从她。
放言“从了狗,也不会从他拓跋野”。
拓跋野闻听后非常恼火,从狗也不从他。
那好,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直接给你抢了,看你能奈我何。
二人把事情的经过讲述完毕,双双跪倒在顾云卿的面前。
“公子,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不然你们走后,哪还有我们的活路。老妇只望将白芷兰送与公子为妾,一来以报大恩,二来有个下落依靠,连带着老身也有个归属。”
顾云卿哪里见过这等架势,跪着求自己娶她。“
快快请起。我家中有定有婚事,又安敢私定终身,娶她为妾?况那拓拔野知晓后,岂不是更难收场。”
林刘氏拉着白芷兰说道:“你们走后,便没了我等生路,倒不如现在就死了,以求个完美名声。”
阮行简在一旁看着老妇人所言非虚,句句真诚。劝顾云卿道:“老人家如此深情,为兄为做主,答应这天作之合。”
白芷兰听闻,终身大事,不宜当面错过,只得乘势露个真心,感动恩人,带着羞愧,酡颜半掩,红唇微张道:“多谢兄长成全。”
装到现在,顾云卿不想再装了,恰巧阮行简给给了台阶,她有情且颜色可动,直惹的风流兴起。
“小生从命不难,兄长也同意,但未经父母同意,恐他日有个不孝的罪名。”
“足见贤郎孝德,但不成夫妻,口说无凭,那拓拔野日后必要侵害。”
“倒说的有道理。虽则男人娶妻必经父命,但非长房嫡娶。今日娶这白芷兰为纳妾,不禀命,料也无妨。”阮行简看着二人还是礼节上有顾虑,便插话说道。
顾云卿假装推卸不过,勉强同意。几人随即拿出黄历,恰好后日便是良辰吉日,就确定以林刘氏家为本家,洞房成亲。
一日准备,二日张灯结彩,鼓乐喧天,迎娶白芷兰入府,拜了花堂,众人拥着新人送进洞房,尽皆散去。
顾云卿解卸红丝带,拥住白芷兰,白芷兰不胜娇羞,挣扎不已,轻解绣衣,软玉温香抱个满怀。
“呀”的一声,元红已破,青山遮不住,一江春水东流去。
霎时白芷兰双颊微红不胜娇弱,婉转轻啼艳态流香,数点桃瓣一片狼藉,二人交颈而睡。
顾云卿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在这泉亭便住了下来,夜夜笙歌。看着二哥阮行简实属无趣。
“二哥,不如你先行进京,我这边把她们安顿再进京不迟。再者你我一同进京,你乃文试,后期倘拓跋家父子为难,反而影响了你的前程。”
阮行简只好告别顾云卿、白芷兰,先行一步,只身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