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深夜借种
嫂嫂深夜前来。
扬言“借种”。
“什么种？”顾云卿又问。
“借火种！”潘素娥答道。
“深夜前来，非奸即盗，屋内岂能没有火种？你若不退去，我便高叫起来，恐你性命难保！”
顾云卿听后大怒。
真能胡诌，看来这潘素娥真是急不可耐，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
我是喜欢女人，特别是她这种有经验的女人，但也不能不要羞耻。
潘素娥听到顾云卿不上路，今日难以遂意，速速回去，免的惊动他人，露了马脚。
遂假作哭泣，哀求道：“我这就退去，但求公子，今日之事，莫向主人提起。若公子不同意，我这回房，悬梁自缢，免得明日出丑。”
“既已知愧，我自不言语他人知晓，你且回去，下次不可如此。”
顾云卿心想，你爱死不死，这样的人，早死早心静。免得勾搭他人，武兄弟这绿色的帽子，是早晚的事情。
潘素娥偷吃不成，只好冉冉退了回去。有心争似无心好，多情却被无情恼。
遂叹一口气：“今生不是并头莲，真是前世与他烧了断头香。”
好事未成，庆幸自己假借丫鬟的名号，丑迹尚未败露。
乘兴而来，败兴而返，头重心恼，刚才香汗透及全身，正直孤月斜阶，凉风拂树，体内虚空寒邪侵入。
一路轻声轻脚，走到内房，躺倒床上，辗转不能寐，当下无事，次日身体壮热，头颅寒痛，一病不起。
潘素娥走后，顾云卿心想：“这女人如此猖獗，幸好遇见我，遇到把持不住的人，还不是……，此种事情见到武兄后，还是当面点拨一下为好。”
次日清晨，日高三丈。内婢出堂禀告武英楼，主妇病床不起。
遂到了房中问候，但见这潘素娥双眼斜人，鼻息如线，额筋耸起，面似桃笺。
昨日还是好好的，怎么一夜之间，竟病的如此之重。
“妻呀，你现在病体如何？”
“贤夫不必如此慌忙，我不过一时疲倦，歇歇就好。”
“不可，还是请医师前来。”
“感贤夫情重。”
武英楼随即差人去请医师。
昨夜喝酒过度，加上潘素娥那深夜借火种的事情闹腾，顾云卿稍稍起床晚了一些。
走出房间，来到正堂，不见武英楼身影，想必昨日酒重，现在还没有起来。
正堂丫鬟，看到顾云卿，立即端上热茶。
顾云卿端起茶，慢慢品咂，这时见一个人挎着木头箱子从外面急匆匆的走进武家。
“此为何人？”通过这两天的接触，此人好像不是武家的人，便随口问道。
“禀公子，此人为瑞州有名的医师，唤作西门庭！”
待丫鬟说完，顾云卿手中的茶杯，差点掉落，喝到嘴里的茶水直呛到肺部，咳嗽不止。
金莲和大郎的故事，再次跃上他的心头。这关键第三人出现了，恰巧也姓西门。
“西门？”
“对，就是西门，医术高超，家庭富庶，在瑞州大家都亲切的喊他西门大官人。”
“tmd，怕什么，来什么，这不都对上了。西门大官人来了！”
再来一句“大郎，该吃药了。”这故事就结束了。
想到此处顾云卿哪还有心情喝茶。“你家老爷，在何处？去请来！”
无数的小说和现实告诉他，天底下就没有这么巧合的事。
丫鬟领命去寻找武英楼，顾云卿在前堂等候。
西门庭到了武家，高院门楼几进的院子，里边更是别有洞天，富丽堂皇，好不富贵。
闻听医师已到，在丫鬟奴婢的带领下，西门庭到了夫人潘氏内房。
走到床前坐下，隔着一道纱帘，垂帘听诊。
眼见这玉手纤纤，一边按下手指，一边内心想到：“如此玉腕，这偌大瑞州城也没见过几个。”
“夫人所得何病？”武英楼在旁边焦急的问道。
西门庭被武英楼的问话从胡思乱想中给带了回来。
聚齐心神，仔细把脉，但见夫人脉浮数无力，左寸脉上出，寸口且有一种郁结之状。此夫人精神耗散，外邪乘虚而入，症状已明。
“两肾如弦微颤，属内火外煽，外寒乘虚进入，心脉郁结。定是所求不遂，内火欲焚，头疼身热，心口烦闷，口苦腰疼。”
“果真高明，求赐药方。”潘素娥听到西门庭对自己症状的诊断，正合自己的状态。
西门庭开过药方：“据此抓药，熬后当即服下，明日我再来，看夫人症状如何，再做他法。”
“谢过西门大官人！”武英楼接过药方，差人把银钱付与西门庭。
西门庭走后，武英楼嘱咐延缓奴婢抓药熬煎。这时看到正堂丫鬟站在门外，便问道：“是我兄弟起来了？”
“是老爷，刚才看你为夫人病情忙碌，未敢打搅。那顾公子已起来多时，安排奴婢前来请老爷到前堂一叙。”
“咋不早说，害我兄弟等候。”言罢，离开潘素娥内房，快步往正堂走去。
“兄长早！”看到武英楼走来，顾云卿急忙起身一礼。
“不好意思，你嫂子偶的风寒，大早起来，便差人去请了瑞州城有名的西门医师，这才诊断完毕，开了药方。冷落之处，还请兄弟见谅。”
“嫂嫂病情如何？”
想到昨晚上，嫂子弹琴后还能假借奴婢之名，跑到我房间外《凤求凰》，欲行虎狼之事。
今日里，怎能病倒，或有蹊跷。
“无碍！”
“无碍就好!”
二人谈话之间，下人已将饭菜准备完毕，落座就餐。
这时松风从外边走了进来，催促少爷行程。
顾云卿决意对武英楼道：“兄弟奉父亲之召，应早日进京，聚离有期，感谢兄长几日照顾。”
武英楼见顾云卿去意已决，料难再留，答道：“贤弟既承父命，心猿已动。为兄不再强留。你我兄弟一场，就此别过，日后不知何时再能相见，我闲暇无事，不如遂公子北上，送上你一两日如何？”
“兄长有意，为弟自然愿意。”
这时二人尚不可知，正是这一两日，让武英楼的命运齿轮开始转动，发生了逆天变化，顾云卿为此多有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