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撕破脸皮
“嗯，太让我失望了……”
眼看有了最合适的替罪羊，张越也一改之前对吕灼阳和蔼亲善的态度，脸色阴沉地搭话。
孙丙杰则是以一个旁观者的态度，端起茶杯慢条斯理抿了一口。
张婷婷一言不发，眼神中充满大仇得报的快意。
迫不及待要看吕灼阳接下来被劈头盖脸臭骂，然后被炒鱿鱼，像条丧家之犬一般离开的场面。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感受到刘望海和张越冷漠的态度，吕灼阳摇头笑了笑。
原本还想着跟唐岳说一说，稍微给这家公司扶持优待，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
吕灼阳抬起头，在众人脸上扫了一眼，嘴角一挑，带着嘲讽的意味。
“要数据是吧，行。”
吕灼阳调动脑接口芯片查阅，大量数据顿时充斥脑海，开口播报了起来。
全程根本就没往投影的方向看哪怕一眼，却准确无比，连小数点后面都一丝不差。
孙向研脸色难看起来，随着吕灼阳的快速播报，手忙脚乱翻动ppt，越翻脸色越难看。
吕灼阳爆出的数据甚至比自己这里整理出的还要全面，很多参数自己这里都没有！
见鬼了，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人准确背下整整三年的市场数据！
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连孙丙杰都放下的手里的茶杯，眼神在投影和吕灼阳之间快速切换，满脸难以置信的神色。
孙丙杰的目光越来越炙热，眼中的吕灼阳整个人都像是散发着神光。
天才，这是真正的天才！待在这种小公司简直是暴殄天物！、
要把他挖过来！不惜一切代价！
张越和刘望海内心也翻江倒海，无比激动，两人分别在心里欢呼。
我的三千万广告费保住了！
我的工作保住了！
吕灼阳终于播报完毕，全场几乎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以欣赏甚至是崇拜的目光盯着吕灼阳。
张越和刘望海经历大起大落，完全糊涂了。
两人甚至怀疑，这次八成是吕灼阳和孙向研串通好的，假装发难让他们拉吕灼阳出来背锅，只为了给吕灼阳机会一鸣惊人。
但两人无暇顾及孙向研，看不到孙向研和张婷婷脸色像是吃了屎一样。
孙向研双眼如同野兽一般血丝遍布，双拳紧攥。
好不容易逮到吕灼阳，好不容易找到发难的机会，居然反倒让吕灼阳风风光光表现了一把？
他不甘心！
深吸几口气，孙向研又提出几项充满针对和刁难的问题。
把原本无关痛痒的毛病都挑了出来，甚至没毛病也硬挑毛病。
吕灼阳露出一脸神秘莫测的笑容，一一解答改善。
甚至有些瑕疵和缺点，连孙向研都没提出来，自己却滔滔不绝地说了出来。
伴随着企划中修改和增加的条款越来越多，张越和刘望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些条款从吕灼阳嘴里说出来倒是简单，但等到执行的时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按照原本的企划，三千万的广告费将来到了手里至少有一半的净利润。
但现在花钱的地方越来越多，几乎都已经要不挣钱了，吕灼阳再说下去，恐怕就到了赔钱的程度了。
两人吃了屎一般的脸色都被吕灼阳看在眼里，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走之前再给你们留份大礼！
孙丙杰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孙向岩这样百般刁难吕灼阳，两人的关系绝对不止是认识那么简单。
“够了！”
张越，刘望海和孙向研三人，突然异口同声大吼一声，打断了吕灼阳。
张越两人当然是担心这笔买卖赔钱，孙向研则是再也忍不住报仇雪恨的急切心情。
“去你妈的吕灼阳！你以为把企划做好就能安然无恙吗？今天老子跟你没完！”
孙向研伸手用力扣下了笔记本电脑的屏幕，抓起电脑就砸在了地上，脸色狰狞爆吼一声。
“我他妈才不在乎你的企划做得怎么样，昨天你害我丢脸，今天如果想拿到这笔单子，就给老子跪下磕头！”
孙向研说完，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难看至极。
现在连傻子都能看的明白，这两人的过节不是一般的大！
张越和刘望海看向吕灼阳的眼神充满怨恨，这王八蛋居然得罪了孙总的公子！
如果没有他搅局，这次的合作也许就轻松拿下了。
如果换成了别人，也许把吕灼阳开除，认认真真道歉，好好巴结一番，这笔生意还是可以拿到的。
但两人都清楚得很，孙丙杰可不一样，他可是出了名的护犊子！
孙向研曾经有一次和一个小公司老总的闺女谈恋爱，因为一点儿小事吵了一架。
孙丙杰直接动用手段将对方公司搞到破产，逼得那老总带着女儿在门前磕了两个小时的头才放了一条生路。
这事当年可是轰动了整个云城的商界。
从那以后，除了唐岳那个圈子里的大豪绅之外，但凡是比富悦公司规模小的企业，没有敢得罪孙向研的。
男女朋友吵架都能如此大动干戈，何况这次孙向研发了这么大的火，两人的过节还会小吗？
这次别说合作了，恐怕还会因为吕灼阳牵连整个公司，这对于他们来说可是大危机！
“怎么回事，小研，你说说看，如果有人欺负你，我今天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孙丙杰脸色阴得像要滴水，手中的茶杯重重砸在了桌上，咔嚓一声碎裂开来，其中的茶水顺着桌子，哗啦啦往下流。
“这狗娘养的小杂种，昨天串通一个臭扫大街的碰瓷讹诈我的钱！还当着满大街人的面羞辱我！”
张越听完都已经欲哭无泪，心想公司这下算是彻底完了！
他已经能想象到孙丙杰将来会怎么对付他了。
果然，孙丙杰听完之后面沉似水，眉毛都皱成了一团，将手中裂开的茶杯砸向张越面前的地上，碎片飞溅，爆喝道。
“张总，我还真是小看了贵公司的人才啊，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