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十二章，救赎。
在疾速飞向尼洛提斯的飞行器里面，坐着安德莉西娅、泰兰、曲龙和我四个人。
为什么只有四……算上翔光应该是五个人，则要从那个惊天的秘密说起。
经过了离小雪的治疗处理，安德莉西娅的伤势已无大碍，甚至还恢复了大部分定体力。
消灭了堕落的神圣骑士沙克森霍格耐德之后曲龙终于公开了他的计划和关于亚雷斯特的秘密。
……
他的全名是亚雷斯特尼洛提斯，早已毁灭多年的尼洛提斯王国的王位合法继承人；而莫拉德的真实身份也不是什么佣兵，而是统领尼洛提斯王军的将军。
这些情况就连安德莉西娅和泰兰都毫不知情！
更加令人震惊的是尼洛提斯王国被毁灭的真相，所谓的召唤魔王其实是整个国家在被教会和盟国抛弃以后万般无奈才想到了召唤异世界的神祗的办法，却不想这个计划被泄露了出去。
接下来发生的事在整个泽那斯法大陆已经是人人皆知了。
“有一件事莫拉德也是在遇到我们以后才知道的，那就是亚雷斯特身体里的力量很可能就是沉睡在这个世界的黑暗源碎片，而那场瘟疫应该是其逐渐觉醒导致，只是由于召唤仪式被破坏而阴差阳错再一次进入休眠。”曲龙在讲述了所有的秘密之后又进行分析。
这件事只是他的假想，原来之前除了我以外他还与莫拉德谈论了这个问题。
“既然你知道黑暗源碎片就隐藏在亚雷斯特体内，为什么还故意让敌人把他带走？”我因为心急，还没有细想就质问起来。
之前我曾以为这个家伙和亚雷斯特秘密制定了诱敌策略，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样。
“因为就连莫拉德也不清楚当年召唤出来的到底是什么‘神祗’，虽然仪式只进行了一半，但他亲眼看到的确有东西在回应召唤。那个东西很有可能是其它的碎片甚至是黑暗核心，我认为它只有一小部分进入了这个世界，如果想变成完全体的话只有通过亚雷斯特完成仪式。”终于可以不再隐瞒这些秘密，曲龙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虽然等敌人和亚雷斯特体内的力量合为一体的时候消灭它对我们来说比较方便，但如果因此就让敌人把他带走的话茜露露肯定不会原谅我的。亚雷斯特之所以会只身离开是因为敌人手里有人质，这可不是我的主意。”
我想起来了，他曾经说过的。
该不会是？
“是莫拉德的意思。”
也就是说，敌人手里的人质多半是嘉米和瑞蒙，甚至包括收养所里的孩子们。
“这不可能！”安德莉西娅失声叫道，她怎么也无法相信莫拉德竟然会为了彻底消灭黑暗而不惜将亚雷斯特当作诱饵。
“别紧张，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黑暗源最擅长的就是利用并放大被寄生者心中的黑暗面，如果不能战胜自我的话将无法彻底消灭，早晚有死灰复燃的时候。”曲龙向她解释：“亚雷斯特内心之中的背负过于沉重，他不能永远逃避下去，必须唤醒黑暗并与之正面相对。”
虽然表面上不是他的主意，但肯定是从侧面提了意见的！
“可是，如果他失败了该怎么办？”
“不会的。”我走上前握紧安德莉西娅的手：“亚雷斯特并不是一个人，有了我们这些同伴的帮助，他一定会胜利的！”
“没错！”泰兰在一旁附和道。
“那我们马上出发吧！”摩斯达被带动得一腔热血，干劲十足。
“不行，前往尼洛提斯的只有我、安德莉西娅、泰兰、茜露露和翔光五个。”曲龙的命令当场让以为好不容易有了重要的露脸机会的摩斯达消极下来：“其他人保护莱哈妮丝返回军营，告诉各国领队：蛮族不出三天自会撤退，在此期间不要轻举妄动。”
“那些家伙的地位可不比我低，我可不敢保证他们会不会听话。”莱哈妮丝对此很是为难。
至少基尔梅斯会听话。
“把话带到就行，后果反正都是由他们自己负责。”
分配完毕，大家就此分头行动。
……
到达尼洛提斯边境的时候，我们首先依次巡访了一遍由圣瓦雷教会的直属战士负责守卫的封锁区前哨站。出于对这种可怕而诡异的瘟疫的戒备，教会一直没有放松对已经被毁灭的尼洛提斯的监视。
由于围绕整个边境线总共有大大小小数十个前哨兵营，而且安德莉西娅坚持将‘黑暗力量出现异动’这个情况告知所有士兵并命令他们提高警惕，所以即使凭借翔光的速度也着实费了好一番功夫。
“难道在这些前哨基地里面就没有相互之间进行快速通知信息的手段吗？”出于对亚雷斯特、嘉米和瑞蒙等人的担心，我的耐心几乎快被耗尽了：“要是真的出现了异常情况该怎么办？”
“如果真的出现危机的话指挥官们会根据实际情况决定是否启动魔法报警装置，那种装置会提醒教会总部和所有国家这里需要支援，因此只能在最危急的时刻才可以启动。”虽然担心的程度比我更高，但安德莉西娅仍然沉着稳定：“如果只需要我们几个就可以解决问题，那就没有必要惊动各国了；但为了防止万一，提醒哨兵加强戒备还是有必要的。”
毕竟，她的身份使其需要考虑的问题要比我们多得多。
当这一切处理完毕之后，我们终于可以向王城进发。
至于为什么没有进行侦察就将目的地定在尼洛提斯王城，因为当年的召唤仪式就是在那里被打断的嘛。
……
飞行器在王城正门前的护城河岸边降落。
翔光在空中就发现一群人聚集在这里，嘉米和瑞蒙也在其中。
看来他们早就知道我们回来，应该已经等待多时了吧。
走出机舱，出现在我的眼前的先是是带领十几个手下的灰礼帽；接下来才是嘉米和瑞蒙，他们看起来受惊不轻但并没有遭到虐待。
至少表面如此。
“你果然来了，神秘的女孩。”灰礼帽命令手下将人质送到我们这边：“你的力量比想象的要强呢，没想到连吸收了三个神圣骑士的力量的‘碎天武神’都被你给打败了。你的名字叫茜露露是吗？没听说过啊。”
“茜露露月娇巴那斯。”我在确认了嘉米和瑞蒙真的没事之后将他们交给身后的安德莉西娅，然后才告诉对方自己的全名：“怎么，不打算用人质要挟我们？还是你知道肯定会失败，背着老大来求饶？虽然你的主动表现令我很想宽大处理，但可惜决定权不在我这。”
“想不到你竟然如此搞笑，我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服从主人的命令而已。”灰礼帽耸了耸肩：“这些人并不能算是人质，虽然我的主人为了和殿下在这里见面而使用了强制手段，但是不论殿下的决定如何，我们最终都会释放他们。”
他所说的殿下，很明显就是亚雷斯特。
我转过头，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嘉米。
“亚雷斯特是怎么说的？”安德莉西娅也问道：“莫拉德叔叔怎么样了？”
“兄长执意要复兴尼洛提斯，老叔他因为不放心所以没有和咱们一起出来。”瑞蒙代替精神状态稍微有些恍惚的嘉米回答。
看来，灰礼帽所言非虚。
“亚雷斯特现在在哪里？”曲龙沉默了半天，终于开口。
“殿下，哦，现在应该改称陛下了。”灰礼帽并不打算保密：“他的力量已经完全觉醒，如果各位准备觐见的话本人并不介意引见。”
和之前被瑞蒙撞到时的粗鲁表现完全判若两人。
这应该和亚雷斯特‘国王’的旨意有着直接的关系。
“那就麻烦你前面带路了。”曲龙再以客气回应对方的礼貌之后，看了看其他人：“如果你们愿意同行的话我不反对，想回去我就让翔光送你们离开。”
安德莉西娅重新穿上‘炎翼铠甲’，泰兰展开金属折叠长弓并召唤出银风，他们自然是无须多问的。
就连瑞蒙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嘉米，我无法预料在面对被黑暗占据的亚雷斯特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事；说实话，你和瑞蒙会拖累我们。”我老实地对她坦白：“不过，如果你坚持的话我发誓不管多么艰难都不会让你们受到伤害。”
有我和翔光两个人，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就算是我们两个都无暇顾及其他人，以安德莉西娅和泰兰两个人的身手虽然指望不上在战斗中提供多少帮助但要是保证其余三个没有战斗力的人的安全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既然曲龙主动问他们是否愿意同行，肯定有他的道理。
没准同伴的呼唤真的可以帮助亚雷斯特战胜黑暗的控制也说不定呢。
……
我们在灰礼帽的带领下进入王座厅，这条路对于嘉米和瑞蒙来说可以算是并不‘陌生’了。
宽敞的王座厅的另一端的尽头，亚雷斯特坐在正对于我们的王座之上，无面魔法师则毕恭毕敬地站在他的旁边。
现在我已经知道，他的名字叫奥金海姆。
“你们都来了啊。”
循声望去，莫拉德坐在一边的角落里，眼神之中看起来可没有绝望的意思。
这家伙早就和曲龙计划好了的！
“没有办法，咱们怎么可能把你和亚雷斯特兄长留在这种鬼地方呢？”瑞蒙抢在所有人之前回答。
“可惜啊。”亚雷斯特的叹息在大厅之中交织回荡。
他的外表看上去和以前几乎没有不同，除了那双被黑暗完全占据的眼睛。
“朕已经不再是你们所熟知的那个人了。”
“亚雷斯特，你少给我坐在那里装酷了！”我昂首阔步走上前去：“赶紧清醒过来，不然的话我可是会狠狠地将你打扁！”
“你不会是说真的吧？”瑞蒙打了一个冷战。
对于我的铁拳，他可是有着切身的体会。
“虽然不会有那么严重，但留下终身难忘的教训还是免不了了。”曲龙在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刻还不忘搞笑一番。
喂，不要抢镜头啊，这里我才是主角！
……
“所有阻挡尼洛提斯复兴道路的，都是我的敌人！”
亚雷斯特的身上散发出浓郁的黑气，整个王座厅瞬间变成了一个黑色虚无的空间，但是所有身处其中的人还能清楚地看见彼此。
如果是在以前，我对于这种状况基本是束手无策的。
四周突然出现了无数外面包裹了一层荧光的黑色球体，如暴风骤雨般向我袭击过来。
这就算是正式开战了。
攻势持续了半天，旁观人员看得可谓惊心动魄；当然，看上去很猛烈但是对我一点作用都没有。
我试着感知了一下，威力只不过相当于一个碎片的力量。
这种程度对我来说不痛不痒，这一点亚雷斯特应该是完全清楚的。
电光火石之间……
我明白了！
“翔光！”我大喊一声，然后向着亚雷斯特的方向冲了过去。
“没有用的，在这个空间里你根本打不到我，再强的实力如果达不到的话也等于无效……怎么可能！”
虚无的空间被转换成了现实中的世界。
就在我发动攻击的那一瞬间。
事发突然，猝不及防的亚雷斯特结结实实挨了我一拳，整个人倒飞出去好远；还没等他起身，我已经冲到跟前一脚将其踩住。
“这，你是怎么办到的？”
“是翔光啊，这种空间把戏我们早就可以破解了；我们的默契程度可不输给你和泰兰哦，在我呼唤的第一时间他就明白我的意图了。”
具体的操作过程是先形成一道能量力场，然后再把力场内部的人从虚无之中转换出去即可。
可惜，在某些方面他的反应却是很迟钝。
“那你还在等什么？”
“你还是原来的你吧，亚雷斯特。”
“什么？”他愕然了。
“刚才在虚无空间里面的时候我发现你的攻击全都指向了我一个人，因为你很清楚那对我不起作用。”我低下头，直视他的双眼：“你放不下背负的身份但是又不想伤害同伴和这个世界，因此就想利用我来消灭自己、消灭体内的黑暗，我说得没错吧？”
亚雷斯特避开我的目光，算是默认了。
“你想得到解脱，却让我背负了伤害朋友的罪孽，这算怎么回事啊！”因为过于激动，我使劲地踩了两脚。
他虽然没有吭声，但是面孔却因为疼痛而扭曲起来。
“我以前说的话你都忘记了吗？背负什么的，有大家一起来承担！”
“没错啊。”一直沉默的莫拉德也开了口：“有同伴相助复兴尼洛提斯，肯定要比借助黑暗的力量靠谱吧。”
亚雷斯特看了看其他人，大家一起郑重地点头。
甚至连没有表情的奥金海姆也没有反对的意思：“如果，这是陛下的意思的话。”
难道这么简单就结束了？
就在我迟疑的时候，翔光突然警觉地注视四周。
有情况！
……
“真是太没意思了，竟然因为同伴而放弃强大的力量。”一个不属于在场任何一个人的声音出现在大厅之中。
“什么人？”我伸手随便指着某处喊道：“够胆的话赶紧给我马上现身！”
“不要大意，露露。”翔光紧张的程度不亚于以前面对处于失控暴走的临界状态的我：“这里存在的黑暗能量强度，相当于四个碎片。”
四个黑暗源碎片！
这可是到目前为止最棘手的危机。
“让我现身，如你所愿，反正这场游戏也该结束了。”
转眼间，亚雷斯特的身体开始发生剧变。漆黑的颜色如同蚁群一般将他的身体完全覆盖，整个人看上去就好像是站起来的影子。
“亚雷斯特！”莫拉德、安德莉西娅、泰兰、嘉米和瑞蒙见到这个情景全都发出惊悚的叫喊声。
想不到，黑暗源碎片现在才真正占据了亚雷斯特的身体。
敌人本来就隐藏在他的身体内部，对此谁都无能为力。
“你是谁？”奥金海姆也慌乱起来：“你到底对陛下做了什么？”
“你不记得了吗？我就是回应了你的召唤的存在啊。”黑影的脸上裂开一轮‘弯月’，那笑容十分骇人：“从主体被分离的我在这个世界沉睡了很久，直到在这个名为亚雷斯特之人的体内觉醒；那个时候我感应到了一个无比强大的存在，为了与那个意识进行沟通所以才引发了那场瘟疫然后稍微给了你一点‘指引’；可惜的是那场召唤仪式被中途打断，就连我也再次陷入了休眠。说起来还得感谢这位来自其它分离世界的姑娘呢，正是得到了和你一同到来的黑暗能量残片我才能苏醒过来。”
这个碎片本身就带有自我意识，而不是像以前的同类那样需要靠侵蚀宿主的灵魂来获得。
和曲龙之前推断的情节一模一样。
令我感到有些心神不宁的是，连黑暗源都拜倒在脚下的存在，到底是什么？
“可恶！原来那场瘟疫的罪魁祸首就是你！”因为上当受骗而愤怒异常的奥金海姆挥动魔杖，开始咏唱咒文。
“赶快停下！”意识到不妙的莫拉德连忙阻止。
但他还是迟了一步。
……
一道无形的力量，从奥金海姆身体内部引发爆炸，将他变成无数如灰尘般微小的碎末。
也许在黑暗的眼里，这个被其曾经利用过的人连尘埃都不如。
“你们两个倒是很棘手呢。”黑影看了看我和翔光：“看来之前干掉过我的其他部分。”
“没错，你的下场将会和它们一样！”虽然对于怎样解救被占据了身体的亚雷斯特一点头绪都没有，但是我可不能输了气势。
如果碎片不超过七个的话，那么在消灭了眼前的家伙之后只要再消灭黑暗核心所有的分离世界就都会不再受到威胁了吧。
“看来你是认为我所有的剩余部分都在这里了吧。”黑影竟然看穿了我的想法：“碎片一共有七个没错，但是已经成为独立意识的我千真万确只是其中的一个。”
怎么会！
“是那个在我觉醒的时候感应到的存在赐予的我力量啊，虽然连我也没有见识过真实的样子。”敌人没有隐瞒的意思：“他给我传达了一个信息：忘记毁灭世界这种无聊的想法吧，只有混乱才能使力量不断成长。想知道最终会成长到什么程度吗？那就到我的身边成为我的部下吧。”
随便一个‘赐予’就可以达到三个碎片程度的力量，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啊。
即使是我，也感觉到了一丝恐惧。
“现在我的力量还不足以和你们交手，不过只是离开的话你们也无法阻止我吧。”
还没交战就想撤退，这我可没有想到。
一点都不符合常理嘛，正常的流程应该是我们打了半天彼此都无可奈何，然后出现意外性事件取得胜利才对。
“你想成为什么人的部下与我无关，马上把亚雷斯特还给我们！”莫拉德看似徒劳地喊着。
会有作用吗？
我不知道，心思已经完全被那个比完整的黑暗源还要强大的存在给扰乱了。
也许在将来并不遥远的时候就会直接面对吧？
……
就在我走神的时候，一个微弱的细节被曲龙注意到了。
覆盖亚雷斯特的黑暗裂开了一条很小的口子，但是旋即就合上了。
“亚雷斯特没有放弃。”他说道：“得想办法把大家的意志传达给他才行。”
黑暗是没有实体的，亚雷斯特的身体就是它在这个世界立足的媒介，如果能斩断联系的话即可以消灭敌人又能保证宿主的安全。
“让我来，请你们想办法帮我打通和亚雷斯特的联系。”安德莉西娅当即明白了曲龙的意思。
在亚雷斯特的同伴之中，她是最佳人选。
当然，其他人的存在也能增加一份动力。
“茜露露，这可不像平时的你啊。。”翔光在开始行动之前激励我：“赶紧振作起来消灭眼前的敌人，将来的威胁我们一定可以战胜的。”
没错，只要我和翔光在一起就没有战胜不了的困难！
好像，还要加上其他人的说。
……
“这个身体是不会还给你们的，虽然我很想再玩一会但还有要紧的事需要处理。”黑暗将身后的空间撕开了一道裂口：“等我把尼洛提斯的瘟疫扩散到整个大陆以后，就要踏上寻找主人的旅程了。”
想得美！
就在敌人企图进入空间裂缝的时候，突然发现在自己和裂缝之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层障壁。
就算四个碎片的力量也无法突破！
“怎么回事？什么时候？”
“就在你现身的时候啊。”我得意地对陷入绝境的黑暗解释：“你的其他部分在每次战斗中都会使用空间伎俩，我当然会早作准备啊；所以一开始就设置了屏障，你没有发觉也是因为翔光的能量干扰，我们的默契程度可是无人能敌的！”
“就算把我困住又能怎样？难道你们能对自己的同伴下得了杀手吗？”它的声音听起来明显底气不足。
“试一试就知道了！”翔光的‘经天虹’完美地斩开了黑暗，而且没有伤害到亚雷斯特的身体：“安德莉西娅，看你的了！”
“了解！”
展开火焰之翼的飞鸟带着绚丽的尾迹，从断开的地方钻了进去。
为了保证作战成功，我也将力量作为支援不断地传递进去。
那应该是安德莉西娅的意志的化身吧？
等一下！我记得神圣骑士在服役五十年之后精神会和所属神兽的意志合为一体，如果是这样的话……
就在答案即将得出的时候，无数的光芒刺破了黑暗并将其从亚雷斯特的身体上逐渐驱逐出去。
“替我转达给亚雷斯特，以后大家就交给他了。”耳边传来安德莉西娅最后的低语。
……
成功了！
我和翔光联手对没有放弃挣扎的敌人施以最后一击，而那道空间裂缝则将过量的能量冲击导入异空间之中，没有对这个世界造成一定点破坏。
在很长的时间里，这个碎片是无法复原了。
亚雷斯特恢复了正常的状态。
终于胜利了。
可是，代价却是如此沉重。
心力不支的我倚倒在翔光的身前，泪水忍不住流淌下来。
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怎么回事，安德莉西娅姐姐呢？”嘉米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对。
“都是我的错！”找回了自我的亚雷斯特仰天嘶吼。
为了拯救自己的弟弟，‘炎舞圣女’安德莉西娅连同自己的意志全部都化成能量注入亚雷斯特的灵魂深处。
只有火热的光明，才能弥补黑暗被驱逐以后留下的空虚。
面对残酷的事实，大家都沉浸在难以接受的悲痛之中，难以自拔。
最终，还是曲龙主动走到亚雷斯特面前：“不管是不是你的错，安德莉西娅已经把一切都托付给了你。你还有其他的同伴，是振作起来面对未来还是就此消沉下去就得看自己的了。”
这个家伙表面虽然一副无所谓的轻松，但实际上把悲伤都隐藏在心里。
“你说得对。”亚雷斯特站立起来，脸上带着坚定的表情。
复兴尼洛提斯的愿望已经不可能实现，但是亚雷斯特得到了救赎，他还有泰兰、嘉米和瑞蒙以及莫拉德和收养所里的孩子们，都是他的同伴和亲人。
既然不能回头，那就只有前进。
……
踏上归程以后，曲龙躲进驾驶舱。
我进去的时候，发现他已是万分疲惫，尼洛提斯的救赎过程令其心力交瘁。
“你啊，难道也想和亚雷斯特一样，独自去背负一些难以承受的东西吗？”
“这样的角色总的有人去扮演。”曲龙又开始露出装酷式的微笑：“而且，有你们大家的支持我是不会迷失自我的。”
说到支持，同伴彼此之间不正是应该如此吗？
……
就在这时。
后面的机舱中突然出现了一阵异动。
“怎么回事？”不明所以的我连忙跑出驾驶舱。
只见亚雷斯特的胸前发出一片淡淡的光芒，等到光芒消散，一只长着火焰羽翼的雏鸟出现在众人眼中。
“是安德莉西娅姐姐啊。”亚雷斯特泪流满面：“她重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