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十章，堕落的神圣骑士。
要塞的战斗结束之后又过了五天。
在此期间各方的动向如下：
首先，联盟方面和雷格利亚接壤的五个国家总共派出了十一万人的军队，现在已经和雷格利亚军会师；剩下的十一个国家派来的都是机动力很强的精锐小队或是被雇佣的很有实力的冒险者，总计大约有数百人；整个十七国联盟的领土加起来面积相当广泛，让所有的国家都出动成千上万人的军队发动跨越数千里的劳师远征肯定是不现实的。
除非是整个世界都被卷入的战争，就像曾经的尼洛提斯。
另外，圣瓦雷教会也出动了一百名圣瓦伦武士，负责带队的是另外一个神圣骑士：有着‘碎天武神’之称的沙克森霍格奈德。
除了作为教会的全权代表，他的任务是统领六个国家的联合军队；各国的带队都是王族成员或者最高级别的贵族，谁也不愿意被同等地位的人指挥（之前曲龙也只是暂时代理并通过安德莉西娅来发布指令，雷格利亚军的最高司令实际上还是基尔梅斯）。
为了使联军不至于想一盘散沙般各自为战，圣瓦雷教会自然会派出足以服众的代表。
号称在五个神圣骑士之中实力最强的‘碎天武神’，分量是够重的。
联军集结会师的时候我一眼就能认出哪个家伙是沙克森，和安德莉西娅同样惹人注目，一身闪亮的厚重铠甲、肩甲是狮头形状、背后一对铁翼、雄狮鬃毛一般的装饰围绕在颈部。和初见‘炎舞圣女’时的神圣而亲切感（并不仅仅是因为她是亚雷斯特等人尊敬的姐姐我才这么说）不同，‘碎天武神’一脸目空无人的嚣张气焰，很是令我感觉不爽。
简直比萨洛和瑞蒙加起来还要欠揍百倍。
根据莱哈妮丝的讲解，属于沙克森霍格奈德的神兽是三首铁翼狮，之所以得到‘碎天武神’的称号是因为他在五个神圣骑士之中战斗力是最强的。
这使我想和这个家伙打一架的欲望更加强烈了。
会师的过程曲龙没有参加，目前的形势正在按照他的设定发展，十七国与蛮族的战争已经和我们无关，因此也就归还了雷格利亚军队的指挥权。
与交出时的痛快相比，基尔梅斯亲王在收回指挥权的时候可谓‘万分不舍’。
重新挑起了重担不说，这个家伙心里很清楚在我们这些外来人离开以后雷格利亚军队取得的战果都将成为自己的‘荣耀’（高级军官们因为共同分享胜利成果也不会公开实情），现在曲龙突然撒手不管必然使预想的结果大打折扣。
算计得还真是精明啊。
……
联军这边就是这样，现在轮到蛮族。
要塞战斗结束的同时事先潜入山谷另一头的诱敌部队也发动了佯攻，在蛮族以为是联军发动总攻并展开反击的时候立即撤退；成功将敌人引诱至狭长的山谷以后，埋伏在山峰上的雷格利亚军骑乘如翼龙般大小的巨型信天翁居高临下实施空中打击。
由于地理因素无法进行有效反击，再加上山谷之中被安放了大量的易燃易爆之物，被部署在山谷另一侧入口的蛮族军队遭到重创并撤退回自己的领地。
这一战，敌军损失高达五万。
不仅如此，曲龙还派兵突袭了从山脉两翼向要塞地域前进的蛮族军队，斩获近万。
未等联军集结完毕，雷格利亚军已经歼灭了近七万敌军；真正集结起来的蛮族只有十九万人，形成了和总数稍微超过十六万联军对峙的局面。
第一个战略目的已经完成，接下来就看幕后的真正敌人如何出手了。
……
沙克森霍格耐德在到来的第一时间就集合个国军队的领队召开军事会议，因为这与异世界的人无关，所以我们没有参与。
那种嚣张的家伙，眼不见心不烦。
我们的团队有属于自己的任务，曲龙说敌人接下来很可能会偷袭联军营地，因此这段时间要大家特别小心。
我和翔光除了要保护好队伍中的非战斗人员以外还要关注莱哈妮丝和泰兰的安全，以外的人和我们无关不用去管也管不过来。
可能是因为安德莉西娅拥有足够的实力，但是我不明白曲龙为什么没有提到要注意亚雷斯特。
他肯定还在意着亚雷斯特和尼洛提斯的关系，我实在想不出曲龙从中间发现了什么。
肯定和这次的危机有直接的关系。
不方便马上公开的计划曲龙是从来不会说的。
最讨厌这种时刻了，明明清楚危机就潜伏在眼前却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时间，烦躁的心情不是说控制就能控制住的。
还好莱哈妮丝在联军的军事会议结束之后马上就回到我们这边，用她自己的话说：没有比翔光的旅行模式更舒适的住地了。
……
开个玩笑缓解一下心情，不过她给我们讲了两件事倒是转移了我的注意力。
第一件是沙克森命令由基尔梅斯亲王来指挥联合军的先锋部队。
可以想象那位平庸亲王在听到这个命令的时候该有多么恐惧。
莱哈妮丝将二人的对话描述的有声有色。
……
“这，这个……”基尔梅斯先是擦了擦额头上深处的冷汗：“沙克森大人，英明神武的您应该在任何方面都比我这个无能的亲王强吧，指挥先锋部队的重任我实在是承担不起啊。”
“殿下太谦虚了，在联军集结之前您不是仅凭五万本国军队就歼灭了七万蛮族军队吗？”
哪里是谦虚嘛，明明就是实话实说。
“额，该怎么说呢……这都是安德莉西娅大人和莱哈妮丝小姐的功劳啊。安德莉西娅大人亲自领军迎敌，莱哈妮丝小姐出谋划策。”亲王又开始抓自己的头发：“我所做的，除了交军队的指挥权交给她们就是在一旁喝酒观战而已。”
真让人搞不明白，他总这么抓头发为什么没有变成秃头呢？
“是这样么？”沙克森转头看着身旁的安德莉西娅。
“差不多吧。”
由于基尔梅斯只说对了一半，所以安德莉西娅的回答也是含糊其辞。
大概是她能猜得到以沙克森的性格在得知以前的战斗是在来自异世界的人的帮助之下胜利的一定会彻底调查一番吧，而且在这个过程中不可避免会发生碰撞，她可不想看到在我们和圣瓦雷教会之间出现冲突。
“亲王殿下，既然她们当时帮助了你那么我想接下来也会的。”沙克森的命令最终还是没有改变：“毕竟各国都知道是您阻止了蛮族的入侵，所以接下来您只要和先锋部队待在一起就好了，是喝酒还是观战我都不管。”
再做争辩也是没有用的，像沙克森这种人一旦下达命令肯定不会更改。
基尔梅斯一脸欲哭无泪，除了不想死什么心情都有了。
后来在会议结束之后，他甚至跪在莱哈妮丝的面前恳求她邀请曲龙再次出手相助并表示一定会竭尽全力满足其提出的条件。
“可是，他已经说过等联军集结以后就不再插手了呀。”莱哈妮丝很是无奈。
“请一定要试一试，我可以授予他雷格利亚最高贵族的头衔和全国十分之一的领地，如果还不满足的话五分之一，甚至四分之一也是可以的呀。如果还不满意的话还可以把王族的公主嫁给他，娶几个都可以。”
面对如此恳求的基尔梅斯，莱哈妮丝只能保证把话传达到，至于曲龙同不同意就不好说了。
听到这连我都无语了，且不说我们这些人是要回到自己的世界的，也不说曲龙除了艾薇丝谁都不想要；基尔梅斯虽然是一国的亲王但毕竟还不是国王，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私自作得了主呢？
……
第二件是沙克森在会议之后私下约见安德莉西娅和亚雷斯特。
与安德莉西娅会面还可以理解，大概是教会有什么特别任务需要单独安排，可是他找亚雷斯特这个身份普通的赏金冒险者是为了什么呢？
“对方为什么私下约见他们两个？”曲龙突然问道。
他感到有兴趣的事情，其中一定另有含义。
“这我就不知道了。”莱哈妮丝耸了耸肩：“那么，亲王那边我该怎么回复？”
“你不需要做任何回复，如果今天晚上他挂掉的话没有必要回复一个死人；如果有幸活下来蛮族和十七国的战争也就到此为止，他也就不用担心带领先锋部队的问题了。”
“今天晚上会有人攻击这里？”听到这里我终于忍不住开口。
“很有可能。”曲龙将已经喝掉大半的杯子重新倒满：“我说过蛮族只不过是被幕后的真正敌人利用而已，既然没有达到吸引十七国联盟全部注意力的目的对方肯定会另想办法。接下来，就是找出敌人真正面目的时候了。”
真正的战斗即将开始，好期待啊！
因为当时正处于热血上涌的状态，所以我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为什么曲龙在听到沙克森霍格奈德私底下约见安德莉西娅和亚雷斯特之后就推断敌人有可能在今天晚上有所行动呢？
来没等我冷静下来细想一下，安德莉西娅和亚雷斯特已经从沙克森那边回来了。
由于对他们会谈内容的好奇，刚才那个还没有被我仔细思考的问题算是彻底遗忘了。
“我说，那个铁狮子到底为什么找你啊？”我问亚雷斯特。
“茜露露，他是铁狮子那我又成了什么呀？”安德莉西娅见我如此称呼沙克森有些不太高兴。
怎么说也同为神圣骑士的战友嘛。
“你还不了解茜露露呢。”震剑大叔解释道：“她这个人对待认同的人和讨厌的人区别是非常明显的，一旦被她反感的人肯定不受待见。”
在这一季中我的多数同伴戏份较少，所以有机会还是要刷一下存在感的。
“沙克森私下接见我是因为圣瓦雷教会已经收到了莱哈妮丝有关圣神秘密的报告，除了代表教会表彰我这个有功成员以外，他还希望以私人的身份认识一下身为安德莉西娅的弟弟的我。”
之前曲龙曾特意要求莱哈妮丝在报告中把有关我的部分省略，理由是不能让幕后的敌人了解我的真正实力。
我个人对这个要求没有意见，反正记忆已经恢复、大家既然能来到这个世界那么回去也不是难事，既然不再需要圣瓦雷教会的帮助那么也没必要让他们知道我的存在。
因此，在报告中只能把我的功劳记在亚雷斯特的名下。
泰兰和瑞蒙对此也是表示赞同的，因为教会多半会委任亚雷斯特以要职，成果集中在一个人身上比分散成三分要强得多。
不是彼此可以信任的同伴肯定是做不到这样默契的。
“沙克森还说，如果我在这场和异教徒之间的战争中立下功勋的话一定会得到应得的奖励。”亚雷斯特再一次露出了平静之下掩饰着激动的眼神。
如果曲龙之前的判断无误，那么亚雷斯特一定希望能利用这次机会重建尼洛提斯。
这个秘密除了莫拉德以外应该是没有其他人知道的。
“莱哈妮丝小姐，请你替我向基尔梅斯亲王转达：本人同意他的请求。”曲龙突然改变了主意：“但是要把我的酬劳转给亚雷斯特。”
也许他是向让基尔梅斯在亚雷斯特重建故国的时候提供援助吧。
但是仔细一想，我发现了太多可疑的地方。
曲龙为什么在得知沙克森约见亚雷斯特之后为什么突然断定今天夜里会有敌人袭击？既然不能保证基尔梅斯的人身安全并且在袭击之后战争也就到此为止，为什么还要莱哈妮丝进行恢复？仅仅是做给亚雷斯特等人看的吗？
最重要的是，嘉米曾经告诉我尼洛提斯是因为国王召唤魔王才导致了其他国家的联合讨伐，那么在亚雷斯特身体中那强大而不受控制的魔法能量会不会与此有关？
我不敢再往下去想了。
明明知道答案就在眼前。
……
因为被刚才的想法弄得焦虑不堪，所以什么时候散的会以及大家都去做什么了我都不知道。
现场除了我和翔光，就只剩下曲龙。
很显然，他知道我有太多疑问才故意留下来的。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是怎么回事啊？”
“不要再故意卖关子了，快点告诉我！”
“今天晚上大家的安危就要看你和翔光的了。”
“不是这个，你知道我想问的是关于亚雷斯特的事！”
“关于这件事，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虽然明明知道你不想说的事情是一定不会说出口的。”我很不甘心地捶着桌子：“可是我实在无法想象，在亚雷斯特身上将会发生的事情。”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很明白你们之间的友谊。正因为如此我才无论如何都不能告诉你，你总是不放心自己的同伴去背负沉重的东西，弄不好会坏事。”曲龙的眼神突然变得无比疲惫：“从现在开始我就在这和你一起等待敌人的袭击，只要在稍微忍耐一些时间就可以知道一切了。”
多说无益，也只好如此。
本来我是最不喜欢等待的，但是由于不知道敌袭的具体时间，所以一直处于戒备状态而来不及感觉厌烦。
明明有翔光一个人负责警戒就够了。
说到底，我是在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任何与亚雷斯特相关的事情。
……
夜晚降临。
当大多数人都睡着的时候，翔光突然高喊一声：“敌人来了！”
然后就起身飞上夜空。
袭击来得突然，他的反应迅速得也让人跟不上节奏；通过翔光起飞时在帐篷顶部留下的‘天窗’，我可以看到他在不断地发射聚能光束，在黑色的天空中接连炸开，好像节日里盛大的烟火表演。
爆炸以外的地方看不到袭击者的身影，很显然这又是企图利用传送门发动偷袭的老套路。
在和黑暗生物不断地战斗之中翔光早就熟悉了这种手段的运行规律而且可以同时攻击上百个目标，因此在偷袭一开始正准备投入战斗的敌人就被他扼杀在传送门的另一边。
连对方长的是什么样子都没有看到。
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整个军营全都被惊醒，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毕竟他们看到的只是营地上空莫名其妙的爆炸。
不是因为翔光的话，这些士兵之中有很多人早就死掉了。
就在大多数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夜空中的爆炸的时候，两个身影先后离开军营。
原来安德莉西娅在袭击发生的第一时间就准备与大家会和，没想到却发现亚雷斯特莫名其妙地朝着相反的方向行动。
出于担心，她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
战斗持续了大约七八分钟，爆炸发生的频率逐渐减少最终不再出现。
这种规模的攻势并不算猛烈。
翔光降落下来的时候各国军队已经集结起来并排列成防御阵型，因为不知道袭击已经结束所以直到天亮也没有解散。
当然，这是后来才发生的事了。
按照之前的约定，大家在发生异常情况的时候全部集合在一起；正如曲龙没有提到要特意关注一样，亚雷斯特和安德莉西娅没有在场。
“有没有人看到亚雷斯特兄长？”泰兰看上去十分焦急。
就连他的银风都无法进行追踪，情况有些不妙。
“马上找到安德莉西娅的位置。”事态如预期发展，曲龙也按部就班下达指令：“翔光，变形成飞行器。”
这场偷袭明显只是用来掩饰真正意图的手段，他为了找出幕后敌人的身份便制定了将计就计的策略。
甚至寻找的目标都是安德莉西娅而不是亚雷斯特。
也许敌人从一开始操控蛮族发动战争的目的就是为了亚雷斯特，难道这个家伙为了不让同伴担心才在和曲龙制订计划的同时约定对所有人保密？
我为了同伴也曾经不惜牺牲自己，亚雷斯特和我一样重视自己的同伴，所以我才推测是他主动提出将自己当作诱饵。
而且曲龙也说过这一切其实不是他的主意嘛。
正确与否，一切即将揭晓！
……
飞行器驶出军营，在距离一百多公里的地方找到了安德莉西娅。
她受了不轻的伤，由于体力不支半跪在地上，身上的火焰铠甲也黯淡了很多。
庆幸的是，还不至于危及生命。
令我们大多数人都没有想到的是，伤害‘炎舞圣女’的敌人竟然是另一个神圣骑士一一‘碎天武神’沙克森霍格奈德！
同时令我感到不解的是，虽然对手号称‘最强’，但安德莉西娅也不至于在区区十几分钟的时间败得如此彻底。
“这到底是真么回事？”莱哈妮丝在我的掩护下上前质问：“沙克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后来我们才知道，安德莉西娅在敌人佯攻军营的时候发现亚雷斯特有些异常便追了上去，结果却被沙克森中途阻挡。
两个人当即展开战斗，只经过了一个回合，在安德莉西娅全力使出的火焰被轻易弹开同时被风刃击伤。
幸好我们赶到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因为他的灵魂已经堕落，背叛了自己的信仰。”安德莉西娅强忍疼痛大声问道：“沙克森，你对自己的同伴都做了什么？还有，你把我的弟弟亚雷斯特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曲龙既然早已知道敌人的目标是亚雷斯特，那么肯定也知道他现在被带到了什么地方。
根据已知的情况分析，对方多半是想利用亚雷斯特身体中的魔法能量再次召唤被他们认为是魔王的黑暗源碎片，只是我没有想到敌人竟然连圣瓦雷教会的神圣骑士都给控制了。
某个家伙肯定也是早在沙克森约见亚雷斯特和安德莉西娅的时候就看出他是敌人了，至于怎么看出来的我就不清楚了。
……
“背叛信仰？我之所以会这么做可是因为莱哈妮丝大小姐递交给教会的那份报告啊。所谓的瓦伦基利根本就不是教会宣扬的圣神，那么我们信仰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沙克森狂笑着说道：“既然如此，谁还愿意在五十年的服役期满后变成神兽的能量啊？我是为了得到最强的力量才成为神圣骑士的，所以在信仰崩溃的时候新的主人找到了我并传授了获得更强力量的方法，那就是吸收其他人的力量。”
吸收别人的力量，黑暗源的有一个招牌伎俩。
“难道，其他的同伴……”安德莉西娅的双目圆睁：“那亚雷斯特呢？你该不会也想把他……”
很明显其他三个神圣骑士的力量已经被沙克森给吸收了，恐怕连教会总部也早就被他给摧毁了，只不过因为距离遥远导致消息还没有传到雷格利亚边境。
至于亚雷斯特，‘炎舞圣女’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弟弟的秘密所以担心他也将会遭受被吸收的命运。
“你的兄弟嘛，他那点魔法力量我还没有看上，真不知道他是怎样从禁地之中活着走出来的。”沙克森摆出了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告诉你也没什么，是主人想要见他，我只负责传达信息。”
主人，难道黑暗源碎片想见亚雷斯特？
可如果是这个世界的碎片已经觉醒的话还要亚雷斯特做什么？
还没等我想明白，沙克森急不可待地说道：“下面轮到你来接受和其他人一样的命运了，‘炎舞圣女’。”
这个家伙是想要对安德莉西娅出手了。
竟然敢无视我，这可是绝对不能饶恕的罪过！
“这怎么可能啊，他根本就不认识你嘛。”摩斯达看出了我的想法，在一旁吐槽。
用不着我去回应，夜美早就把他给踢飞了。
“我最讨厌的就是伤害自己同伴的家伙，你比以前所有被我打扁的坏人还要恶劣上万倍！”我控制着自己的怒火，走到安德莉西娅的身边：“小雪，她就交给你了。”
“交给我吧！”离小雪在复小诗的陪伴下开始为安德莉西娅进行治疗。
在面对黑暗之前，我要解决这个沙克森霍格奈德。
“你是什么人？”沙克森歪着脑袋看了看我，显然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因为外表没有一丁点的杀伤力，所以大多数第一次遇见我的敌人都会抱以轻视的态度。
通常这也是他们的最后一次。
“是你没有必要知道的人！”我将气场能量集中在手上，向敌人冲了过去。
这样的家伙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
“那你就在铁狮的咆哮之下被撕成碎片吧！”
展开的铁翼卷起强烈的气流，能量汇聚成狮子的形状向我迎面而来，所谓的咆哮果然有点气势。
可是，在我的面前与小猫的‘喵喵’叫没有任何区别。
……
看似来势汹汹的攻击在我的面前消散于无形，不敢相信这一切的‘碎天武神’直到我冲到他的面前都没有做出反应。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这……”
“闭嘴！”
饱含了我的愤怒的一击，使‘不可能’三个字永远停留在沙克森霍格耐德的嘴里。
闪耀的光芒淹没了大家的视线……
由于无法控制的愤怒，当人们的视觉恢复正常的时候发现四周目光所及之处已经一片惨不忍睹。
如果不是有翔光的保护，真的难以想象。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我走到曲龙面前：“现在，可以公布出来了吧。”
因为经历了刚才的事件我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接下来不管面对什么都不会再失控了。
“当然，关于亚雷斯特身上背负的的秘密是莫拉德告诉我的。”
通过曲龙的讲述，我们了解了一个之前连安德莉西娅和泰兰都不知道的秘密。
一个令人根本想象不到的惊天之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