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他若是板着脸，也是好看的

    晚上练功时，白子苏发现桂熙有些心不在焉，马步扎得轻轻浮浮，跟她说话也听不见，一时有点来气，揪住她的耳朵把她拎到一边。桂熙耳朵吃了痛，不由得哎哎叫了起来，脑子也清醒过来。

    白子苏弯下身子凑近桂熙的脸，盯着她的眼睛冷森森地问道：“怎么，嫌我教得不够好？”

    桂熙抓住白子苏拎着她耳朵的手告饶：“不敢不敢。”

    “哼，我看你敢得很，全然不把我放在眼里。”

    “大公子，怎么会？”白子苏的一张俊脸就在桂熙眼前，他的眼睛黑白分明，眼形像一颗杏仁似的煞是好看，睫毛比起女子的似乎更长更密些，此刻他黑亮亮的瞳仁里正映着自己，桂熙感觉她的心猛烈地跳了一下，申辩的声音不由地低了下来。

    白子苏放开揪着她耳朵的手，却仍是盯着她的眼睛，低声问道：“你和那叫容灿的，有什么事？”

    桂熙吓了一跳，睁大眼睛：“没，没有啊。”

    “在学馆帮你打架的，就是他？“

    桂熙点点头，又补了一句：”他是在帮小公子。“

    ”那他今天找你做什么？“

    ”他把我认作别人了。他以为我是他认识的一个人，我已经跟他说了不是。“

    ”你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

    ”自然不是。“

    ”那你魂不守舍的做什么？“

    ”我“桂熙一时失语，眨巴着眼睛看着白子苏。

    白子苏却不再追问，直起身子：”好了，今日加练一个时辰。“

    桂熙苦了脸看向白子苏，白子苏却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桂熙便灰溜溜地站回江云身边，跟他一起继续扎起马步。

    此后的日子，桂熙和江云每晚颤着腿扎着马步，白子苏和白炜在一边悠闲地磕瓜子说话，时不时地过来检查一下，顺便踢一下他俩的膝盖窝看扎得稳不稳。然而两人总是扎不稳，白子苏的脚尖轻轻点一下便将他们踢扑在地，膝下总是青紫一片，还不许喊痛，不许揉搓，跌了便爬起来继续练，动作若是慢了点白子苏便去抽腰间的鞭子，两人便不敢拖沓，话也不敢多说一句，真是苦不堪言。

    桂熙有次被踢扑在地，苦着脸回头看白子苏，白子苏微微耸肩，一脸无辜，好像不干他事似的。他若不板着脸，可真是好看得很。

    他若是板着脸，也是好看得很。

    过了十来日，两人的马步扎得稳了些，若白子苏不去踢他们的膝盖窝，也能扎上半个多时辰了。

    那晚，白子苏拿来两支木剑，扔给桂熙两人：“今晚教你们一套剑法。我只教一遍，看好了。”

    桂熙盯着白子苏，他的剑式简单利落，桂熙看了一遍便使得像模像样。

    白子苏看桂熙使过，点点头：“很好。”

    桂熙便有些得意，又练了几遍，看向白子苏，等着他夸赞。白子苏却垂着眼，似在想自己的事情，倒是抬眼看见桂熙停在那里，手便摸上了腰间的软鞭。桂熙立刻又挥起手中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