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有意思吗
“所以之后你就杀了14名女性？”
面对着打断自己演讲的提问，或许是因为男生此时太嗨了，或许也可能是因为乔苡苒的这个提问问的恰到好处，他骄傲般的，重重的点了点头。
“没错，从那只野猫开始，我就每天都在杀各种各样的小动物。
只可惜的是，这样的行为在维持了一年多点后，那种快感却变得越来越微弱，记得有一天，我在一天之内杀了整整七只，可是杀死那些动物给我带来的快感却开始变得微乎其微起来。
直到我升上初中的那天，我被人叫到了厕所里。
站在我面前的有三个人，他们的嘴里都叼着烟，整个厕所都被他们整的乌烟瘴气的，他们其中的两人我不认识，而站在那两个人中间的那人正是小学一直带头欺负我的那个。
像是为了展示和炫耀，那个带头的上来就一边笑着骂我，一边对我拳打脚踢，我本能的护住自己的头后，那阵剧烈的心跳声突然再次响起。
当时我就在想，这个时候那种感觉怎么来了？
兴奋、刺激、和那令人紧张的负罪感！
当时我被他一脚踹到了地上，而后他指着趴在地上的我开始向着观战的两人炫耀起来，那两人也是很给面子，就像是小学的那些围观群众那样，开始嘲弄的笑了起来，我就趁着这个功夫从地上爬了起来，晃晃悠悠的走到带头的那人面前，然后照着他的脸狠狠来了一拳。
当时厕所的地板上都是水，他一个没站稳，直接摔倒在了全是黑脚印的地板砖上，我清晰的记得他当时的样子，他捂着脸，用着一副极其难以置信的表情在看着我。
可能，这种情况任谁都会感到发懵吧，一个一直以来欺负了好几年都不敢反抗的人，突然间就开始反抗了。
他愣了一会儿后，看了一眼正在观战的两人，那两个人也是一副十分惊讶的表情，带头的那个人似乎是感觉自己在朋友面前丢了面子，他那时的表情可谓是要多狰狞有多狰狞，朝我大声的怒吼了一下后，就想起身想要揍我。
可是，我哪给他起身的机会啊，当时我正被那种快感支配着，感觉全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气，而且在那份力量的加持下，我变得根本不再怕他了，我一脚将快要起身的他给踹回了地面，随后骑在他的身上，照着他的脸毫不留情的挥舞着拳头。
看着我这要把带头的那个人打死的架势，观战的两个人直接吓傻了，他们大喊着跑出了厕所，看来他们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人，平时嚣张跋扈，牛逼哄哄的，一遇到比自己厉害的跑的比谁都快。
当时我也没管这么多，他们愿意跑多远就跑多远，我现在要做的就是骑在那个人身上，不间断的用拳头招呼他的脸，他刚开始还一脸怒意的防了我几下，可是被我的拳头打了几下脸后，他开始变得老实了起来。
我内心处的那种快感也随着我的攻击而变得越来越爽，我无意识的又用力打了几拳后，我回过神来。
我发现原本脸上充满怒意的他，现在眼里满是慌乱与恐惧，看着他的眼睛，我的脑海里闪现出了那些我杀过的动物，它们临死时看我的眼神就是这样的！
我的嘴角不自觉咧出了一丝弧度，他已经被我打的脸上全是鲜血，青一片紫一片的，我把双手探向了他的脖子。
他已经没有力气以及勇气反抗了，他的双臂横着展开，瘫在冰凉的地板砖上，我的双手也在此时开始逐渐的用力。
很快他的脸就因为呼吸不了而变得通红，本以为无力反抗的他，竟然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无力瘫在地上的双手突然抬起，开始拼命的掰起了我捏住他脖子的手。
这样的反抗，就像我当时捏死的那只野猫一样。
可是这种反抗是徒劳的，这种反抗只会让我更加兴奋，我的双手再次开始用力起来，他的脸很快就逐渐的变成了浅紫色，他挣扎的双手也再次垂了下去。
就在我马上就要弄死他的时候，厕所突然冲进了一大帮人，他们身穿保安服，把我从他的身上拽了下来，然后按在地上。
那个人因此侥幸的捡回了一条命，而我被带到了警察局里，经过医院检查，他的鼻梁轻微骨折，牙被我打掉了三颗，其他的倒都是皮外伤，大脑也没什么大事，因此被判定为轻伤。
他们的爸妈似乎也知道他经常欺负我，所以也没有为难我，让我赔点钱就算了，我爸赔了钱后，把我从警察局带回了家中，一进家门我爸就抽出腰间的皮带，狠狠的抽在我的身上。
可是那时的我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因为我心中的那种快感还没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消散下去，与杀死动物所给我带来的快感不同，那种快感是比杀死那些动物还要爽几倍，几十倍，甚至几百倍的感觉，那时我就找到了我的人生目标。
后来我爸因为酗酒过度，酒精中毒去世了，之后的事就跟资料上所记载的成就一样，我在三年期间陆陆续续抓了十四位妇女，关在了我家平房的地窖里。
每折磨死一个人，我就会将她们的骨头全都剁碎，埋在我家的院子里，然后将她们的肉全都喂给家里所养的猪，我折磨她们时所要用到的工具就是卖猪买来的，看着那些人买走那些吃了他们同类的猪时，我也会有一种负罪感，不过这种感觉跟折磨她们，杀死她们时所带来的感觉简直差太远了。
所以我每进行完折磨，杀人，抛尸，卖猪，买工具，这一套流程后，我就会开始继续锁定我的下一个目标，看着她们绝望的哭喊和求饶时脸上满是害怕的表情，我就会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对了，你知道我作案的时候为什么不会被看到吗？”
男生在再次提出问题时，脸上那疯狂的笑容已经收敛了许多，他笑着看向乔苡苒问了一句，而站在他面前的乔苡苒已经不知何时的低下了头。
男生已经从他那疯狂的世界中跳脱了出来，看着面前这位似因被他的话而刺激到低下头的乔苡苒，他的脸上露出了疑似满意的笑容。
随后，男生也不管乔苡苒有没有在听，他就自顾自的再次自言自语了起来。
说话的期间，男生的双手从指尖的位置开始逐渐的变得透明，这种症状就像是血液一样，顺着他的指尖就开始向下蔓延，很快，他双手小臂的位置就变得完全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了一体。
“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的能力，我可以使我的身体完全的进入隐身状态，而且我的身体素质会在隐身期间得到大幅度的提升，这是上天赐予我的能力，它为了让我完成我的使命而赋予我的能力！”
说这些话的时候，男生将自己的双臂完全张开，整个人呈十字状站在原地，他将自己的头仰视到最高，疯狂的笑容再次浮现在他的脸上，像是一位疯狂的信徒。
这种姿势持续了一会儿后，男生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他缓缓的收回了自己双臂，唉声载道的叹了一口气。
“唉，只可惜，后来我还是被警察他们给抓住了，不过你要问抓到我的为什么不是诡术师他们的话，呵。”
似乎是提到了什么晦气至极的词汇，男生的眉头开始紧皱起来，脸上的笑容迅速的转化为了嘲讽。
“他们不过是一群伪善者而已，他们只知道接一些鬼怪的任务，让他们自己可以名游四海，富甲一方，哪里会管底层人民的死活啊，而且他们利用职务之便做出的事情，可不比我做出的事要差到哪去。”
男生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他那紧缩着的眉头也缓缓舒展开来。
“算了，不聊他们了，太扫兴致，对了，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杀那十四个女性吗？”
“那你说说我做的有错吗？我让本就平庸的她们站上了历史那宏伟的舞台，让人民永远的记下了她们的名字，将她们刻在了历史的痕迹之中，那么作为雕刻者的我，作为创作这件完美艺术品的我，难道做的真的有错吗？”
男生再次将自己的双臂展开，大声且疯狂的质问着，质问着面前的乔苡苒，质问着这世间一切不理解他行为的围观者们。
随后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脸上也随即露出了遗憾的表情。
“唉，只可惜，要不是警察来的太早，我就可以杀死第十五个女人了，这样我的宏图伟业之中就会再添加一名成员了，不过没关系，我把她肚子里四个月大的孩子弄死了。”
男生脸上的遗憾转而又变成了疯狂，这种不断反复跳脱的神情已经可以完美的展示男生那疯狂的本性了，如若再加上男生所说的话语以及他所做出的事，那么这就已经即将不处于疯狂这个阶段了，可见他的精神世界到底有多么的混乱不堪。
“后来她被警察救走了，侥幸捡回了一条命，不过听说后来她因为这件事患上了抑郁症，从医院的楼顶跳下去摔死了，那还真是凄惨呢～
虽然她最后死了，但她绝对不能算入那令我骄傲的成就之中，因为她是一个残次品，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一个残次品进入我的成就之中的！”
男生愤怒的大吼了一声，没过一会，他脸上那愤怒的表情又恢复到了正常，看着面前低着头的乔苡苒，男生似乎觉得自己的目的达到了，面前的少女已经害怕的低下了头，不敢看着自己了。
想到这里，男生一脸得意的笑了出来，什么与众不同啊，还不是和他之前所抓住的几人一样，讲述了一下自己的经历就吓成了这样，真没意思，不过算了，都在这里了那我就不挑了，让我的伟业之中，再添上一个人吧！
他脸上的得意转而又化作了疯狂，他缓缓的走向了乔苡苒，明明只是短短几步的距离，他却走的异常缓慢，而且从他的步伐中可以明显感受出他的自信和张扬，他仿佛是在宣告这世间，他是这里，唯一的胜者。
站到乔苡苒的面前后，男生笑着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探向了乔苡苒低着的脑袋，语气嘲弄又玩味，像是享用佳肴前的感谢。
“美女，接下来的几天，请多多关照哦～”
“杀人有意思吗？”
一阵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平静的让人感受不到这句话的主人到底是何情绪，亦或者她隐藏的极好，亦或者，她本身就没有一丝的感触。
男生听到这毫无情感波动的声音的瞬间，他愣住了，探出去的右手也因此停滞在了半空。
随后男生就一脸诧异的看着面前的乔苡苒抬起头，那是一张美到令人移不开眼，却依旧面无表情的脸，她的这张脸上的神情从踏入这间房间开始，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男生此时只感觉有些诧异，停在半空中的手也不自觉的放了下去，面前的乔苡苒和刚才相比总感觉有些不同，可是男生却说不上来。
不过现在男生可以肯定的是，乔苡苒真的与他之前抓到过的几人不同，她是一块难啃至极的硬骨头。
这个发现不由得让男生再次兴奋了起来，不过乔苡苒刚才提出的问题也有点意思，在此行动之前，他准备回复一下。
男生开始思索起了乔苡苒刚才提出的问题，他回忆起记忆中的那种快感，虽是现在并未亲身体验到的，不过在记忆里的那种快感的刺激下，他脸上还是不自觉的流露出了一丝疯狂的笑容。
“当然有意思了，不过最有意思的还是折磨她们的过程中，她们那因为崩溃而产生的哭喊以及那绝望和恐惧的眼神，一看到这些东西我就会爽的不得了，一看到那种表情我就止不住的会想要继续折磨她们，我想一直欣赏她们的那种表情。”
男生说到这里的时候，话音一顿，他的目光转而再次落到了对面乔苡苒的身上，他仿佛看到了面前乔苡苒的脸上露出了这样的神情。
不过想象终究只是想象而已，他要切实的看到乔苡苒的脸上露出这些表情，他要切实的再次感受到，那令他酣畅淋漓的快感！
他脸上疯狂的神情缓缓褪去，一丝淡笑在他的脸上所浮现，他用着这样的表情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乔苡苒，明明只是淡笑，却不乏让人感受到其中那快要满溢出来的期待。
“好了，美女，你这长相和身材可真是极品中的极品啊，尤其是种性格，说实话，我真的期待一会儿在你那漂亮的脸蛋上，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
说着，男生再次伸出了右手，可就在其刚刚抬起的瞬间，一阵密密麻麻的脆响就响彻了整间病房。
紧接着，一阵钻心刺骨般的痛感从他的右臂处传来，痛的男生差点没直接晕死过去，剧烈的痛感来临的太过于突然，让男生下意识狠狠地咬紧了牙齿，痛不欲生的表情也瞬间出现在了他脸上。
他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右肩膀，他的视线向着肩膀的下方看去，观察起了自己的右臂到底怎么了。
不过这不看不知道啊，男生外面穿着的蓝白色条状病号服的右臂部分已经被扭的跟个麻花似的了，他病号服下的整个右臂也跟包裹住他的病号服一样，已经变得极度扭曲，大量的血液也在此时喷涌而出，将病号服整个右臂的部分给染成血色。
他的整只右臂就像是被大型机器给强行扭转了好几圈一样，这画面就像是洗衣服时水盆里有一件严重掉色的红色衣服，然后你赶紧把一同洗的白色衣服从水中捞出来，用力的将衣服拧了好几个圈，被染红的水也在此全都从衣服中流了出来，白色衣服也因此被染成了浅红色。
光是看到这个画面就可以知道，这整条手臂的骨头估计都已经碎成了渣子，除了能感受到右臂那剧烈的疼痛以外，他已经再感受不到他右臂的一切了，他的右臂就像是瘫痪了一样，软塌塌的垂在自己身体的一旁，鲜血也顺着他的右手指尖不断的滴落在昏暗的地板砖上。
男生检查完自己的手臂后，抬头又看向了面前的乔苡苒，虽然他的右臂现在异常的疼痛，但他还是勉强在脸上挤出了一个难看的微笑。
“原来你也有像我的这样的特殊能力啊，难怪会这么有恃无恐，不过听我刚才说的话你真的就感觉不到一丝生气吗？”
站在男生面前，从始至终都未曾动过的乔苡苒在此时终于动了，她踏着缓慢的步伐向着男生走去。
“我为什么要生气？”
她平静的问出了自己的疑问，像是在问他，像是在问她自己。
随后，她停在了男生的面前，无任何神采的眸子直视着他的双眼，再次提出了一个问题。
“你喜欢看到恐惧的表情，那你会感到恐惧吗？”
男生并未被这种眼神所吓到，虽然他被这样的目光盯的感到了一丝诡异，不过听到这个问题后，男生的脸上还是露出了疯狂的笑容。
“当然不会，我被打的时候只会感觉到兴奋，就像现在一样，我活了这么久也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过恐惧！”
“美女，你知道吗？能力也是有差距的，一会儿你就祈求我会弄死你吧。”
男生看着面前的乔苡苒笑着说道，随后男生的身形开始慢慢消失在了这个房间里。
虽然面前乔苡苒的能力以及她整个人都十分的诡异，但男生却也是有恃无恐，毕竟在这个房间之内他就是无敌的存在。
这个房间既是他的牢笼，也是他的领域，在这个房间之中他的伤势以及力量恢复的速度都会变快，甚至伤势所带来的痛觉都会跟着降低不少，这也是刚才男生右手整个粉碎性骨折时没有晕死过去的原因。
而且他现在还处于隐身的状态，他的伤势恢复速度还会进一步的加快，虽然他现在右臂伤势还不见好转，但疼痛感照刚才相比已经有了很大的缓解了。
虽然他现在断了一条手臂，但在隐身状态下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人来说还是再简单不过的，尽管这个人拥有着如此诡异的能力，但这个能力攻击不到他又有什么用呢，就这么想着，男生看着面前的乔苡苒再次露出了微笑，就像是锁定了一只猎物一样，嘲弄而玩味。
男生稳稳的踏出了一步，随后，一声巨大的闷响传来，一道身影被重重的按在了墙上，因为剧烈的撞击，那道身影背后的墙壁也以他为中心形成了一道道密集的裂痕。
力道之大，从男生口中流出了不少的鲜血，这一道攻击似乎伤到了男生的内脏。
受到此伤后，男生竟不怒反笑，露出他那两排污垢的牙齿，温热的血液也在此时趁机从他两排牙齿的缝隙间流出，将他的牙齿给染的鲜红，颜色艳丽的血液从他的嘴唇上不断的滴落，一滴一滴的砸在洁白的地板砖上，很快就汇为一滩。
男生根本不在乎自己到底受了多重的伤，因为在这个房间之内他就是不死的存在，他满脸兴奋的看着面前的乔苡苒，大笑着喊道。
“爽！太爽了！实在是太爽了！你实在是太有趣了！哈哈哈……”
男生还没有笑完，一记拳头就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脸上，让他的笑声瞬间戛然而止。
“还说没生气，你这不就是在生……”
拳头再次袭来，男生的脸上传来了火辣辣的痛感。
男生刚想说话，拳头却又落在了他的脸上，他的面部也因为这一拳而发出了轻微的闷响，看来好像是骨折了。
他面前的乔苡苒左手捏住他的脖子，右手握拳，一下一下，不断的招呼在他的脸。
男生此时也终于注意到了乔苡苒的表情，她的脸上根本没有一丝关于生气的情绪，甚至可以说连一点人类该有的情绪都没有。
生物在进行攻击的时候，身上都或多或少的会出现一丝情绪。
或凝重，或享受，或无趣，或兴奋，或优越，或恐惧，或绝望，或同情，或怜悯…
但乔苡苒的身上没有这些，在她的身上，根本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有那宛如一滩死水般令人感到诡异的寂静。
她的攻击不是在进行狩猎，不是在自我防护，不是在守护他人……
她的攻击不掺杂任何的目的，她只是在纯粹的攻击，不断的攻击。
男生意识到了不对劲，因为乔苡苒的拳头正越打越重，男生现在在极其被动的用脑袋硬扛着乔苡苒的攻击。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晕，视线也越来越迷糊，好像脑袋里的脑子和脑浆都被打匀了。
尽管他不在乎这种不致死的攻击，但他现在就连想要升起一个念头都是极为困难的，他不断的集中精神，想要抬起自己的左手，反抗一番。
可是刚刚凝聚出这个念头，自己的左臂就传来了熟悉的一系列的，如一堆细小鞭炮在他胳膊里爆炸的声音。
此时，他的左臂变得和右臂一样了。
男生不信邪，双腿想要开始乱蹬起来，试图想要一脚将乔苡苒踹飞出去，借着这股力量从乔苡苒的手中脱离出来。
可是他此时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双腿，这种行为非但没有起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自己的脑袋反而被越来越重的拳头打的近乎晕厥。
见无法控制自己的双腿，从乔苡苒的手中挣脱出来，男生只好转换思路，开始再次集中精神，随着他的念想，他的身形再次变得透明起来，感受着自己体内源源不断增加的力量，和越来越清晰的头脑，男生再次开始笑了起来。
得到了力量的加持，脑袋也能使用后，男生这次没有着急乱蹬，他有了主意，首先他要做的就是挣脱开乔苡苒的束缚，然后拉开距离后，再想办法对付她那个诡异的能力。
可就在此时，男生却感觉有些不对劲，自己的双腿就像是被坚固的枷锁禁锢住了一般，不管怎么使劲都动不了。
乔苡苒的拳头在此期间也没有停止落下，顾不上面部的疼痛，男生只感觉自己的两条腿上好像拴着什么重物一般，有种被重物拉拽的感觉。
很快，大腿根处不断传来的痛觉验证了男生的想法。
“啊！！！”
撕心裂肺的痛感瞬间传来，男生痛的忍不住大喊了一声，他的双腿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活生生的扯了下来，男生也因此退出了隐身状态，他的大腿根处正不断的涌出鲜血，像是个人血瀑布。
因为男生的张嘴大喊，乔苡苒刚才的一拳直直的打在了他的牙上，将他口中的五颗牙全都打了下来。
男生的脸上因为这不间断的剧痛而流出了不少的冷汗，冷汗附着在被乔苡苒打出的伤口处，十分灼的慌，但这都只是小事而已，粉碎的双臂，断掉的两条大腿，刚刚被一拳打掉的五颗牙齿，那个不比这个来的要疼的多。
男生还想把口中的牙齿吐出来，可面前的乔苡苒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一遍遍的用拳头打着他的脸。
口腔里不断的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口中那半咽不咽的几颗牙齿以及满口的鲜血，险些让他当场呛死。
男生的脸已经肿得一个包接一个包的了，右眼被乔苡苒打了一拳后已经肿得睁不开了，男生用着仅存的左眼看着面前的乔苡苒。
此时，他终于发现面前的乔苡苒有什么不同了，她的眼神变了，之前她的眼睛里没有这般黑暗，此刻她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起来，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不断的重复出拳的这个动作，而且一拳比一拳用力。
身居此间，乔苡苒所站的这个位置要比墙上的男生更加黑暗，乔苡苒站在阴影之中，此时她整个人都投身在无尽的黑暗里。
直视着面前这如深渊般漆黑无光的眼底，他那刚才还无比兴奋的神情在不知不觉之间被恐惧和战栗所取代。
“再……再被打下去，我可能会死……”
男生的脑海里不断的闪过这段话，顾不上内心处的恐惧，他开始了反抗。
“放开我！”
男生大喊一声后，像是突然又有了无尽的动力，就像是那只垂死挣扎的野猫一样，由于双手被不明的力量所扭断，两条腿也被那股力量硬生生的卸了下来，男生现在只能用尽自己的全力来进行仰头的这个动作，企图想让乔苡苒捏着自己脖子的有所松懈。
他的后背也开始跟着发力，撅着自己的身体，死死的撑在墙壁上。
可是……一个人棍的垂死挣扎又有什么用呢？
乔苡苒宛如铁钳般的左手用力一推，就将还在挣扎的男生按了回去，墙壁因为这股力量，上面的裂痕再次加深。
男生也因此从口中咳出了一滩鲜血，两颗牙齿也跟随着这摊鲜红的血液从他的嘴里流出，顺着他那已经凹凸不平的下巴处缓缓流了下来。
此时，乔苡苒像是看到了什么，停止了手上殴打他的动作。
“饶……饶了……我……我……”
男生也借此机会，有气无力的哀求道，因为这短短几个字，男生口中的鲜血止不住的顺着下巴流出，其中又带着一颗连着肉的牙齿。
看着男生这张鼻青脸肿的脸，看着这张之前布满了嚣张与疯狂的脸，此时这张脸上却再无那样的表情，他的这张脸上，他的这只仅存的左眼里，现在布满的是，乔苡苒她再熟悉不过的神情。
其他的表情乔苡苒或许不会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这个表情她知道，这个就是他口中那个永远不会感到的恐惧，至于为什么乔苡苒可以如此笃定，那当然是因为这恐惧的神情是她见过最多的表情了，纵使千人千面，纵使那张脸变得有多么的扭曲不堪，这个表情不管挂在谁的脸上，出现在她面前，她依旧可以轻而易举的辨认出来。
乔苡苒那木讷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波动，她此时如机械般的开口询问了一句。
“你不是也会恐惧吗？”
听到此话的男生瞪大了仅存的左眼，看着面前乔苡苒的表情，此时他只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恐惧、无力、以及深深的绝望，不断充斥满了他的脑海，将他整个人都连根摧毁，生平一次都没有哭过的他，纵使童年受尽了无数欺负都没哭过的他，第一次哭了出来。
可是接下来迎接他的还是那熟悉的一拳，正中面门的一记重拳过后，男生听到的是他生平最后所能听到的一声脆响，这个伴随着他一生的声音，以他本身做了结尾。
男生自此没有了动静，乔苡苒松开了捏住他脖子的左手，尽管男生想要挣脱开的左手在此时松开了，但是镶嵌在墙里的男生脸上却并未流露出有关于高兴的神色，他的头部自然的朝下低去，如同一个死人，他的嘴巴此时是微张的状态，不要钱一般的，颜色偏暗红的血液不断的从他的嘴里缓慢的流出，顺带着将他嘴里所含着的几颗牙齿都一并带了出来。
乔苡苒的瞳孔处开始散发出了暗金色的流光，紧接着，她手上所沾染的鲜血开始缓缓消失。
此时，一阵房门打开的声音传来。
乔苡苒回过头，面无表情的向着门口走去，像是早就知道这扇门会打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