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快感
给这六个人分发完钥匙后，护士长向着姜珩渊和乔苡苒的方向走来。
看着逐渐向着自己这边走来的护士长，良子儒害怕的咽了下唾沫，一时间不知所措，直接愣在了原地。
看着有些挡路的良子儒，孙文昊赶忙将杵在原地的良子儒拉到自己的身后，一脸戒备的看着正在往这边走来的护士长。
护士长却瞥都没瞥两人一眼，径直的从两人身旁路过，停在了桌子面前。
“你们负责照顾的病人给你们的评价都很高，所以分配给你们的房间理应是最好的，不过这最好的房间我们这里却只有一个，你们两个该如何分配呢？”
说着，护士长将一把照几人的钥匙相比，要新出不少的钥匙扔在了桌子上面。
随后，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了一下，脸上也露出了戏谑的表情。
谁知坐在椅子上的姜珩渊直截了当的说了句。
“规矩里可没说一个房间不可以住下两个人。”
此话一出，护士长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速度已经无限接近于变脸了，她本以为自己马上就能看到一场因为争夺房间而抢的头破血流的好戏了，可没想到面前的姜珩渊却像是什么都知道一般，完全不给自己看戏的机会。
护士长遗憾般的叹了口气。
“没错，规矩里确实没说。”
不过说完之后，护士长又向着乔苡苒的方向走了几步，停在了她的椅子背后。
护士长俯下身子，脑袋凑近了乔苡苒的耳朵一点，随后她的嘴唇微微动了几下，似乎是在她耳边低语了些什么。
护士长耳语停止的时候，乔苡苒就扭过头，直视着护士长的双眼，语气平静的问道。
“他不是没死吗？”
听到此话，护士长看了乔苡苒一眼，对上了她那毫无任何生气的视线后，护士长的全身竟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随后，护士长便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对面前这个的少女产生了害怕的情绪。
护士长迅速站直了身体，退后几步，单手捂脸，自嘲般的大笑起来。
要知道，就算她现在在左臂受伤的情况下也是丝毫不惧跟自己实力同等的孙文昊的，刚才说打不过孙文昊那就是她的一句玩笑。
没想到自己刚才竟然有一瞬间，会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产生害怕的情绪。
刺耳的笑声回荡在整个食堂，护士长的笑声又大又难听，众人赶忙捂住自己的耳朵，这才感觉好受了些，而且他们的动作相较于第一次堵耳朵来说已经又快又熟练了。
护士长转过身去，一边大笑，一边走进了黑雾之中。
黑雾缓缓消散，刺耳的狂笑声也瞬间戛然而止，见周围的场景恢复到了平常的模样，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而坐在椅子上的姜珩渊，视线却目不转睛的盯着乔苡苒染血的袖口处，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
时间回到几人刚进入各自病房的时候。
“嘭！”
乔苡苒刚刚走进病房，大门就猛地关闭了，发出了一阵巨响，换做一般人可能会被自己背后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给吓一大跳，但稳稳站在原地的乔苡苒却并未被这声巨响影响分毫，而且有些神奇的是乔苡苒手里所握的纸张竟突然凭空消失在了她的手中。
乔苡苒站在门口的位置，抬眼缓缓打量了一下自己现在所处的房间。
这个房间内的装修风格就跟她醒来时所处的房间差不多，这里面几乎所有的物件也全部都是纯白色的，不过唯一与之不同的可能就是这房间内的窗户并没有散发着那种耀眼的强光。
这个房间的窗户所呈现的景色就像是此时的外面正乌云密布，没有光亮，一副暴雨将至的感觉，阴郁的氛围从窗户中所散发出来，充斥满了这间不大的房间。
视线从窗户移到这房间里唯一的桌子上面，那扇桌子的旁边只配备着一把椅子，那把白色椅子的上面还坐着一位佝偻着后背，身上穿着一身病号服的邋遢男生。
至于为什么说他邋遢呢，门口处所堆积起的几袋散发着恶臭的垃圾袋，桌子上摆的横七竖八的餐具，以及盘子里那吃的桌子上和附近哪里都是的食物，不远处白色病床上的被子也没有叠，胡乱的团成一个球丢在上面。
这整个房间的到处无不透露着脏乱差等信息，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怎么也不能称之为干净吧。
而且男生的头发乱的跟鸡窝似的，身上的病号服也没好好穿，扣子只系到了一半，露出了他那瘦的跟皮包骨似的身体，以及那快要逃脱皮肉束缚的肋骨，而且他背部脊柱的位置也因为佝偻着的姿势而鼓起一个又一个的形成一条直线的小鼓包。
听到门口处传来的巨大声响后，瘦骨嶙峋的男生向着门口的方向看去。
也许是男生习惯了在这阴暗的环境里生活，所以常人无法在这么远无法看清的长相，他一眼就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看到乔苡苒绝美的长相以及那妖娆的身段后，男生那被头发挡上的浑浊眼睛里，顿时迸发出了一道精光。
就像手拿猎枪，正闲的发慌的猎人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只正在缓慢移动的猎物一样。
男生快速的站起了身，将佝偻着的后背向直挺了挺，面露兴奋的向着乔苡苒走去，他的脸也因为情绪上的兴奋而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
在此期间，男生还抬起手，理了理挡在自己眼前脏乱的头发。
头发被拨到一边后，这才得以看清男生的真实容貌，男生的脸看起来才十八九岁的样子，脸上还带着些许的稚气，长相十分的普通，嘴角上挂着的笑容明明十分正常，可看上去却给人一种瘆人的感觉，夹杂着渴望和兴奋的目光在乔苡苒身上上下打量。
很快，男生走到了乔苡苒的面前，看着乔苡苒那平静的宛如一滩死水的表情，男生的心中瞬间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怒气。
男生挑了挑眉，疑惑的询问道。
“美女，你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害怕我吗？”
很普通的一个疑问句，可从男生嘴里嘴里说出来却有些自恋，仿佛全天下的人都应该理所应当的认识他一样。
“我为什么要害怕你？”
听着这平静到冰冷的询问声，男生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事情一样，他当着乔苡苒的面，直接双手捂着肚子，开始毫不避讳的捧腹大笑了起来。
这笑声听上去和正常人大笑起来没什么不同，只是不知为何，莫名的感觉有些惊悚。
男生笑了好一会儿才堪堪停下来，期间，乔苡苒也没有打断他的笑声，她好像分辨不出这些声音的区别，无论好听还是难听，在她这里似乎都一样，只是在自己身边突然多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动静罢了。
不是那么好听的笑声终于是止住了，笑声在这不大的房间内回荡了两下后便彻底的消失不见，不知是真的很好笑还是怎么着，男生竟然笑得有些直不起腰来，他勉强直了直腰，抬起身子才发现，男生的眼睛处竟然泛起了泪花，他竟然因为这句话笑哭了。
他抬起自己的手臂，用着袖子胡乱的擦了一下自己眼角的位置，待到他放下袖子，他眼角处的泪水已然消失，呈现在乔苡苒眼前的是一双死死瞪大的双眼，以及他那一脸疑惑的表情。
“之前来的几个人看到我的成就后都害怕的要死，你这个表情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回你的那张纸上什么都没写吗？”
被这样的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乔苡苒并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她没有回答男生的问题，而是进行了反问。
“你把你做的那些事都当成自己的成就？”
提到自己那引以为傲的光荣事迹，男生瞬间就来了兴致，他的眼睛里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亮光，比刚才见到乔苡苒的那时还要亮上几分，他的脸上随即也露出了看起来就精神有些不太正常的笑容。
“当然了，当时轰动整华北地区的那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可是我啊！令无数警察头疼好几个月的人可是我啊！摧毁了无数个无辜家庭的人可是我啊！这些难道还不能被我称之为成就吗？不能在这段历史长河中永远的刻下我的名字吗？”
男生的询问声一声一声的逐渐开始扩大，神情也随着不断的询问而变得愈加癫狂，活脱脱的就像是一个神经质的疯子。
男生此时的表情虽然看上去不正常，但好像还没有到达疯狂的那种地步，说是接近癫狂，但也只是男生此时极度亢奋而给人的感觉而已。
他的神色异常激动，一段话说完就伴随着一阵的手舞足蹈，看着就让人感到累挺，不过这些奇异的动作给人感觉更多的则是些许的惊悚以及满满的诡异。
男生就这么大费周章的演讲了一通，或许是长时间没有进行运动了，他做完一系列怪异的举动后，竟然累的低头喘了好几下粗气，不过男生并没有因此而停歇，因为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查看一下乔苡苒脸上的神情了。
以往在自己讲述这些东西的时候，那些听众们的脸上无不流露出惊骇的神色，他现在想看看，他面前这个有些与众不同的听众的脸上到底会显露出怎样的神情呢，是和那些庸俗的听众一样面露胆怯，还是依旧会保持住她自己的那份与众不同呢。
男生抬起了头，那带着兴奋的，极其想要好好探查一番的眼神落在了乔苡苒的脸上，不知为何，在他还未抬起头的时候，一种异样的感觉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那是一种被凝视的感觉。
明明还未抬起头，他的脑海里却出现了他面前所站着的乔苡苒的那双平静到没有一丝波澜的眼睛，明明还未看到，他就已经已经提前对视上了这道无情的都能感到诡异的视线。
果不其然，男生抬高视线向上望去，仿佛预料之中的看到了这道在他脑海里突然出现的目光，不过这个异样却并没有引起男生的注意，他此时只想要看到乔苡苒的脸上是作何表情。
男生本身是将近一米七的身高，不知是长时间佝偻着后背的缘故还是怎么着，他的身高好像有点缩水了，他现在必须要微微仰视才能看到乔苡苒的脸。
他此时看到了那张依旧没有任何神情变化的脸，听到如此不正常的演讲的乔苡苒还是如平常那样，不过此时看着这样的乔苡苒的男生却没有生气，他像是想明白了一件事，他像是想通了一样。
眼前这个美女的心理承受能力远远要比自己之前抓起来的人加起来都要翻上好几倍，虽然这样的人摧毁起来的难度要比常人要难上数倍，不过增加难度对他来说却并不是什么坏消息。
他在这里实在是憋的太久了，是时候找个硬骨头来刺激一下他那早已迟钝的神经了，难度增加，那就意味着成功后得到的奖励会比之以往要更加丰厚，这样的人摧毁起来一定会比之前的那十几个人更加有趣的多。
他要彻底摧毁乔苡苒，这样的人露出的绝望以及害怕的神情肯定比之前的所有猎物都要好看，他实在是太期待了。
也不知是怎么着，男生突然想讲起自己的人生经历了，就像是遇到了一位百年难寻的知己那样，不自觉的就想吐露出自己的心声。
当然，男生也没有想要压抑这种感觉，他有时也会跟自己抓到的那些猎物说一些关于自己的事，不过也只是讲一点点而已。
此时将自己的人生经历全部讲出来也无妨，因为之前只是讲了一点那些人就害怕的要死要活的了，整的他都没兴趣继续说下去了，不过他面前站着的这位可能就有所不同了，男生相信乔苡苒她会完整的听完的，到那个时候，她的这张面无表情的脸上会出现什么情绪呢，反正他十分的期待。
娓娓道来之时，男生也是瞬间就进入了状态，他的语气和脸上无不流露出满满的怀念之情，叙述这些事的时候，男生脸上那有些不正常的笑容全然消失。
此时他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正常人一样，叙述着自己那难忘且愉快的童年。
不过令人感到诧异的是男生接下来叙述的童年回忆却与他此时脸上的表情有些大相径庭。
“其实小的时候我也是一个饱受欺负的人，我现在依稀还记得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就有那么三个人在一直的欺负我，不过起初他们也只是简单的捉弄我而已，但在他们见到我根本不敢反抗后，并且对他们露出恐惧和害怕的神情后，他们的行为开始变本加厉起来，就像是我的恐惧是他们持续行动的燃料一般。”
“逐渐的，他们开始对我拳打脚踢，他们打我的头，把我推到后，狠狠的踹我的肚子，在所有的同学面前让我出丑，当然，我的同班同学们也没有进行制止，他们就像是在看一场与他们毫不相干，并且好像至极的笑话一样，他们全都哄堂大笑着。
那时的我侧倒在地上，双手本能的护着自己的脑袋，我在手指的夹缝之间，看着面前得意洋洋，捧腹大笑的三人，听着周围以及那三人的嘲笑声，当时的我就感到十分的疑惑。
打架和捉弄别人会让他们感到很开心吗？看着别人露出害怕和恐惧的表情会让他们感到很高兴吗？不过很快我就得出了答案。”
说到这时，男生的脸上露出了莫名的微笑，可明明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微笑而已，看上去却莫名的感到一丝恐怖。
“每当我伤痕累累的回到家后，我爸就会拳打脚踢的再把我打一顿，至于这是为什么呢？
那当然是因为他是个赌鬼，还是个嗜酒如命的酒蒙子，他让我买酒的酒钱会在上学的时候被那三个欺凌我的人给抢走，我回到家的时候两手空空，没钱买酒，理所应当的就要挨一顿打了。”
男生说完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并没有一丝怪罪他父亲的意思，仿佛这就是他口中的那样，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应当，而且不仅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怪罪，他脸上的微笑甚至微不可察的开始加深起来。
“有时候他白天赌输了，那晚上我回家的时候打我打得就更狠了，之后我的生活就一直都是这样的，白天被那三个人捉弄，打骂，嘲笑，晚上回家再被我爸拳打脚踢。”
不知为何，此话结束的时候男生脸上那有些惊悚的微笑突然消失不见了，不过这个变化依旧没有阻止他的滔滔不绝。
“直到那天晚上我放学回家的时候，我爸给我的酒钱当然又被那三个人给抢走了，我依旧是两手空空的回到家，那时我忐忑不安的推开了家里的大门，我本以为还会再挨一顿打的时候，奇怪的是，我爸那天竟然没有打我，而是另外又给了我十几块钱，让我再出去买酒回来。
这就让那时的我感到十分惊奇，难道他变好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是他赢到钱了，他心情不错，估计也懒得打我。
我就知道，像他那种人怎么可能……
之后，我拿着十几块钱去超市全都买了啤酒，买完的时候正巧就剩下那么一块钱，看着墙壁上挂着的琳琅满目的商品，我很想要花掉它，可是我不敢花，我怕今天还要再挨一顿打。
就这样，我拎着装有好几瓶啤酒的塑料袋走在回家的路上，与以往不同的是，我来时的路上突然多了一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野猫，可能是小时候觉得这种从未在生活中见过的东西很新奇，所以我就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快速的走到了那只野猫的旁边。
蹲下身子，放下手中装着啤酒瓶的塑料袋，开始观察起了这只野猫，它为什么躺在路上一动不动呢？
那时我才注意到，野猫前爪的一条腿，以及后爪的一条腿全都折了，它的身上还有着不少的伤痕，血液透过它身上的伤口，不断的向外流出，将它身下以及伤口周围的地面都给染红了大片。
野猫像是听到了脚步，知道有人来了一样，看都没看我一眼，赶忙拖着受伤的身体一瘸一拐的向远处一蹦一蹦的走去，生怕自己再挨一顿打一样，就在这时，你猜怎么了？”
就在男生向着乔苡苒问出疑问的刹那，他的脸上和眼睛里无不都透露着令人汗毛炸立的疯狂，他那疯狂的眼神也十分的奇怪，明明是在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乔苡苒，可他的瞳孔处却并未产生聚焦，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在看当初同他现在一样疯狂的自己，他此时也不管乔苡苒回不回话，语气激动的继续讲述道。
“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道声音，一道我自己的声音，那道声音一直在催促着我，让我杀了这只猫。
当时我被自己这突如其来的疯狂想法给吓了一跳，刚想抑制住这个思想的时候，我的心脏再次开始狂跳了起来，全身也不知道为什么开始不断的轻微抖动。
我放下了手中的塑料袋，鬼使神差般的追上了那只折腿的野猫，探出双手，一把捏住它的脖子，然后将它按在了地上。
那只野猫像是知道我的意图，或许说是人类的意图一样，开始拼命的乱叫，挣扎了起来，用它没有断掉的两只脚开始乱蹬，乱挠。
它长时间不修剪的爪子抓在我胳膊上，把我挠的生疼，我的手臂上随即也多出了几道血痕，也不知是看到它捶死挣扎的样子，还是我被它给挠伤了，我的内心莫名升起了一阵烦躁。
我捏住它脖子的手也开始逐渐用力，将那只野猫嗓子眼里最后的一点声音都给压榨了出来，它不再叫出声了。
不过突然，那只猫就像回光返照一般，从它那骨瘦如柴的身体里突然迸发出了比刚才挣扎的时候还要强大的力量，试图从我手中挣脱出来。
不过一只健康的猫都对抗不了人类，更何况这是一只浑身都是伤，并且营养严重不良的野猫呢。
我手上的力气再次加大，那只猫就像一只鼓囊囊的皮球突然泄了气一样，反抗的力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在我想要用力捏断他的脖子时，我的目光不经意间对视上了它的眼睛，那是一双怎么样的眼睛呢，该怎么形容呢，总之是一双掺杂着害怕和绝望的眼睛吧。
当时我对上它的那双眼睛后，我竟然笑了起来，随后双手一用力，就把那只野猫的脖子活生生的捏断了。
看着地上被我杀掉的野猫，我站起了身，我将双手悬在半空中，目不转睛的看着胳膊上被野猫挠出的多道伤痕和手上沾染的那些属于野猫的血液，就在我打算放下双手的时候，我又想到了那只野猫临死前看我的眼神，我竟然不自觉的又笑了出来。”
说着，男生现在脸上疯狂的表情变得更甚，他看着面前的乔苡苒，嘴里再次提出了反问。
“你知道当时我的感觉是什么吗？”
面对着这个问题的乔苡苒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当然男生也不会管，他此时沉浸在自己那疯狂的世界中，无法自拔。
“我的心脏再次狂跳了起来，浑身都在因为兴奋而颤抖着，那时的感觉我现在都记忆犹新，我的心脏就像要当场跳出我的胸口，涨的我异常难受。
心脏像是跳到了我的脑袋里一样，剧烈的心跳声差点没将我的耳朵给震聋了。
那时我终于知道我在被打骂时狂跳的心脏，和浑身颤抖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原来那种感觉不是害怕，而是兴奋啊！
就在我想着的同时，一个路人走过来看着我这边的方向，突然一阵强烈的负罪感油然而生，其中带着无尽的兴奋以及紧张，在那时时刻刺激着我的神经。
过了好半天，我才堪堪从兴奋的神情中退出来，可是那种感觉却依旧没有消失，它就像是一把刺在身上不会疼，只能感觉到爽的一把利刃一样，它在不断的捅入我的大脑，我走回了我放啤酒的地方，拎起了塑料袋向着家中的方向跑去。
当时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用跑的方式回家，或许是那被人发现后难以启齿的负罪感吧，那时我只是感觉全身上下突然就有了永远也使不完的力气。
当我站在家门口时我突然发现，原本我走路回来都感觉累的半死的路程，此时却只是微微喘息而已，我甚至感觉我当时可以将这遥远的路程再次重新跑一次也不会感到累。
而那时，我也终于知道我爸和那三个人打我时，他们是什么感受了。
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爽了，那时，我就决定，我这辈子都要沉浸在这份快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