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神医
于是张总的妻子眼见公司运营已经上了正轨,便辞去了公司的职务回归家庭,一心一意想要个自己的孩子。
可是两人这些年延医问药、遍访偏方,各种手段用遍 ,终归还是难以怀上。身边的朋友都建议他俩去做一个试管婴儿,但张总的妻子对此却有不同意见,她觉得如果这个孩子不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那将是她终身的遗憾,所以极力反对。
虽然张总也有心让妻子去做试管婴儿,毕竟因为自从两人打定想要一个孩子开始,张总的妻子为了怀孕,被各种药物和治疗手段折磨得是痛苦不堪,这让张总看得极为难过。
但因为这些年风雨同行,张总对妻子既是感激又是尊敬,虽然见不得妻子为了怀孕受尽苦楚,但他还是无条件的尊重妻子的决定,只得继续满世界的寻找寻医问药。
终于在今年初春的时候,钱总监无意中听得有人说起了一位神医居然替人治好了癌症,这让他大感惊奇。
钱总监是跟着张总创业起家的几个元老之一,深得张总信赖,对于张总夫妻这桩心病自然也是知道的,这些年也没少帮着张总四处寻医问药。初听得这神医治疗癌症的消息时其实钱总监自己也是不大相信的,毕竟社会上这类骗子实在太多了,但想着张总夫妻的处境,本着有枣儿没枣儿先搂一杆子的想法,他还是将这个消息告知了张总。
听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了那个房东老妪,她不就是被韩方用换命之术治好了癌症么,难道钱总监听到的这个癌症治愈的消息说的就是她?
张总是与钱总监一起去探访这位神医的,神医的所在乃是在市郊的一处别墅庄园之内,不过不巧的是,二人到达之时神医刚好外出,所以没能遇上。
但就在张总与钱总监正欲返身离去、择日再来之际,一个自称是神医徒弟的年轻人却上前相迎,说其师外出之时曾言及今日当有贵客盈门、且已知所求何事,然后奉上一副药剂,将神医嘱咐告知,说是只要按方煎服,三月之后当有喜事临门。
这番话听得张总和钱总监是惊疑万分,正待想问那年轻人已是闭门离去。
张总再看手中捧着的药,一小包一小包的摞在一起,数了一数刚好三十副,再看附在第一包药上的医嘱,其中明述了煎服之法,这三十副正好是三月用量。
虽然未能亲自拜见神医,但其这般料事于先着实已让张总惊为天人,再将神医所赠之药找了一位相熟的医生验过,确认都是些温宫养血、调理气息的温和药物之后,便遵照医嘱将药给妻子煎服。
说来这位张总未曾蒙面的神医或许当真是为奇人,就在张总妻子服药期满之日、正是其例假之时,结果张总妻子才将将停药,当月的月事便未按时到来,心怀忐忑的张总夫妻前往医院检查,结果一出、两人欣喜若狂,久不能孕的张总妻子此时居然已经怀孕月余。
张总这下可是真的把那位神医当成了神仙一般的人物,对于医院关于高龄产妇的医嘱也不愿意听了,拉上妻子叫上自己的心腹钱总监,当即就驱车前往了那位神医的住处,在路上张总就已经打定主意,如果这次还见不着这位神仙人物,那就在他家候着,总归是要与这神医见上一面才成。
不过这次的结果又是大出张总的预料,几人的车子刚一驶进那位神医所住的别墅,就见上次见着的那位年轻人正陪着一位老者站在门前,张总连忙上前询问,这才得知眼前这位老者就是那位神医。
可还不待张总行礼问好,那神医已经开口,说是按照自己当日所赠药量,贵夫妇必然已得喜讯,今日定将上门致谢,所以便提前在此相候了。
这番说辞又是把张总一行惊得不知所以,皆是暗赞老者医术高超、料事如神,当真无愧神医之名。
张总与那老者寒暄几句之后,一行人便在那年轻人的指引下进了别墅客厅坐下,张总一坐下便向老者请教安胎之法,他虽不谙医术,但也知道妻子已是高龄,怀孕生产皆是不易,便想让这老者再开出几副保胎的方子,好平平安安、稳稳当当的生下这个孩子。
不料那老者听完张总的请求后,只是看了眼坐在一旁的张夫人便微微摇了摇头,然后看向张总,面露为难之色。
老者这般表情看得张总心头一个咯噔,忙问道:“大师这是何意?”
老者眉头紧锁,眼睛不时在张总与他妻子身上看来看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如此情形张总心头愈发感到不安,催促着道:“大师有话还请但说无妨。”
“哎!”老者犹豫半晌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长声一叹说道:“老朽确实有话想要说与二位知晓,只是担心二位听罢会难以接受,可是如若不言,又恐事后二位更添悲痛,所以这才多有犹豫。”
老者这话让张总和他妻子皆是心头一紧,两人互望之下双手也不禁握在了一起,可彼此手心里的冷汗却丝毫没有给对方一丝安慰,反而让两人的心都显更加慌乱,虽然老者尚未明言,但两人都已是认为老者纠结难言之事或许正与腹中孕儿有关。
张总毕竟驰骋商场多年,虽然因为事关己身、稍有慌乱,但很快就稳住了心神,沉声说道:“大师不必犹豫,只要所言无损大师,还请知无不言,是吉是凶、是福是祸,我二人都能承受。”
“好!”老者一拍大腿说道:“既然张总如此豁达,那老朽也就直言相告了,其实三月之前未曾与张总相见并非老朽因事所累,实是故意避之。”
“哦!”张总微微一惊,自己与这老者此前并无瓜葛纠缠,为何首次探访却要避而不见。
老者说道:“之所以对张总故意避之,只让鄙徒出面赠药,原因则是因为老朽早知张总所求,但苦于艺业不精、无力为二位解困,所以只得避而不见。”
张总闻言大奇,忙道:“不对呀,大师!内子正是蒙大师赠药方才得孕,怎么又说无力解困呢?”
老者说道:“那些药物确实有调理助孕之效,张夫人终能得孕也当有药物之功,只是张夫人此前一直不能怀孕却全非身体之故,乃是因为福报不足,所以要想此后安胎保孕、十月之后瓜熟蒂落,自然也不是单凭药石就能建功的。”
张总这下算是听明白了,敢情老者的意思是说虽然现在是怀上了,但这孩子能不能保住却还得两说。
可同时他也听懂了老者后半句话的意思,既然不能单凭药石安胎,那想必就是还有其他的安胎之法了,于是连忙示意早已泪流满面的妻子先稳定下情绪,然后对老者说道:“鄙人虽与大师首次蒙面,但两次登门已经领略了大师神算驭测的本事,而且幸得大师赠药才让内子得孕、圆了她做母亲的希望,我二人劳苦半生,膝下尚无半子一女,这近十年都是在为了能得育骨血而奔波,如今希望在即,岂能容它就此破灭,还请大师想想办法,务必替我保住这腹中胎儿,事成之后,张某必感大恩。”
说完,张总轻轻一侧头,一旁的钱总监立即会意,连忙从包中取出用红纸包好的厚厚一沓现金,一共是十万块,这本来就是张总给老者上次赠药的诊费,现在便趁势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