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名剑云敕
小欧其实也是一个低调的人,不然也不可能做出隐藏自己富二代的身份出来打工体验生活这种事,所以我只是轻声一咳他便理解了我的意图。
见他会意后,我当即表示听从菲菲姐和刘念的劝告,绝不以身犯险,等明天上班后就和其他同事私底下了解了解这个闹鬼之事,如果太邪门的话,那我也跟她俩一样选择辞职。
最后我又问菲菲姐最近还有没有再受那噩梦的困扰了,她说自从递交了离职报告后,那噩梦就没再做了,旁边刘念也说,早知这样真该早点离职,也省得受那十几天的噩梦折磨。
我不露痕迹的打量了下菲菲姐和刘念的面色,两人长相都颇为不俗,平日上班也会施以淡妆,再加上今晚可能是因为部门给她俩辞行的缘故,又多喝了两杯,所以面色看起来红扑扑的,显得很是娇艳动人,完全没有半点久受噩梦侵扰、心神憔悴的迹象,看来两人所言非虚,那纠缠她们很长一段时间的噩梦确实消失了。
可我却觉得她俩所言的办公室闹鬼一事太过诡异,虽然暂时还不清楚整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也担心接下来她俩会因此再碰到些什么奇怪的事情,便郑重的对两人说道:“咱们好歹也一起共事了三年多,一直以来关系都不错,现在你们展翅高飞了,以后可不能忘了我这个曾经的搭档,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记得知会我一声,能不能帮上忙不敢说,但好歹咱们这异地他乡的,也能相互照拂一番不是。”
我尤其加重了后面的语气,希望菲菲姐和刘念能听懂我的意思,就是她俩以后万一真的再遇上什么怪事会想到找我帮忙。
菲菲姐和刘念虽然一个内敛温婉、一个开朗豪爽,但都是性情中人,听完我这番话都是大为感动,尤其菲菲姐的眼角还有一点晶莹闪动,看得我也是颇为唏嘘,这漂泊在外的人都一个样,无论平日的相聚如何投缘,但这些都只是暂时的,一旦分离在即,那极有可能就是此生即别了,因为这个人生太长、世界太大,变故也太多了。
或许是我的最后一番话也感染了小欧,四人临别时,他极力拦住了想要打车的菲菲姐,非要亲自送她俩回去。今晚聚餐小欧是没有喝酒的,因为他在入职时的迎新宴上就说自己酒精过敏,所以一直就没人敢劝他喝酒,此时刚好就由他来当司机了。
将菲菲姐和刘念送到她俩租住的小区后,车子刚一启动我就发现小欧行驶的方向并不是回家的方向,便诧异的问他这是要去哪儿?
小欧嘿嘿一笑,说道:“还能去哪儿?肯定是夜探公司呀!”
“夜探公司?”我诧异的问道,但话刚一出口立即就明白了小欧的意图,眼看这家伙此时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可不就是对菲菲姐她俩刚才说起的闹鬼之事起了兴趣么。
不过自从连着两次在韩方手上吃了亏后,现在的我再遇上这样的事已经很谨慎了,绝不会冒冒失失的就有所行动。
今天刚听完菲菲姐和刘念的讲述,虽然心知这里面有古怪,但毕竟对这个诡异喇嘛的来历还搞不清楚,我担心再碰上像韩方这种来历不凡的妖人,所以有心要做些准备再应对此事,便对小欧说道:“夜探什么夜探,这冒失的亏还没吃够呀,我都连着在医院躺了快三个月了,要再上这么一回,今年怕不是要在医院里过年?”
小欧的神情本来还挺兴奋的,但没想到我居然会朝他泼冷水,脸上的兴奋劲一下就消失了,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不准备管这事?”
我说道:“管肯定是要管的,但不是今晚,等我回去先做些准备,明天咱俩就留着晚上加班、一探究竟。”
我所谓的准备其实主要是针对小欧的,因为这家伙别看个子一米八,但体型消瘦,往哪而一站都跟根儿竹竿似得。在我看来,就算放他跟刘念这个东北大妞单挑都未必能打得过人家一个姑娘,更别说再遇上个什么邪门玩意了。
而且自从上次将他从韩方的鬼仆手中救下后,这家伙便认为我俩怎么也算是同生共死的一起战斗过,无论干什么都非得和我待在一起,现在听说公司闹鬼,那兴奋劲更是跟吃了药一般,所以怎么也得给他准备一二,不求攻敌、只为自保。
回到住处后,我翻出了一柄短剑递给小欧,这柄短剑长约尺半、形制古朴,但剑柄及剑鞘上无纹无饰,只是通体漆黑、看来毫不起眼。
见我鼓捣半天居然递给他这么一把管制刀具,小欧还是显得比较诧异的,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才伸手接过。
他将短剑拿在手上琢磨半晌才摸到了鞘口的卡榫,轻轻一按,短剑立即弹出三寸,一抹精光登时让他眼前一亮。
小欧赶紧拔出了短剑,“锵”的一声轻吟过后,一柄寒芒闪耀、锋锐至极的短剑已经握在了手中。
他满眼惊喜的看着这柄短剑,翻来覆去的显得爱不释手,尤其剑身上那满刻的符文更是让他不住的将垂询的目光看向我。
“这剑叫“云敕”,乃是一柄能辟邪驱阴的符剑,先借给你防身。”
“云敕?”小欧看着手中短剑,轻轻的念了下这个名字,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我话中之意,忙问道:“借给我?不是送我的么?”
我撇了撇嘴说道:“想得美,这剑也是别人送给我的,可不能再转送他人。”
小欧有些不高兴了,说道:“一把破剑都舍不得?”言毕收剑归鞘,将云敕丢还给我后转身就要回屋。
我连忙拉住他,有点尴尬的说道:“真不是我小气、舍不得,而是这剑大有来历,你听我说完就知道我为什么不能送你了。”
于是在小欧将信将疑的眼神下,我便将这柄云敕剑的来历说与了他听。
那是我九岁那年,一个夏日清晨,天才蒙蒙亮,我揉着惺忪睡眼正准备起床练功,但老道人却告诉我今日不练功了,吃完早饭跟他一起出趟远门。
我虽然不知道老道人要带我去哪儿,但只听到不用练功就已喜不自胜。因为自我记事起,那每日卯时之前、戌时之后这晨昏两个时辰的练功可就从来没有间断过,现在却听到老道人说今日居然不用练功,如何能不高兴,当即兴高采烈的吃完早饭就随着老道人出了门。
我当时所居乃是一个极为闭塞的小山村,出行极为不便,我曾随着老道人去临近的镇上采买过生活物资,山路走了大半天才到,一来一回居然花了差不多一天的功夫,所以平日里如无特殊情况,村上的人一般都不外出。
可这次老道人要出远门,虽然不知道目的在哪儿,但显然距离不近,单靠两条腿赶路肯定是行不通的,于是老道人先找到了村里的老支书,请他用拖拉机把我俩送到了县城。
到了县城,老道人又带着我坐上了一辆中巴车,中巴车在山路之间晃晃悠悠的走了快一天才停下,这是一个远比我们县城还要繁华的城市,但从老道人匆匆的神色之间可以看出,这里并不是我们的目的地。
很快,老道人带着我来到一处火车站,买完票后我和老道人就在候车室休息,直到后半夜才踏上不断晚点的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