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你,真的了解她吗?”
你被侍卫们带进了地牢,双手被吊了起来,整个地牢中,目光所及之处,只能见你一人,阴森寒冷,案几上陈列着各种各样的刑具,让人见了就心里发寒,比起这些,更让人畏惧的是那一盏一盏的毒药,宫远徵的毒,没人能撑得过七盏,烧皮化骨,穿肠烂肚,生不如死。
“执刃。”只听地牢门口的守卫说。宫子羽便出现了,跟着一起来的还有云为衫,不远处还跟了一个金荣,宫子羽和云为衫停在你面前,好像听见了后面的声音,宫子羽回头,看见了金荣,“你来做什么?”
金荣行礼:“执刃,是角公子让我来监刑。”
“当真是冠冕堂皇。”宫子羽不屑,说是监刑,不如说是怕他屈打成招,不过是宫尚角派来的眼线,随时向那边汇报情况罢了。
云为衫面对宫子羽,将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执刃,我有话同江姑娘讲。”
宫子羽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披在云为衫的肩上:“我去上面等你,这里阴冷,你尽快上来。”说完便出去了,金荣也跟着宫子羽一起出去了。
云为衫目送宫子羽出去后,向你走过来:“怎么回事?月长老的死当真是你干的?”
你叹了一口气:“我哪儿有那本事,光我自己的任务就够我烦的了,哪里还有心情去做这些。”
“那你这几日都去哪儿了?那些绳索又是怎么回事?”
“姐姐们有半月之蝇控制着,我也有蛊毒,这无名当真是厉害,我竟然不能辩解半分。”
“确实难办。”云为衫说。
“姐姐,雾姬夫人就是无名。”
云为衫瞬间凝固,抬头看你,你坚定的点头。
“我知道了,宫尚角一时半会估计也找不出凶手,没有确切的证据宫子羽也不会对你怎么样,若是没有意外,只怕是要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了。”她说,“时间也不早了,我得赶紧上去了。”
你点头,看着她消失在远处。
宫远徵回到了徴宫,独自坐在案几前愣神,手里握着一朵白玫瑰,刺扎进手里,染红了花茎,他好像没感觉似的,只是看着窗外的那棵树,宫尚角坐到了他面前,端起了那盏凉透的茶,“怎么连茶也不知道温了?”宫远徵听了,也没说什么,只是将那朵白玫瑰放在了桌上,起身去拿了一壶温好的茶,给宫尚角倒上,将茶壶放在了桌上,又坐了回去。
看向原处已没了那朵花,那朵花早已到了宫尚角手上,他看着宫尚角把玩着那朵花,“哥,你也怀疑她吗?”
宫尚角将那朵花放回了原处,“她偷过你的暗器囊袋,你当真没有察觉?”
宫远徵低下了头,没了回答,半晌:“她那边问出什么了吗?”
“金荣还没来汇报,就什么没什么动静。”宫尚角品了口茶说,“你也看到了,你拿她没办法。”
“可是,她没那本事,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想到是她做的,”宫远徵说着更气了,“一群蠢货!”
“目前她的嫌疑最大,各项证据都指向了她,除非找出真正的凶手,或者她自己说出实情,否则,大家都没办法。”宫尚角说着,一顿,放下了杯子:“远徵,她对你有隐瞒。”
宫远徵的手一滑,杯子掉在了桌上,原来是这种感觉,有心无力,明明是自己早已发觉的事情,当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时,还是会痛。
“你,真的了解她吗?”
我真的了解她吗?她的话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她的家世底细全都不知道,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我所了解的她就是真的她吗?明知死局,却甘愿入局,我怕不是傻了吧?
后来的好久,你一直被关在这里,宫子羽倒是没对你做什么,估计也是看在云为衫的份上,或者是在忙着三狱试炼,宫远徵一直没来过,只是每天金荣都会来巡查一次,也是什么也不说,只是站上一会儿。
“外面怎么样了?”你问。
“角公子和徴公子一直在查,虽说是怀疑雾姬夫人,可都没找到什么确切的证据。”他说。
“昨日夜里,云为衫擅闯医馆被远徵少爷逮了个正着,最后还是执刃赶到,带走了她。”
“今日,徴公子不知为何与金繁打了起来,金繁险胜。”
“今天,角公子发了好大的火,连徴公子都被赶了出去。”
每日,金荣都跟你说着外面的事,宫远徵的事,若是没有他来,还真不知道会有多无趣。
这日,你又听见外面一阵脚步声,“又来了?”这个点,应是金荣来了。
可是对面一直没有声音,只有不紧不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终于,你看清了来人的脸,是宫远徵。
“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满意?”说着,拿起了一杯毒酒,向你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