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闷声吃大亏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施清柔终于是安抚好了自己的情绪。
眼看着她的情绪稳定了下来，一旁的望月这才开口。
“主子，再怎么样您也是在这晋王府受宠了这么些年，虽说今夜晋王留宿在了那梨白院，可终究也只是为了顾及面子。”
“王爷心里，您始终都是第一位的呀。”
“望月，你说得对，是我冲动了。”施清柔勉强扯出一抹笑。
“再怎么样，王爷那处必定是我最重要的。虽说名声上我只是妾室，可主母的管家权不还是在我手上。”
“梨白院顶多就得意这两天了，得意不长久的。”
望月在一旁附和道：
“您说的对，您能这么想自是最好的。”
施清柔眉眼之中的笑愈发得意了，此刻心情也渐渐转好。
她可不能因为这无关紧要的小事就伤及自己的身子。
“望月，”她转头轻唤，“天色也不早了，既然王爷今日宿在了梨白院那处的话，我们也不必再等了，你便伺候我沐浴吧。”
“是。”望月诺诺应下。
伺候好施清柔沐浴就寝，望月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厢房，带上了门。
她目光沉沉地看着已经合上了的厢房门，驻足良久，眼中闪过晦暗不明的情绪。
她不明白，为何自己自小服侍到大的，往日温顺有礼的将军府二小姐，如今竟成了这副利欲熏心，争风吃醋的模样。
心底到底更多的是惋惜。
……
清晨，晨鸟嘤鸣。
一夜风流之后的宋阳，此刻还在春意的榻上与之温存。
“小姐，你都不知道，昨夜春意和晋王有多闹腾。那不堪入耳的声音得亏还隔着一扇门，不然都得传十里地那么远。”
抚琴一边为施清玥更衣，一边不满地小声嘟囔着。
“春意当真是个不害臊的，那叫声简直是……”
说着，抚琴想到昨日入耳的糟粕，忍不住红了脸，没有继续说下去。
看着抚琴这羞涩模样，施清玥忍不住轻笑出声。
“王爷喜欢，便由着他来就好，既然春意心思也在这处，我们便只管旁观的好。”
“两情相悦的事，说出来倒也算不上不对了。”
“主子。”弄弦走了过来。
“小厮说正厅的早膳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您去上座了。”
“知道了。”施清玥堪堪回复。
施清玥左脚刚迈进正厅，便发现柔姨娘早已经到了。
见到她来，柔姨娘施施然行了一礼。
“王妃在将军府呆了许久，不知这突然回晋王府，昨夜可睡得安稳？”
柔姨娘一派娇弱状，看似是在关心施清玥，实则话里有话。
施清玥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嘴角扯起一抹笑回道：
“晋王府到底是待了这么些年，睡得倒也还算是安稳。只是王爷昨日留宿在了这梨白院，想着王爷往常都是陪着柔姨娘的，昨儿却没有，不知柔姨娘睡得可还安稳？”
柔姨娘听完施清玥的话，忍不住恨恨地握紧了帕子，刚欲开口，不料施清玥又一次先声夺人。
“不过妹妹大抵是放心的。王爷虽是宿在了我这处，可终究是我昨日过度劳累，让春意伺候去了。”
“妹妹莫不是介意了？”
施清玥眼中含笑，云淡风轻的模样惹得柔姨娘更是恼火。
可惜终极是身份摆在那里，嘴皮子落了下风，柔姨娘也只好悻悻打着圆场。
“姐姐大抵是小看妹妹的气量了，王爷宿在哪处自是王爷的喜好，只要王爷开心，妹妹自然也是为王爷感到开心的。”
“我再说最后一次，”施清玥语气突然严肃，“在这晋王府便要守着规矩，虽说你我确为姐妹，可既都是晋王府的内室，你便该唤我一声主子或者王妃。”
“若是下次还不记得，柔姨娘便不要怪我亲自教导你了。”
柔姨娘浑身一颤，心中恨极，却也只能咬紧了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王妃教训的是，奴知道了。”
“你们都来了，看来倒是本王今日来迟了。”
晋王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堪堪走进了正厅。
“隔着远处便听见这厅里有交谈，想必是你们姐妹许久未见，在此推心置腹。我这般贸然闯入，是否败了你们的性质？”
“王爷这说的什么话，”施清玥眉眼含笑回应道，“晋王府本就是您的府邸，您这般讲，倒显得是我们的不是了。”
施清玥今日身着淡蓝色水袖裙，配上未施粉黛却精致的脸，整个人看着便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宛若不染纤尘的仙子，美极。
对上施清玥含笑的眼，宋阳明显有一瞬的怔愣。
他此前竟未发觉，施清玥竟是有着如此美貌。好似她从将军府回来一趟，美得更加不可方物了，宛若谪仙人。
“晋王……”
眼看着宋阳走了过来，施清柔忙是换上一副欲哭强忍的委屈腔调。
“姐姐刚刚，是怕妹妹忘了规矩，正在教导妹妹呢。”
换做平时，宋阳面对施清柔如此委屈的模样，心底定然是已经怒不可遏。
可此时再看施清柔那一张虽美却毫无特点的脸，再看旁边美的出尘脱俗的施清玥，宋阳心底竟没有太大的波澜。
于是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既然是王妃指出你何处不合规矩，你便是听着。她是你姐姐，心底总归是盼着你好的。”
闻言，施清柔一愣，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不过她还是很快反应过来，低着头诺诺回了一句：
“王爷说的是。”
这时，一直没有存在感的人儿，却忽地出了声。
“婢子春意，见过晋王妃，柔姨娘。”
听见这声请安，施清柔才意识到王爷身后跟着的春意。而一旁的施清玥，显然没有表现出诧异，就像是早已知晓的。
此时的春意面色红润，一派娇羞状，怯怯地低着头跟在宋阳的身后。
“昨夜你也累着了，不必多礼，起来吧。”施清玥点了点头，示意春意起身。
“谢王妃。”春意顺意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