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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仇必报现挂惩刁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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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日前那场争吵,姚黄与便宜爹彻底撕破脸,外人不明就里,皆传大姑娘魔怔了。

    再回小跨院,众人看她神情亦有所不同,无一不笑其异想天开,当差愈发懈怠。

    姚黄不以为意,她素来乐观又有主意,更是个胆大的,从她一个女孩学相声就可见一斑。

    既然一时回不去,入宫迫在眉睫,姚黄预备好好利用这三日,先离了这牢坑再做打算。

    第一日,姚黄先睡了半天,磨合原身记忆,感慨命途多舛,又大哭了半日方歇。

    原来姚家祖上曾做过高祖太傅,后因站错队一蹶不振。

    彼时姚谦还未入仕,与其表妹暗通款曲后反脸无情,不得已表妹挺着大肚强行住进姚家待产,一时人言啧啧,姚谦只躲在府内读书。

    第二日,姚黄把炭火用度全换了米酒,交与婆子们逗趣,因全是现挂,更得了好些秘辛。

    据说表妹生产当日,恰逢姚谦头次春闱科考,归家方知其拼力产下一女后难产而亡,姚谦深觉不吉,脱口“要黄”,奶母误以此为名。

    至一月后春闱放榜,姚谦果名落孙山,一语成谶。

    昔日年少荒唐,姚谦深以为耻。

    乃至三年后再考高中会元,迎娶开阳书院掌院之女王氏,纵多年仕途平顺,他只要一想到姚黄,便如鲠在喉,如坐针毡。

    虽说姚谦做人不行,做官却风生水起,较之同年大多外放偏地,他虽只六品都察院经历,却实乃京官要职,居天子脚下,多有便利。

    他四格八法考绩更连续五年优异,皇帝欲擢级奖赏,怎奈都察院编制已满,一时无有缺出,皇帝亦不想将其另派他用,便额外开恩,许其女入宫,是为礼聘。

    这话原是姚黄哄瑞大嫂子吃酒,其嘴快秃噜的,她总自诩太太要把跟前一等丫鬟配与她家小子,更夸口说知道些内宅阴私事,姚黄本意投石问路,不想她竟真吐露了些诙谐的。

    如今既知真相,姚黄不免生出些兔死狐悲之感,偏她为人仗义,原则性又强,总认为占了原身就有责任替她报仇出气,让那起子小人悔不当初。

    她仍惦着姚谦那一耳光,必要教他十倍奉还。

    至第二日晚间,姚黄发觉小跨院多了些脸生的婆子,皆不苟言笑,如临大敌。

    俗语云穷家富路,既要入宫,也该多少备些体己,她翻箱倒柜却大失所望,钗环首饰一应全无,只有几件浆洗泛白的旧衣裳,姚黄自嘲一笑,怪道那些仆妇笑话她活得不如下人。

    眼见三日之期将近,迟迟未见姚谦安排人打点一二,姚黄有些坐不住。

    虽料想他断不会破釜沉舟,但凡事总有万一,与其陷入被动坐以待毙,不如自救,她盘算着。

    第三日晨起,姚黄看了一圈外头,围坐的婆子们无所事事,正搓牙拌嘴好不热闹。

    她喊来众人,忽悠:“我有个一两银子的差事,不过是去前头传句话的工夫,谁短银子使?”

    一个油头粉面的婆子揶揄:“姐儿省省吧,自个都底儿掉了,哪还管旁人嚼用。”

    “可不是嘛,我日日往太太院里请安,从未见过放月钱有姐儿这的。”另一婆子帮腔,顺带自矜身份。

    众人哄笑,“瑞大嫂子,太太知道你算哪根葱,净会打旋磨儿,有本事你去珠二姑娘院里呀。”

    “我瞧姐儿定是中邪了,前儿出了趟门,怎就不知自个是谁了。”

    众人交头接耳纷纷附和,引来阵阵窃笑。

    姚黄也不恼,见无人响应,扬声又问了一遍:“好嘛!怨不怎么说老姐姐们个个都金贵了,如今一两银子也瞧不上眼,隔壁那院里三等丫鬟不过一月二百钱使,这可错了不曾。”

    “姑娘,甭问了!实在是您这银子烫手,我们拿不起啊。”

    众人轰笑,比方才更肆无忌惮。

    论油盐不进,姚黄说相声时常见,连续几个包袱都不响,台下反应平平,这会最忌心浮气躁,一急就容易被带乱了节奏,姚黄记得师父曾说这口子就四个字——把点开活。

    说不得入了宫会是怎样一番天地,或可搏出条康庄大道也未可知,不管哪条,总归比这小跨院受人磋磨强。

    再者银子体己要紧,一条心的奴才也要紧,她需要这样不认命的人。

    姚黄思忖半刻,从容一笑道:“这院里梅香拜把子都是奴几,一杆杵到头认命也罢,若想富贵荣华,巧宗只今儿一遭,我只要一个传话的人,多得没有,再问最后一句,可有敢的没有。”

    “我去!”

    角落里有人吱声,廊下闪出个红袄系绿腰带的丫鬟,姚黄认出人叫招儿。

    她附耳交代几句,招儿忙不迭去了。

    众婆子添了新谈资,围了一群皆揣手倚在廊下,闲话不提。

    良久,夜幕西垂,各处上灯,始终不见招儿回来。

    乃至下半夜寂静无人,众人苦熬不住歇了大半。余下五六个婆子坐在角门的门槛上,一处寻得多半壶米酒并一小碟花生米,又闲扯淡起来。

    领头的瑞大嫂子意兴盎然,许是吃了酒的缘故,一时胆从心上起,满口胡吣。

    “在姚家,那是‘玉’字辈的嫡派,姐几个文珠、文珍,我们哥儿是文琛、文瑞、文琪,她是什么硬正仗腰子的!也怪那蠢货名儿不好,啧啧,招儿,这会子叫阎王爷把自个招走了……”

    诸人哄堂大笑。

    笑声未散,忽听瑞大嫂子凄厉哀嚎一声,院门洞开,姚忠冲在前头,照她腰窝飞起一脚,背手往脸上啪地一抡,她半边脸登时紫涨,滚跌在地上杀猪般胡乱叫唤。

    “哪里来的腌臜货!配给姑娘提鞋不配!”姚忠狠啐。

    姚谦自她身上跨过,冷厉道:“院里伺候的通通带下去,领头的打死,余下的查没了发卖。”

    顷刻间一群家丁手持长棍,将婆子们团团围住,院内一时乱作一团,哭喊告饶声不断。

    姚黄透过窗屉将外头变故瞧个真切,她早知今夜有大事发生,特意多喝了几碗酽茶,现下浑不觉困,见姚谦来,忙迎了出来。

    姚黄先敛眸蹲身一礼,口中只道请老爷安。

    屋里一盏豆油灯,火苗窜动,照着姚谦半张脸时明时暗,姚黄辨不清他面上神情,拿定见招拆招之意。

    “我儿耸壑昂霄,为父甚感欣慰,明既入宫,勿以谦夫妇残年为念,惟勤谨恭肃以侍上。”

    见姚谦垂泪,仿若日前争吵之事从未存在,姚黄不禁佩服其演技一流。

    她眼角也适时泛起悲苦,十分配合道:“常言道马有垂缰,犬有展草,踹踏街心,慈乌反哺,女儿当永志不忘。”

    既逗哏登场,她这个专业捧哏怎能落后,如此假意虚情,二人心照不宣。

    外人眼中自是好一派父慈子孝的离愁别绪,姚忠等一干伺候的忍不住偷偷抹泪。

    一语未了,外头一阵急促脚步声,家下人来报说太太并哥儿姐儿来了。

    姚黄尤自暗喜,紧着去看姚谦,他右手正在几案上不耐烦地轮流敲击。

    更大的热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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